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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自己可以帮纪老爷子把他生前没做到的事情做了。 “你说纪老爷子头七还没有过去, 送纪渐下去如何?” 自己不需要亲自动手。 纪老爷子肯定之前做了很多准备,找人谋杀纪渐, 只是死的太快。 自己推波助澜,将纪老爷子的计划完善。 一些人不就是要钱才会杀人吗?纪老爷子死了,不能再给钱了,自己很大方, 可以把这一笔小钱填上。 严戈之冷笑,说:“纪渐肯定会去参加纪老爷子的葬礼,看着人下葬。” 必然不是他这个孙子洗心革面,知道何为孝心, 而是目送纪老爷子离开,让人死后也不得安宁。 只要纪渐一死,纪家就是群龙无首,而自己早就做好准备分食。 时间慢慢过去,纪家迟早会没了,到了那个时候,纪氏就彻底没了。 纪渐这个人睚眦必报,两个人再也没了机会。 他严戈之这一生,以往都是自己去欺压他人,从未输过。 至于纪家的那位二小姐萧潇,她可没有继承权。 严戈之眯起眼睛,不知道纪渐是出于什么心思,才没有揭穿这件事情,难不成他真的给这位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几分面子? * 纪老爷子头七才下葬那天,外头阴雨霏霏,天阴沉沉地压下来,天际和远处的地平线交织在一起。 没有关紧的落地窗前,雨丝将白纱打湿后向下拉扯。 空气中的水汽落在纪渐的脸颊,睫毛上带上了湿润。 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白花,另外一只手拄着拐杖,等着司机过来接送自,他终究还是同意出席纪老爷子最后的葬礼。 外界都说两个人毕竟还是亲人,剪不断理还乱。 事到如今,他对纪老爷子的感觉已经没了,人死如灯灭,这个道理他已经想明白了。 只要死去,就会被活着的人慢慢的遗忘,就算自己不想承认,母亲的模样也逐渐在脑海中消散。 人都是要往前走的,不能一直回头看。 他要亲眼看到爷爷的骨灰被埋下去,被腥臭的土壤所覆盖。 一切就尘埃落地了,然后……然后回来给顾令庆祝生日,纪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该出发了。 转身的时候看到了顾令。 顾令安静地看着他,没说话,直到纪渐快走出门口时候,才说了一句:“早点回来吧。” “会的。” 顾令之后要去明光集团上班了,纪老爷子一死,纪成简在监狱中,自己的麻烦就算结束了。 他感慨,只要自己能苟,一切就没有问题。 作为恶毒配角,他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炮灰太过于蹦跶是会被弄死的,不如安静地宅家。 顾令离家之前抱起三少爷亲了又亲,被纪管家数落了一顿。 “你也不怕西装沾上狗毛。” 顾令笑嘻嘻地放下来,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明显是被另外一件事情勾走了心神,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之前那个生日宴会过的他尴尬异常,虽然豪华大方,但不及今晚这个可能只有寥寥几个人参与的生日宴会。 顾令想到这里,眼睛弯了弯,被人真正在乎的感觉,…… 这种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像是飘飘忽忽在天空之中,脚底下是软绵绵的棉花。 * 纪家陵园内。 纪渐缓缓走进墓园,看着即将盖土的骨灰盒,却没说话,而后走到纪夫人的墓碑前,蹲下来放下菊花,手指轻轻拂过石碑。 “母亲,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纪渐额头抵着石碑,声音哽咽,说:“是我哄骗回来的,好看到不像话,他冲我笑的时候……心都要化了。” 说完,纪渐起身,他从口袋中掏出两个小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对对戒。 凝视许久之后,纪渐勾唇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没有再回头。 往事如烟,终究会消散的…… 一走出墓园,墓园外面偌大地方,有媒体在蹲守,为了流量不择手段。 董事们聚集在一起,撑着黑伞,只能在外面缅怀纪老爷子。 鸦雀无声的坏境中,皮鞋踩在草皮上,脚步声,手杖点地声,声声让人心慌。 大家抬眸看去,看向那个表情冷漠的男人,从过去的稚气未脱到如今的成熟老辣,纪氏董事们见证纪渐这十几年来的一切。 “我们想进去看看老爷子。” “纪家的葬礼不需要过于豪华,就如同当初我母亲那般,这是传统,不是吗?”他一说完,董事们变了脸色。 说什么传统,那纪老爷子也太惨了,出殡都没人送。 他们有非常充足的理由怀疑,纪渐不让其他人进去,是为了在里面把纪老爷子的骨灰给扬了。 有人想求求:“纪总……” 纪渐斜眸看了对方一眼,眼神凶狠,而后他盯着开口的那个人,说:“现在爷爷过世,父亲入狱,你们该叫我……纪董事长。“ “纪……纪董事长……”大家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 纪渐往车方向走过去,刚刚准备上车时,忽然人群中,有人鼓起了掌,说:“纪董事长,好大的威风啊。” 纪渐看着严戈之走出来。 “我好歹也是纪老爷子的朋友,总该可以过来看看吧。” 严戈之拖延时间,远处冰凉的枪口对准纪渐,瞄准…… 严戈之挑眉,论歹毒,自己索性就毒辣到底! 纪老爷子生前找的狙击手,纪老爷子生前出的钱,自己只不过是假装纪老爷子的助手,指挥这个狙击手,完成老爷子的遗愿。 纪渐冷冷地看着他,说:“严戈之,上次的牢饭好吃吗?” 哪壶不提提哪壶!严戈之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纪渐你很着急回去见你的小情人吗?” 小情人? 在外围的记者嗅到八卦的味道,想要凑上来,但是被拦住了。 纪渐眯了眯眼睛,思索过后,勾唇轻笑:“他是我的……”……爱人。 子弹出膛的声音被□□擦掉,纪渐的话截然而至,深色的西装被迅速翻深,血腥味冒出来。 他晃了一下,向后靠在车门上,没有倒下去。 “好像没打中要害?” 就在狙击手准备再来一枪时,记者们见状猛地冲上去,大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行,围上去了,先撤!” 纪渐大脑空白了一瞬间,极致的痛苦让他眼前满是血红。 “纪总!” 纪渐感觉肺部涌出一股腥甜,从口中呕出来,在别人的手伸出来时,他痛苦地抓住。 媒体的摄像头涌过来,纪渐强行睁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 喉咙呼吸时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