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9.定乾坤（3）

    当明军战兵们被迫装上刺刀，准备迎接清军残余骑兵和骑马步兵冲锋时，爱新觉罗·硕塞、爱新觉罗·喀尔楚浑、爱新觉罗·杜尔祜、爱新觉罗·萨弼、爱新觉罗·罗讬等满清宗室觉罗及佟佳·准塔、纳喇·穆占、那拉·索浑、瓜尔佳·鳌拜、马光远、耿继茂等人已经从倒在了战场上，此外，另有不小于6000名清军跟着他们踏上了黄泉之路----只要中了铅弹，就算暂时看起来还活蹦乱跳，也已经从人世间注销了户口。

    对于满清来说，号称八旗第一勇将的鳌拜、以及号称满清第一骑兵统帅的阿颜觉罗·科尔昆的死是令人痛心的，更让人痛心的是，他们甚至还没有发挥出自己的能力，没有手刃一名明军，就失去了发挥自己一身本领的机会······

    当然，眼下热兵器还不成熟，不能完全挡住骑兵的冲击，这不，爱新觉罗·尼堪、那穆都鲁·赖塔、他塔喇·玛尔赛、瓜尔佳·穆里玛、章佳·喀尔塔喇、石廷柱、陈锦等人还是率着最后6000多清军成功的冲开了明军战兵仅有前后两排的单薄阵列。

    不过，面对明军战兵组成的枪刺阵，八旗骑兵和八旗骑马步兵们坐下的蒙古马很不听话，除了极少数战马被主人强行驱动冲入枪刺阵外，其余八旗兵们多半只能在明军阵线前跳下马来，这就失去了马匹的冲击力带来的战力加成，因此，很快陷入了明军的重围之中，受到自身3倍以上的对手的围攻。

    虽然，明军战兵都穿着棉甲，可在操持冷兵器方面更加娴熟的八旗兵其实是不怕以少打多的，但问题是，明军这边还有六管前装线膛短火铳助战---除了队长队副、哨长哨副、团长团副在一线参与阻敌外，府军等师中除了师旅两级指挥、参谋人员外，凡是手持短火铳的都参加的战斗----能连打六枪的前装线膛短火铳在此时此刻就是一个BUG，只要八旗兵挨上一枪，重则当场丧命，轻者也会失去战斗力，因此，原本似乎还能折腾起浪花的清军决死突击，很快就雷声大雨点小的趋于消停了。

    最后，眼见得己方越打越少，对手却不见减少的尼堪等人在各自护卫的拼死协助下，从原路杀了出来，然后飞快的骑上散落在明军阵前的战马，头也不回的向清军阵营逃去，而在尼堪等人的身后，5000多人尸体证明了明军京营白刃战的能力并不比持铳射击差了多少。

    “立刻整队，清虏的步队要上来了。”无暇对正在骑马逃跑的尼堪等人实施补射的明军战兵在各自官长的命令下，迅速重整列队。“装弹，医护兵，把伤员运下去······”

    当明军战兵们还在缓慢重整的时候，明军的火炮再一次响彻了起来，但很快，炮声又停了下来，这是因为，清军步队已经突破了明军炮兵的炮火阻拦线，进入到了明军炮兵的射击盲区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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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当天风并不大，所以战场上积蓄的硝烟为清军步队提供了很好的掩护，以至于，明军热气球上的炮兵观察员没能及时的发现对手的行迹，最后只打了清军步队的一个尾巴。

    与派出骑兵和骑马步兵一样，多尔衮一次性投入了30000名步兵（内中包括原本充当辅军的绿营兵5000），而十七万清蒙联军中，单纯的步兵只有34000人（算上辅军应该是45000人），其中还有一部分（包括辅军在内约7000人）随着豪格在滹沱河以北列阵，由此可见，多尔衮是已经全力以赴了。

    很快，热气球上的明军炮兵观察员吃惊的发现，清军步队在推进到距离明军战兵约200米的距离上忽然停住了脚步，然后前排士兵举枪对着硝烟笼罩下的明军战兵就齐齐开火！

    清军这是干什么？他们的火绳枪能打那么远吗？

    若是不能打那么远，那么早开火，是为自己鼓劲吗？

    是的，位于地面上空近百米高的明军炮兵观察员是听不见明军战兵阵列中传来的哀嚎声的，所以，他并不能发现挥之不去的硝烟的下面，明军战兵已经倒下了不少。

    但明军战兵肯定是不能光挨打不还手的，所以，明军战兵便对着对面平射开火起来。

    按道理说，明军装备前装线膛步铳的战兵数量是远远压倒装备了仿照旋膛枪的清军的----清军花了三年多时间，造出了10000多支旋膛枪，但由于清军没有同时给旋膛枪部队配属训练用滑膛枪，结果导致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旋膛枪在训练中损毁了许多，以至于现而今真的上战场了，清军步队手中就只有不到4500支完好的旋膛枪可用----可由于明军以为清军步铳手的距离相对较近，所以枪口压得较低，所以齐射过后，造出的杀伤效果并不是很好，只打死打伤了清军百多人，而清军立刻用备用兵力接过了伤亡者手中的旋膛枪，继续对明军战兵实施攻击，再一次造成了明军不小的伤亡。

    在刚刚清军骑兵和骑马步兵的冲击中，明军一线战兵大约伤亡了千余人，而刚刚清军步队的两波齐射也打倒了近500名明军战兵，这个结果让明军一线指挥官大吃一惊，所以，有个别队长哨长冒险跑出硝烟，去看清军到底在哪，结果，这些人多半被清军用线膛枪准确的击倒了，然而就是剩下这一两个侥幸把清军位置带回来的，让明军战兵调整了射击方位，进而在下一轮的齐射中，还以清军颜色。

    注意到，己方在对射中似乎无法占据上风，部分清军步队便借着明军火力为旋膛枪部队所吸引的机会，奋力向明军阵列冲去；但此时，热气球上的明军炮兵观察哨已经回过神来，及时向明军步队提供了清军的最新动态；所以，明军一线战兵迅速的再次调整射击方向，在留下部分部队继续与清军旋膛枪队对射外，其余步铳开始向突击的清军步兵展开攻击，将这些冒死冲击的清军官兵打得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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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承受不住如此惨重的损失，清军步队开始向两翼溃散，但还不待明军一线战兵松口气，已经知道骑兵和骑马步兵突击失败的多尔衮、济尔哈朗等清廷高层便亲自督率清蒙联军卷土重来，展开了最后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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