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种田文中穿越女(28)
所有人都回过头去看齐长轩。 等着他的指使。 齐长轩的脸色难看的厉害。 可他也不敢托大。 就算用弓箭手,瞄准初酒。但倘若没有一击毙命,但凡给初酒半点存了气息的时间,她都能瞬间,拉上程秋垫背。 更何况现在是夜晚。 屋子里点了蜡烛,烛火不过堪堪照亮。 等去了外面,黑影重重,更是容易误伤到初酒。 齐长轩横了下心,沉着一张脸,抬手:“好,所有人把刀剑放下,往后退,放这位姑娘离开。” 初酒盈盈地笑了一下,礼貌乖巧,真情实感地道谢: “多谢三殿下。” 齐长轩额头的青筋,一阵阵地跳着。 此时程秋脑袋中的剧痛仍未平息。 她整个人晕沉沉的,就连站立都困难,仿佛是一滩软肉。但初酒就能轻而易举地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拿刀横在她的脖子上。 带着她,像是在后花园漫步一般,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三皇子的人跟在初酒身后,离着足有几十米的距离。 初酒任由他们跟着,并不在意。 齐长轩一行,原本就是在管道上赶路。也就是住的驿站附近,稍微有点烟火人气,到夜晚,隐约有些烛火的光。 往外面走了一截,除了月色,再无其他光亮。 初酒冷不丁地将程秋往地上一丢。 然后纵身飞跃,在夜色中嗖地消失不见。 跟在后面的一行人,来不及去追初酒,也根本追不到。只上前去,将站都站不起来的程秋,扶起。 齐长轩身子稍弱,行动比这些人慢点。 他将将赶过来,听到手下汇报: “程姑娘身子无碍,应该是没受伤的,但这会脉象不稳,昏迷过去,应该是受了惊吓的缘故。” 三皇子的眸光,往程秋身上落了下。 看到对方没事,心底的大石头才安稳。 早有机灵的人,安排了马车过来。齐长轩亲自将程秋抱上马车,又守在她的身边。 回了驿站后,随行的大夫又是来给程秋诊脉,又是来给程秋扎针。 架子上的小炉,也烧了大火,急着给程秋熬药。 三皇子如今这身子,最是将就休养生息。但他实在不放心程秋的情况,没有去睡,反而在她身边守着,还亲自给程秋喂药。 时间渐渐过去,程秋脑袋中撕裂的疼痛,也缓了大半。 再加上一应安神的治疗。 她终于睁开了眼眸。 映入眼帘的,就是齐长轩有些憔悴,但温柔关切的脸。他坐在她的床边,桌上放着碗中药,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 齐长轩手中拿着勺子,似乎竟是要亲自给她喂药的架势! 如果是之前,程秋定然欣喜若狂。 可现在。 程秋连忙闭目,感受了一下。 哪怕她知道,初酒此番过来,就是为了夺走空间。甚至那剧烈的疼痛,也在告知她,发生什么。 但在真实感受到空荡荡的意识后。 程秋还是有些心沉到了谷底。 眼看着齐长轩拿着勺子。 药已经递到了她的唇边。 程秋干裂的唇,颤抖起来,不敢去喝,甚至一个不留神,将药碰洒出来,落在衣服上。 齐长轩也不恼,反而拿起一块帕子,替她擦拭,还安抚道: “别怕,现在安全了。” 齐长轩好声好气地劝道:“那个伤害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的。但眼下赈灾要紧,我本就身子不能太赶路,去迟了,又耽误灾情。” “等我们顺利完成赈灾,父皇定然欣喜,我这时再提出要惩治那个小人,想必父皇也会支持。” 齐长轩越往下说,程秋就越惶恐。 她抬起头来,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瞳孔之中,满是惶恐。 过了好半天之后,程秋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 “殿下,殿下能不能和皇上说……” 她怕的连后面的话,都不敢继续了。 齐长轩耐心地等待着: “你想我和皇上说什么?” 程秋眼泪掉下来,满心的绝望和凄凉: “和皇上说,您身子骨弱,就不去赈灾了。” 齐长轩听完后,神色不悦,心头火蹭地一下就冒了出来。但他还是按捺住性子,慢慢道:“我知你受了惊吓,可赈灾一事,本就是大事。” “我身为皇子,和皇上之间,也父子也是君臣,这种出尔反尔的话,一旦说了,后果极其严重。”齐长轩道: “你要是惊吓太过,大不了先休养两天,过两天再慢慢拿红薯出来。” 程秋心中是难言的绝望和苦涩。 她看着齐长轩的瞳孔。 看到他眸中的坚持和重视。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说出这样的话。但她没有办法了,拖的越久,这件事情,越无法收场。 程秋普通一声跪了下来,不顾体弱,抱住齐长轩的大腿: “三殿下,我,我没有再拿出粮食的能力了。” 齐长轩的表情,陡然变得狰狞可怖起来,他扭曲着一张俊脸,声嘶力竭吼道:“你说什么?” …… 齐长轩和程秋闹的不可开交。 初酒人回到了住宿地。 度笙没睡,他坐在桌前等着她回来。昏黄的烛光,勾勒出男人俊美的轮廓,也减了他周身的清冷之意。 见到初酒进门。 度笙迎了上去。 温声道:“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初酒将弯刀取下,挂回原来的地方,对着度笙灼灼的视线,想了半秒钟,最终还是伸出手来:“我受了点伤,好痛。” 度笙脸上的表情瞬间紧绷:“哪里?” “手。”初酒有些嗫嚅着开口。 他拉过初酒的手,细细看去。 表情从刚才的紧张,变成了,艰难的努力。 初酒的手指往后缩了缩,露出一根手指,缩小了下范围:“这里。” 被初酒提点的如此明显。 度笙终于从她的白皙如玉的手上。 看见一道,浅浅的印记。 度笙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好笑。他一抬头,却见初酒站在那里,神色委屈巴巴,煞有其事。 度笙忽地觉得心都要碎裂开。 “我去给你拿药。”他转过身,拿了药盒来,替初酒涂了药,又细细地包扎上,看着初酒坐在那,听她描述。 刚才的她,如何辛苦,如何不容易。 受了伤,如何的疼。初酒的绿茶宿主她总在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