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娘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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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小话的几人朝喻哲儿看了一眼,喻哲儿平静地回视她们,并不言语。 几人声音更小道:“王承柔平常就追狗逗马的,这种马桥还不是跟走平道一样,咱们这些人里有几个能顺利走过马桥的,你没见场上,除了她,剩下通关的都是武将家的女儿。” “所以哪怕第一关小公爷被人选了,王承柔也有把握在第二关里与他组队。不仅如此,她还能在小公爷面前露个大脸,可显了她了。”说到这里,几位又望向了喻哲儿,目光含着同情。 是这样吗?王承柔为了在李肃面前表现突出,让他知道能配上他步伐的只有她,而利用了自己吗? 喻哲儿是个想得多,想得深的人,她从不轻信别人,她只信自己。她把目光沉在王承柔身上,表里不一的人她见得多了。 父亲有两任正妻,都有所出,加之侍妾也多,儿女不少,喻府上的情况十分复杂。在此氛围里长大的喻哲儿,难免心思九曲十八弯。 王承柔知道自己成为了场上焦点,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她需要快速地做出决定,到底是选目标公子,还是李肃。 最终还是心帮她做了决定,得罪就得罪了吧,反正以后也没交集了。李肃日后成了帝,日理万机,不可能还记得曾经一个缠得他烦透了的女子的小小怠慢。 王承柔一开始就朝着不知名公子的方向走过去,一点都没有给观众留悬念。但他们其实都抱着她是成心的,她在最后一刻一定会选李肃的想法。 抱着这种想法等看的观众失望了,王承柔从始至终都是奔着另一名公子而去的,她站在他面前,没有了刻意的娇滴滴,十分正式且紧张地问:“你愿意跟我重新组队吗?” 她竟然脸红了。这一刻,李肃脑中掠过很多想法,但都是一闪而过,什么都没有留下。他现在唯一在想的是她竟然会脸红,一向追着他跑没皮没脸的王承柔竟会对着别人脸红。 李肃没想明白的事,场下的有些公子可不干了,对王承柔的选择颇有微词。 这是什么场合,所有云京权贵齐聚一堂,太后还坐在上面呢,王承柔怎么敢不给她娘家面子。 还有,李肃是什么人,可以说是权贵的标杆,他从小到大,琴棋书画、功名科考、骑射戏猎,就没输过,今日竟会因为别人的一个选择而在这场平平无奇的游戏中输了,李肃的簇拥者们可不干了。 首当其冲的,高泽鸿收了一贯的吊儿郎当,脸色沉了下来,他问周围人:“这是谁啊?云京城里怎还有我不认识的一号?” “是啊,这是谁啊?”他身边人附和。 有认识此人的过来说道:“他是兵马司副指挥,张宪空。” 高泽鸿往说话那人身上一瞧:“怎么,现在你爹手下的手下,都能来参加采花节了?” 那人道:“好像是王亭真招呼他来的。” 又是王家人,高泽鸿:“他认识王亭真?”他问这话时,李肃已走回他们这边。 那人正要回话,见此闭了嘴。高泽鸿不忿地对李肃道:“正说那小子呢,不入流的东西也不知怎么混进来的。” 李肃未言,也不表态,但今日以来的淡漠神情却是不见了。 “你接着说,他跟王亭真是怎么回事?”高泽鸿扭头又问。 “具体我也不知,只是前一阵闹得挺大,好像一开始是两个人打了一架,后来不知怎么就熟起来了。” 高泽鸿:“哼,王亭真就那样,狐朋狗友一大堆,与他老子一样,好玩贪耍。” 有人起哄道:“泥腿子的根,这是见着自己同类了,臭味相投呗。” “呵呵,嘿嘿,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高泽鸿也轻笑了一声,笑完他往李肃脸上看去,见他真是一点笑模样都没有,这个样子,别人看不出来,可与他混的最久的高泽鸿却是知道的,他上心了。 是啊,从小到大,无论游乐还是大考,李肃就没输过,还是这样连比都没的比的,憋屈的输法。 顺着李肃的视线往前看,就见王亭真的美人妹妹,收起了冲劲、男孩气,一副小女儿娇态地跟在那个姓张的身后。 啧,别说,还挺养眼,不得不承认,那小子无论长相还是身板竟直逼李肃了,高泽鸿暗想,王妹妹这是要换人追了? 另一侧还在观看游戏的贵女们,也在打听王承柔新伙伴的事。真的是因为这位公子长得实在是出众,还脸生,自然就成了姑娘们的话题。 而场中的王承柔还在回想,刚才公子答应她时的样子,他看着她笑了,如春暖花开,声音温润动听,他说:“我愿意。在下张宪空。” 张,宪,空……她终于知道他叫什么了,他叫张宪空,很好听。 “呀,”王承柔忽然撞上一物,她惊呼出声,然后脸又红了。张公子怎么忽然停下了呢,害她因走神没注意而撞上了他的背。 王承柔因刚才攥着掷标而弄脏了手,她拿出帕子擦手来着,此时还未放回去,于是帕子在手中被她绞了起来,以缓解尴尬。 她一向磊落不扭捏,怎么到了张公子面前,屡屡紧张不在状态呢。 张宪空只道:“这一关我们要怎么过?” 王承柔一时没声,就听张公子果决道:“若姑娘没有主意,我倒是有个想法。” 王承柔与刚才第二关开始前的状态截然不同,她现在才真正是在比赛第二,姻缘第一。自然没有异议,马上道:“好,听你的。” 张宪空又笑了:“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答应了。” 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又不是为了赢、为了奖赏。今日能识得公子,已是给她最大的奖赏。 剩下的六组加上王承柔张宪空这组,一共七组,角逐前四。 在开始前,张宪空忽然歪头问她:“得个第一好不好?” 少年意气风发,光彩照人,王承柔:“好。” 白亭上的花束,高高地挂在亭子上方,摘得者,就是今年采花节上最默契、最强的一对搭档。 第一个来到亭子上的王承柔,看着头顶的花环,她本想跳起来够,但当着张公子的面,她矜持了。 张宪空扭头去看身后的追逐者,他们快跟上来了。他快速问王承柔:“想亲手摘到?” 嗯?嗯!王承柔没说话,但她可能点头了,说时迟那时快,张宪空一声:“得罪了。”然后就把她托了起来,王承柔也不瞎矜持了,伸手一拽,花环到了手。 张宪空小心地把她放下,王承柔激动地抓着他的胳膊说:“我们赢了!第一名!” 张宪空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 两人还要回到太后那里,去当面领取太后的奖赏。 这个花束是胜利者的象征,可惜偏偏只有一个,王承柔已亲自摘下它,想着不能一直自己霸占,想让张宪空也拿上一拿。不过张宪空拒绝了,只道她拿着就好。 王承柔看到他腰间还别着掷标,有了主意,她一指:“你这个还留着,” 张宪空顺着她所指,看到掷标,他回:“头一次参加这种游戏,还挺有意思的,想留个纪念。” 王承柔点头,并道:“能借我用一下吗?” 张宪空直接拿下递给她,只见王承柔用她腰上的一条装饰丝带把花束与掷标绑在了两头,一头的花束握在她的手中,丝带另一头的掷标则被她递回给张宪空。 与太后一起等着的众人,于是就见,从远处走回来的一男一女。男的在前,右手握一柄掷标,掷标的另一头,是女的手握冠军花束。 大家都觉得,这场景十分眼熟……啊!这不就是新郎在迎娶新娘时做的吗。 无论是民间、贵族、还是皇族,大婚时的风俗都有一项,新郎手握一杆秤,这秤比起平时商家所用要长出很多,是婚礼专用的喜秤。喜秤的另一头会有红绸所做的绸花,由新娘双手握住。 王承柔与张宪空现在所做,与男女大婚时的这一礼仪极为相像。好像新郎在引着他的新娘,一同回他们的家。 第15章 王承柔也觉出来了,但这不是她有意为之,她倒也没那么急要弄这种暗示,纯属凑巧。 但看大家的反应,她觉得这样也好,若是可以冲淡众人对她喜欢、追求李肃一事的印象,再好不过了。还是因为忌讳李肃狠戾的性子,能不从她口中表态,不再喜欢他,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太后倒是笑意盈盈的,并没有因为王承柔让她侄儿落单输了游戏而不悦。 能来参加采花节的,既富且贵,太后赏的东西自然都是不实用的。王承柔得了份玉如意,张宪空得了一块玉佩。玉是好玉,可说是价值连城,但太后赏的也只能拿回家供起来。 面子还是要做的,冠军自然受到了周围人群的恭喜。王承柔应付着,猝不及防地,她对上一双眼,是李肃。 他好像单等着她看过去,在捕到她的目光后,目光骤变,又阴又冷。李肃的情绪轻易不外露,就在王承柔想要再看清些,那双眼重新变得淡漠,可能真的是她看错了。 王承柔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张宪空吸引走了,游戏已结束,不久采花节也要结束,她要抓紧机会多与他交流,进而多了解些他。 王承柔暗中观察张公子的衣饰,这时才发现,难怪她从前不识此人。他衣服洗得很干净,但一看就不是新做的,应是穿了些时日了。除此,款式不精致,布料也不昂贵。 从这些特征王承柔能推断出,他应该与他们这些权贵不是一个圈子的。但既能进到这个园中,也该是有些身份,不可能是平民百姓。 王承柔打量着他,忽见对方看着手中的玉佩出神。她问:“公子,这玉佩可有问题?” 张宪空回过神来:“太后所赏怎会有问题,只是,”他说到这儿,脸上现出些许不好意思来,“我以为赢了游戏能得些金银。” 王承柔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哪怕她身边贵女云集,一个个都不穷,但依然在攀比,家中有时银钱给不到位的时候,也不会主动露短,为了跟她比,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她们可没少做。 而这位公子,坦坦荡荡地表现出做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搞钱。 王承柔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分,虽然她爱美颜,但一个人的内在品质,在找夫君时更为重要。张公子多实在啊。 “我该走了,今日是让人替班我才能来此,王姑娘后会有期。” 王承柔闻言,马上追问:“张公子,你在哪里高就?” 张宪空:“云京兵马司。”说完这话,张宪空不再耽搁,对着王承柔施以一礼,就此离开。 王承柔只来及说一句:“后会有期。”就眼见着张公子快步而去。 她在心里念叨着,兵马司,知道地方就好,她可以慢慢打听他的家世,他的具体情况。 张公子这一走,王承柔也不想再呆,但是她们女子与男子不同,太后不走,一般她们是不能动的。 王承柔正无聊时,她哥哥找到了她。 王亭真:“行啊,得了个第一。” 王承柔见到他后,眼睛一亮:“哥哥。” 是“哥哥”不是“王亭真”,这令王亭真有一种想逃的冲动,他立马决定不再打听宪空的行踪:“那啥,我那边还有事,” 王承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哥哥,帮我打听个人。” 一脸的理所当然,他很忙的好嘛,但嘴上还是问道:“打听谁?” 王承柔:“云京兵马司的张宪空,就刚才跟我组队那个。” 王亭真正式起来:“你打听他干什么?” 王承柔:“看他好。” “他?好?”王亭真瞪大眼睛,“你不会又看上他了吧?” “啊,不行吗。再说什么叫又啊,我现在只看上他一个。” 王亭真:“他不行,他家世不行,不是一般的不行。” 王承柔狐疑:“你怎么知道?” “我们是朋友,前一阵刚交的新朋友。” “你既能跟他交上朋友,他又能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