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锄禾日当午
大伙目瞪口呆,你小子明明是开窑子的,啥时候踏上的文学这条路呢? 姬老骚说着说着就上了头,站起来意气风发,“为了庆祝马哥王者归来,此时此景,我必须得吟诗一首……” 马小花第一个鼓起掌来,虽说他以前对这家伙没啥印象,可毕竟是老嫖新交的好朋友,又是文学爱好者,面子还是要给的。 大伙很无奈地呱唧了几下,因为那首《江城子》已经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杨历年斜着眼睛,“艹,我特么看你就是欠削!” 掌声稀稀拉拉,站前七哥骂骂咧咧,可这些丝毫都不影响姬老骚的兴致,他用手整理了一下油腻的中分头,清清嗓子,张嘴道: “我乃兴安姬从良, 人见人爱就是狂; 少女媳妇全都爱, 床板嘎嘎变新娘。” 一首诗吟完,包间里一片安静,虽说破天荒的不是那首《江城子》了,可尼玛这是为了庆祝马小花出狱?怎么听着是给他自己唱赞歌呢? 还“人见人爱就是狂”?我呸! 啪啪啪! 又是马小花第一个鼓起掌来,他憋着笑,十分辛苦,“不错不错,好诗,好诗呀!” 好吧! 大伙又一次鼓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二虎没憋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紧接着是杨历年和地瓜、三胖子,随后全屋的人都开始大笑。 只有姬老骚没笑,他仰头望着灯,这一刻,有种便秘诗人的风采。 大伙笑的畅快,笑声过后,周东北端着酒杯说:“马哥,过来帮我吧!” “废话!”马小花骂了起来,“我可是要当爹的人了,得赚钱养家,你就算不要我,我也得死皮赖脸贴上去!” 大伙又哈哈大笑起来。 中午的酒宴结束后,马小花就送方有容回去了,抽烟的太多,她坐久了也累。 老嫖问:“哥,让马哥干点啥呀?” 周东北笑道:“来饭店当总经理咋样?” “别呀!”老嫖愁眉苦脸,“那我不就失业了嘛!” 大伙又开始大笑。 周东北不再开玩笑,“公司主营两块,一是建筑材料,以后一定还会有建筑工程;二是木材贸易,你自己选!” “木材吧,相对能简单一些,我这个脑子在里面待久了,不太好使!”马小花说。 “行,让孙哥带带你,等你熟悉了以后,就让他回来帮我!” 马小花点了点头,他也没问工资奖金什么的,谁都知道他周疯子不会对不起朋友,尤其他们这种关系,更是没的说。 “来,走一个,祝我们的马总日进斗金,早生贵子!!” 周东北起身举起了酒杯,大伙也都站了起来,酒杯撞的“噹噹”响。 都落座以后,穆桂英小声对马小花说:“哥,我想过去跟你……” 马小花说:“你在这儿不是挺好的嘛,跟着我风吹日晒的干啥呀?” 穆桂英瞥了一眼老嫖,“好是好,可我还是想跟着你……” 马小花有些挠头,见他可怜巴巴看着自己,就和周东北说了。 周东北想了想,“还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在四哥那儿遇到,我和你说过什么?” 穆桂英听疯子哥这么问自己,不由用力眨着小眼睛,琢磨着这都一年多以前的事儿了,自己哪儿还记得清…… “我说:既然你以后跟着小马哥玩了,得学学吟诗……想起来没?” 穆桂英翘着小手指指,柔声道:“哥,你、你记性真好!” “别扯犊子,”周东北脸一板,“你现在作一首诗,我就让你跟着马哥!” 大伙嘻嘻哈哈,都看着两个人。 穆桂英憋的脸红脖子粗,他连小学都没念完,哪儿会做什么诗呀! 马小花看不过眼了,“算了!” “不行,人家骚兄都吟诗了,他差啥呀?”周东北摇着脑袋。 穆桂英咽了口吐沫,“我、我给大家破个闷儿行不?” “不行!” “那、那……”他抓耳挠腮,吭哧了好半天终于冒出来一句:“锄禾日当午……” 大伙安静下来,尼玛,让你作诗,不是背诵小学课本好吗? 穆桂英也急了,一脑袋的白毛汗,好半天终于整出了下一句:“朴总好辛苦;” 众人皆惊,不错嘛,起码顺口! 有了第二句,下面的就顺了,“干了一上午,还有一下午!” 老嫖“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伸手一指,“穆大娘们,要走了是不是?你就敢可劲儿埋汰我了是不是?你给我说说,我干什么一上午又一下午的?” 穆桂英委屈极了,“嫖总,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能干啥呀?干、干活呗,饭店一天天的这么忙……” 大伙爆笑起来,谁都知道他说的“干”是什么意思。 周东北说:“行了,不难为你了,以后就跟着马哥吧,跑林业局可是够辛苦的了,不过比饭店赚的多!” “好嘞!”穆桂英开心的差点蹦起来。 姬老骚又站了起来,摇头晃脑,“不妥,不妥呀!” 大家又都看向了这个装逼犯。 “后两句连续出现了两个“午”字,让这首诗的格调就下来了,我画蛇添足补上两句吧!” 马小花哭笑不得,这两个货可咋整,一首打油诗而已,还特么整啥格调啊? 姬老骚搬开了椅子,背着手连走几步,这一刻仿佛东阿王附体,马上即将七步成诗…… “锄禾日当午, 嫖总好辛苦; 一夜忙十个, 不用拿药补!” 噗嗤—— 杨历年一口汽水都喷了出去,大伙更是哈哈大笑,老嫖气的起身抬脚就踹,两个人打闹起来。 那边两个人还在打着,土豆站了起来,笑道:“我也来一首!” 尼玛! 大伙都看向了他,就连老嫖和姬老骚都停止了打闹。 “锄禾日当午, 嫖总真辛苦; 白天店里忙, 晚上用药补。” 土豆刚坐下,三胖子也站了起来,“我、我——我也会!” 我艹! 老嫖差点没哭出来。 “锄禾日——日——日日日——日当午, 嫖总贼、贼辛苦; 上午枪不闲, 下、下、下午玩命杵。” 这一下就好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时间大伙七嘴八舌,一个个摇身一变,都成了非著名田野派诗人…… 李长海儿一脸迷茫,“我就想问、问问,当午是谁,为啥被锄、锄禾日了又、又日?” 三胖子说:“你、你没念、念小学?” 猪大肠屁股都抬起来了,“我来一首……” “行了——!” 就听老嫖一声大吼,“再他妈吟下去,老子就得射血了!” 猪大肠这个郁闷哪,好不容易想好了两句,只好憋了回去,挠挠头又坐下了。老贼的重回1985:东北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