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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溟盯着烛方唇上的痕迹,不由地皱了皱眉。心里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似的,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自己的副人格已经出来过了,但因为他们的记忆还未相通,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一次出来的是谁。 烛方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有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又酥又麻。 “荧惑别动。” 听到这个名字,观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闷头一声不吭地啃着烛方的下巴。 “师兄在叫谁?” 烛方听这语气不对,蓦地睁开双眼,与此同时,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 他咽了口唾沫,又眨了眨眼,支支吾吾地喊道:“……观溟?” 观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没想到这次荧惑出来的时间这么短,烛方张开手臂抱住观溟,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你终于回来了。” “嗯。”观溟也抱着他,心情却似乎并不好,声音冷不丁自头顶传来:“他对师兄都做了什么?” 一回来醋坛子就翻了? 烛方从他怀里抬起头,没敢去看他的眼睛:“就……亲了一下,还帮我洗了脚。” “只有这样么?”观溟显然不信,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师兄微.肿的唇瓣,追问的时候显得有些激动:“他没对你做别的?” “他……”烛方险些被观溟的话绕了进去,在听到他的追问后又迅速反应过来,反过去问他:“我都穿上了你送的宝衣他还能做什么?” 此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静静地望着彼此。 观溟垂了垂眼睫,慢慢平复下来,放软语气:“师兄知道了?” “你说呢?”烛方不等他接过话,继续道:“你是故意把那件宝衣送给我的?” “嗯……” 回答得倒是挺快。 就算观溟不说烛方也能猜到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因此感到生气。他唯一不高兴的,是观溟有意瞒着他,不告诉他。 “师兄……”见烛方别过脸不说话,观溟当他这是在生气,主动承认了错误:“是我错了。” “哦?”烛方用眼角余光看着他,明知故问:“你错哪儿了?” 观溟一字一句道:“我不该送师兄那样的礼物。” “嗯?还有呢?” “我不该隐瞒师兄。” “知道就好。” 烛方这才稍微满意了一些,在观溟想要来吻他时,又故意扭头躲开他的亲.吻。 “师兄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烛方一口否认:“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观溟却不信他说的这话,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深深吻了上去,试图将荧惑昨晚留下的痕迹全都覆盖掉。 不到一会儿,烛方的嘴唇便已变得微润,颈间的红痕更是又被加深了一遍。 观溟吻了许久才放过他,扣着他的手指问:“饿了吗?” 烛方以为他说的是另一个意思,整张脸微微泛红,窝在他怀里小声回答:“饿了。” “那师兄想吃什么?” “想吃……啊?”说到一半,烛方才发现是自己误解了观溟的话,竟有一点小小的失落:“想吃酒酿圆子、茄汁酥肉、酱烧猪蹄、酿豆腐……” 一口气报了一长串菜名。 “好。师兄再睡一会儿。” 话说完,观溟收拾着下了床,走之前还给他盖好被子。 直到那道身影除了房门后,烛方适才缓过了神,既有点好奇又有点期待。 观溟该不会是去给他找吃的了吧? 烛方躺在床上这么想着,抬起手时不经意间瞥见袖角处的小铃铛,突然想起来观溟还没跟他说怎么才能把衣带解开。 他两三下掀开被子去穿靴袜,穿到一半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地放缓了动作。 客房外的走廊上。 观溟刚出门没多久,迎面便走来了一名黑衣男子。这名男子长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才终于有了点印象。 那是在竞宝坊的门口,他们曾无意中说过一句话。 黑衣男子的身后背着长匣子,腰间悬着酒葫芦,头发又散又乱,很难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观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对他没什么兴趣,看了一眼便打算擦肩走过。 却不想还没走近,对方先给他打了招呼:“早啊,重台兄。你一个人?烛方公子呢?” 听到这个称呼,观溟往他打量了一番,不动声色地回道:“他还没醒。” “我懂我懂。”宵练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笑着道:“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嗯。”观溟无意与他多谈,语气显得很是冷淡:“还有事吗?” 宵练摇了摇头:“没事,重台兄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嗯。” 宵练目送他走向客栈的前堂,摸着下巴想了会儿,最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没有半点儿头绪。 而此时此刻,另一边的客房里,幽蓝光芒映出一道玄色人影,烛方正在和他的三师弟用传信符进行联络。 镜玄高兴地问道:“大师兄,你和二师兄要回来了吗?” “暂时还回不来。”烛方道:“灵山宗现在怎么样了?上次听师尊的声音有些疲惫。” “没事儿,有我在,你和二师兄都不用担心。” “真的?” “真的。”镜玄挠了下后脑勺:“其实也就是上次魔域有了动静,师尊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一直在关注西荒。对了,大师兄,你找我是有别的事吗?” 烛方知道镜玄对各种法器灵丹都很了解,思忖过后问他:“我想向你打听个东西。” “大师兄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都这么说了,烛方直接开了口:“你知道一件穿上去就解不开的宝衣吗?” “这个我知道,雪沾琼缀对不对?” “对,就是它。”烛方趁机道:“你知道它是怎么一回事吗?” 镜玄面露不解:“大师兄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你只管说就是,等师兄回来,给你带北荒的特产。”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有了烛方这话,镜玄开始徐徐道来:“书上说,这件宝衣由千年不变的雪蚕丝织成,它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穿上它之后需要答对密语才能解开。” 密语?难怪他解不开,原来这么麻烦。 烛方立即追问:“什么密语?” “这个密语可以随意设置,随便说一句话就行。”镜玄道:“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雪沾琼缀,也不知道有没有记错。” “随便说一句话都行……”敢情这衣服还是语音解锁? “对。”镜玄接着刚才的话道:“雪沾琼缀不仅是件珍奇宝物还是件护身法器,它是可以认主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