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以巡代练
“陛下且慢！先前陛下也说了，这新的京营大军现在只是堪堪打下了强军的基础。所以眼下正是需要几位侯爷加强操练之时，若是此刻再分出精力去整改其它边镇，这新的京营恐怕又将重蹈先前老京营之覆辙……” 眼见小胖子又要将七镇边军收入囊中，文官集团花了百余年时间才得到手的兵权又要被剥离了一大块，身为兵部尚书的石星，此刻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用小胖子先前的‘客气话’为依据，用‘贪多嚼不烂’的借口来阻止他继续剥夺兵部的权力。 “呃，这……” 见石星居然拿自已先前‘装逼’的话来套路自已，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出的小胖子，一时之间却是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出来了。 没办法，谁叫君无戏言呢？更何况这话，还是小胖子当着一众朝廷官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 “启禀陛下，石大人说得倒也没错。这京营新军虽然打下了强军的基础，但若是疏于操练，确实有重蹈老京营覆辙的可能！” 就在小胖子对石星的话无言以对之时，先前还没来得及接诏的王冰，此刻却是突然开口了。 ‘呃，怎么回事？这冠军侯不是一向和陛下沆瀣一气的吗？为何今天反而和陛下唱起了反调来？’ 见王冰突然站了出来为自已说话，别说石星这位兵部尚书了，其它文官们此刻也是不禁一脸的疑惑。 其实说起来，这也是王冰不在朝中任常职，很少出席朝会所带来的好处。 不然石星等人也就会如同小胖子一样，在王冰才刚一开口之时，便会知道这话后面肯定还有‘后招’在等着了。 “所以，为防石大人所说的这种情况发生，臣请陛下降旨，让京营将士，随末将几人，一同出巡边镇……” 就在石星等人还在疑惑王冰为何会为他说话之时，不出小胖子所料，王冰的‘后招’果然就紧跟着来了。 “冠军侯也是知兵领兵之人，岂不知，若是这大军未曾操练好便贸然带出，实有祸害百姓之虑啊！” 不等王冰把话说完，已经弄清楚了王冰并非‘友军’的文官们，又有人跳了出来帮忙，用一个老掉牙的借口来继续阻止。 “这位大人莫非忘记了，先前我羽林卫不也是用‘以打代练’的方式在练兵，又何曾出过什么祸害百姓的事情？” 看了看这名自已并不认识的文官，王冰想都没想便直接用羽林卫的例子，把他那老掉牙的借口怼了回去。 “冠军侯，羽林卫乃是陛下亲领操练之军，自然军纪严更加严明，京营虽然……又岂能和羽林卫同日而语？” 得，王冰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刚刚才将那名不认识的文官怼了回去，却是又惹出了潘晟这位首辅大人来。并且，还以明褒羽林卫‘特殊性’这种‘扒高踩低’的方法来贬低京营。 “潘大人此言差矣！虽然羽林卫与京营番号不同，但都是我大明王师，又有何本质的不同之处？” 看了看潘晟这位首辅大人，王冰却是没有丝毫怯场的意思。 开玩笑，自已可是和张居正这位‘大明第一首辅’交过手，过过招的。他潘晟即便身为首辅，但比起张居正的气场来，那可是差不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所以，面对潘晟的扒高踩低，王冰此刻仿佛武侯附体，直接开启了舌战群儒的模式。 “更何况，此次的京营新军，除了识字率与武器装备之外，从招募标准再到从军规军法，以及操练之法，全都是以羽林卫为标准。且每军皆有羽林卫将士充作各级将官，更有靖海侯、善无侯和宁远侯这等名将统领……” 既然潘晟以羽林卫来贬义京营，王冰也是将计就计，直接以羽林卫来破他的踩踏。 “呃，这……” 如同之前没有做好准备的小胖子一样，在王冰武侯附体的状态下，潘晟这个帝国首辅也是不禁哑口无言了。 “如今我京营非是往日之京营，乃是护我大明社稷与百姓之军。纵使眼下还缺少实战经验，战力不足，但也绝对是军纪严明之军。本侯可以保证，断不会出现诸位大人所虑之事！” 正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眼看潘晟这位首辅大人词穷，石老头儿已经露怯，王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直接继续穷追猛打，不给他们再辩驳的机会。 “呃，这个，既是有冠军侯的保证，那看来倒是我等多虑了！” 末了，眼见王冰都已经端出了他那‘位在国公之上’的侯爷身份来做保了，潘晟等一众官员还能说什么？ …… “二祖父，这宣大两镇的整改编练可就交予您老人家了。只不过边镇非比京城，若是……” 京城之外，看着在李遵祖领着的两千羽林卫护送下正准备率军离去的麻贵，王冰不禁一脸关切的开口叮嘱道。 “你小子，祖父就祖父，为何偏偏要加个‘二’字？” 对于王冰的提醒叮嘱，麻贵却是并未在意，反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王冰对自已的称呼上。 “呃，那个，两位祖父之间总要有个区分之法吧？加上姓氏太过不恭，所以，嘿嘿！” 见麻贵并未太过在意的样子，王冰也是明白自已的担心确实有些过头了。毕竟麻家在这西北之地，也算是根深树大了。 “你小子就放心吧，说不定还没等你和元敬兄到达目的地，这宣大两镇的整改编练便已经完成了。倒是你们此去……” 对于王冰的关切，麻贵还是十分感动的。所以在临别之际，却是又将宣大以西的其余五镇情况跟二人做了一番详细的介绍。 随后，在麻贵领着两千羽林卫和两万神枢营离去之后，王冰也是跟不败军神带着剩下的京营军士和三千羽林卫，经由紫荆关踏上了前往宣大以西五镇之路。 …… “祖父大人，这山西、延绥和固原三镇就让我和宁远侯……” 山西镇宁武关外，想着不败军神毕竟年事已高，所以王冰便准备将这三镇留给不败军神来整改编练，自已与李如松去负责更西边的宁夏与甘肃两镇。 只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呢，却是被不败军神直接以一个不可反驳的理由给拒绝了。麻货的大明国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