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愤慨
“我父为大康鞠躬尽瘁，身价财产几乎全数送出，江南赈灾，朝堂上何人愿往？还是不我提着脑袋来干？ 这帮子江南世家面对灾难时，何曾愿意出力，一个个都指着洪灾过后，吞噬良田呢。 我这出力人尚在，京中便来了一票摘果子的。 哦，我说错了，人家不是摘果子的，人家是来找茬的。 但凡人家哪一眼看得不舒服了，我和太子二个就得进号子里吃牢饭。 司徒大哥，你看，事实不就如此嘛。” 腾！ 司徒剑南胀红了脸，他被唐安挤兑得不知说什么好，倒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此时的状态。 无地自容！ 这位在心底暗暗骂朝庭和文相，如果可以，他还想骂一下元康帝。 江南世家都没收拾完呢，京里就开始过河拆桥了，这事搁哪都有些说不过去。 “咳！咳咳！唐大人，您别气，我们被江南世家威逼，本将一时乱了分寸，错怪大人了。m. 这样，本将亲自给钦差大人倒杯茶，以茶代酒，给您赔个不是。” 司徒剑南说罢，果然亲自赔礼。 唐安一扭头，冷哼一声，不看他。 本意是想敲打唐安的司徒剑南，这会有些坐蜡了。 “这……唐大人，本官错怪你了。你别生气了，要不，你找我几下出出气也可。” 噗嗤！ 唐安被这厮的话逗乐了。 他接过司徒剑南手里的茶杯。 “别闹了！下次要是再敢怀疑我，不管你小子武功如何，我定要打你一顿出出气！” 司徒剑南失笑：“行，你动手时，我不还手就是。” 唐安白了这小子一眼。 “说正事。李家这事我既然决定闹得沸沸扬扬，那接下来就咱们就不能去打武城了。 我打算直接推动江南其它世家对李家动手，咱们坐山观虎斗好了。 这样你我也好对陛下交待。 钦差要到了，咱们不听上头的话，私自对要李家动手，是跟陛下对着干，于你我前程不利。 我到没什么，大不了不做这个官，等到太子继位之后，还能启复。 可是你作为军中带兵主将，不听上命，简直是断送前程。” 说是这样说，唐安依然有些遗憾。 无法直接把李家连根拔起，他对大康这个皇帝都有些不满了。 他就没见过朝令夕改的皇帝！ 明明下江南时，皇帝连兵权都给他们了，叫他们对江南世家下死手。 结果才多久啊，连半年都没过呢，就改了政令！这算什么事吧，真真叫人扫兴！ 司徒剑南听着唐安的话，眼中惊异越来越多。 他在唐安闭嘴的一瞬间，脱口而出：“唐老弟，我真没听懂。你怎么反手间就能让江南世家对李家出手？” 唐安冷笑一声：“这次黄李二家送女入营，若我所料不错，应该是李家主使计，想拖延咱们去武城的时间。只要等到上头另派的钦差到了，咱们两个还不是上头怎么说，咱怎么听？ 可他李家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他不是用联姻之说堵我唐安吗？ 那我借花献佛，直接把这二女送入京师，对外宣扬李家要与皇室联姻，把江南所有世家都献祭喽。 从江南众世家家里抄来的金银钱粮都归朝庭所有，为北伐做万全准备。 而江南的土地，财产，商铺，都被陛下给了李家。甚至，陛下与李家约定，只要李家女生下皇室血脉，便可封为江南王！ 你看，这条流言出去，江南众世家信是不信？” 司徒剑南看着轻描淡写的唐安，宛若在看一只正在狞笑的魔鬼，他激灵灵打个寒战。 “计是好计，不知唐大人何时想到的。我记得李家刚进咱们营地时，您还不是这个说法吧。” 唐安眉眼间的杀意一而逝。 “本官当时没想那么多，也没想这么极端。 那时我还打算用最短时间把这李家拿下，取其钱粮为陛下北伐做准备呢。 都是李家逼的！ 他们要拖延时间就拖延时间，非往本官身上泼脏水。 本官自然要让李家知道一下，什么叫马王爷长三只眼！ 你瞧，现在本官也学会拐弯抹角了，虽然不能马上把李家如何。可一步步的，借别人的力量，也一样能灭了李家！” 司徒剑南苦笑：“大人之计，某不如也！” 唐安笑了：“既然司徒大人也觉得此计不错，那便请将军大人好生整军，再派一支锦麟卫送李家女入京。” 唐安说完，从司徒剑南的桌上扯过一张地图。 “司徒将军，你觉得先从哪个城镇入手合适？” 司徒剑南的手在地图上轻轻一点：“离李家很近的崔家如何？” 唐安眉头一跳，“将军是想动一动江南的私盐？” 司徒剑南看向唐安：“不行吗？盐铁历来最为重要，也是来钱最多的。据我所知，崔家只起家不过二十余年，便有如此大的身家。再加上他家挤身世族时日太少，想来除了李家也没几家乐意相助吧。” 唐安苦笑一声：“将军大人可真会给本官找麻烦，你明知我要放出李家与皇室联姻之事，却对附庸李家的家族下手。 这个嘛……” 唐安稍一沉吟，便道：“可以是可以，但得先动彭家，再收拾崔家！ 这是底线，不能再改了。” 这一次司徒剑南竟爽快的应下。 “好，那本将马上准备。” 唐安眼中精光闪烁，他笑道：“将军大可慢慢准备，然后从李家武城附近再开往彭家之地。 另外，司徒大哥捉拿的细作一流，大可放跑几个。只要能带出我们新制造出来的流言，便是大功一件。” 司徒剑南皱眉。 “这件事…… 唐安，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不仅仅是一军主将，更是陛下钦定的锦麟卫指挥使。 锦麟卫是皇帝亲军，这些人沟通内外，是对陛下的不忠。 这等人物，若是可以，是要压送还京，交由陛下处置的。 我私放细作，焉之陛下会做何想？” 司徒剑南不同意！ 与此同时，唐安心头一凛，马上便赞同道：“本官为官日浅，到是忘了这锦麟卫身份。既然细作不能放，那就派些好手出去放一波流言。您看样如何？”孤酒的唐安霍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