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缺根白色的胡子

    （祝天下学子，金榜题名。）

    仅仅是的深度意识中的阅读，都造成了轻微的精神污染。

    还好有尼亚在，加上姜然使用魔药，都高度警惕了，还是出现精神污染。

    姜然简单琢磨一下，便注意到。

    暗影书的记录，看似只用了古腊底诺文作为障碍，同时还存在隐蔽的精神污染陷阱。

    姜然咧嘴笑了笑，暗影书的主人，真是没少下功夫啊。

    姜然收起暗影书，他看到时间太长了，担心继续看下去会出问题。

    躺在躺椅上，姜然闭上眼睛，放空大脑，让自己快速摆脱精神污染状态。

    即便只是轻微的精神污染，姜然也不敢大意。

    谁能知道，这里面还藏了什么不见经的东西。

    不过窥探别人的小秘密，收点惩罚，他倒是不在意。

    姜然揉着太阳穴，开始思索暗影书上的内容。

    “以那位血色使者的细胞，作为原始样本，进行改良得到的病毒，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活了500多年的老怪物，死后又给世界留下了什么呢？”

    姜然抱起尼亚，先是检查了安妮的状况，然后回到实验室。

    全息界面上，满屋子的资料，凌乱的让人头皮发麻。

    病毒。

    老怪物。

    变异。

    长寿，生命力，自愈，吸收，进化等。

    姜然心里琢磨着。

    看着眼前全息界面上，罗列出来的关键信息。

    姜然撸着猫，闭目自问自答道：

    “他们为什么研究病毒？”

    这也是姜然一直苦苦思索不明白的事情。

    “病毒的原体细胞，来自于老怪物，老怪物的细胞变化，来自于落难者。”

    “病毒，老怪物，落难者。病毒，老怪物，落……”

    姜然猛地睁开眼睛，怔怔自语道：

    “我想错了，我早该想到的。”

    “我的问题出发点错了，我一直认为，他们研究病毒，存在某种目的。”

    “我错了，应该是他们研究老怪物的细胞，到底存在什么目的？”

    “这个出发点才是对的。”

    姜然豁然开朗，把尼亚放下，快速操作一通。

    很快，一份整理出来简洁对比，出现在姜然面前。

    姜然看了许久，他长舒一口气。

    “你们是疯了吗，真的就不怕你们的‘绯红女皇’生气吗？”

    姜然罗列出已知的信息。

    病毒，无序变异，不可控。

    老怪物，超强生命力，某种意义上的‘吸收’，身体进化。不自主可控。

    落难者，无限生命，吞噬，优选进化。自主可控。

    “我之前的关注点都在病毒上，因此找不到任何方向。现在我要换一个思索方向，病毒是通过老怪物的细胞，研究出来的产物。”

    “他们在研究老怪物的细胞，得到了的病毒。因此病毒展现的特性，无法表现对方的目的，这很正常。换个角度去想，或许就能找到答案了。”

    “从老怪物的角度，或者从落难者的角度，答案仿佛一下子就明朗了。”

    “那种通过吞噬其他生物，获得进化，以达到无限寿命，超强实力的能力。”

    姜然想到这里，也想了想，自语道：

    “如果是我，我也想要这种能力。我大致是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这种能力，并非是神赐特性，并非无可复制。”

    “如果是神赐特性，老怪物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无可复制，老怪物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既然可复制，老怪物可以享受红利，我为什么就不行？”

    “如果想要研究清楚，老怪物的细胞，就是最好的样本。但是他们的低估了老怪物的变态程度，或者说，是低估了落难者的恐怖程度。老怪物用‘祂’来形容落难者，在人类看着并不违和。”

    “那种存在，被称之为‘祂’，很合理。”

    “我也很难理解落难者那样的存在，能理解‘祂’的，恐怕只有‘知识母树’尤兰达和安格列斯，那样的存在吧。”

    “落难者用一个果子，让一位b级强者，活了500多年。并且成为半神。”

    “既然有原厂，那为什么没有山寨？”

    “山寨货不仅很次，还很危险啊。”

    姜然没有吐槽的心情，毕竟威尔士城死了很多人。

    不仅仅在威尔士城，整个威尔士郡，以及南方很多城市，都遭受了病毒的入侵。

    这当然是因为对方选在机场的缘故。

    导致在不知情状态下，使得病毒大量传播，扩散。

    姜然坐回沙发上，揉了揉脑袋，把眼前的资料收回，起身离开了实验室。

    如果一切如他所想，对方的目的超乎想象，打破寿命平均线将不是问题，更长的寿命，意味着更强大的力量。

    毕竟以老怪物表现出来的情况，强大的生命力，可以做很多事情。

    姜然也在接触‘生命枝芽’，和‘生命序章’对生命和生命力，有了更深刻的感触。

    对方的研究一旦成功，活个三、五百年必将不是问题，那将会是多么强大的一批存在。

    即便实力晋升非常困难，可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并且活的越久，可能性同时越多。

    到时候一大批，两、三百岁b级，三、五百岁的a级存在。

    甚至半神级的存在都会增多。

    当然了，姜然觉的对方也是这么想。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对方即便用了最惨无人道的方法，似乎也没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病毒的无序变异，不可控状态下，中奖的概率比大乐透还低无数倍。

    毕竟理论上，病毒无序变异后的结果，会是无限种可能。

    也就是说，成功的概率是无限分之一。

    姜然因此也明白对方为何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既然是无限种可能，那就用无限个试验目标。

    种出一片三叶草，只要存在那个‘1’，总会出现‘四叶草’。

    只是他们还是低估了落难者，低估了老怪物。

    他们的细胞基因，恐怕早已超脱人类的范畴，以至于那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姜然无法给出定义。

    但是对方的研究，如果不是幸运值爆表，否则基本是不可能成功。

    但是，另一个让姜然担忧的事情，在心里生根。

    病毒的表现十分糟糕，姜然甚至觉得，他们只是把老怪物的细胞进行改良后，具备传播性。

    然后就一股脑的扔出来，任其传播，变异。

    期待于变异带来他们想要的结果。

    现阶段，对方都使用如此丧心病狂的手段，那之后呢？

    姜然不敢想象，之后还会死多少人。

    “一群没有底线，没有人性，不择手段的家伙，能干出任何泯灭人性的事情，都有可能。”

    姜然感到头疼。

    即使只是猜测，他总觉得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很大。

    “真是让人头痛的世界，美丽，强大而又危险。”

    离开实验室后，姜然再次检查了安妮的情况，确认没问题，才去休息。

    刚刚精神污染，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翌日。

    姜然休息了几个小时，来到安妮房间，检查她的情况。

    然后，就在一旁守着安妮，冥想训练。

    西格蒙德教授起床后，洗漱完，在别墅中溜达了一圈。

    他惊奇的发现，姜然竟然不在实验室。

    并且，实验室中，被简单的收拾一下。

    安妮房间中。

    安妮醒来后，就看到姜然坐在一旁，吓了她一跳。

    姜然处于冥想中，眼睛闭合。

    安妮脸颊微红，脑海中快速回想昨晚的事情。

    昨晚又没有喝酒，安妮觉得自己不存在断片的可能。

    可自己刚睁眼，就看到姜然坐在旁边，是什么有情况？

    不过注意到，姜然身上的衣服穿戴完好。

    他只是坐在一旁的地上，地下只有一块毯子。

    而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睡觉的痕迹，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可就在确定了某个脸红的猜测。

    心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莫名的有点失落。

    坐怀不乱是真君子，也最伤美人心啊。

    姜然盘坐在地上，尼亚永远粘着他，趴在姜然的腿上。

    似乎姜然身上每一个位置，都是睡觉的好地方。

    有尼亚在，对姜然的影响也是最好的，让他在冥想状态下，保持的很稳定。

    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不需要耗费太多的精神，都能够得到训练。

    等姜然从冥想状态出来。

    刚一睁眼，就看到安妮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他。

    姜然先是愣了下，然后极力保持镇定。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表露尴尬，这样安妮也不会尴尬。

    安妮看着姜然极力保持的镇定，脸上表情，也只是轻微顿了，很快保持住镇定。

    姜然和安妮对视一眼。

    姜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打开手环，检查着安妮的身体情况。

    然后，姜然极为淡定的说道：

    “没事，起床吧。”

    姜然表现很淡定的带着尼亚走出房间。

    尼亚怔了怔，然后脸色古怪的起床洗漱。

    这两天身体的感觉，几乎是已经好了。

    楼下，餐厅。

    西格蒙德教授，柯利尔，姜然和安妮坐在一起。

    首先柯利尔通知了大家，今天他便会离开。

    姜然几人的表现很正常，早有预料。

    吃完早餐，姜然和柯利尔特意叮嘱了几句，柯利尔离开了威尔士城。

    安妮还在养病。

    姜然和西格蒙德教授，对于病毒的研究，已经接近尾声。

    或者说，对于有威尔士城出现的病毒，黑星财团更加卖力，毕竟赚钱嘛。

    至于姜然，经过昨晚的认真思考过后，他已经对病毒没有太大兴趣。

    西格蒙德教授坐在客厅，喝着咖啡，姜然则是坐在一边，看着收集来的资料。

    说实话，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清闲了。

    西格蒙德教授，也在看着新闻。

    可能出于好奇，西格蒙德教授问道：

    “莱昂，怎么没看到你继续研究病毒，你不是想要从中获取答案的吗？放弃了吗？”

    前两天还是态度坚定的姜然，今天突然的变化，他怎么会不好奇。

    姜然想了想该怎么解释，抬起头看向西格蒙德教授，觉得还是真话。

    “教授，您之前说的对，病毒并没有研究的价值。”

    西格蒙德教授愣了下。

    这孩子尼玛在说‘啊对对对’是吧？

    听着这句很像借口，姜然又很诚恳的话，西格蒙德教授来了兴趣，问道：

    “你怎么又觉得没有研究价值了呢？还是你只是觉得，太难了？”

    姜然没有过多辩解，说道：

    “我这是觉得，可能还会出现‘船辛版本’的病毒。即便现在的研究如此，到时候起不到太大作用，现在的研究结果已经够了。”

    西格蒙德教授脸色猛地一滞，怔怔的看向姜然。

    姜然干笑道：

    “我瞎猜的。”

    西格蒙德教授可不会这么认为，暗自思索着姜然的话。

    据他得到的消息，调查委员会那边，并没有抓到病毒制造者，所以姜然的说的那个可能，并不是没有可能。

    西格蒙德教授，眼神深邃的凝视着姜然。

    姜然就当是没看见，面向西格蒙德教授，表情诚恳道：

    “西格蒙德教授，之前一段时间对我和安妮的帮助，我十分感谢您，如果没有您，我想以我的能力，并不能保证安妮的生命。”

    “真的很感谢您，我很想报答您的恩情，请问我有什么能为您做的吗？”

    姜然欠西格蒙德教授的恩情大了去了。

    这一次时间，但是魔药和各种花销，足足有上千个w。

    还钱容易，还人情难啊。

    西格蒙德教授可以不提，姜然不能装不知道。

    安妮的情况好转，姜然也可以分心做一些别的事情。

    比如试着还人情。

    姜然对西格蒙德教授，还是了解一些。

    这位几百岁的老人家，曾经的皇家学院魔药学院的院长，至今是皇家学院的荣誉院长。

    这位见过的大世面，比姜然吃过的米饭都多。

    这一位身份地位极高的老人家，姜然真想不到，老人家还有什么想要的。

    如果老人家贪恋权力，地位恐怕不会退休，来到阿伯罗温城那个鬼地方。

    西格蒙德教授看向姜然顿了下，似乎在思考，片刻后，问道：

    “什么都行吗？”

    姜然点头道：

    “只要不违背道德，我能做到的事情，我将全力完成。”

    西格蒙德教授对他的小条件，笑了笑，想了想说道：

    “做到的学生吧？”

    （感谢‘相信引力的人’的‘秀儿’*2，感谢老板！！！）周官老贼的原初灰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