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言情小说 - 新婚夜,短命王爷他复活了在线阅读 - 第170章 明哲保身

第170章 明哲保身

    “只是窗口而已,许是天晚,你看错了呢?”

    “不可能!”

    宫人立刻反驳,意识到自己言语过激,又急忙改口,“奴婢就是怕看错,还专门走进了些,正好看见您屋子里还坐了个黑衣人。”

    这……

    闻惊舞后知后觉,那人会出现在她房间里并非巧合,若是谋害长宁公主成功,这就是她跟黑衣人勾结的证据,若是不成,这就是黑衣人的退路。

    要不是正巧遇见五皇子,即便长宁公主安然无恙她闻惊舞也要命丧黄泉。

    “所以你不加丝毫证实,就到太后娘娘年前来污蔑我?”

    “您管这样证据确凿的事叫污蔑?”

    宫人不知哪里来的底气,抬头跟闻惊舞对视,“奴婢确实亲眼所见,您是身份尊贵,可也不能颠倒黑白,坐了就是做了,太后娘娘明察秋毫,定不会被你蒙骗!”

    “这就有意思了,你主子没告诉你,长宁公主晚膳前已经来了太后娘娘宫里吗?”

    闻惊舞慢条斯理,悠悠吐出一句。

    宫人大长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愣愣看着闻惊舞。

    “看来你主子也不知道,怎么,做事之前都不打听清楚吗?”

    闻惊舞半蹲下身,眼中的讥讽几乎要化作实质。

    背后人也算心思缜密,唯一的疏漏就是没想到她们会将长宁公主安置在太后寝宫。

    毕竟长宁公主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回了自己寝殿,随即就紧闭了宫门。

    “说说吧,你主子究竟是谁?”

    “奴婢是长宁——”

    “这种糊弄人的话就不用说了,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

    拉长了语调,闻惊舞见宫人瞳孔微缩,轻飘飘转向太后。

    “我不在宫中,对宫规不甚清楚,请太后娘娘示下。”zWWx.org

    宫人松了口气,太后常年礼佛,想来是慈悲心肠,只要她——

    “那就杖毙罢。”

    太后启唇,似乎说了句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宫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有人进来,堵了嘴带她下去。

    没从闻惊舞脸上看见惊诧,太后扬眉,“不觉得哀家狠心?”

    “不。”

    “事情已经败露,即便您此刻饶了她,她真正的主子也不会手下留情,与其留着这个隐患,不如先一步处理干净。”

    被逼到绝路上的人什么都做得出,这道理太后知道,闻惊舞也清楚。

    “倒是个心思灵巧的,走吧,去看看长宁。”

    太后垂手,珠串上的流苏轻晃,却不显杂乱。

    染着淡香的屋内,长宁公主闭着眼,睡得正香。

    太后只在门外看了一眼,并未入内,带着闻惊舞往隔壁屋子去。

    两人落了座,闻惊舞还没开口,先有宫人捧着托盘入内。

    “先处理伤口,省得出去了叫人以为哀家欺负你。”

    闻惊舞唇角动了动,克制着没笑出来。

    太后分明就是关心她,怎么别扭成这样。

    “不急,只是划了道口子,已经愈合了。”闻惊舞接了东西,随手搁在一边。

    “长宁公主的情况我都已经跟您说过了,我会在宫中住几天,您若是信不过我,多找几个太医为公主诊脉就是了。”

    闻惊舞在红枣面前说得轻松,实际上却是归心似箭,急着拿到琥珀草为慕舆凛川入药。

    既然毒性已经有了变化,谁也说不准慕舆凛川病发的时间会不会受到影响,自然是赶早不赶晚。

    “并非信不过你,只是事情要紧,你在宫中也不会受到拘束,安心住着就是。”

    太后明知闻惊舞的急切,却故作不知,说辞跟白天一模一样。

    闻惊舞也不好再说,起身告辞。

    少顷,一道身影自屏风后走出,赫然正是慕舆凛川。

    “你这又是何必,既是为了她好,直说不就是了,倒叫哀家在中间做这个恶人。”

    太后说着抱怨的话,手上动作却轻,亲自给他添了杯茶。

    “说来,你如今的身子到底是什么状况,那孩子的法子当真有效?”

    “是,现下正等一味药材,烦请母后继续将人留住了。”

    慕舆凛川低眸,提盖拨了拨杯中浮沫。

    太后自是依他,两人又说了些旁的。

    皇后寝宫,黑衣人单膝跪地,低着头不敢言语。

    “你们连人在不在都不知道就贸然出手,出了这样的事,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来找本宫替你们遮掩?”

    “可……”

    “不必说了,本宫只当今夜没见过你们,你们也无需再来。”

    皇后一身月白长袍,却因着阴沉的脸色,显得有些骇人。

    黑衣人默不作声,只跪在皇后眼前。

    “你也不必故作姿态,先生的意思本宫知晓,那边本宫自会去说,其中利害先生分得清。”

    皇后深知太后对长宁公主的疼宠,一计不成,决心不再掺和。

    黑衣人见说不动她,也便不再强求,退了出去。

    良久,皇后猛地扬手,印梅的瓷盏落地,碎瓷满屋都是。

    “闻惊舞!”

    闻声,殿外下人头垂得更低。

    皇后与黑衣人说话时,殿内下人都已经退了下去,此时更是没人敢进去伺候。

    素练抿唇,拎着裙角推门入内。

    旁人倒还避得,她身为掌事宫女,却没有龟缩的道理。

    “娘娘,您凤体贵重,切莫因为不相干的气坏了身子。”

    “不相干?”皇后低念了句,唇角笑意满是讥讽,“本宫倒想不相干,不如你来教教本宫?”

    素练身形微僵,没了话说。

    皇后却也只是随口一提,很快恢复正常,叫素练把地扫了去。

    “可惜了这套杯子,原是整套的,现下少了一只,余下的也不能用了。”

    再寻常不过的话,素练却背后一凉,出了满身冷汗。

    “不过是套杯子,娘娘若是喜欢,叫底下人再做一套就是了。”

    “说着轻松,天底下哪有完全一样的物件,做得再像,也不是这一套了。”

    皇后抚着细长的护甲,语调平缓,听着十分瘆人。

    素练打着哈哈,没敢再应声。

    经此一夜,长宁公主第二天就被送回自己寝殿,皇帝亲自挑选禁军,将寝殿护卫严密。

    午后,长宁公主倚在榻上,已经可以坐起来。

    丫鬟清月在她耳边说着昨夜的事,满脸写着心有余悸。砚池池的新婚夜,短命王爷他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