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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交缠(微h)

    # chapter 13.交缠

    在江汜被拉开之后,校方以他意图伤害同学为由将他关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是个比较好听的说法,实际上这里叫惩戒室更为合理。

    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角落就是马桶,屋内黑不见底,唯一的光源便是铁门上从外面打开的探视窗。食物从铁门的底部窗口递进来,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这个逼仄的房间里。

    江汜却没有心思思考自己就如今的境遇,他的思绪全都在季琉溟的身上。

    季琉溟生气了?

    江汜摸不准对方的想法。原本两人的关系略微缓和,他以为季琉溟就快要接受自己了。若是对方生气了,那这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便又一朝降回了冰点。

    他感到非常烦躁,这与之前小电视提醒他夏利来电并不是同一种性质,当时他的解释都没能软化季琉溟的态度,更何况这次?但最让他觉得心烦的是,他找不到立场去解释,更没有立场去要求什么。

    这已经完全超过他的预料了。

    一开始处心积虑地接近季琉溟除了想弄清自己丢失的记忆之外,不无想要利用对方的权限做些事情,好吧,其中可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精虫上脑。可随着他与季琉溟越相处,他的情绪就越不受控制,那些哄季琉溟的话不全是骗人,说的时候甚至带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几分真心。但他本能地为此感到心慌,于是更加放纵自己的施虐欲,想要以此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如今的局面让他正视了自己已经超出预期了的感情。

    但可惜的是他此时坐在黢黑的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

    “不,我不应该为此感到焦急……”江汜自言自语,像是在劝自己。

    但显然他的自我劝诫没有什么作用。

    他不耐地摩擦指尖,心里划过许多思绪。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为什么……

    要怎么做……

    这份比预期投入更多的感情究竟会对他之后产生什么影响?

    要不要及时斩断?

    还是……

    江汜不停地思考着,将指甲咬得残缺不堪,他眼神深沉,嘴里自言自语,带着几分神经质。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及时斩断多余的感情,对季琉溟的感情刚好够骗过对方就好,却思考不出一个解决方法。

    禁闭室是死一样的寂静,江汜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牙齿之间的摩擦声。

    长时间在这种幽闭空间独处会磨灭人的心智,无人交流、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反馈,哪怕意志再坚定的人在这里待一个月也会发疯,江汜被罚的时间没有那么久,只有三天而已。

    现在已经是他被关进来的第八个小时。

    处罚时间从下午四点开始,如今已经凌晨。

    他的手环被限制了通信,但基本的时间播报功能仍然保留。

    有些时候,知晓时间的流逝比毫无知觉的等待更加难捱,他会下意识地数自己离开这里还需要多少时间。而这往往是在每一次想到季琉溟的时间间隙中,这让他更烦躁。

    江汜躺到了床上,出神地看着黑不见五指的空间内天花板应该在的位置。

    “我的感情来得很奇怪……”他自言自语。

    在没有看见季琉溟这个人的时候,他可以理智地分析自己的情绪,从荒星刚醒过来的时候,甚至对日记里的内容毫无波动,看见视频里面季琉溟的脸时,他生出了欲望与愤怒,可是当时一关闭视频,他还能盘算着用视频威胁季琉溟。

    但是在见到季琉溟的瞬间,算计都被遗忘到了脑后。

    江汜直觉形成这局面的原因就在那段遗失的记忆里。

    所以还是要从季琉溟入手,得知晓他去到荒星的这段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更烦躁了。

    所幸这情绪并没有持续许久,铁门的小窗被人打开,门外传来了看守员的声音——

    “9528,有人找……上级有规定探视人员不能进门,不过你想进去的话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最好还是待在外面,有什么话慢慢说,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

    江汜瞬间猜出了来人是谁,他从床上走到门前,低头从探视窗看见了来人的下巴——

    皮肤白皙,嘴唇略薄,略有点像 M 字,唇色粉嫩。下巴比一般男生尖,看起来小巧又精致。

    江汜太熟悉了。

    毕竟他曾经捏着那下巴肆意把玩过。

    只是他很意外,他完全没有考虑过季琉溟会来。

    “学长?”江汜语气中的惊讶掩饰不住。

    那精致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只吐出了两个字,“江汜。”

    像是在回应他那一声打招呼。也像是无话可说的客套。

    窗外的灯光倾泄而入,季琉溟却是逆着光,江汜的眼睛长时间没有接触光线,更看不清对方流露出来的情绪。

    但他还是迅速道歉,“抱歉,学长。”

    季琉溟沉默了很久,“……为了什么?”

    江汜思忖了一会,“我跟夏利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发誓,我只喜欢你一个。”

    “……这种话你说过很多次了,江汜。”季琉溟声音冰冷,却微微战栗。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江汜明白了。

    究竟哪一次是真的?

    又或者,有没有真的?

    “你不必跟我解释的。”季琉溟语气平复下来,更冷了几分。

    江汜莫名烦躁了起来。

    没错,当时是个人都会误会他与夏利的关系,更何况他跟夏利平时走得近,嚼舌根的不少,季琉溟会误会很正常,可是这算什么?

    江汜忍住不耐,语气轻柔地说,“学长是吃醋了吗?可你还是来看我了,这是不是说明,你也喜欢我呢?”他伸出手去摸季琉溟的脸。

    季琉溟身体微微一颤,不知是因为江汜冰凉的手指还是他的话语。

    “不是。”季琉溟躲过了他的手指。

    江汜心想果然,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学长,这里好冷、好黑,你可以进来陪我一下吗?”

    看守员刚才的话仍萦绕在耳边,季琉溟下意识想拒绝,却听见江汜说,“学长,我想见你。”

    那句话说得非常轻柔,仿佛包含了无尽的情意,尽管知道对方大概率又是在欺骗他,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记忆里江汜用一双发亮的眼睛看着他说“学长,我好想你。”

    季琉溟忍不住唾弃自己,却打开了禁闭室的门。

    “……?”他猛地被拉进了门中。

    江汜捏住了季琉溟的下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可在这阴暗的房间内却显得有几分阴沉。

    江汜说,“学长,季琉溟,你说我们这算什么?”

    季琉溟闻言睫毛微颤。

    江汜自顾自地说,“我们不是情侣,我没有立场跟你解释、祈求你的原谅,你也没有立场因为我跟别人的关系吃醋对吗?”

    “……你想说什么?”

    “真奇怪,你不觉得我们遇见彼此的时候都变得太不像自己了吗?你对一个侵犯你的人生出了情意,而我对想利用的人动了感情。我因为你心烦意乱,不停地想解释、想道歉,甚至害怕失去你,一遍一遍地说着廉价的告白,但仍然觉得不够,这真的太不像我了……”

    他的手指摩擦着季琉溟的嘴唇,轻柔地试探着,蓄势待发,像是老道的猎人拉满了一把猎弓。

    季琉溟的神色微变,他下意识地说道,“你在说什么?”

    江汜笑得更深,“我说我喜欢你,季琉溟,不管你信不信,这是真的。”

    季琉溟再也说不出话,他的心情很复杂。江汜总是很强势地左右他的情绪,根本就不管他的意愿。季琉溟从心底里无法相信他的喜欢,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夜晚,但同样的他也无法拒绝江汜,这也是他自我唾弃的原因。

    这感情究竟算什么呢?他觉得自己被割裂成了两半,理智与感情疯狂地交战,看不见江汜的时候理智占了上风,它告诉他,应该跟江汜做个了断,所以他来了。但一旦他看见江汜,他的感情又主导了他,因此他现在无法拒绝江汜撬开他的嘴唇对他进行掠夺。

    江汜说得对,他们都太奇怪了,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

    可是心中猛烈的感情总会让他信以为真。

    季琉溟仰着头被迫接受江汜的掠夺,唇齿交缠之间,吞咽不下的涎水从他的嘴角划过,沿着他的脖子落入他的颈侧。

    江汜粗鲁地扯开他的衣服扣子,很快就脱掉了季琉溟的衣服。他将季琉溟抱起,吮吸着对方的舌头将人摔在了床上。床板很硬,肉体与之碰撞的时候发出了闷响。

    他们只有三十分钟。

    江汜觉得这肯定不够,但他此时十分兴奋,觉得更久也没关系。

    就算全帝国都知道又怎么样,他不在乎,若不是之前估计季琉溟的脸面,他早在兀鹰上就将季琉溟操得合不拢腿了。这种心态也与他接受了自己的想法有关。

    奇怪又怎么样,不受控制又有什么影响,他阻止不了自己的感情那就接受,至少此刻,他能感受到它是真的。他手上迅速地解开了季琉溟的腰带,褪下季琉溟的裤子与腰带,然后麻利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禁闭服很宽松,这个过程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很快他们便赤诚相对。

    房间内的唯一的光源便是门上的小窗,昏暗的视线下,季琉溟的胴体更加的朦胧,白皙细腻的皮肤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纱。

    江汜伸出手撬开季琉溟的嘴唇,扯出季琉溟的舌头把玩。季琉溟跟这种淫靡的画面总是完全不搭调,但也是因此他被玩弄得露出情动的表情才更让江汜激动。

    他玩弄了一会,让季琉溟嘴角流出更多的津液,将他清冷的脸变得淫乱,然后又在他嘴里抽插了几下,带着这透明的津液探向季琉溟的后穴。

    “唔……”口水的润滑作用并不好,因此在异物侵入的时候,季琉溟发出了忍受不住的闷哼。他的穴口咬得很紧,江汜的进入举步维艰。

    “啪——!”

    “学长放松点,别咬得这么紧。”江汜朝着季琉溟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手指用力地朝里插了一点。

    “啊——”突如其来的掌掴和插入让季琉溟压抑不住声音。

    江汜捂住他的嘴又插了几下之后抽出了手指,换上自己硬挺的肉棒顶了进去。

    “啊——江汜!”撕裂般的疼痛让季琉溟狠狠抓住江汜的手,“出……出去……”他的声音颤抖着,对要强硬插进自己身体的巨物充满了恐惧。

    江汜非但没有听从他的恳求,反而架起季琉溟的腿用力往里顶。

    季琉溟觉得自己要被撕成两半了。

    太疼了。

    他的穴口被拉扯到极限,内壁火辣辣地疼,体内蛰伏的东西烫得惊人,他有节奏地跳动着,就像是在呼吸一样,那东西撑得他很难受,同时因为它的长度傲人,也进入到了让季琉溟恐惧的深度。

    季琉溟捂着自己的腹部,想借此缓解一下疼痛。

    却不知道这刺激到江汜的哪根神经了,他突然将季琉溟的腿分得很开,而后猛顶起来。他故意微微向上朝着季琉溟的手心顶弄,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性器正在他的体内动作。

    通常来说,江汜在做爱的时候不是一个喜欢说荤话的人,但季琉溟流露出来的表情让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给他更多的刺激,于是他将季琉溟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臂弯,然后捏着对方的肉臀用力顶弄,“学长,感受到了吗,我的鸡巴正在你的体内。”

    说话间,他停下了猛烈的抽插,故意向上动腰,让自己的龟头隔着肚皮在季琉溟的手心画圈。

    季琉溟像是被烫到一样,想要收回手,江汜却握着他的手背用力往下压,同时开始疯狂顶弄。

    他将季琉溟操得不住上耸,很快对方的头部便被顶在了墙壁上。他听着季琉溟抑制不住的呻吟,继续说,“学长,我插得你爽吗?你里面好热啊,穴肉吸得好紧,每次抽出去的时候,还会带一节肠壁,就像是在挽留我一样。”

    季琉溟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粗鄙的话,眼睛瞬间就红了。

    江汜却并没有因为他的羞耻心而放过他。他将季琉溟欺负得双目通红,嘴里的话却越来越过分,“学长,我就这么操死你可以吗?”

    这无疑是一个屈辱的死法,如果他真的就被江汜操死在禁闭室的床上,那么他的死法将成为全帝国的笑柄,想到这里,他又忽然惊觉自己此刻正在禁闭室像雌兽一样被江汜压在身下操弄,一旦三十分钟过去,看守员便会回来,然后就会发现此时此刻在这间禁闭室内发生的丑恶之事。

    季琉溟的后穴骤然紧缩。

    江汜嘶地抽了口气。

    “别咬这么紧。”他用力拍了拍死死吸住他性器的屁股。

    富有弹性的臀肉在他的掌掴下荡出了浪花,指尖陷入了柔软的臀肉中,就像是握住了一个装满水的水球。

    “啊……”季琉溟被打出了羞耻心,但他更在意随时会被发现的境遇,“快……快点……”

    江汜着实吃了一惊,他抽出性器,将季琉溟翻了个面,而后压在对方身上,从季琉溟身后顶了进去。

    他全身的重力压在季琉溟的身上,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饱满的臀部被自己压扁变形。江汜用力猛插的同时,在季琉溟耳边低喘着问,“这样够快么,学长?”

    季琉溟被顶得出不了声,对方每一次冲刺他都感觉要顶穿他的肚皮。他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头埋在枕头里摇了摇头,“不……不是……”

    不是这个意思。

    江汜却会错了意思,没等他说完就从后面将他的腿分得大开,以一种人类难以达到的高速用力抽插,他的每一下都用力至极,又急又重的动作让季琉溟的肠壁来不及反应被反复拉扯。

    这让季琉溟感觉那玩意顶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即将将他整个人都穿透。

    “啊啊啊啊——!”

    季琉溟再也忍不住,高喊出声,高潮时他神情恍惚地想,江汜说要操死他说不定不是玩笑话。

    在疯狂的纠缠中,两个人的神智都有些恍惚。空气中充满了麝香与荷尔蒙,在激烈的性爱中,他们都没有心思再去想他们奇怪的感情究竟是否出于本意。

    他们沉溺在了性爱的快感中——

    直到禁闭室的铁门传来被打开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