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海上风波(中)
被打断思路的我皱了皱眉,一边揉捏着发紧的太阳穴,一边开启远视功能,看向极远处的虫群… 还好,只有三十来只… 然而我正准备穿上飞行套装行动,却突然发现了护目镜中所显示的电源提醒… 百分之七十三… 搞错没? 刚刚我充了半天,才充了百分之二? 这要是多来几波,那不完蛋了? 玛德!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为首男原本还着急的表情顿时一滞,略带迟疑且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哥,要不我们派敢死队…” 看着他脸上的关心神色,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安慰了一句… “没事,你让敢死队先撤了吧,这点小场面我能应付…” 见我神态轻松,不似作伪,为首男顿时舒了口气,笑着说了声“我就知道哥最牛”,便快步离去… 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以及甲板上神色紧张的护卫队员们,我一边拔掉电源穿戴飞行套装,一边默默叹气… 唉~ 也不知道还能护你们多久… 可能咱们连今天都没办法过去… 但是现在… 穿好飞行套装且已经飞上高空的我,看着极远处的嗅螂虫群,眼中那道从未熄灭过的决然之火,如烈阳般灼灼炙热… 尽力而为,至死方休! 下一秒,双目喷吐无尽之火的我,便携带着一身的桀骜和孤勇,直直的迎向了前方张牙舞爪的虫群… “来,战个痛快!” …… 事实上,我的确太过乐观了,因为第一天的强度就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 越接近威海市,虫群出现的频率就越高,数量也越来越多… 一直到晚上,我一共抵挡了六波嗅螂虫群,从开始的二十几只,到后来的三十几只,乃至夜晚时分的七十多只… 数量不断上升的同时,我也愈发感到了来自大脑的沉重和刺痛… 是的,精神感应的副作用,时隔两年再次光临了我这具残破的身躯… 其实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因为副作用也只是肉体上的疼痛而已,有了ATP的情况下,最起码能保证自己不会变成疯子… 但我现在真正要面临的问题是… 没电了! 没错,由于发现了飞行套装充能速度慢的缺点,所以之后的战斗我不再选择长途跋涉,而是把战线围绕在货轮附近,以保证最大程度上的减少能耗… 但就像男女之事一样,再怎么小心翼翼的维护,新鲜感也总有消失的那一天… 所以意料之中的… 飞行套装还是没电了… 看着仅省百分之八的电量显示,以及到达威海市的时间,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默默点上一根烟… 这点电最多还能用一次,如果拆掉辅助器的话,最多也只能坚持二十分钟,看来得找找其他办法了… 吞云吐雾的些许沉吟后,我颇为无奈的联系上了爆炸头… “喂?你到威海市了?” “没,至少还有二十个小时…” “那么久?你怎么过来的?” “开船…” “啊?你不要命了?你不知道现在…” “我知道,所以我来找你帮忙…” 爆炸头立马陷入了沉默,似乎在纠结什么,又仿佛在权衡什么… 看来他已经意识到我坐船的原因了… 见他不语,我幽幽一叹… “北京应该是政府撤离的第一个点,而天津市靠近北京,所以许多人都是从那逃过来的,你们把汽油拿走了,他们没办法去往和平区,只能留在原地等死…” “我几乎把整个天津港都翻了个遍,才找到了你所谓的汽油,没办法,数量实在太少了,最后我只能把重油废料和石油都收集起来,才能勉强带他们离开…” “但情况还是不乐观,目前这里两艘货轮,一共不到一万人,可是你其实心里很清楚,天津市根本不止那么点人,还有几千甚至几万的人,我都没办法带走…” “所以我早早离去,就是因为我没办法面对他们想要活下去,却被告知自己只能原地等死时的脸,他们现在只能自求多福,找个地方祈祷自己能活下去…” 听到这,爆炸头立马冷笑了一声…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来和平区,不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吗,说到底,这只能怪他们自己,是,政府一开始就说明了,到了和平区必须要出力干活…” “可干活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活下去么?当初一个个觉得辛苦觉得累,不想被政府管制,所以不愿意来和平区…” “还觉得自己在外面过的很快活,吃穿不愁,还可以随便杀人,哦现在遇到困难了,知道错了,那当初干嘛去了?我要是你,她妈的连管都不会管!” 见爆炸头越说越气愤,我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不由感到了些许的意兴阑珊… 是啊,我可以给自己树立一个观念,做到不为善恶,只为人类… 可别人不会这样想,毕竟善恶观念是人类社会稳定持续的基础,所以我没办法去反驳他的话,只能… “是,你说得很对,那些人的确自私自利,从来只想着自己舒服,所以他们就算死了,也是活该,换句话说,他们当初自己找死,现在就别求任何人,但…” 拉长语调的我,看着监控里那一张张努力通过谈笑风生来驱除恐惧的脸,眼中闪烁着些许的不忍… “现在这船上还有近一万人,他们已经知道错了,也想要好好活下去了,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一次机会呢?当然了,你可以不帮忙,也可以出言嘲讽,甚至可以把以前的事拿出来羞辱他们,因为你没有错…”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但是我不行,我不能在自己有能力帮助他们的情况下,还选择坐视不管,因为自我踏上这条路开始,身上就背负了责任,你不懂没关系,但请你告诉我…” “你现在有能力救下这一万人,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吗?”耿小越的我没有系统,但我有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