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 第370节
第三日,把腊肉分给了路边一个快饿死的小孩。 第四日,把腊肉分给一个老人。 第五日,把腊肉…… 第六日…… 第七日…… 第八日…… 第九日,四日未食,饿死。 复活。状态全满。继续前进。 第十日,遇到老虎。 十五岁的青霓看着那只老虎,想了想,平静地坐下来,对它说:“你快点,我赶时间。” 老虎向他扑过来,将他咬死。半个小时后,十五岁的青霓复活。老虎又把他咬死,半个小时后,十五岁的青霓复活。老虎看了看地上两具尸体,纠结之后,再扑过去第三次,这回地上有三具尸体了,十五岁的青霓复活了第四次。 老虎吃饱了。 十五岁的青霓漠然地对照地图,跨过饱腹的老虎,继续往云南走去。 老虎跟上他,一路跟到自己地盘边缘。 老虎甩了甩尾巴,望着十五岁的青霓,又纠结地回头看了看那片山林,似乎是舍不得这份自助餐,嗷呜一声追过去。 十五岁的青霓迟疑了一会儿,伸手去摸老虎的头,老虎竟然也没躲——大抵是吃饱了吧。 “也好,云南太远了,我正缺个伴儿。” “你吃我,就不要吃其他npc了,知道吗?” “吼~” 一人一虎慢慢地向远方走去,山林里的雾气渐渐隐去他们身影。 …… 也没数是第几日,十五岁的青霓再次被土匪抓住了,他熟练地没反抗,只想等着快点死亡再复活,方便脱身。 老虎没在他身边,出去给他捕猎了。 可能是它发现这个两脚兽不吃东西,肉会变得不好吃吧。 土匪有个军师,非常刻板印象地留着山羊胡子。 军师捋着山羊胡子,很好奇:“这个世道,你一个人出门?” 十五岁的青霓面无表情地点头。 军师更奇怪了:“你是要去投亲?” 十五岁的青霓面无表情地摇头。 “稀奇稀奇,我们抓你时,你怎么不跑,也不反抗?” ……话好多啊。 十五岁的青霓微微皱眉:“要杀就快些,不杀就放了我,我赶时间。” 如果不是兑换马匹需要的好感值不少,他早就一路跑死马,死过去了。 “赶时间?你一个小孩儿还能有什么要紧事?” “我要去大理。” “大理那么荒凉,你去那里做什么,躲金人?” 山羊胡子军师也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实在是眼前这个少年太怪异了,他一个人赶路,明明急着赶路,却不在乎会不会得罪土匪,被一刀杀掉。 他那么着急,又一点都不急。 “我要去那边培育稻种!”少年说这话时,对世事冷漠的眼睛里,倏然丰富了光彩:“亩产十石的稻种!我要把培育方法带回来!” “怎么会——” 山羊胡子军师想要嘲笑他,这世上怎么会有亩产十石的粮种,那是在做梦,然而,与那眼中光彩对视后,辛辣话语便吐不出口了。 半夜,一个匪徒偷偷摸进来,为他松绑。 不是山羊胡子。 那匪徒小声地说:“我饿过肚子。” 只这么一句,再无其他。 十五岁的青霓继续出发,老虎从暗处冒出来,跟在他身边。 山路太黑了,伴随着少年惊呼声,一块石头从高处砸落,声音由大变小,最后完全消失在山底。 “簌——” 山林中亮起了火把。 “簌簌——” 一把接一把,照亮了山路。 十五岁的青霓愣了愣,火光刺了他的眼,让他看不清是哪些人再山中举起了火把。只看得出来它们距离不一,高矮不定,一看便知道是自发前来,并非有组织。 火把沉默着,将他送离了这座山。 山过了又有河,大河广阔,十五岁的青霓推着木板,游了过去,中间淹死了好几次,好在他能复活。老虎在木板上。 衣服湿了,他脱下来挂在树枝上,又从背包里取出新衣服,还有一个防水的竹简,一点一点记下记忆里种地有关的知识,写成纲领,打头就是“目标:去大理种出亩产十石的粮食”。 写得累了,就把竹简往衣兜里一塞,打了个盹。 醒来后,树枝上的衣服不见了,老虎叼着兔子刚回来,圆眼睛还有点蠢萌。 十五岁的青霓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老虎头,继续往前走,走出几里路,又睡了一场觉后,衣服居然回来了,整整齐齐叠在他身边,还有一卷明显被打开过的竹简,衣服兜里多出了一小袋铜钱。 用这小袋铜钱,他进了一处镇子,买了一些土特产,还顺便住了一晚旅舍。老虎留在镇子外,提前喂饱了。 镇子里人都知道那旅舍是家黑店,可又不敢告诉少年,怕自己被报复,本以为对方要出事了,哪想到第二天少年平平安安地出来,一手抱一个竹简,旅舍主人送了他一辆马车。 少年居然被放过了! 镇里人诧异到了极点,日日夜夜琢磨着这事,终于有一天去问了旅舍主人:“那郎君是哪个富贵窝里出来的,让你不敢动?” “他是一个农人,一个要去大理种地的农人。” “农人?” “我戳开窗户纸等他入睡,他写了大半夜竹简,我偷看到了他写的东西……我希望他能活着。” …… 一山复一山,一水复一水,云南就在那里,不知道丢了多少条命后,少年走进了西双版纳的山水中,身边永远陪伴着一只斑斓猛虎。 他找到了当地的老农,请教了具体如何种地后,拿起了锄头,种下了希望的种子。 第363章 政治战争 自从十九岁的衣衣离开后, 宗颖安排好警哨巡逻,自己也披上了甲。 虽说那些闹事士兵应承着等她带军饷归来,然而官家跑去了扬州, 这一来一回不得一两个月?士兵能安分那么久? 恐怕生变。 刀在鞘中, 鞘在桌上, 宗颖静静思索着自己应该怎么办,要如何安抚那些士兵?都杀了不可能,今日杀卒,明日金贼攻来,宋军就敢临阵溃散。 可这粮要怎么来呢?杀豪强?开封现在哪来什么豪强啊, 早在战后拖家带口跑南方去了。 如果是父亲, 他会怎么做呢? 宗颖越思考越愧疚,昔日他看父亲坐在这个位置, 各方调动得心应手, 就连市场里飙高的粮价也能云淡风轻地降下来, 好似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直到他拿了留守权力, 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降要降到几文?太高了, 百姓会乱,太低了,百姓也会乱。 外地商人售卖货物又要怎么处理?强行压低?人家战乱时期运送物资过来售卖, 就是为了牟利, 倘若不许卖高价, 他们不来开封,苦的也是开封百姓。倘若不管, 市场就又要乱了。 还有这次军饷问题, 就算士兵个个诚信, 说等消息就等消息,但是,他们总不能不吃不喝干等着,至少粮食得发下去,可粮食打哪儿来? 他确实没让开封乱起来,但也暂时没能让开封好起来。 如果是父亲,此时他一定想出办法了吧。 要不……去信给父亲?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宗颖又立刻把它按下去。 不到最后一刻,他那自尊心让他不想只生活在父亲羽翼之下。 “如果……‘借’粮呢?” 宗颖腾地站起,取来开封土地归属权的资料,一页页翻过去,页数越翻越快,目光也越来越亮。 “果然!” 一州知事拥有向下发放土地的权力,若是种地的人变多,还能受到朝廷嘉奖。此地近大河,容易遭水灾,可也正是因着近大河,土地肥沃,阡陌连田,可开垦一千一百三十三万亩地! 开封遭受金贼掳掠,死伤众多,如今,这些大多是无主之地! 宗颖开始对外宣布:开封地多,价格便宜,仅需三十斤粮食就能买到一亩地,头一年税收还降到四十税一,不征兵,不劳役,你什么都不用做,来种地就行! 开封是战乱地区,他作为现管,还真能做主收多少税——毕竟朝廷在这边是一点税也收不上去了。 同时,他将那些士兵聚集起来,告诉他们:“现今东京仓中确实无粮,但南京必定有粮,官家南行仓促,来不及将之带走。” 士兵们大为震撼:“小宗留守,你要带我们去抢南京?!” 宗颖:“胡说!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说抢呢,那是借!” 士兵连忙点头:“对对对,借,小宗留守,我们什么时候去借粮?” “现在!” 于是,南京外就出现了一支大军,惊得现任南京留守关紧城门,将所有守城器械搬上城头,才冲下面喊话:“宗颖!你要反了不成!宗留守一生清正,为国为民,你莫要让他晚节不保,蒙羞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