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这是她的侄子,她却感受不到任何亲情
看新叶的样子,应该知晓些什么。 “我什么?说不出话了,不就是被我说中了吗?当年如果不是你设计接近魔尊,你能有如今的地位?半妖半魔的杂种也配当魔界的魔尊,这么多年来,你不就是想抹去自己这一身份吗?”新叶自持已经胜券在握,她坚信前任魔尊的阵法是这天地间最厉害的法器。 即使岑默魔力高强,可是这阵法就是专门为魔力高强的人所准备,因此,这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 她没有去想过,这来的可能不是岑默。 当年的妖魔大战,她是受了伤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妖力其实没有多强大,否则也不需要依附他人。 当年前任魔尊还在的时候,她何等的风光,何曾受过任何屈辱,她会受尽屈辱,都是因为岑默。m.zwWX.ORg 她这既是为前任魔尊复仇,也是为了她自己。 岑默就该被驱逐出魔界,半妖半魔不配在魔界待着! “你自己就不是吗?”时茵费解,新叶口口声声这么说,难道她就不是吗? 她自己不也是半妖半魔吗?为什么同样是半妖半魔,却对岑默有那么大的敌意? 新叶被时茵点出自己的身份,面色一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也配跟我比?我是被魔尊认可的存在,而且我没有你的狼子野心!” 新叶的话说的乍一听也很有道理。 可细想是不合理的。 “没有我的狼子野心?”时茵嗤笑了一声。 同样都是的半妖半魔,如今新叶妄想抹杀岑默,却说两者不同是因为她没有狼子野心。 这不合理吧? “说这些没有意义,今天这儿就是你的死期,到时候魔界将重复往日荣光!” “如今的魔界就那么不堪吗?”时茵听新叶说魔界重复往日荣光,有些费解。 如今的魔界很不好吗? 她觉得也还好吧。 新叶觉得岑默的话有些奇怪,岑默按理说不该问这些话才对,不过被胜利的喜悦所冲昏头脑,她没有细想。 “当然不堪,看上去条理分明,那也不过是碍于你的雷霆手段罢了,魔界的人就该有野性,而不是变得按部就班,非你的命令不从!” “有野性,那不就是四分五裂?四分五裂已经不适合如今的三界,你在想什么?”时茵觉得新叶是不是还活在从前。 如今都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也不能继续下去。 万物皆有规则。 新叶以为自己是对的? 这不合理吧。 “我在想你该死。”新叶不再说什么,就算岑默的话是对的又如何?那岑默也得死,等岑默死了,他们在慢慢研究这件事,首先,岑默得死。 就当新叶想要利用阵法将岑默击杀的时候,却发现阵法根本没有用。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用?”新叶不敢置信。 这不合理。 “因为我根本不是他。”时茵这才恢复了自己的真容。 新叶见到是时茵,脸色骤变。 “怎么会是你,岑默呢?”她气势汹汹,眼含恨意,大计全被时茵所破坏,这让她如何不恨? “他如今是魔尊,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杀了他,才是对的吗?”时茵面对新叶的恨意,只是反问。 新叶嗤笑着说:“难道不应该吗?”明显的,她是真的很想岑默死。 不论岑默如何,岑默都不值得被同情。 “你根本不知道岑默都做过些什么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帮着他,神女大人,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愚昧无知?”新叶站在自己的角度,毫不留情的抨击破坏了她计划的时茵。 这阵法已经被时茵给破坏,唯一可以击杀岑默的季淮,就这么被时茵破解了,这让她如何不气。 时茵真该死! “你也配说她愚昧无知?”季淮在外等了许久,在尝试多次,终于进来了以后,刚好听到新叶讽刺时茵,他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他手中握着雪,周遭是肃杀之气。 “你以为你自己很高贵吗?如果不是师父,你早就死了,现在看来你本也该死。”他冲着新叶就过去,想要给新叶一剑,不过剑在接近新叶那脖颈的时候,硬生生的被制止了。 “阿淮,我是这么教你的?”时茵是不满季淮的。 季淮怎么又这么冲动? 她明明都说过了,季淮不该这么冲动才是。 且,季淮不可杀人。 这个道理,季淮不会不明白,却还一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季淮在想什么? 季淮很想用力将剑刺入新叶的脖颈,一剑了结她,多次妄想伤害时茵,即使是他的亲人又如何? 重逢的陌生人罢了,他没有任何的好感。 但是,她伤害时茵却是实打实的事实。 所以他憎恶于她,很合理。 只是他却不能违背时茵的话。 “对不起。”他最终收了雪。 一剑也刺不进去,那也只能妥协下来。 “没事,你先退下。”时茵并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过于斥责季淮,她只会在没人的时候,私下跟季淮讲道理。 时茵大多数时候,对季淮的容忍度很高。 至今为止,时茵都没有觉得季淮有任何问题,她知道季淮的一切选择,都是有外界为诱因产生的,因此她对季淮的包容心很高。 季淮站在了一旁,实际上心底里一点都不满,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多了一道声音。 【是不是特别不高兴啊,明明你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反倒是不领情。】 【要不还是把新叶杀了吧,如果不杀了她,隐患一直在那。】 【你不担心她真的受到伤害吗?】 季淮握着雪的手紧了紧,差一点就真的想根据脑海里那个声音那么做。 只是他还没有那么做的时候,却被时茵给握住了手,也因此回了神。 “师父。” “不可胡思乱想。”时茵本身准备处理新叶这件事,只是她刚才发现季淮不对劲,也就先来看季淮什么情况了。 在时茵的心中,季淮的事情,确实比较重要。 “我没有胡思乱想。”季淮不想承认。 方才若是时茵没有拉住他,也许他又再次对新叶动手,且出其不意,新叶可能已经死了。 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新叶身上,视线冷然,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新叶背后没来由的阵阵寒气。 这是她的侄子,她却感受不到任何亲情。戏水长流的病娇大佬说我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