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其他小说 - 逆藤在线阅读 - 第一百章 对不起

第一百章 对不起

    傅其修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她是变聪明了还是钻进了死胡同。

    他说:“我没有避重就轻,很多矛盾都是从一肢一节慢慢发酵起来的,你总得让我先把小问题都说完,也省了之后再旧事重提。”

    闻蔓重点抓错,“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旧事重提?”

    “没有。绝对没有。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当然要好好把握。”

    他一本正经的卑微,闻蔓差点看笑了,她别过脸,神情转淡,主动挑起话题:“我们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家庭观念不合。你那边以和为贵,我这边水火不容,真要撞到一起,早晚要出大问题,还不如及时止损。”

    “我承认上次是我操之过急……”

    闻蔓却问:“你先说你们到底怎么联系上的。”

    傅其修简明扼要:“年前水厂因为质检不合格的事被匿名举报,你父亲找到我,希望我出面。举手之劳,我没有拒绝。事后我去南夏,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扫你的兴。”

    “这么早?”闻蔓记得很清楚,“你明明都说过你不会再插手那件事,是他自作自受,为什么还要帮他。”

    “但我有私心。”

    问题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

    “你妈妈不喜欢我的家庭关系复杂,你不想我在她那里难做,所以想做中间人缓和我和闻潮升的关系。”

    闻蔓替他说完,又道:“但我也直说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我无法选择我的原生家庭,就算是你也不能帮我做决定。说难听点,在这件事上你们都是旁观者,你们懂什么,凭什么要要求我跟闻潮升和解?难道就只有这么一条路能走?”

    她越说越气,“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和闻潮升见面,他往我脸上扔卡,划破的地方一个星期才完全消掉。我当时怕你知道,往伤口化妆,还搞了个什么狗屁烛光晚餐,结果你还不是觉得我不懂事!”

    傅其修在她说后半段话时神色突变,“他又打你?”

    他脸色一下变得极差,闻蔓被吓住,讷讷道:“他就是那种暴脾气,我习惯了。”

    傅其修鲜少有不冷静的时候,除了上次情绪失控,也就是当下。因为他自以为是的决定,害闻蔓受伤,这比任何情况都要让他愤怒。他反复克制,才阴恻恻地开口:“你应该早点和我说。”

    “那不重要。”她情绪不高,“我当时只想和你分手。”

    “……”

    车厢里无照明,羌江下游人烟稀少,黑暗让突然的沉默变得诡谲,久了闻蔓难免后怕,她胳膊刚碰上车门,却被傅其修拉了回去。

    “对不起,蔓蔓。”

    和他难看的表情不同,他声音低得带着失落,甚至是懊悔。闻蔓愣怔两秒,侧眸看向旁边,有些失神:“本来有和平就会有纷争,我跟闻潮升不和,不见面就是了,根本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身边多了谁少了谁,日子不一样过么,这事就算到了别人那里,也就是一嘴的八卦而已。地球照转,太阳照升,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逼我?”

    “对不起。”傅其修又说。

    闻蔓不想看到他这样,她抽出手,“到了这份上,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和好么?”

    他答非所问:“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怎么处理?”

    傅其修摇头,只说:“不管是谁,都只是外因,他们不该是我们分开的理由。”

    “你说得简单,结婚那可是两家的事。”

    傅其修面色终于好转,“你想和我结婚?”

    闻蔓一噎,“我只是打个比方。”

    傅其修假装没听到,直言:“你在担心婆媳问题。”

    闻蔓不语。

    “我父母那边我来说,如果他们不理解,我想我有能力养你。”虽然这个假设不可能成立。从始至终,就没人能左右他的决定,而他更是不可能允许自己受人威胁。若真要算,也就他眼前这位了。可惜她还在生他的气。

    “谁要你养啊!”闻蔓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我可没有同意和好。你现在赶紧送我回去,我困了,我要睡觉。”

    傅其修抬手投降,“你别再退,小心撞到头。”

    闻蔓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见还有点差距,回过神来看到他忍笑,她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

    傅其修见状,难得没将“不许翻白眼”说出口。

    江边到底冷,难为司机一直在外等,这回没再停顿,车子一路往公寓方向开,直到门口才被闻蔓叫了停。

    “就到这儿吧,别开进去了。”闻蔓嘟哝,就要下车。

    傅其修却叫住她:“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解释。”

    闻蔓心想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不由被勾起好奇心,回头看他。

    他说:“你上次说,我是因为晋媛才空窗多年……其他的我都认,只有这个罪名我不背,你不能冤枉我。”

    第一百零一章相亲

    闻蔓也不知道那晚自己为什么会提到晋媛。

    晋媛在她跟傅其修的这段关系里,坦白说还不如李锡的存在感强。可能她计较的是晋媛和傅其修在一起的那两年吧。她会想,他们之间会是谁提的分手呢?像他们那样相同的人,难道还要开争辩会来决定分手吗?那么在分手后,傅其修又有没有像对她这样挽回过晋媛?

    闻蔓想得头都大了,当晚就做了个梦。

    梦里她和晋媛同时掉进了水里,岸边只站着傅其修,他必须做出选择要救哪一个。

    闻蔓以上帝视角观看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晋媛很冷静,让傅其修先救她;傅其修也很冷静,让晋媛先好好待着。

    而她自己,居然也很冷静,被他们俩忽略了还记得举起手来中断他们:“报告,我有问题。”

    对面二人直直看向她,异口同声:“你说。”

    她莫名尴尬,顶着双重压力做了个游泳的动作:“我会游泳,不用救,所以还是你们自己玩吧。”

    还没游到岸上,她就累醒了。

    那湖真大。

    闻蔓在床上呆坐了足足十分钟,她被梦里的荒唐程度给镇住了。可转念又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梦里她主动自救的行为,是内心的一种暗示也说不定。

    天已经亮了,但也才上午六点。

    闻蔓下床去倒了杯水,边喝边往回走,忘了看路,小腿不知撞上什么,疼得她差点没把杯子甩出去。

    水泼了她一身,她顾不上,蹲下身子看罪魁祸首,是她前天从工作室抬回的设计稿档案,准备做个年中盘点。整一个硬硬邦邦的方正箱子,有棱有角的,给她小腿撞青了。

    她席地而坐,突然想起傅其修说的,他给挪她东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她起夜会因为家里东西太多而磕磕碰碰。她本来还觉得夸张,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她仍是喜欢家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感觉。就算是换了大房子,她也照样有本事将其填满。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傅其修脸上又会是什么表情了。

    想到这,闻蔓发现自己俨然踩进了一个怪圈。此时的她就像是个刚至叛逆期的小孩,无论傅其修说了什么,她都非要找个点来反驳,仿佛这样才能舒坦。

    但她又为什么要跟他对着干呢?

    难道是想以此来衡量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可像这种刺探底线的戏码,那都是他们暧昧时期她才会做的事了。

    闻蔓挫败地抓了把头发,她本能地不想陷入死循环,更不想再被傅其修牵着鼻子走,他太可怕了,轻轻松松就能搅乱她看上去十分平静的生活。

    所以这段时间她还是少见傅其修为妙。

    *

    闻蔓说好今天要和王知敏吃饭,约在一家素食馆,专把青菜豆腐弄出肉味的那种。

    她迟到了十分钟,王知敏冲她摇摇手指:“太磨蹭了。”

    “堵车嘛。”

    “我预计给你介绍几个对象,到时候你可别像现在这样玩迟到。”

    “什么对象?”开局就一暴击,闻蔓屁股都没坐热呢,“您真要让我相亲啊?”

    上次和闻潮升闹得不愉快,王知敏事先并不知情,闻蔓也没迁怒,隔天说了和傅其俢分开的事,王知敏还十分惊讶,问她怎么这么快。她大致说了缘由,也明确说了自己今后和闻潮升不会再有任何关联。王知敏理亏,没反驳,也没再问下去,只说再找个门第相当的也好,老祖宗说的门当户对不无道理,省得牵扯出那么多破事。

    闻蔓听后没想太多,结果王知敏是来真的。

    “我以为您对婚姻这东西早就失望透顶了。”

    “我的婚姻糟糕归糟糕,关你什么事?”

    闻蔓沉默,没搭腔。

    王知敏见了,有些后悔过去将自己对闻潮升的怨念分散到闻蔓的身上。

    可她就是不甘心,同时也不安心。她是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的性格。知道闻潮升想要离婚,她就偏不离婚,耗也要耗死。就算是王海粟,也不能理解她的偏执,乃至失望到不再插手他们的事,因为怕闻蔓在他们身边会留下童年阴影,还接管过一段时间,后来也是她受不住了,才央求着把闻蔓接回身边。闻蔓是她唯一的寄托,她不能连她也失去。

    她语气柔和下来,“我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你,总要有人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然而这说法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谁也不敢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变数。就拿王知敏来说,她难道从一开始就知道闻潮升是什么样的人吗?闻蔓倒觉得一个人才好,屁事没有。只是这个念头一出,傅其俢的脸就浮现在她眼前,她身躯一震,莫名心虚。

    她说:“可那谁不是也没有给你足够多的陪伴。”不止如此,还在外养三养儿。后面这句话闻蔓都不想说出口,她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只有他们家的关系这么畸形,有些东西扭曲到一定程度,习惯以后,好像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我不是有你么?”

    “所以不管有没有男人,我只要生个孩子就好了,是吧?”

    王知敏一惊,迟疑地说:“也不是……不行?”

    闻蔓干脆被气笑了。王知敏在某些观念上,总是直白得天真。

    吃完饭,王知敏预约了做脸,问闻蔓要不要一起。

    “不去了,下午要走工厂。”

    王知敏有些嫌弃:“别整天扎在那到处是灰的地方了,你真当自己永远年轻啊?”

    “女人当自强,”闻蔓嬉皮笑脸,“我赚钱我快乐。”

    王知敏横她一眼,戴上墨镜上车走了。

    闻蔓没司机,得去商场停车场取车,还没进电梯,手机就收到了王知敏发来的关于某个相亲对象的信息。

    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拒绝了。

    第一百零二章别这样

    傅其修这些天没来,闻蔓手机里还躺着他发来的消息,他有工作需要处理,得去个一周左右。

    这正合闻蔓的意,她这些天也忙,前天还请了卢广颂吃饭。

    卢广颂并不知道她和傅其修的事,确切的说,他们分手的事就没几个知道。她倒是和身边的人说了,傅其修似乎没有——就是不清楚他有没有告知曾钰,曾钰已有段时间没联系她,风平浪静的,都让她有点不习惯了。

    因为卢广颂除了去年有在郴大讲课的行程,寻常的时候都很少会在羌州逗留,闻蔓这次好容易和他碰上面,才知道这些天她去工厂没碰上杨三是因为他手脚不干净,被赶回老家去了。

    但“手脚不干净”这样的借口,放在杨三那种人身上显然是不太能站得住脚的。他是卢广颂亲戚,横行霸道那么多年,怎么说走就走了。

    于是闻蔓多问了几句。

    而卢广颂也只是意味不明地看她,说:“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回老家也比待在羌州强。”

    闻蔓微怔,以至于接下来的饭吃得都有些心不在焉。

    傅其修大忙人一个,她从不会浪费时间向他抱怨生活琐事和工作牢骚,自然也不知道他在背后帮她做了多少事。

    这会儿知道了,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两天后,到了和王知敏介绍的相亲对象见面的时间,闻蔓疲于应酬,出于礼貌,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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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姓高,三十岁上下的IT人士,父母不是本地人,长相端正,身高正好,没有秃头迹象,和王知敏形容的没什么出入,就是性格有些沉闷,尽管看得出他已经在努力寻求话题,但和他说话,闻蔓还是忍不住会神游。

    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饭后,高某提出去附近的公园散步,闻蔓瞧着他,看他耳根微红,点了点头。

    公园里有几队人在跳广场舞,门口还有一排贩卖小饰品的摊位,散步的人不少,看着挺热闹。

    俩人路过一群玩滑板的少年,高某问闻蔓:“你是第一次出来相亲?”

    “嗯。”闻蔓客套,“你也是?”

    他摇头,“第三次。”

    “所以前两个是为什么……”

    “一个嫌我工作太忙,另一个,”他尴尬一笑,“是我觉得不太适合。”

    闻蔓附和,表示理解。

    “你呢?”

    闻蔓目光停留在不远处会发光的氢气球上,“我什么?”

    “你觉得我合适么?”

    闻蔓收回注意力,诚实地说:“我今天会出来,是因为我妈提早替我约好了这次会面,我没办法拒绝。”

    “我看也是,你的条件不像是会出来相亲的。”

    “你也不像。”

    “那你就高看我了,”这时俩人都放松了些,“有喜欢的人?”

    “……”

    闻蔓低头,天热,她今天穿了裙子,还为此搭配了高跟鞋——好吧,她承认,穿高跟鞋是刻意,目的是想估量对方的身高。但她第一次的相亲经历明显在合格线以上,就算她穿了高跟鞋,对方也比她要高半个头。

    只比傅其修矮一些。

    她说:“有。一个月前分了。”邃而苦笑,“这个时间,就算我说自己毫不在意,你应该也不信吧。”

    高某吐出一口气,有些遗憾:“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闻蔓讶于他的直接,多看了他两眼。

    他又道:“从前段时间看了你的照片,就有在为今天做准备,加了一周的班,才换来一天的清闲。你别看我看上去不怎么样,这已经是用心打扮过了。”

    这人比自己想得要逗趣,闻蔓笑了笑,“谢谢。还有,你看上去并没有不怎么样。”

    他摸摸鼻梁,指向不远处的夜光气球,“我买一个那个给你吧。”

    *

    过了十点,闻蔓抓着一只夜光气球回到小区。

    因为电梯空间有限,只能拉下气球捧在手里,期间手机震动,闻蔓没手看,等出了电梯,手松开,气球向上一跳,她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同时包里手机也没了动静。

    傅其修放下手机,见她脸上妆容精致,穿了件胸前贴身、下摆蓬松的浅蓝色连身裙,脚上的高跟鞋是她曾经抱怨过的难穿top前三,而手里,居然还有一个不搭调的氢气球。

    他蹙眉:“出去了?”

    闻蔓眨眨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和谁出去的。”

    他一黑脸,闻蔓反而镇定下来。

    她绕过他,输密码时用身子挡住,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她明言:“相亲。”

    “……”

    她挡密码的动作已经足够让傅其修不悦,“相亲”二字一出,他突然觉得身体发热,扯了扯领带,他烦躁地问:“这东西他送你的?”

    门开了,闻蔓开始有些不安,她微微侧头,“你找我有事么?”

    他却道:“夜光气球出过爆炸新闻,放家里危险。”

    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搞得闻蔓云里雾里,但还是点头说:“哦,知道了。”

    看她大有一种他不离开她不进门的架势,傅其修耐着性子说:“蔓蔓,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开了。”

    “……但我还没想好。”这是实话。

    “所以你就去相亲?”

    他话太密,又离自己太近,闻蔓身上出了点汗,却没解释缘由,只说:“我现在单身。”

    “闻蔓。”

    他叫她一声,就没了下文。

    闻蔓等了等,犹豫着回头。他耷着眼皮,清冷英俊的面孔顶住了楼道的死亡打光。

    “我发现你总是高估我的耐性。”

    “我……”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傅其修捞过她的腰,大门一开,他带她进去,又飞快关门落锁,氢气球就这么被夹在了门外。

    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闻蔓背抵大门,嘴唇一疼,是他吻得用力。甫一分开,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挣动的手臂霎时停在了他的肩膀。

    他说:“蔓蔓,别这样对我。”

    第一百零三章够湿

    良久,闻蔓出声:“你先放开我。”

    傅其修却搂她更紧。

    闻蔓被他弄得喘不过气,只得闷着声承认:“是我妈让我去的。”

    傅其修淡淡看她,像是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实性,她被看得心里发毛,咬牙说:“真的。”

    他总算松了手。

    然没等闻蔓松口气,他突然又紧紧扣住了她大腿,“你说过这双鞋很难穿。”

    “……”他反复无常,闻蔓几近崩溃,“因为它够高。”

    裙子也是为了配鞋才穿的。

    傅其修听懂她意思,平静些许。就算是他,穿西服都要挑选合适的领带袖扣。但他并没有立刻松开手,而是顺着大腿向上游走。

    他在试探——

    好不容易温香软玉在怀,他并非柳下惠,很难没有反应。

    闻蔓觉得这时候自己应该要用力地推开他,坚守自己的原则,呵斥他不许乱来。

    可他太会了,熟知她所有的敏感点。面对他时,她的身体过份诚实,还什么都没做就已开始期待,小穴微湿,黏糊得让人难受。

    也许是她心里最深处那个意识也不想抗拒,也可能是刚才他的示弱让她不忍心说不,所以在他抓起裙摆往她两腿中间伸的时候,她只是稍微并了并腿,就又分开了。

    这种时候其实没必要挣扎。

    她一条腿虚虚站立,另一条腿挂他臂上,高跟鞋都还没脱,裙子下摆层层叠叠,却轻得没有重量,手臂撑起处拢在一起,两边飘然落下,看上去好像齐整规矩,实际上傅其修的手已经钻入内裤,摸上了柔软的阴蒂。

    内裤绑带式,两边一扯就落下。

    男人手心滚烫,指腹粗砺,碾上嫩肉又磨又痒,闻蔓腿分得更开,身子热了,便想把裙子脱掉。

    傅其修不肯,“就这样做。”

    他侧头在她脖颈轻嗅两下,随即含住一块皮肤,用力吮吸。

    “嗯……”

    他是使了劲的,闻蔓倒是想躲,可怎么也躲不过。她感觉自己前胸都被握紧了,这裙子后腰设计带弹力,紧紧包裹着丰满,他一捏,布料整个变形,再怎么耐操的衣服也经不起他这么糟蹋,何况是真丝。

    闻蔓不太介意衣服毁不毁,只觉得胸口闷窒,好在傅其修很快就将她一边乳房掏出,撕了乳贴,含弄在嘴里,她才算舒服了些。

    两边乳很快被男人来回蹂躏个遍,下体出了水,薄薄的内裤只解开一边的带子,形同虚设,嫩穴此时急需有硬物插进。

    闻蔓难耐地挺了挺下腹。

    ……她就是这样去相亲的。

    傅其修不否认自己醋意大发,他在这种事上向来小气,可闻蔓又是招人的类型,无论有意无意,总会有人围着她转。他在气头上,又太久没碰她,下手难免急切,又啃又咬的,阴茎高耸,直直顶起西裤。

    “帮我脱。”他说。

    闻蔓斜睨他一样,摸索着去解他裤腰。可她太久不做,手生,怎么都摸不对,最后急了,还是傅其修推波助澜,掏出了肉棒。

    小穴够湿了。

    傅其修堆起裙摆,扶准缓缓进入,俩人一起发出赞叹声。

    闻蔓身上衣裙完好,但除了随着肉棒抽插若隐若现的小穴,其他该遮住的地方是一点没遮,浅蓝色显肤白软嫩,乳房上到处是吻痕,她闭着眼哼唧,手还在欲拒还迎地推拒他肩膀。

    傅其修索性一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过头顶。

    “别吸这么紧。”他绷着下颌说。

    这才几天不肏就紧致如初,那感觉就像被尺寸过小的皮筋勒紧。闻蔓穿了高跟鞋,仰起头来的高度恰好不用其他助力,傅其修稍微矮身吻她,下身加快频率,要不是大门质量好,早被撞出声响。

    闻蔓吃不消他上来就一通猛撞,没多久,她高潮了,双腿打颤,险些软倒。

    傅其修及时扶住她,帮她脱了难穿的鞋,他尚不尽兴,没射,让她撑住门板背对自己,从后入。

    肉棒因为姿势的变换而更加深入,龟头大得吓人,桩子一般狠狠地撞上花心,闻蔓还沉浸在刚才的高潮余韵中,眼泪一时爽到流出来,她指尖抵着门板,用力到泛白,喉咙里挤着的都是支离破碎的呻吟声:“啊……啊……”

    “还去相亲么?”

    闻蔓含着泪摇头。

    傅其修移眼看到夹在门缝里的白线,是被隔绝在外的夜光气球。

    他心口一滞,倏尔抽出肉棒,抱起闻蔓几大步走到沙发,从正面肏她。

    闻蔓衣衫凌乱,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脆弱的美感。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有汗水挂在长睫之上,砸下去,眼前一片清明。

    毫无征兆的,他猛地撕开荡动如浪的裙摆,露出俩人白沫堆积的交合处。

    闻蔓两颊浮起粉晕,错愕地看他。

    他只说:“这裙子太碍事了。”

    第一百零四章不要了

    不让脱裙子的是他,嫌裙子碍事的也是他,喜怒无常便罢,他还肏得更加用力,插得淫水横飞,撕帛边缘拉出几缕丝线,有的被浸湿,竟缠上肉棒一起进了小穴。

    傅其修缓慢地看,这还不够,他握住闻蔓的后颈,让她低头,“看看我是怎么肏你的。”

    闻蔓被动地瞄了一眼,见那红物刺入,只露出根部,是深入浅出,分泌出的白浊团出沫儿,视觉冲击下,窄短的甬道骤然紧缩。

    真不经逗。

    傅其修知道她又要到了,却临时将肉棒抽出,跪坐一边,抓过她的手,握住被粘液包裹的性器。

    闻蔓条件反射地圈着肉棒抚摸按摩,而平坦的腹部起伏得厉害,身体距离高潮只剩临门一下。

    傅其修忍着粗喘,伸手拧起那肿大的肉核,不过两秒,一道晶莹的水柱喷射而出,他拿开闻蔓的手,趁着穴口犯洪灾,一鼓作气就将肉棒重新插进了温暖的肉穴之中。

    “啊!”

    身体里的空虚再次被填满,肉棒在蜜穴中耸动得毫无章法,快感过盛,闻蔓湿着眼看傅其修,求饶似的:“傅其修,不要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只会让人更加抓狂。

    傅其修抓住她的乳便往中间收紧,他冲刺着,在最后关头拔出肉棒,然后上手快速撸动,几个来回后精液喷出,最终射在了闻蔓柔软的肚皮上。

    情事停歇,俩人许久没有出声。

    傅其修帮闻蔓处理身上的污秽,她从头到尾都不说话,一直缩在沙发里任他动作。裙子已经坏得完全不能看了,他没动她,转去衣帽间拿了套家居服出来,给她换上。

    “这里湿了,我抱你进去。”他说。

    闻蔓懒洋洋地看他一眼,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回到房间,她又拉起被子盖过肩膀,闭着眼,还是不想说话的样子。

    傅其修没上床,只坐在床边,拂开她脸上的乱发。

    他问:“现在想好了么?”

    闻蔓反应了会儿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抓着被角,转身侧躺背对着他,小声说:“你问这种问题,想听的答案却是固定的,那还问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闻蔓自嘲地笑笑,“如果说我只是怕和你在一起以后又会变成恋爱脑,你信不信?说实话,我感觉和你分开后我变得清醒多了,至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我还挺喜欢现在的状态的,你觉得呢?”

    “我够呛。”傅其修顿了顿,“你想要什么?”

    “……”

    “自由?”

    傅其修微微眯眼,点了根烟,帮她说了:“炮友。”

    闻蔓仍旧不语,她眼里的理想状态,说是炮友并不为过,只是前缀最好还得标注“唯一”二字。她喜欢他,当然想要和他在一起,可她现在就是惊弓之鸟,害怕一旦复合,曾经的矛盾就又会卷土重来——她只想做自己,不想再迎合他人了,否则她当初又何必要提分手呢?

    在她的感情观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分手,分了便是撞破南墙,进入下一个胡同。好马才不会吃回头草。

    “你不相信我。”傅其修说。

    “我是不信我自己。”

    难道是他做得就不够多不够好么?不是的。就是知道他很好,闻蔓才纠结。

    她又说:“也不想你难做。”

    傅其修长叹,“真想我舒心,就别再折腾我了,蔓蔓。”

    “我没想折腾你。”

    “我指相亲。难道把我气走,你就高兴了?”

    “说不准。”她逞口快之意,沉默半晌,又回头看他,“你真的会走吗?”

    “有过这个念头,”傅其俢在她眼红之前补充,“然后在楼下转两圈再回来找你。”

    闻蔓眼眶还是红了。

    她重新翻身过去,好半天才说:“冰箱里的糍粑没了。”她试着做过,却怎么都做不出他揉的口感。

    傅其修心领神会,“现在就想吃?”

    听他真有要起身的动静,闻蔓连忙伸腿拦住他,“得了吧,省得你又说我折腾你,一下飞机就过来,你难道是铁打的么?”

    傅其修也没真要做,家里现在什么材料都没,还得改天重新置办才行。

    他把她的脚放回被窝,说:“你现在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都不敢放松。找个周末,我带你出去走走?”

    “你有时间?”

    “你也说了我不是铁打的,我也需要休息。”

    “以什么名义?”闻蔓多余的问。

    傅其修心想,可真是怀念之前那个听话顺从的闻蔓。现在的她变精了,都不好哄了,思路滴水不漏的,明显是吃准了他。

    但可能是人的劣根性在发作,他却觉得她这样也很好。

    “随你高兴。”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