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505 漆黑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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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源次丸开路，黛冬寒他们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库涅卡门的皇都，来到了皇城开阳殿之内。 “……源次丸，你来了啊，随余一同将这些闯入者斩杀吧！” 白色的阿弗*卡姆孤独地站在开阳殿之中。 坐在其中是库涅卡门的阿姆鲁利涅沃尔卡*库娅皇。 身边所有的亲卫都被派遣出去战斗了，仅留她一人镇守着先皇亲手建立的宫殿。 她所驾驶的阿弗*卡姆，也是库涅卡门唯一留存的一架了,其余全部都被黛冬寒摧毁了。 “圣上，结束了，请投降吧，您应该知晓哈克奥罗皇是一位怎样的人，他不会因为战争的产生而怪罪于夏库克波尔族的。” 源次丸仍旧以臣子之礼向其下跪恳求。 “源次丸，这就是汝的答案吗？” 没等库娅回应,一个振动着羽翼的欧卡米亚琉男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率先向源次丸质问道。 “……您也玩够了吧？死去了这么多人，还不想要罢手吗？” 源次丸皱眉，难道说库娅是被操纵了吗？ “源次丸！汝也陷入了迷惘吗？契约是绝对的……咦，怎么可能！原来如此，凭借着自身的力量挣脱了枷锁吗？源次丸，你果真是一个出色的武士。 但即便如此，库涅卡门的契约也是绝对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和你一样杰出！” 那人面对黛冬寒等人的包围，脸上并没有任何惧色，闲庭信步地靠近了源次丸。 “德伊……” 卡缪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不禁出声呼唤。 “不要靠近了，卡缪，他不再是欧卡米亚琉的哲学士德伊了，而是……” 乌尔托丽伸手拦住了卡缪。 “到现在您还不肯放手吗？哪怕是现在，鄙人仍然能够回想起那段只是无谋地向您挑战的日子，纯粹地作为一名武者享受那片刻的万丈豪情。 鄙人……并没有后悔侍奉于您的身边，哪怕鄙人早已是罪无可恕之人，但是对于鄙人来说,您仍然是无可替代的友人啊。 所以请逃吧——！” 源次丸虽然挣脱了束缚，但并没有打算完全的倒戈,说起来，他的目的只是维护库娅和这个国家。 “你这家伙——！” 卡露拉握紧了大剑，露出了杀气。 “……别激动，有些人上了年纪之后会变得更加偏执，我也不指望他能够完全倒戈。” 黛冬寒安抚着卡露拉等人。 “愚蠢的家伙，吾承认汝是吾难得的朋友，像汝这般杰出的武士世间很难再有了，可是，在吾的身边呆了如此之久的你，还不明白吗？吾根本没有逃的必要！ 哦~你不会以为带来的这群人能够威胁到我吧？ 的确，那群人中有着一个我不想面对的对手，但他现在连自己是什么都不清楚，何谈令吾落荒而逃！” 德伊面无表情地说道。 “源次丸，别和他说太多的废话了。我们一起上，将库娅救回来！” 哈克奥罗手持着铁扇率先冲了上去，随后，贝纳威、克罗、胧等人也跟了过去。 【别动！】 德伊喝斥道，将胧他们的身体全部定住了。 “可恶，无法行动！” 胧追上哈克奥罗的脚步被迫停止了下来,身边的贝纳威与克罗也是一样的。 “你这家伙，做了什么！” 哈克奥罗朝着四周打量，只有他来到了德伊的面前。 “源次丸，汝应该知晓，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用了。” 德伊迅捷地挥斩出手中的剑，将哈克奥罗击退了，仅用一击，便让他失去了战斗力。 “哈克奥罗先生！！” 艾露露禁不住关切地呼喊道。 “迟了……” 源次丸叹气，他还以为“德伊”知道黛冬寒的身份，但是没有想到，“德伊”什么都不知晓，如同过去他首次面对“他”一样。 “公子，结界完成了！” 乌尔托丽走到了黛冬寒的身边说道。 “哈克奥罗先生，释放你的力量吧！” 黛冬寒走到了倒在地面上的哈克奥罗身边，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灵魂武装术—— 闪耀魔眼（TheGleamEyes）】 来自于SAO第七十四层的迷宫BOSS，外表为深青色的山羊头恶魔，双眼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火焰。 “吼吼吼——！” 肉体变化为与人类完全相反的恶魔后，黛冬寒象征性的吼叫了一下，登场BGM必须有的吧？ 但相比SAO闪耀魔眼所不同的是，他将恶魔的剑变更为了原初之火。 “……何方神圣！” 看到黛冬寒变身后的德伊的确被震惊到了，那非同人类的恐怖气息，但与他又非同种存在，从记忆中搜索全部的印象，都找不到相对应的物种。 “啊啊啊啊嗷嗷——！” 黛冬寒变身不久之后，哈克奥罗的身体也升腾起狂雾，渐渐地变化成为了大神解放者的模样。 通体蓝色的身躯，在手足与后背上覆盖着白色的甲壳，那张无唇布满尖牙的尖嘴，仿佛在狞笑一般，细长的脸颊向前突起，盖过了嘴巴，额头的部位有着两只长长的白角。 “……果然，我们曾经战斗过的啊，冬寒……” 哈克奥罗看着站在身边的恶魔，其威势完全不输于他，但仅是肉体强度层面，他所拥有的力量完全不是黛冬寒所化恶魔能够拥有的。 “现在却是要并肩作战了，来吧，完成图斯库尔对吾等的期待吧！” 黛冬寒握着巨大的恶魔之手拍着大神解放者的肩膀说道。 “……不，这不可能，不是正确的！吾之空蝉啊，吾等不应该相见，更不应该与那种未知的存在携手！” 德伊看着这始料未及一幕，五官都扭曲了起来，不能够允许这种事情。 “躲在黑暗之中，到处煽风点火的汝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不管你是什么存在，同时对付我们两个人，也会露出狐狸尾巴吧！” 哈克奥罗的记忆仍然不够完整，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必须终结幕后黑手的祸乱。 库查*凯查、西肯利贝查姆、诺赛谢奇卡、库涅卡门等等国家与君主的背后都有着此人的影子，妖言蛊惑着人们不断的争斗，相互残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吾之空蝉啊！吾等在觉醒时互相争斗所受的伤，至今还未痊愈吗，否则，汝是不可能抱持着这种愚蠢的问题的。更不可能与吾等之外的未知存在联手。” 德伊已经顾不得库涅卡门之类的事情了，危机的逼近，让他的精神开始变得混乱。 不可能，这个世界，不可能存在他以外的强者！ “别和他废话了！” 黛冬寒握着原初之火，全身释放出灼热无比的气焰—— 【炎之呼吸*玖之型——】 带着泰山压顶之势，受业火所包裹全身的烈焰恶魔，瞬间便来到了德伊的面前。 “可恶！” 德伊伸出右手，一面半透明的光之壁在身前构造了出来，一般来说，没有可以击破它的存在。 【——奥义*炼狱！】 如流星轰击大地，带着压迫十足的焰浪，黛冬寒所握的原初之火瞬间就切碎了德伊所制造的屏障。 以闪耀魔眼的力量确实是无法击破德伊的防御的，怎么说也是这个世界的终极BOSS，面子还是有的。 但是他所挥舞的原初之火可是灵魂宝具，不是寻常的素材所铸造的神兵，世间没有它斩不断的事物！ “噗——！！” 德伊的身体直接被腰斩为两段。 “轰轰轰——！” 原初之火所释放的气焰并没有因为德伊的“死”而止熄，如同袭卷苍海的巨浪般将整个开阳殿都为之吞没，所过之处全部笼罩在永不熄灭的炼狱世界之中，如果不是有着乌尔托丽与欧卡米亚琉的阿阇梨刚刚布置好的结界，恐怕会袭卷整个库涅卡门的皇都。 “……额，似乎完全没有我登场的机会啊。” 哈克奥罗苦笑，让他变身他变身了，然后呢？ “嗷啊啊啊啊——！” 黑雾从德伊那被切断的身体中渐渐升腾起来，一个与哈克奥罗所化大神解放者完全相似的存在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哦，不，相比哈克奥罗是被白色甲壳所覆盖的身体而言，它则是黑色的甲壳。 如果说哈克奥罗所象征的是白色的大神解放者，那么，它便是黑色的大神解放者。 【……吾之空蝉啊，这样汝就明白了吧？ 这个世界没有比吾等更为特别的存在了！ 吾等为镜，吾等为二极。吾等为一，亦可成二。乃是二元一体。 原本，直至再一次沉睡以前，吾等是不能够见面的。 汝若是吾，一定知晓吧，无法抑制啊，镜中之吾乃是不可存在之物，于吾于汝皆如此。 正因为是同样的存在，所以才无法相互理解，吾等一旦见面则必定会憎恨彼此。 但是，吾等绝不可以战斗，一旦战斗，将会让一切因果重新开始，相同的错误轮回重复着，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但是，吾等必须消灭吾等以外的存在，联手吧，或者，不要妨碍于吾！】 德伊，不，漆黑的大神解放者从火焰中走了出来。 “看来，仅是这样的力量还不够啊！” 黛冬寒皱眉，寻常的力量也只是削弱它，而无法彻底消灭它。 “你还没有回答的我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要煽动人们不停的杀戮！ 啊，我明白，我知晓，我理解……汝的存在便是吾，然则，汝也并非是吾，吾之分身啊！” 哈克奥罗并没有因为对方与他长得相似而与之合作。 他明白了，他与对方的实力相当，但是哪一方拥有黛冬寒这名同样超规格的助手，哪方就具有优势，毫无疑问，占据着优势的是他。 对方无法说服黛冬寒，所以寻求与他的合作，将黛冬寒斩杀。 【为什么？吾所做的，全是出于对他们……‘孩子们’的爱。 争斗能够将种族的潜在能力激发出来，当赌上种族命运的战争一旦发生，种族本身就会再升华到更高的境界。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直都是自然法则，过去的人类也是如此。 只不过，吾在觉得必要之时，便会稍微伸手拉他们一把而已。 这样会更加有趣，不要搞错了，吾对他们的疼爱不亚于你！】 漆黑的大神解放者如此说道，言语中不存在任何感情。 “爱？你跟我说这是爱？既然决定是适者生存，为什么还要不断的干预，因为你的干预，有多少人因此而死去了，赐予库涅卡门阿弗*卡姆，再煽动其摧毁曾经强大的种族，当库涅卡门无法制止扩张的野心之时，便会受到所有种族的敌视，最后沦落至万劫不复之地！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断地重复着，你不过是玩弄着他们而取乐。 至今为止，到底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你的成果是什么？根本不存在！” 哈克奥罗无法理解那副对生命视若无物的口吻，高高在上仿佛在欣赏着什么戏剧节目一样，承担着导演的职责，随心所欲的扭曲着舞台角色人物的命运！ 【不，汝想错了，他们还是成长了，比过去更加擅长计谋、战斗与杀戮，雏鸟就是在跌跌撞撞中才会明白成长的着意义。 生命乃是争斗的见证，雏鸟们拼命的叫喊来获取父母的喂食，只有吃得更多长得更加强壮，才能够更快地长出羽翼来。 飞向天空的雏鸟或者会有很多死去，但只要有一只活着，便是成功。 吾不过是在他们下定决心之前给予激励，这怎么不是爱！】 漆黑的大神解放者得意洋洋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汝必须死！” 哈克奥罗产生了杀气。 【汝那种正义使者般的口吻真是令人发笑，与其质疑吾的爱，汝的爱就是正确的吗？想要杀掉吾，吾也想要杀掉汝啊。 那边的存在，试问，如果我与你联手如何？】 漆黑的大神解放者试图分裂黛冬寒与哈克奥罗的同盟。 “……可以，我只要消灭你们中的一个就足够了！” 黛冬寒接受了漆黑大神解放者的提议。 “为何？冬寒，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不是同伴吗？” 哈克奥罗后退了一步，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前提是你能够说服我，证明你们是同样虚伪扭曲的存在！” 黛冬寒补充道。 “我所做的事情，你都明白的，不存在那种事情！” 哈克奥罗自信地说道，成为图斯库尔的皇以来，他可是兢兢业业地工作在岗位上，没有一天懈怠过的啊。 【可笑，汝虽然没有煽动他们，却赐予了他们技术，那原本要花费几百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够获得的经验，却在你的传授下，瞬间掌握了，由此而导致战争水平不断提高。 你在与西肯利贝查姆的战斗中使用了火药，那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应该掌握的技术吗？ 你在亚玛由拉的村庄传授了制铁技术，因此招致了藩主的觊觎，使得那片村庄的背负上了更加沉重的赋税！ 在作为图斯库尔的皇统治时，你又将古代人类拥有的各种技术赐予了他们。 农业、工业、工程、机械、兵法、政治、水利等等，图斯库尔富强的同时，也在挤压着周围国家的生存空间。 在你的统治下，或许没有大量的死亡事件，但是却对人们实现了精神上的监管、剥削和掠夺！ 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后果，将古代技术一一拿来作为好大喜功的资本，产生的影响更为深远！】 漆黑的大神解放者冷笑不已。 “哦……” 黛冬寒不由得鼓掌，都可以开个辩论会了啊，这位漆黑的大神解放者真是一个雄辩之人。 “冬寒，你是知道的，不要被它迷惑了！” 哈克奥罗皱眉，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个根本差别，到底是什么呢，他想要反驳却无法在短时间内组织起语言。 【来吧，告诉吾，汝的答案，未知的大神。】 漆黑的大神解放者自信地看向了黛冬寒，他知道无法轻易的撼动哈克奥罗与黛冬寒之间的信赖，但是，能够让他们相互猜忌就足够了。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黛冬寒有可能在利用哈克奥罗的记忆不够完整。 如果哈克奥罗恢复所有记忆，就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对手了。 “我的结论嘛—— 哈克奥罗先生传授技术的影响是客观现象，无论有没有技术，只要是生物都会不断地争斗。 然而你，却是凭借着主观意志在操纵人们的命运，说起来，我觉得你不是疯子就是个精神障碍者，阴谋策动居然能够被你说成爱。 嗨，我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剧本设定吧，必须强行安排一个反派，哪怕不存在，也要安排，如果找不到好的理由，那么便赋予反派偏离常识的思维，这种人被称之为反智！ 虽然说我有的时候也是歪理一堆，但和你相比还是相形见绌了！ 哈克奥罗，我就说了，没有必要和它争论什么，动手吧！” 黛冬寒打了个哈欠，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哼——！过来吧——睦美！” 漆黑的大神解放者朝着远处的卡缪命令道。 下个瞬间，卡缪便出现在了他们三个人的中间。 “……嗡——！” 卡缪满头汗水的看着周围，还没等她有所反应，突然间她便难受的蹲了下来。 仿佛有着某个东西正在破壳而出一样，就在她的身体里面！ “卡缪亲——！” 远处的阿露露关切地大喊。 “等等，别担心，卡缪应该不会有事的……” 乌尔托丽想起了之前的一幕，便伸手拦住了阿露露。 “啊啊啊——！” 卡缪双手用力的握着胸口，身体渐渐地破裂，随后羽化成无数的光粒，随后再凝聚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与卡缪相似却完全不同的人。 黑色的羽翼张扬的向上延展，没有了卡缪的顽皮可爱，五官冷峻得可怕，散发着与此前完全不同的气息。 “睦美，那个家伙交给你了，杀掉他！” 漆黑的大神解放者向着“卡缪”命令道。 “——是，父亲大人……” “卡缪”从双手中凝聚出税利的剑刃，来到了黛冬寒的面前。 “什么——！” 哈克奥罗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吾之空蝉，接下来就是吾等纠缠不休的恩怨了，吾等的争斗，岂容得下他人插足。 也罢，这场争斗已然避无可避，开始吧——！】 漆黑的大神解放者撇过黛冬寒与“卡缪”，来到了哈克奥罗的面前。 “噗噗噗——！！” 就在这时，黛冬寒与“卡缪”同时将剑刃刺入了漆黑的大神解放者的后背！ 【不——！不可能——！睦美，你到底在做什么！】 漆黑的大神解放者同时承受着两份力量的刺杀，体内的力量在快速地流失，几近脱力地跪倒在地面上！ “睦美？已经不存在了，或者说被重置了！” 黛冬寒伸手轻抚着“卡缪”的额头，“我才是她的父亲——！”晕血的羔羊的无限完全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