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是事实,不可说
“是啊,怎么了?”龙玲领着几人往里走,听出来了时茵话里的不敢置信,她装作是无事人的问询,似乎不解时茵在诧异什么。 时茵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是补救:“没什么。” “是吗?”龙玲不大相信。 “我娘子心善,许是觉得你一人在这里待着,应当是不安全,假设我们若是恶人,那你不就危险了?”岑默及时的走到了时茵的身边,对时茵方才所言的话进行补救。 龙玲看上去没什么,实际上防范心很重,这让他们留下来,还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或者,是假意。 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龙玲断然不会是普通女子。 “你们是坏人吗?”龙玲似乎是不解,她停下来脚步。 话语里多少有点天真。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普通人,反倒是担心你,一人会否不安全。”岑默对龙玲多有关心,不同于季淮始终一言不发。 不知道的都以为,季淮看上去仪表堂堂,实际上却是个哑巴了。 “没人可以伤害我,除了自己。”龙玲言辞很是自然,她笑看着岑默。 岑默似乎对她很感兴趣,而很巧,她对岑默也很感兴趣。 有点意思。 她倒是要看看,这岑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留下他们一晚,她确实有自己的目的。 “那就好,这么漂亮的姑娘,若是被人给伤害了,可是会心疼的。”岑默油腔滑调。 时茵总感觉岑默的所为泛着诡异。 不太对劲。 他似乎是刻意为之。 岑默却是是爱美人,但是好歹也算是认识了这么久,她也知道,岑默不是什么不知分寸的人,像是现在,岑默的所为是不大对的。 常理而言,他不会这样。 他有什么目的? 时茵打算等入夜休息的时候,问问岑默。 “这儿有三间房,你们自己选。”走路的时候聊天,总是过的很快,这不知不觉的,就到了目的地。 三间房,刚好是围成了一个院子,每一间,都不在一起。 时茵有些诧异,即使她跟岑默是假夫妻,但是,龙玲并不知道,这三间房子,似乎是有点意思。 时茵选了三间房中,算是中间的那间,之后季淮选了,岑默才是住进余下的这间。 “厨房有吃的,我一个人,也累得慌,你们若是想吃什么,自己去拿便是,我先去休息了。” 彼时天已经变黑,可是这离休憩,按理说还是有些时日的。 这里没有更夫,很难判断,这会是什么时辰。 “娘子,我不能跟你一起睡吗?”待龙玲离开后,岑默有点恬不知耻。 他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只想粘着时茵。 时茵没有呵斥他,只是说:“你自己选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季淮听得酸的不行。 怎么好像他才是多余的那个? 明明不该这样的。 这一趟行程,本来该是他跟时茵两个人来。 岑默是后来者,可他反倒是成了占有主导权的那个。 他讨厌这情况,却意外地无力阻止。 “那娘子真的就不让我回房了?” “是。”时茵听着岑默这一声声娘子就不大舒服,但是现在没办法。 演戏要演全套,中途退场得不到任何结果。 龙玲将他们留下来,应该没那么简单。 她心底有猜测,可还需要证实,想必岑默也看出来,否则不会如此。 岑默听了时茵的话以后,也不继续纠缠。 “那我只能自己收拾自己的房间了。” “真让人难过。” 岑默离开的时候,还故作难过,着实有点假。 岑默进去了自己房间以后,季淮看着时茵,却没说什么。 来之前就约定好,不可随意说话,担心会隔墙有耳。 “跟我进去。”时茵让季淮跟她先一起进去她的房间。 季淮听话的跟着时茵进去了。 待进去后,时茵利用房内的灰尘,同季淮写字告知。 “岑默应当发现了什么,故意为之。” “今晚需格外注意外边的情况。” “若是遇到了危险,破掉封印,安全第一。” “那你呢?”季淮看时茵这是安排他的意思,不免问时茵。 他更关心时茵。 他并不在意自己受到什么伤害。 他只担心时茵会不会遇到危险。 对于季淮的问询,时茵又是写。 “我不会有事,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 “师父。” 季淮什么都没说,只是写了两个字。 千言万语,都在这里边。 时茵也看懂了。 季淮是不赞同她的所为。 但是季淮是半妖,真要有什么事,如果她照顾不到季淮,季淮很可能会出事,她不想季淮掺和进来,是为了季淮好。 时茵又跟每次一样,每一次都是为了季淮好。 她忘记了,季淮不止一次跟她说过,他不需要。 他想要的是跟时茵并肩作战,而不是每次都被时茵抛下。 时茵是为他好,但是他不需要。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这次不清楚什么缘由,有妖气跟魔气,可龙玲说只有她一人,显然在撒谎,你已经做了很多,答应师父,好不好?” 时茵想跟季淮讲道理。 龙玲留下他们肯定有问题,在什么都不清楚的前提下,实在是不好做什么。 她不想季淮冒险。 时茵每次都这样。 季淮明白,但不理解。 “不好。” 季淮忤逆了时茵。 也许是因为是写字,不是直说,所以季淮有了几分反骨。 放做此前,是如何都不会这样。 “阿淮。”时茵不是很高兴。 季淮怎么就听不懂她说的? “师父,我总得面对,你先前不在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 季淮不想惹时茵不高兴。 但他还是要说。 他不能永远在时茵的身后。 他得学会长大。 时茵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那为什么不让他去做什么? 总是将路铺好,那如果没有时茵,他怎么办? 时茵没料到季淮会提起先前她渡劫的时候。 “抱歉。” 渡劫的事情确实很意外。 “师父,还是不相信我。” 讨论过千万次的话题,但每次时茵真的遇到事情,总是将他排除在外。 为什么岑默可以,他不可以? “因为我是半妖吗?” 时茵看到季淮这么写,心情微妙,是事实,却不可说。戏水长流的病娇大佬说我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