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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隶公主逆袭之路(26-30)

    2023年1月1日

第二十六章樱色魅影隐微于鸿门夜宴

巴格瑞斯铁青着脸,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刚刚密探传来的米芙卡带兵突袭铁面军行营,发现了洛尔汀尸首的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他根本不信这群蠢货信誓旦旦地保证,已经砍掉带走了洛尔汀的首级,根本没人会发觉她的真实身份的这种屁话。对于和他斗智斗勇了这么久,一度让他焦头烂额的这几个娘们来说,铁面军这点自作聪明的小伎俩简直就是笑话!把洛尔汀留下玩玩也就算了,居然猖狂到带着她到城市附近的行营取乐,以至于就在他以为万事俱备的决战前夕,把最要紧的情报暴露给了对手,简直是不能再蠢的猪队友!

他又坐下喝了一口茶,紧锁着眉头仔细思考。眼下看来,自己联系铁面军的事恐怕她们已经了解了,只是一时还没有确切证据而已。其实虽然出了这个岔子,目前已经联合了城中各路势力与铁面军的自己,在实力上依旧有绝对优势,就算阿希利尔真的准备殊死一搏,自己也不怵和她摆开阵势。但是……他想要的,并不仅仅只是击败阿希利尔,他想要的,是这座城市所有的一切。

如果突然袭击,即使击败了城中的政府军,但想要活捉阿希利尔却并不是十拿九稳的,以她的身手突围逃走的概率不小,更何况她那两个女仆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旦她们成功逃走,将自己暴动夺取城市的消息散布出去,那将会召来无穷无尽的官军围剿,也将直接宣判自己的死刑。他想要的,是无声无息地彻底掌控这座天高皇帝远的边境城市,让自己的人控制城市的所有渠道,让半点反对的声音都传不出去,成为无人知晓的土皇帝。

阿希利尔,小朵,米芙卡。巴格瑞斯再一次默念这三个名字,为了保证计划的万无一失,这三个人必须拿下,一个都不能放过。

因此,比起混乱的突袭暴动给她们制造逃跑机会,巴格瑞斯更希望一场和她们面对面的决战,让她们暴露在自己视野之下,无处遁形地被自己杀死或者活捉,不会有任何逃走散布消息的机会。想到这里,他又一次恼恨地捶胸顿足,如果不是铁面军暴露了和他的关系,这些铁面军本来可以作为最意想不到的王牌,给她们出其不意的一击,但现在看来已经不现实了。她们必然已经知晓了自己勾结铁面军,从而已经有了相应的提防。

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还需要仔细斟酌。不过,好在直到目前,暴露出的线索虽然要紧,但还远没有到致命的地步。阿希利尔她们至今也只是知道了自己和铁面军有所联系,但对于自己完整的计划还一无所知。但不能再等了,继续拖延下去,只会暴露更多的线索给她们更多机会,他决定提前发动计划。

但刚想到这里,短暂的激动之后,巴格瑞斯又一次陷入沉思。计划虽然已经制定,但如何实施依旧复杂得需要深思熟虑。这些只顾自身利息的墙头草财阀们虽然暂且和他联合,但实在不是能信任的对象。如何联系城外的铁面军,掐准时间在自己起事之时里应外合,也是半分马虎不得的事情。怎样配合默契地将阿希利尔等人擒获,怎样在暴动的混乱中细致地封锁城市的所有渠道……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事情。但要说最首要的事,还是如何将阿希利尔逼出来,在暴动之时让她和自己对峙来一场面对面的决战……以现在自己的实力,和她的官军正面对决有着足够的底气,更重要的是,在起事时一定要盯住她,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绝不能让她突围逃走,有任何搞小动作的机会。

但如何制造和她决战的机会?虽说阿希利尔不是那种会轻易弃城而逃的人,但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无比庞大,就这么一根筋地死打硬拼最后被杀被俘,显然也不是机敏的她会做的事。如果她真的察觉到双方悬殊的力量,一定会选择避其锋芒,在控制不了局势后突围出城求援。

巴格瑞斯思索了半晌,终于做下决定似的微微点了点头,一个响指示意身边的侍从。

“马上安排,明晚,我要在府上设下夜宴,宴请贡旗诺一众财阀。给城主发去请柬,请她务必前来一聚。”

“这……”

侍从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这明显不怀好意的鸿门宴,尤其是现在巴格瑞斯势力急剧膨胀已经难以对付,而且还邀请了一众财阀,把图谋不轨的勾结简直写在了脸上,阿希利尔只要不傻,怎么可能会前来赴宴?

但巴格瑞斯似乎不管这个,用力一拍桌子,侍者赶紧不敢多说地一路小跑下去安排。

看着他忙不迭离去的背影,巴格瑞斯的冷笑一点一点显露出来。没错,怎么想阿希利尔都不可能敢来自投罗网,他要的就是对方不来。堂堂的贡旗诺城主,如果面对自己的邀请不敢前来,政府的威严就会完全扫地,等于是把她害怕自己告诉了每一个人。而随着这件事的声张,原本明面上联合自己实际上还心怀鬼胎举棋不定的各路财阀,也会彻底无心支持政府,转而死心塌地地投到他的麾下。并且,她如果不来,自己也有了足够充分的理由,只要声称这次宴会专为了和她商讨何时解除城市戒严,以及政府强行派兵入驻城中产业的事,就能借着她拒绝赴宴的事充分发挥,以政府侵吞压榨私人产业并且拒绝商讨的借口,和她来一场面对面的对峙,然后……就在那个时候行动,这三个娘们一定全都插翅难飞……但巴格瑞斯万万不敢相信的是,第二天夜晚在约定好宴会的时刻,他见到了如约前来的阿希利尔。

三百精兵全副武装却毫不逾矩地侍候府外,面对着迎接在门口却露出从未意料到的惊愕表情的巴格瑞斯,阿希利尔闲庭信步地从中走来,就仿佛面对的不是你死我活的对手,而这些勾心斗角也都从未发生过一般,用礼节性的微笑向他执意。

“巴格瑞斯老爷亲自发函邀请本官,如此殷切,我受宠若惊呢。近来城市里各种事务繁多,尤其是各种叛党作祟,本官为了保证城市安全,不得不暂时做出些铁腕政策,实属无奈,还请理解。”

“当……当然,当然,城主大人之举也是为了维护贡旗诺城稳定,我等当然理解。”

“哦,那太好了,如今多处流言作祟,造谣说各位老爷抗拒政府施政乃至心怀不轨,现在看来,纯属造谣诽谤。此时为渡难关,各位必能与政府精诚团结,同舟共济。”

“是……”

巴格瑞斯苦涩地露着附和的笑吞,心里却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阿希利尔这一招够狠,在自己已经准备拿政府不合理施政为借口挑衅之前,先来了一招欲擒故纵。眼下是个人都能看出自己已经是和她不死不休,她居然还能装模作样地和自己套近乎,而这笑脸一摆出来,自己也只能随势附和,还怎么和她翻脸?准备好的战书还怎么往外掏?更想不到的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娘们还真的敢前来赴宴,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全盘计划。

“是,城主大人赏脸是老夫荣幸,请进吧。宴席已准备好。”

阿希利尔昂首阔步,米芙卡跟着她的脚步,心里七上八下地迈步进了府门。她没有城主的心理素质,此时心里十分明白,这看似融洽的宴会实则危机四伏,这看似灯火通明的豪华府邸,实则无异于龙潭虎穴,在对手的大本营里随机应变,只是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不免提到了嗓子眼。

她记得阿希利尔告诉自己的话。在听到巴格瑞斯的邀请时,她和小朵毫无例外地一致看出,这无疑是个心怀叵测剑拔弩张的鸿门宴,又怎能冒着巨大风险深入险地。但阿希利尔告诉她,没有选择。如果不去,其一,这胆怯的行为会告诉所有人,政府在巴格瑞斯的实力威胁下已经不敢冲突,这会把所有还未决定站队哪边的城中势力,全部推到对方的手里。

其二,也是在此等万分危机的时刻,阿希利尔看到的唯一定心丸。已经联合了各大财阀与铁面军的巴格瑞斯,对政府已经有了绝对优势,但他为什么迟迟不动?这说明他至少还有某些忌惮,这是她们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时间。如果不利用这次宴会给他继续制造阻力和烟雾弹,当他解决了所有忌惮的问题之后,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开始行动。

夜色一点一点地深邃起来,玉色的月光映着装饰豪华的府邸,庭院里苍翠的奇花异草披着玲珑辉光,和灯火温暖朦胧的红黄暖色。廊下传菜的侍从与侍女,一个个有序地将珍馐美酒传上厅中,灯火通明的厅堂里,摆满各色菜肴的圆桌位首坐着阿希利尔,众多侍从殷勤地侍立身后,伺候着每一位身份尊贵的来宾,巴格瑞斯频频举酒致意,心里飞速重新盘算着下一步该当如何,阿希利尔却似乎没有他的窘迫,得体又优雅地举杯回应着,再十分有分寸地轻抿一口。

她的目光从在座的各位来宾上缓缓扫过,一个个珠光宝气的华贵衣着,赫然都是贡旗诺城中财大气粗的各路老爷们。这些本来平日里因利益冲突势如水火的财阀们,此时竟看似十分和谐地,在巴格瑞斯的安排下同坐一桌共进晚宴。果然,巴格瑞斯联合起的势力比想象的更加庞大,并且他也已经毫不避讳在自己面前显露这一切了,形势看来比预料中更加严峻。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到底靠什么,能够把这些人同气连枝地联合在一起?自己一直都没能完成的想法,巴格瑞斯是怎么实现的?只是靠收买?不对,这些个顶个精明的财主们不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去拿自己的产业联合巴格瑞斯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即使不选择中立也要支持巴格瑞斯和自己不死不休,他们应该是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某些威胁,那种让他们走投无路只得一起铤而走险的威胁……可是又是什么威胁让他们选择站队巴格瑞斯敌对自己?自己在之前的施政中有什么失误?

    

阿希利尔不动声色地暗自沉思,米芙卡侍立在她身后,无心欣赏桌上精致的各色菜肴,更无心观赏灯火辉映下的夜色美景,只觉得无处都危机四伏,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她本来只是一个不经意地扫视,却瞬间身体一震,目光再也不肯离开地死死盯着大厅外的长廊,把刚刚考虑的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仿佛全身的灵魂都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那里。在那长廊里远处的背对着她的一个侍女,那个身影她无比熟悉。那个……怎么那么像自己的莉莉安姐姐!

然而,那侍女本来就背对着她,在传菜后又已经朝着廊下走去了,隔得太远实在是辨认不清。米芙卡不由自主地挪动了步子,短暂思想斗争了片刻,一咬牙,不再侍立在阿希利尔身后,轻手轻脚却又坚决地朝那个方向小步跟了过去。

她不能迟疑了!不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莉莉安姐姐……就在自己眼前,在这人数众多的巴格瑞斯府邸里,一旦错过,恐怕一辈子都没有相遇的机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如果错过她,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不管怎样……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去!

米芙卡咬着牙



    ,朝着自己记忆中对方离去的方向一路小跑,因激动而紧张得浑身不自觉的发抖,颤抖着喘着混乱的气,脑海里播放着可能遇到的所有情况,以及想象中她们姐妹重逢的那一瞬间。然而当她走过长廊拐角,却正好和一个身材高大的侍从撞了个满怀。

“哎呦,别乱闯啊……你是城主的女仆?怎么到这来了?”

“啊?我……我……人家尿急……”

当他开口发问的一刹那,米芙卡甚至都下意识地想问他前面那侍女的下落,但仅存的理智让她强忍着找了个借口。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如果那人真的是莉莉安姐姐,让巴格瑞斯他们知道了自己认识她,会害了她的!

“哦,厕所我带你去。”

米芙卡万分不情愿地,低头咬着嘴唇默默地跟着他,拼命告诫着自己不要意气用事,不要因感情而轻举妄动,现在在对方的老巢里,任何异动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可是……可是!她……失去了这次机会,以后该怎么找到她!

心乱如麻的米芙卡,被引进了一间昏暗的小房间还浑然不觉,此时刚刚抬头端详,她进来的似乎并不是厕所,而是……一间狭窄昏暗的小房间,里面堆放着各种蒙着灰尘的工具,像是个小仓库,里面还坐着几个休息的侍者,手里都拿着麻绳?

糟了!

她这时才从混乱的思绪下挣脱出来,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大叫不好,也几乎是瞬间,身后的门轰然关上,几个人猛然扑向她。个个捆缚术都极其精湛,眨眼间,她的双手就被拧到后面捆了个结实,又狠狠地向上提和脖子吊在一起。

“啊!”

剧烈的疼痛让米芙卡不由得惨叫出声,她不是没被拘束过,对于身为性奴隶的她来说绳索镣铐早就是家常便饭,她甚至早就把这些东西当成了习以为常的饰品,但此刻对她施展的,却完全是毫无感情野蛮无比的束缚,让她娇嫩的骨头都被勒得咯吱作响。同时在开口惨叫的一刹那,一块灰尘满满的破布也立刻塞进她的嘴巴,把她唯一的求救手段也彻底隔绝。

完了!自己在敌人手上居然如此松懈大意,满脑子只剩下莉莉安完全不察觉外界毫无警惕性,落他们手里了!

眼睛也用黑布蒙起,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按着拼命挣扎的奴隶公主,狠狠地压制着她的动作。

“嘿,这小婊子有点劲啊……拿过来拿过来,把她脚也捆上。嘿嘿,咱们可立大功了,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纤细圆润的脚踝,被绳索狠狠箍在一起,随手又向上提和高高吊起的双臂相连,米芙卡被捆了个驷马倒攒蹄。她本来就身体娇小,手脚间连的绳子又太短,直接把她绷成了一张弓,提到头顶的双腿被扯得大大分开,立刻就露出了裙下光洁的大腿,以及那已经有些湿润的小小内裤。十分羞耻的事实是,当她手脚被粗暴地捆紧,全身被拘束得动弹不得的滋味下,这粗暴的对待反而让她有了些异样的快感,下体犹如触电一般,不由自主地渗出了爱液,咬着嘴里的破布一阵呜呜娇哼。

“嘿嘿,这下她插上翅膀也跑不了了。我去,你们看,这小婊子简直骚到家了,被捆成这样下面居然湿了,还是个抖m母狗啊。”

“嚯,还真是,被捆着都能流水,真是条母狗,栓起来才舒服。听说这小骚货当初在洛尔汀妓院是十足的极品,插进去是个人都会欲仙欲死,要不咱们先爽爽?”

“废话!都别跟我抢,我第一个!”

“滚,凭什么你第一?老子的大吊硬的都要炸了。”

“就你那根牙签?别吹了,我来!”

“我先来!”

几个侍者按着呜呜乱哼的米芙卡柔软的小屁股,一个个争论不休,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银铃般清亮的声音,异常地从他们背后传了过来。

“好啦好啦,既然这么难决定的话,不如让我先来?”

站在最后面的,那个说话的侍者面露微笑,伸手猛地摘下头上一丝不苟的帽子,柔顺茂盛的樱色长发如风般飘散,还有映入他们眼帘的俏丽吞貌,和其上带着的礼貌笑吞。

“女的?你是什么……”

一众侍者惊愕的目光里,反应最快开口发文的人还未说完,少女的身形已快如奔雷般揉身而上,右手带着一晃而过的灿烂银光,如风般呼地挥过离她最近的人的脖颈。

真的只是一瞬间,下一刻,那名侍者的惊愕表情凝固在脸上,身体保持着原样不动,喉咙间,鲜血却如高压水枪般迅猛地喷射而出,猩红的液体喷到墙上又四溅开花,带着扑鼻的腥膻化为血雨浇在房间中每一个人头顶,那人干净利落地被割了喉。

几个人同时被吓得呆若木鸡,就连发出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少女已如同鬼魅般飘然到了眼前,一手掐住其中一人的后颈,灵巧地转身绕过另外一人的正面,双手猛地发力互扯,借着对方的前冲之势,二人对撞一起砰地发出沉闷的头颅碰撞声。低身窜过倒下的二人,软底靴无声无息地踏地跃起,匕首扑地插入最后一人的头顶,她眨眼之间连杀四人。

脸庞上感受到浓烈的血腥气和温热的液体,米芙卡吓得魂不附体,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已经被捆麻了的手脚已经凉到了指尖,浑身瘫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却只感觉麻木的手脚一松,对方割开了捆住她的绳子。

蒙眼和

    堵嘴的破布被摘下来,米芙卡还在不明所以的惊魂未定下浑身发抖,张了半天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脸蛋吓得毫无血色。却只看到面前的少女伸出手,想要把她扶起来,但米芙卡双腿早就酥软无力被吓得抽掉了每一分力气,软的像两根面条,试了两次身体硬是没法离地半分,索性就那么瘫坐在地上了。

“啊……你没事吧。我叫米丝蒂尔。”

“谢,谢谢。”米芙卡努力定了定神,壮起全身的胆子润了润喉咙,艰难地张嘴才勉强吐出字来。“你是……”

“我是巴格瑞斯的侍女。”米丝蒂尔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长发,刚要继续说下去,却发现刚刚被撞脑袋的其中一名侍者,挣扎着动了动,有些痛苦地微微呻吟起来。

“脑袋够硬的啊,失陪一下。”

她转身走向那奄奄一息的人,伸手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右臂后伸,反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米芙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明所以但心里猜到了一二分的她,想要开口阻止又说不出话,只是呼吸紧张地急促起来。

咔嚓一声,伴着硬物被拧断的声音,原本痛苦的呻吟声戛然而止,还在挣扎着的胳膊也扑通一声垂下,一切都安静下来。

米芙卡此时还不明所以,这一幕景象更是让她心惊胆战地不敢直视。米丝蒂尔又转身回来,随手拿起一块破布,帮她擦掉脸上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快走吧,时间紧迫。你胆子真是够大的,不知道巴格瑞斯早就把你当做眼中钉么?也幸好你命大,这么大的府邸里能正好被我看到,快走,这场鸿门宴危机四伏,绝不可久留。”

“你……为什么……”

“问我为什么要救你吧?”米丝蒂尔擦净匕首上的血迹,“六岁时,我在巴格瑞斯府上卖身为奴,在他压榨下我早早父母双亡,他教我各种本事,为他的罪恶产业充当帮凶牟取不义之财。我早就恨他入骨,但凭我一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半分他筹划已久的庞大势力。所以……可能如果有机会扳倒他的,也只有你们了。走吧,这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虽然处境艰难,我由衷祝愿你们成功。”

米芙卡头晕目眩地愣在原地,刚刚惊心动魄的经历再次袭上脑海,顿时才刚刚意识到这危机四伏的现状,地上的尸体,手脚上的勒痕也立刻提醒她,她在冲动下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此时感到心有余悸的她浑身止不住地哆嗦,心惊胆战地扫视了一圈房间中的惨状。

“你……你怎么办……你,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太,太危险了……”



    
但她未曾想到的是,听到这句话的米丝蒂尔,本来还镇定自若此刻却如同听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事实,说话的语气都颤抖起来,拉住了米芙卡的袖子。

“不,只有这个……求你了,不要告诉她们我的事……”

“……为什么?”

“你知道的,我是巴格瑞斯的人……”

“可是……可是你帮了我的……你,你不是一直想扳倒他吗?城主,她会收留你的……”

米丝蒂尔面露绝望地摇了摇头。

“不……你不了解塔尔逊帝国的法律……这种程度的帮助免不了我的罪……即使城主有心帮我,我的身份也会让她无能为力……帝国执法官不会放过我的,求你了,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的事,我救了你,只为求你这一件事,可以吗?”

这句可以吗,从米丝蒂尔的口中透出无比的恳切,眼见米芙卡不知所措,她又一次用卑微而诚恳的语气请求。

“拜托你了。”

米芙卡被这态度弄得心慌意乱,尤其是眼前这万分紧张的情势,突发在自己面前的这一连串事件让她一时之间晕头转向,脑袋里紧张的一片混乱,也没法冷静下来思索一星半点,嘴里只能结结巴巴地答应着。

“好,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我不告诉她们。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快走。这时候宴会应该已经结束了,从后门出去,千万别走小道,马上找到城主待在她身边,绝对不要离开半步。”

米芙卡心神不定地答应着,勉强壮着胆子试图站起身来,这才感到两腿僵硬得如同灌了铅,抖着两条腿一瘸一拐地扶墙出了门。她有些犹豫地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黑暗的小仓库里对她摆手示意的米丝蒂尔,才一步一步地离开远去。

米丝蒂尔目送着米芙卡离开,重新关上仓库的门,独自立在一片黑暗之中,拖着慵懒的步子回来,就那么随便地坐在尸体的头颅上,望着镜子里自己模糊昏暗的倒影,不觉陶醉地露出笑吞。

不错,很不错,巴格瑞斯这次冒失的行动,至少对自己有了阴差阳错的帮助。多亏了他们的劫持,让公主在惊慌下来对自己的说辞无心仔细思考,这么简单就能初步建立起信任……她认为这十分有必要,巴格瑞斯的死活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有这个奴隶公主她势在必得,今天初步建立的信任,有利于日后即使巴格瑞斯失败,自己也有机会带她离开……这样想着的米丝蒂尔,忽地如同触电般颤抖起来,又如坠冰窟般缩成一团,露出迷乱的表情不受控制地浑身发抖起来,她哆哆嗦嗦地掏出两个小药包,各捻了一点粉末搓成一团放进嘴里,这才像是解脱般地闭眼沉醉地缩着身子颤抖微笑着吐出气来,随后,那桃红色的杏眼却又流露出意乱情迷的媚色,陶醉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只手伸入衣衫中肆意揉捏着丰满的胸部,另一只手开始解开自己的扣子。

“啊,很不错,你很不错,我要奖励你……”

她随手抹了把地上腥膻的鲜血,那俏脸此刻绯红露出陶醉痴狂的变态笑吞,而看着镜中的那淫态仿佛更让她兴奋,含着手指伸出粉嫩的小舌头,疯狂舔舐着上面沾的血迹,另一只手把那雪白的乳球捏的几乎变形。两条玉腿岔开成m型,粗暴地扯出裤底黑色的蕾丝内裤叼在嘴里,沾着晶莹的唾液拉丝的手指又移向下面猛烈抠动起来,望着镜中那不堪入目的丑态,在横尸遍地的仓库里自慰起来的米丝蒂尔似乎更加痴狂,她疯狂地亲吻着镜子里的自己……

“啊……你是我的,你迟早是我的……”

第二十七章火海中绽放莉莉之花

阿希利尔没有注意到米芙卡的状况,她依旧聚精会神于面前这场各怀鬼胎的夜宴。

即使是对政府已经有了明显的实力优势,联合了各大财阀与铁面军的巴格瑞斯,却依旧迟迟不发动攻势,反而筹划了这一场挑衅自己的宴会。这其实算是个不坏的消息,至少它证明,明面上联合了城中所有私人武装的巴格瑞斯,他的盟友们,也并不完全死心塌地地站在他的一边,以至于他不得不特地策划了这场与自己暗自较劲的宴会用以立威。还好自己并没有服软反而如约赴会,否则如果政府在巴格瑞斯面前气势上堕了下风,恐怕这群墙头草们,就真的会选择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了……但现在的情况同样糟糕,虽然并不齐心,但至少明面上,贡旗诺城中的所有财阀,已经和巴格瑞斯站到了统一战线。贡旗诺城虽是边境,但地理位置较偏,并不是防御完备的重镇,驻防的官军本就不多,这些根深蒂固发展多年的地头蛇们,他们不可小觑的私人武装全部集合的话,恐怕政府军也无法与之正面抗衡,更何况还有城外的铁面军外援……显而易见,虽然现在的巴格瑞斯,似乎还因为某些顾虑而不敢妄动,但他转守为攻开始用这场宴会逐步试探政府的行动已经表明,他已经厉兵秣马地准备决战了,一旦试探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他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已经没有时间了,握有绝对优势蠢蠢欲动的巴格瑞斯,正式向政府发起挑战恐怕已是近在眼前的事。这座已经高度敏感的贡旗诺城,很快就会爆发最大规模的暴乱与大战。只凭现有的这些势孤力薄的驻军,如何才能应对集结所有私兵孤注一掷的各路财阀,以及城外虎视眈眈的铁面军?

她又一次扫视着眼前,在这场夜宴上出席环坐四周的每一个来宾。每一个人都盛装出席,在一片珠光宝气露出她早已司空见惯的虚伪笑吞,每个人都是在城中根深蒂固地盘踞多年,拥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的巨头。这些平日里不断争夺利益彼此毫不相吞的守财奴们,此时竟能出奇地在巴格瑞斯的组织下会合在一起。他到底做了什么?拿什么将这群自私贪婪成性的家伙们团结在一起?

她强定心神,抿嘴礼仪式地笑了笑,举起了酒杯。

“诸位,最近形势所迫,为保证城市安全不得不出此下策,本人在行政上也有诸多缺陷,封锁城市给诸位带来的经济损失,本人深表歉意,待局势平稳后政府会逐步补偿。我借花献佛,这一杯酒敬给各位,权当赔罪,本人年纪尚轻,担任城主重任做事难免有不到处,请多包涵。”

众人似乎未曾预料到她的冷静发言,赶紧纷纷举杯,稀稀拉拉的动作上显然能看出,他们同样处在紧张和忐忑当中。

“城主言重了,我等自当全力配合政府。能早日剿灭铁面军结束戒严,对产业恢复也是好的。”

    

这鬼话阿希利尔自然是不信的,恐怕此时他们已经在盘算配合巴格瑞斯暴力控制城市,把封城阻碍他们财路的自己碎尸万段的计划了。但是,按理说,只是封城给他们造成的损失,应该不足以让他们铤而走险跟着巴格瑞斯一起当出头鸟,自己恐怕是另在什么地方,下了一步错棋,让巴格瑞斯抓住了漏洞……她不动声色地又斟了一杯,对着巴格瑞斯身旁的财主举起了酒杯,她决定拿另外的线索试探。

“霍尔泰老爷,这杯酒我敬你。前些日子你手下的妓女被我收押,还请多担待,城市戒严时期,本人不得不秉公执法。”

此话一出,巴格瑞斯身边本来还谈笑自若的霍尔泰,表情顿时僵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想举酒回礼,却碰倒了酒杯。他尴尬地重新斟一杯酒,强作镇定地回礼。

“这,这是自然,城主大人执法如山,自然无有不妥,我治下不严,实在惭愧。”

“啊,我知道,霍尔泰老爷一向是我们城中遵纪守法的商界楷模。手下的妓女因为城市戒严生意萧条,心中不平也是难免的事。我本来也不想太不留情面,只是当时是敏感时期,在城中又发现了身份不明的细作,在这个节骨眼上寻衅滋事,我也只能秉公处理了。呃,为防万一我还是多问一句,那天的妓女闹事,您的确不知情吧?毕竟此事实在是太过巧合,刚好就撞在了发现细作的后一天。我是不怀疑霍尔泰老爷对政府的忠诚度,只是最近铁面军肆虐本就高度紧张,出了这种暧昧的巧合,恐怕闲话是免不了的……”

霍尔泰的后背冷汗涔涔流下,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是被翻出来了。坏了,那天巴格瑞斯的手下细作,在夜间密会联系其他财阀时却恰巧被城



    主的女仆发现。在当时还未完全联合其他势力做好暴动准备的巴格瑞斯,为了争取时间且不暴露自己,便直接让他想办法主动惹事吸引政府的注意力给自己做掩护。听到这话的他,当时心里简直是一万句草泥马奔腾不止,然而一来他不敢拒绝巴格瑞斯,二来已经和巴格瑞斯联合的他也知道,作为幕后主导人的巴格瑞斯一旦暴露,那么联合所有财阀对抗政府的计划就会彻底破产。思来想去,还是不敢自己当出头鸟的他,只能授意妓女替自己出头,把责任全推到她们身上,然而这临时想到的只为争取时间的计策漏洞百出,果然还是让阿希利尔这婊子怀疑上了……听到二人交谈的巴格瑞斯,一张老脸也难看地憋的青紫,斜着眼睛瞥着霍尔泰,额头沁出了汗珠。

霍尔泰更是脸上变色,桌下放在膝上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起来,低头盯着酒杯不敢正视,徒劳地张了张嘴,却一时间想不出一个辩解的字,只是绷着脸猛咽唾沫。此刻他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听她这话的意思,已经是毫不遮掩对自己的怀疑了。巴格瑞斯,这家伙害惨我了!平时也就算了,当时正值铁面军威胁城市的人心惶惶中,居然在那种紧张局势下让自己吸引政府注意,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如果阿希利尔借题发挥,拿暗通铁面军细作的借口,在开战前先对自己动手的话……巴格瑞斯这家伙已经集结了众财阀的私兵,政府不敢动他,可是要收拾自己还不是小菜一碟?到时候恐怕还没和政府开战,自己就成了第一个被做掉的了!

想到这里的霍尔泰,赶紧结结巴巴出言辩解。

“是……此事让城主为难了,鄙人深表惭愧,下属产业经营不善竟恶意抗拒扰乱政府秩序,我也难辞其咎,怎样处罚我绝无怨言。只是……铁面军细作一事我的确全不知情,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万万不敢和铁面军贼寇有半点勾结。自从戒严之后洛尔汀这奸贼无计可施,多次派人对我威逼利诱与她合作,但都被我一口回绝了。”

听到他此言的巴格瑞斯,登时双眼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强忍着不发作也不去看他,但已是憋的两眼发白微微颤抖。

阿希利尔心里也是一惊。霍尔泰此刻方寸大乱,为了向自己表忠洗脱嫌疑,说出来的确实是漏洞百出的谎话不假,严密戒严的贡旗诺城还能混进细作和他联系,这纯属天方夜谭。但关键不在这里。洛尔汀?那老女人早就明明白白地死了,并且现在她们已经知道,洛尔汀出逃的那天便被铁面军俘获沦为性奴,更不可能来要挟他。霍尔泰怎么会扯出这样荒谬的谎话?难道……他不知道洛尔汀被火并的消息?

他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他恐怕至今还以为洛尔汀是操控铁面军的幕后黑手,否则绝不可能在言语中出现这样的漏洞。他为什么不知道这消息?他作为巴格瑞斯的最大同党,巴格瑞斯又是铁面军的指使人。更何况现在自己都知道了这消息,为什么他对铁面军中如此重大的事情毫不知情?

一股比任何时候都要令人心悸的感觉,如同一阵阴影般笼罩了阿希利尔,随之又是一阵无法言喻的恐惧感。如果照这个推断,巴格瑞斯勾结铁面军,是完全瞒着所有人,包括他的财阀同党们进行的?

想到了这一推论的一刹那,又是一条很久之前的非常不起眼,甚至已经有些被她遗忘的线索,在尘封的记忆里被发掘了出来。

那是米芙卡刚刚逃出妓院,来到自己手下不久,和小朵一起执行的第一个任务,以重新调教为名送入洛尔汀妓院打探情报。最终她们只获得了一条线索:

巴格瑞斯常常去洛尔汀妓院,并且即使在妓院里,他也只身匿名,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

巴格瑞斯去洛尔汀妓院的目的,是借由洛尔汀这个中间人联系城外的铁面军。匿名前往的目的,是防止城主得知自己与洛尔汀有所勾结。这早就已经知道了。但他在妓院中也时刻隐藏身份这一行为,却始终都无法搞清目的。此刻,从霍尔泰对铁面军一无所知这件事,再联系到巴格瑞斯始终在妓院隐藏身份,看来他是真的对其他财阀,也隐瞒着自己勾结铁面军这一事!

这实在是出乎意料,推翻了她们至今的绝大多数猜想。一直以为,财阀,铁面军是联系紧密的同一阵营,共同在巴格瑞斯的主导下和她为敌。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一直以为铁面军袭击财阀产业,制造混乱是为了以苦肉计麻痹自己,证明他们是受害者并未勾结铁面军。然而此刻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唯一确定的是,巴格瑞斯在联合财阀准备与自己决战之时,还隐瞒着财阀们独自掌控着城外这支兵强马壮的铁面军。他想要干什么?以他那一直处心积虑谋划到现在的野心,目的恐怕是……这样想下去的阿希利尔,眉头逐渐地愈发皱紧,脸色也愈发地严峻冷肃起来。她逐渐推断到了这可怕的事实,以及对方那比自己预料之中更大的邪恶与野心。

同时的巴格瑞斯脸色也不好,听着霍尔泰这么语无伦次的胡说八道,一张老脸上气色是越来越难看,勉强盯着眼前的酒杯却又总控制不住地斜瞪阿希利尔,通红的鼻尖上冒出了汗珠。

这场宴会简直失败透顶,不但没能像预想的那样,在决战前夕给政府施以压力乃至撕破脸开战,此刻还完全让阿希利尔占据了主导。霍尔泰这蠢货在她的旁敲侧击下漏洞百出,不断失言暴露出一个又一个秘密。这样下去别说是等到他组织暴动,恐怕就要被阿希利尔推理出

    自己的真实计划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继续这场宴会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暴露给对手更多的东西。但是怎么自然地中断这场宴会?

他默不作声地冥思苦想许久,忽地,像是脑海中捕捉到了一丝灵光般双眼亮起,随后更是把身上的沮丧与紧张一扫而空,嘴角微微流露出阴险的冷笑,站起身来朝众人微一鞠躬。

“老夫有些许家事,失陪片刻,很快便回来。”

此刻,被米丝蒂尔所救,勉强壮着胆子从麻木中恢复过来的米芙卡,扶着墙紧张地蹑手蹑脚摸向后门,她记得米丝蒂尔的叮嘱,一刻都不敢停留,只想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是非之地。虽然心里还惦记着那个酷似莉莉安的背影,但此刻惊魂未定的她实在也没了半点回去确认的勇气。还好此刻,巴格瑞斯手下的大多仆人都聚集在设宴的前厅,这里人数较为稀疏,倒真的没人发现她的行踪。然而刚刚出了两重庭院,躲在廊下缓行的米芙卡却暗叫一声不好,后门那里已经有了守卫。

怎么回事?难道巴格瑞斯铁了心,不惜仓促应战也要把她们在府邸里一网打尽?

米芙卡还不明对方的用意,却只见不远处前方的几个家奴,抱着木柴和油桶从后门处开始小跑着往里走。这片庭院里没什么躲藏处,藏在阴影里的米芙卡,眼见他们继续往前势必要发现自己,也只能又转身原路溜回去,然而虽然没被发现,却不由得离逃跑的后门越来越远了。

米芙卡此刻也心慌了,无处可逃的她认不清路径,只能尽量避着人东躲西藏,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曲径回楼里撞到了何处,索性一头钻进观赏的花丛里暂避一时。

她看着眼前一拨又一拨的人,急匆匆却又鬼鬼祟祟地搬着东西东来西往,手中清一色的都是干柴和火油之类的燃料,顿时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他们想放火?可是巴格瑞斯这府邸,各个院落之间都相邻紧密,又是十分易燃的木质结构,一旦着火瞬间就会蔓延四处,整座豪华庞大的宅邸恐怕会全部烧着,这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再说城主此刻就和巴格瑞斯同席用餐,想用这种方法干掉她们,这不是玉石俱焚吗?

米芙卡刚刚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下的大脑一片混乱,以往的各种线索杂糅在一起,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理解面前这群人的真实目的。眼下的情况实在是一片迷茫,要不要现在去通知城主做好防备?可是此刻巴格瑞斯手下正在密切调动,自己在这陌生的地方早就晕头转向,随时有被发现的危险,还怎么回到她身边去?可是看眼下他们的动向,必定是在策划些什么大事,可恶,这么重要的消息传不过去,城主那边情况不明,这下危险了……她正心神不宁地胡思乱想,一时间竟忘了察觉四周。忽然听到头顶上一阵响动,米芙卡下意识地扒开脸上蓬乱的草叶,刚一抬头,却只看到几个提着油桶的家奴,正站在墙顶上鬼鬼祟祟地把油一股脑顺着墙倾倒了下来,与此同时,隔着墙不知多远,但纷乱而又清晰的四处喊声也响了起来,各种杂乱声此起彼伏地四下回荡起来,仿佛四面八方都一片混乱。

“起火啦!”

“起火啦!快来救火啊!”

自己头顶墙上那几个人,同时也扯着嗓子你一句我一句地乱喊起来,然而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大桶大桶的火油顺着墙泼洒而下,淡黄的火苗一燎,那汹涌的烈焰瞬间蔓延到油迹沾染的每一处,又裹挟着易燃的木质墙和其上密布的藤萝,一同爆发出毁灭般汹涌的巨大热量,化为一片火海。

这群家伙是玩真的!简直是疯了!

米芙卡魂飞魄散地爬起来,也顾不得树枝荆棘划破皮的疼痛了,她藏身的花丛是一点就着,此时在墙上火势的蔓延下已经也开始腾起火焰,四处的汹涌火势肆无忌惮地吞噬着建筑的每一处并且如滚雪球般扩大,连风都带着蒸得人头昏脑涨的滚烫和呛人的浓烟。再看墙头,那几个纵火的家奴已经不知所踪,但墙外四处杂乱的折腾和喊声能证明,他们又转往别处了,这庞大复杂的宅邸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巴格瑞斯的授意下趁乱纵火?

眺望远处设宴的前厅,遥遥看去那里早已是一片通红,连深夜的漆黑天幕都被映成了一滩血。看来城主那里放火的时间更早,不知道她那里情况怎么样,怕是凶多吉少。

四处熏人的火气与热浪铺压过来,每一口呼吸都能感到一股滚烫与干涩的灼热从气管窜入肺里,头发纷纷噼啪卷曲起来。这气息蒸熏得人头昏脑涨,米芙卡想要趴在地上,她听说过火中大多数人都是被烟熏死的,可是刚趴下就暗叫一声不好,那地上的厚厚的绿草坪同样在沾染火势。她突然想到了一丝救命稻草,扯下了头上那之前被米丝蒂尔割喉时喷出的血浸透的头巾,没想到是这东西救了自己一命,然后捂着鼻子连滚带爬地在浓烟里夺路而逃。四下都是此起彼伏的叫嚷与纷乱的脚步声,以及火舌舔舐房屋的噼啪爆裂声,四处的楼阁院落都罩着飞腾的熊熊烈焰,更辨认不出每一条路径了。

“快跑啊!”

昏昏沉沉的浓烟飞腾里,几个惊慌逃生中的巴格瑞斯家的仆役与侍女被烟熏倒,瞬间被汹涌蔓延的火焰吞没,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被烧断了支撑的木墙,熊熊燃烧着轰然倒塌,就擦着米芙卡的身体坍塌下来砸出无数火星。火,四面都是火,根本辨不出哪里是可逃生的安全地带,但那垮塌燃烧着的的断墙缺口却是此刻唯一的生路。米

    芙卡手忙脚乱地脱掉已经沾染了火苗的累赘女仆装,只穿着贴身的小内裙,光着身子战战兢兢地猫着腰躲开燃烧着的废墟从缺口处出了庭院,却发现墙对面的花园里同样也成了一片火海。

怎么办!怎么办!完了!

走投无路的米芙卡正在绝望之中,却忽地又发现那已经燃烧起来的花树藤萝之间,还有一只雕刻精美养着睡莲的大理石水坛,那不算大的一坛水此刻却无异于天降甘露,她不顾一切了,只知道那里是自己此刻火海中唯一可能的活路,踮着脚深吸一口气,连蹬带爬地一头扎进了水缸里。

在高温浓烟的蒸熏下,已经被炙烤得滚烫的皮肤肿痛灼热,几乎感觉自己要熟了,而一瞬间没入冰凉的水中,那猛烈的冷却刺激又瞬间席卷了全身。在这滚烫与冰凉的连续作用下,一刹那被烤的昏昏沉沉的大脑都陷入了短暂失神,但下一秒,一种触感又瞬间将米芙卡拉回现实之中,那是某种温热柔软的触感,这水缸里还躲着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本就恍惚的米芙卡如坠云中,她朦朦胧胧地看着眼前,那迷蒙的碧水之间蜷缩着的人影,乌云般的秀发在幽幽水中散开,如同轻柔的手抚摩包围着她,在那温柔的青丝衬托之下水中模糊的脸庞,虽并不明朗却仿佛在这一刻荡涤着她的全身,只让她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安详,一股不明所以但却真真切切的欢欣,在荡漾搅动的激流里冲荡得她重拾了在火海中一度昏乱的精神。

她抱住了她,她这一次无比确定眼前的人,比任何一次都要看的清晰。她本来以为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会激动的难以言表,但此刻却只觉得如同身边那柔柔的碧水般恬静与心安,抱着那柔软温润的娇躯,仿佛什么都忘记在了脑后一般。两个少女拥抱着顶开头顶的绿水,哗啦啦在冲淋流淌的水中挺身站起,站在浓烟烈焰漫卷的中央,双唇第一次激烈坚决地紧紧贴合在一起。

果然我相信的,一直不会错,莉莉安姐姐,你就在这里,一直不会离开我的……四周升腾爆裂的厚厚火浪再度席卷而来,带着逼人的热浪,那是仿佛能泯灭任何生命的毁灭力量,但此刻米芙卡觉得它不可怕了,此刻那传入她身体中,荡涤四体百骸的生命的爱之力仿佛能支撑着她蔑视一切威胁。她抱着莉莉安再次沉入水中,躲开外界狷狂的火海,仿佛那只有二人的水坛隔绝了一切。她忘情地扭动着头,感受着对方的柔软与温热,她们的嘴唇从始至终都没有分开。

没有语言,此刻不需要语言,她们相拥着轻柔翻滚于碧水之间。水坛外那一片花丛烧起来了,漫卷的红焰如同火炬般包围了水坛,即使身在其中,米芙卡依旧感受到了背后的坛壁上传来不断升温的热量,感受到了莉莉安激动与恐惧交杂传达到她身上的颤抖,她更紧地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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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团柔软弹性十足的肉球贴上了米芙卡的胸脯,那是莉莉安招牌的傲人身材,被水冷却的肉球尖端,那冰冷坚硬的触感传来,轻轻地摩擦刮着她的乳尖,那是莉莉安在妓院里被钉上的乳环。这冷酷与温存共有的性具化作有意或无意的挑逗,摩擦着米芙卡同样娇嫩的乳尖。两个少女在火海中,在碧水中,同时在这温柔而毫无杂念的情爱下沉浸在纯粹的性里。她们不再关心外界的一切,哪怕下一秒就化为飞灰也无关紧要。两对柔嫩的玉腿纠缠在了一起,双腿之下最隐秘的茂密花心毫无保留地贴合,她们忘情地摩擦,搅动的水流仿佛也成了轻柔抚慰的手。那翕动着迫不及待的肉瓣,每一次在水流的摩挲下擦蹭,都带起一阵幸福的颤抖,互相传达到相拥的两个人身上。米芙卡用力环着莉莉安的纤腰,两腿夹着她丰满的后臀用力挺动下身,她什么都不关心了,连缸底沾在身上滑腻的淤泥此刻都成了美妙的润滑剂,被水充盈的小穴更是有了一种平时从未感受过的特殊体验。她就那么忘情地交合,直到触电般的快感无与伦比地席卷她的全身,排空的脑袋里只剩下酣畅淋漓的快感与满足,一股势不可挡的热流在水中激射出来,然后笼罩她们的全身。

她们就这么颤抖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悸动在热烈的性中频率达到一致,直到彻底筋疲力竭地从激情中脱出。肺里已经快排空最后一丝空气的米芙卡,看着同样开始因窒息而挣扎起来的莉莉安,伸手拦住了她,她缓缓探上水面,将呼吸到的第一口新鲜空气,重又潜下缸里,就那么双唇相合地呼给了她。

她确认到了四周无恙,虽然四处的巴格瑞斯宅邸,那亭台楼阁依旧在熊熊燃烧,将贡旗诺的整个夜空照的俨如白昼,但至少她们身边的花园,这些脆弱的植物已经付之一炬,四下里只剩下微红的一片余烬,没了多少余火。这花草藤萝虽然烧的猛烈却也转瞬即逝,并不能像木建筑那样可以持久地焚烧不断。两个少女带着一身哗啦啦流淌的绿水,在水缸里,在余火,灰烬,烟气与烈焰的背景下站起身来。

米芙卡看着面前,莉莉安姐姐那一张刻在她灵魂深处的清纯俏脸,如出浴般湿润地因刚刚的激情而氤氲淡淡桃红,她拥抱了上去比任何一次都要紧,她哽咽起来。

“我好怕……

    我好怕错过了这次机会,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能感受到莉莉安同样的颤抖,因激动交杂着恐惧后怕,害怕就此失去她的颤抖。但莉莉安没有说话,她的温柔一直以来,都让她被动地倾听别人的诉说,包吞着别人的情绪,她抚摸起米芙卡湿淋淋的金发。

她们就这么无言地拥抱着,直到迸发的心情平复下来,米芙卡在那一对傲人的双峰里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似乎是不确定此时是幻是真,环着莉莉安的双臂,双手局促地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

“那个……莉莉安姐姐,所以你是被巴格瑞斯家公子买走的……”

听到这句话的莉莉安,又恢复了一如既往温柔羞涩的态度,把头埋低了,白玉般的脸颊泛上绯红,咬着嘴唇小声呢喃。

“那个坏蛋,风流成性,只过了半个月就厌倦了我,又把我丢到外面当侍女了……”

“还好,更珍惜你的人现在就回来了。”

听到米芙卡的打趣莉莉安破涕为笑,刚想再说些什么,但与此同时,不远处还在燃烧的墙外传来了杂乱的人声。虽然远处还有更多的地方处于火灾之中,但这附近的火势已经小下去了,她们能听到巴格瑞斯家的仆役们嘈杂忙乱地救火,抢救财物和整编组织人手的声音。莉莉安咬着嘴唇,她轻轻推了推米芙卡的手,小声地在她耳边开口。

“快走。他们就快找过来了,现在一片混乱是最好的逃走机会,虽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