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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杀(13)

    关于造化灵种的事,他们似乎就此达成了共识。

    那时候叶夏云回握住秋淮的手,笑眯眯地提议:“俗话说怀璧其罪,那从今日起,我们可就是一对亡命天涯的苦命鸳鸯了。”

    秋淮实事求是地说:“与我相争,苦命的当是他们。”

    说完这话后,仙神握紧了狐妖的手,在狐妖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神魂印记,有此印记护体,即便他不在身边,也无人能伤到狐妖分毫。

    印记在叶夏云的默许下彻底成型,秋淮面上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少见地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我带你回天庭,找遍众仙珍藏,总能有办法为你续命。”

    “若不成,届时我便去同阎王道一声,让你不必喝孟婆汤,我亲自送你入轮回台,然后立刻去寻你。”

    又不是寻常人的生老病死,死于灵种枯竭,还哪来的魂魄去入轮回。

    但叶夏云并未对此质疑半句,只笑着点头:“那感情好,我这条小命可就全都交给你去操心了。不过我们得先回青丘一趟,不然这天庭一去,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安哥要以为我已经死在外面了。”

    合情合理,毫无问题。

    如果叶夏云想去见其他人,眼下十分想避免节外生枝的仙神十有八九不会同意,但他还不至于连那只赤狐也不许叶夏云去见,因为在他看来那赤狐非是能为恶之妖。

    若是叶夏云得知他这番想法,之后定是要好好笑上一番:我的好安哥,你乖宝宝到了不管是大恶人还是大圣人都会给你发好人卡的地步啦!

    秋淮看人的眼光很准,但唯独没有料到,有些东西从一开始便被定好了结局。

    于是,秋淮陪着叶夏云回了青丘。

    ***

    湖心亭中,温润如玉的赤狐颔首抚琴,旁边点着香炉,炉中升起的袅袅青烟随着微风徘徊而去。

    安明晦随手拨弄着琴弦,并未抬眼,温声开口道:“阿云,赤鸦夜里回来,过了今夜,便是箭在弦上了。”

    坐在一旁喝酒听曲的叶夏云闻言挑眉,打趣道:“安哥觉得我太过无情?”

    “我只是担心你。”抚琴的手收起,琴声暂歇,安明晦温和地望着靠坐在亭柱上的青年,“你与赤鸦不同,他无论做了何事都不会自责后悔,这方面你要同他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在与他相识之前,A是个无聊了能把自己杀着玩的家伙,随手毁去几个世界更是不值一提,叶夏云找他帮忙干点坏事,真是找了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闷笑了几声,叶夏云抿了一口杯中的灵酒,并不继续讲下去,而是起了另一个话头:“说起来,安哥你跟那黑面阎王认识这么久,跑过不少世界,有没有好奇过到底哪个人才是真的他?是现在的小猫咪呢,还是来这之前我那个黑心老板呢,还是另外的哪个模样?”

    这话题要是被赤鸦听见今晚又要不得安生。

    “只是我个人的观点,我觉得以普通小世界内种族的视角很难理解他们这样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无法想象,但对他们而言,的确每一副面孔都是真实的他们。”

    “至于你真正想听的回答……我觉得或许秋淮仙长与曾经的二位并无冲突,若是那两位当年再多出几千年的时间,也许他们也会成为今日的秋淮仙长;而若是秋淮仙长的心智倒退回几千年前,兴许也会让阿云你觉得十分熟悉。”

    “安哥心如明镜,还真是什么小心思都瞒不过你。”笑着调侃了一句,叶夏云仰头喝下杯中剩下的灵酒,看向天边的圆月,抬手伸了伸懒腰,“小猫咪能把你追到手,八成是贿赂了哪个更高位面的神灵吧?你说这神也真是乱点鸳鸯谱,非要凑对的话,怎么看也是把我跟黑面阎王凑一起,把你跟那家伙凑一起更搭调。”

    还好赤鸦不在,不然这话被听见至少一整年都别想消停。

    虽然亭中布了结界,但安明晦还是抬眼望了望四周,确定话题中除了赤鸦之外的另一位主人公也并不在附近,才松了口气,无奈地道:“感情上的事,哪是这样算的。”

    叶夏云只是随口一说,但安明晦认真地否认了,他就起了兴致继续胡扯下去:“你瞧啊,如果换成是你,现在就不会使些阴谋诡计去报复前男友了。”

    安明晦说:“对也不对,我若生气大多是当场处理的。”

    这话听得人一愣,叶夏云眨了眨眼睛,小声追问:“那要是当场处理不好呢?”

    温柔似水的赤狐笑了笑,只摇摇头,没有言语。

    “阿云,其实不必问我的意见,你自有你的想法,即便偶尔任性一些也无伤大雅,况且你向来是心中有数的。”

    而且那两位这次本就是抱着比赴死还要更甚的心态进入这个世界的,如果这一刀不砍下来,恐怕回去后他们反而要坐立不安日日焦虑。

    “安哥真会讨人喜欢。”笑眯眯地说着,叶夏云伸出自己的尾巴,慢悠悠地凑过去,正要蹭蹭赤狐那同样漂亮的蓬松狐尾,就冷不丁被一把握住了尾巴尖。

    他转过头,看见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秋淮像堵墙一样挡住了阳光,手里还握着他的尾巴,平静地说:“各有家室者,授受不亲。”

    “……”无语了一瞬,叶夏云很快便从善如流地动了动尾巴,用柔软的尾巴尖蹭蹭仙长的手心,笑盈盈地问,“那与仙长便是可亲了?”

    别的不说,糊弄人和转移话题这方面他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还端坐于琴案前的安明晦见秋淮向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其中意味明确,不由失笑,摇摇头便识相地起身抱起琴离开了。

    安明晦走后,叶夏云干脆懒散地向后一靠,倚在了秋淮的腿上,笑着问:“仙长学坏了,来偷听我们说话?”

    他倒是不担心秋淮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有赤鸦撑腰,安明晦布下的结界不会有任何错漏,说这些只是故意打趣。

    “是。”秋淮倒是承认得非常痛快,“你有心事,却不愿说与我。”

    还挺敏锐的。

    不过叶夏云最擅长信口雌黄,即使被当面点明了心中藏着事,也毫不慌张,张嘴就骗:“发情期快到了,总会有点变化嘛。”

    今天难得穿了一袭白衣、气质凛冽的仙人听得一愣。

    白狐狸精一伸手,一下就扯掉开了秋淮的衣带,另外没被抓住的八条尾巴也溜了出来,在半空中慢慢地晃出了诱人的弧度:“仙长想要白日宣淫吗?”

    秋淮不可能拒绝他。

    但在这个地方还是有些不妥,不可如平时那般放肆,免得自家的狐狸被他人看了去。

    思量片刻后,秋淮轻轻跪坐下来,解开叶夏云的腰带,将那层叠的衣物拨开些许,随后便低下头,将尚未硬起的阳物含入口中。

    叶夏云一手轻按在秋淮脑后,看着那张不容冒犯的俊脸伏在自己腿间,被口中逐渐充血硬挺的阳物撑得微微变形,但还是认真地吮吸讨好着。

    仙人的口活不算很拿手,但足够努力,尽其所能地将狐妖的性器全部含住,用舌头舔弄按摩着渗出微咸液体的顶端,时不时发出“啧啧”水声。

    他尽可能地张开嘴,免得牙齿磕碰到脆弱的阳物,行着伺候服侍之举,却丝毫未觉不妥,耳畔听着叶夏云舒爽时的叹息轻喘,便已觉心下火热,即便是阳物捅到喉咙,难免带来的酸痛欲呕之意也不令他在意。

    只要叶夏云仍在身边,好好地留在身边,似乎就足够令他安心满足。

    待到白浊精液射入喉咙后,秋淮毫不犹豫地将其吞下,起身替狐妖系好衣带,伸手揽住其腰身:“回屋中再继续吧。”

    “仙长也想要了?”

    “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