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空气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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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这位小姐已经认出自己了”。 克伦斯保持着应有的姿态，走上前恭敬的放在餐桌上一张菜单，虽然他的动作在两人眼中略显生疏。 只是里面的价格有些吓到了克伦斯，如果贵还可以形容，那么菜单里的仅仅是一个奶油面包，1索契的价格，这简直让许多贵族都望而生畏。 这还没有包括其他几索契，十几索契的点心，最离谱的一杯咖啡甚至要50索契。 “黑，真他m的黑，怪不得这间咖啡厅都没什么客人，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在贵族老爷啊，黑夜神官们这是准备好好宰一把有钱人啊”，克伦斯在心里盘算着。 西里斯从餐桌上拿起了印刷精致的菜单，将其递给了美洛蒂。 他微微侧目，打量了一眼恭敬站立在旁边的克伦斯，眸子中染上了一些好奇，因为美洛蒂认识这位年轻的先生，而且还对其很有兴趣。 除了长相和自己年轻的时候同样招女士们喜欢，只不过他的身材并不健壮，也没有什么贵族身份，如果想追求自己的女儿是不可能被接受的。. 被西里斯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的克伦斯，不禁有些紧张，下意识蠕动了一下喉结。 “两杯罗米拉坎咖啡，一份利哥酥饼，一份旗哈亚朗奶油蛋糕…………”，众多点心的名称从美洛蒂口中说出来。 她丝毫没有在意点心后面明确标注的价格，因为钱对于他面前这位掌握着圣约翰帝国，最大银行的伯爵大人来说，只是个美妙的数字。 “这么多的甜食，美洛蒂小姐小心长胖啊，希望你不会胖的以后无法穿美丽的裙子”。 克伦斯在心里小声嘀咕着对于小姐们来说我最可怕的事情。 手中握持的笔却没有停下，完整记录好了美洛蒂所要求的点心和咖啡，只是大概的价格就让克伦斯感到无比震惊。 “300索契，天呐，这真是人可以吃的食物吗，简壕壕无人性”。 待克伦斯收起了菜单，走回了后面的吧台。 “我宝贝的女儿，你似乎认识这个年轻人，而且相处还算融洽”。 “您误会了，那只是一个巧合，我和他并不熟悉”，美洛蒂听出了自己爸爸的言外之意，连忙摆手解释。 “你如果真的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希望那只是一个误会，虽然他的长相气质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但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会欺骗无知的少女”。 西里斯用自己的当坏人的经验，告诫着唯一的女儿美洛蒂。 “是的，是的，要不然为什么拉克丝雷的贵族圈子里都在说，您准备再娶第六位夫人”，美洛蒂不满的嘟囔道，眸子中写满了不解。 “那只是政治的联姻，如果不是你的弟弟们年龄都太小了，那么娶夫人的就是他们，而且我可不打算将你当作政治联姻的物品”，西里斯慈父一般说道。 “您当年就是这么将妈妈哄骗到手的吗”。 美洛蒂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悦，她还是不能理解已经故去的妈妈，为什么选择这么一位风流的贵族。 “我的心里只有你的妈妈，这从改变过”。 西里斯认真的说道，看向美洛蒂的眼神中满是慈爱，因为她母亲的故去，自己将所有的宠爱都放在了美洛蒂身上。 “真是位喜欢甜食的小姐”，阿西娜看着克伦斯记录的甜点轻声道。 一边的切莉则偷偷拿了一块饼干塞到了嘴巴里，只是她鼓起的脸颊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嘴馋。 “我更关心这上面的价格，只是一份点心的价格就足够我工作好几年”，克伦斯心里泛起了一抹贫穷。 不一会，在阿西娜熟练的制作中，点心的甜意，还有新鲜咖啡豆研磨出的咖啡，所产生的特有清香混合在一起，充斥了整间咖啡厅，让这里变得有生命了起来。 克伦斯有些享受的轻轻嗅了一口空气中让人陶醉的味道，依旧觉得花这么钱，只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还是有些奢侈。 扮演侍者的克伦斯，将其所要求的点心和咖啡轻轻放置在木质托盘里端了过去，放在了美洛蒂和西里斯的面前。 咖啡和点心独特的气味瞬间鼻腔刺激着美洛蒂的味觉。 “我现在有些相信您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以品尝味道还不错的点心了，而不是为了让我帮您选择第六位夫人”。 美洛蒂的嘴角露出了笑意，这说明她非常满意。 “呵呵，这些都是你的，圣约翰帝国最漂亮的宝石”，西里斯端起了一杯咖啡轻嗅着这特殊的香气。 待两人享受这份美食的同时，克伦斯和切莉已经被维泽尔叫回了地下的黑夜大厅。 “你们见过那位小姐了”。 “是的，队长，她很美丽慷慨，就是太喜欢吃甜食了，我都担心她以后不能保持苗条的身材了，真是可惜了那条漂亮的裙子”。 切莉掐腰说道，言语中满是羡慕。 “她有什么问题吗”，克伦斯反问道。 “接下来我们将会负责保护这位伯爵，以及他的女儿一段时间，很遗憾因为奥狄斯和杰弗里接受了其他的委托，今天只能由弗纳尔，切莉和你来完成了，但我想凭借你和那位小姐的关系，这份工作更加适合你”。 维泽尔用一副我一切都知道的眼光对克伦斯说道。 “咳咳，队长您误会了，我和美洛蒂小姐可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用解释，这只是一份委托的任务罢了，她只是我们的保护对象”。 “还真是会使唤人啊”，克伦斯无奈的笑了笑。 “我很难想象一位伯爵，而且是在拉克丝雷，有什么人会伤害他，居然需要我们的保护”。 维泽尔将手中的咖啡轻轻放在桌子上，开口道: “就在几天前，帝国议会提出了新的治理空气议案，具体的内容是，从现在开始停止让更多的蒸汽工厂停止运行，减少废气的排放，让城市的空气重新好转，并且将尽可能将流浪者赶出拉克丝雷，如果这项议案顺利通过，也可能会在其他的城市推行，那些大脑被污水侵染的贵族们，居然相信了造成污染的状况和普通人有关”。 “他疯了吗，难道不担心引起民众的暴动吗，据我的了解，因为大气治理方案开始，已经有近万人失去了工作，而且已经出现了饿死的人”，诺玛惊声道。 “他们这是在将空气的问题转移到民众的身上，从而转移舆论，克伦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是的，虽然我也赞成停止更多的工厂来改善空气，但一想到在最底层挣扎的民众，将会有更多的人因为饥饿死去，甚至包括女士的信徒”。 维泽尔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愁容。 “为什么没有人想到去制造一个过滤排放物的设备，暂时停止工厂的运营，只是让空气短暂的好转吧”，克伦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一点自然有人想到了，甚至早在一年前就是知识教会提出的建议”，诺玛愁容道。 “难道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吗？”。 “是的，只不过所要研发一种新的设备投入的资金从哪里来呢，除了圣光教堂依旧和帝国关系颇深，其他的教会则都在不同程度上摆脱了帝国的影子，自给自足，没有多余的钱币去花费”，维泽尔继续说道。 “而有能力去制作这种设备的，只有知识教会和圣约翰蒸汽学会，但后者财政上更要依赖帝国议会，那些贵族老爷们不给钱”。 “这和伯爵阁下以及他的女儿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位阁下持反对态度”，克伦斯皱眉道。 “你猜的很对，西里斯伯爵的态度是让财政部划出一部分钱币交给知识教会和蒸汽学会，让其制作出净化排放物的设备，免于因为过多的停止工厂，导致更多的失业，只可惜，帝国的财政部现在满是亏空，因为所有的资源都在运输前往边界，提防南方的苏兰特联合帝国，迫在眉睫额的战争，和这份空气之争正让帝国贵族们焦头烂额”。 “这位伯爵阁下不会是打算让贵族们出这份钱吧”。 克伦斯大胆的猜测道，甚至连两位女士都有些震惊于这个想法，对于这些贵族老爷们来说，想让他们主动拿出自己的财富，这简直太痛苦了。 呵呵，维泽尔苦笑着摇了摇头:“克伦斯，你猜对了，这位胆大的伯爵阁下真的是这么想的，而圣光教堂在这次中并没有出言反对，选择了旁观”。 “还真是让人感觉意外，圣光教堂似乎对这位挑起矛盾的伯爵先生乐见其成”，切莉端起了一杯咖啡随口道。 “圣光教堂的那位教皇大人本就热衷于看到贵族们的纷争，越是乱，对于他们越是容易收割信徒和财富的机会”，维泽尔嘲讽着圣光教堂的不堪。 “我们的执政官陛下是什么态度”。 “他在这件事上反而是支持西里斯伯爵，并且自愿捐出一部分财富，这非常异常，你要明白执政官陛下的决策，再很大程度上左右了这件事的达成”。 “难不成是借由这位有魄力的伯爵先生，削弱其他的贵族，真是好算计”。 “就在两天前，伯爵阁下收到了一封染血的信件，内容是支持新的空气治理议案，放弃他那危险的想法，不然他的女儿美洛蒂小姐，和他本人很可能会发生糟糕的事情”。 “一位大银行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冒险提出让自己处于风口浪尖的提案，这有些不太明智了”，切莉插了一句嘴。 “这是知识教会的推动”，维泽尔沉声说出了这个名词。黑色的字的走在命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