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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哭 第58节

    岑浪触电般飞快抽手离开,艰难滚动喉结,撇开视线,深深缓喘了下,逼迫自己忽略那些涌动在血液中的古怪燥热。

    这有些辛苦。

    她还坐在他腿上。

    紧密贴触的部位倾泻势不可挡的滚烫,无可遏制地渗透热度。

    他感受到她全身都在抵近。肤肉似珍珠般腻白柔软,眼皮薄透,织缠根根纤细的青蓝血管,眼角被酒精熏染得通红。

    浓郁醉意让她看上去如此敏感,脆弱,缺乏警惕心,没有半点边界意识。

    所以,他什么时候又在看她了。

    “岑浪,你看外面那个人…是宋今泉吗?”时眉指了指门外,忽然这样问他。

    她是真的很醉了。

    否则,怎么会连肴都认不出来。

    他应该纠正她的。

    可他没有。

    “今晚,宋今泉跟你说了什么?”

    岑浪低声反问。

    时眉此刻早已丧失掉自我的逻辑,任由他牵引跑题,认真思考两秒,诚实回答:“他说我是跟踪他才来这里。”

    “你是么?”

    “当然不是,我明明是跟着你来的。”

    “那么,现在他就站在那里。”

    岑浪表情平静地注视着她,血液却早已翻涌起不适的动荡,声线浸透压抑与克制,向她提议,

    “要不要证明给他看。”

    “怎么证明?”时眉与他疑惑对视。

    岑浪搂紧她盈弱的细腰,微微凑近,高挺鼻尖似有若无地,轻率摩擦了下她的唇,凝视她的眼神压下极具破坏性的情绪,口吻低缓,

    循循诱导她说:

    “你这么聪明,自己想。”

    时眉咬住唇,垂眸紧紧盯着他,充满困惑的目光在他温柔又耐心的等待下,似是蓦然摸到灵感一般,

    洁白贝齿松开下唇,轻喃:

    “是这样吗?”

    她俯身毫不犹豫地亲上他的唇,莽撞又大胆地,唇贴唇。

    压根算不上一个吻。

    却让岑浪狠狠僵滞,没有动。

    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确定。

    只不过,

    他纯洁干净的灵魂,还在与那种摧毁力十足的坏情绪自我撕扯。

    时眉偏在这时,缩了下肩,眯弯着眼不知所谓地戏笑他:

    “岑浪,你是不是…不会接吻啊?”

    岑浪略抬眼,并不生气她的奚落,相反眼色认真地向她讨教:

    “怎么算会?”

    “就…网上不是说了吗,约会要送礼物,接吻要伸舌头,办事要戴——”

    “刚说什么?”他嗓线喑哑。

    时眉顺着他重复:“办事要……”

    可没说完,

    又一次被他截断,“上一句。”

    “上一句?”时眉回想了下,恍悟笑说,“接吻要伸舌头。”

    “好,你说的。”

    岑浪一手扶住她的后脑,稍稍仰头,深切地亲吻了她。他双手箍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整个人带向自己,湿腻混乱捕捉她的唇,索取侵占。

    他的舌尖辗转勾缠她,轻率滑过她的口腔上颚,惹得她忍不住瑟颤,被迫体会他给予的这份战栗感,凌乱,躁动不歇,又充斥欣快。

    当时眉被他逼近微窒的边缘,

    她的手机突然刺耳地响起来,两人在这场舌吻中气喘吁吁地停下,唇舌分离时,牵拉起剔闪湿亮的暧昧银丝。

    岑浪微喘着睁开眸子,懒淡瞥过一眼她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是:

    阿商。

    他舔了下唇角,没吭声。

    而时眉似乎仍堕坠在上一秒的唇舌抵触中,没能神思清明地脱离出来,她看也没看手机,随意而无所谓地丢去一旁。

    重新搂上岑浪的脖子,低头主动探寻他的唇,眼神迷乱又混沌,只靠本能想要继续刚才那个被打断的吻。

    可能吧,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酒精真是害人的东西。

    于是岑浪重重地缓了口气,在她靠过来那秒,虚眯着眼后靠向沙发椅背,狠心躲掉她的索吻。

    他垂敛眼睫,视线萎颓凝定她靡滟微肿的唇,低嗤一笑:

    “存他的,不存我的。”

    这样被极度诱导的氛围里,时眉哪里听得懂他在酸些什么,不满足地蹙紧眉尖,手指疲软无力地揪住他的衣服,声音泛着黏软:“我……”

    我有些难受。

    她想说。

    岑浪猜得到,也感受得到,却不准她说出来。

    “你可以接受么?”

    岑浪淡淡抬眸,目光牢牢钉住她的眼睛,薄唇染上了她的味道,在当下这种模糊不定的境况下,

    他貌似礼貌绅士的征求词句勾着湿哑郁沉的嗓音,听上去够撩人,够生动,也够残忍。

    他说:

    “继续下去的话,我也许…会越界。”

    第31章

    “岑浪,我有些不舒服。”

    也许她没有听懂他的问题,也许是她,不愿接受他的“越界”,总之,时眉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另扯起新的话题,

    “你可以帮我吧?”

    岑浪也并未再继续下去。抬指缓缓勾起她一侧滑落的细链吊带,眼底极力压下那些绝不纯粹的贪欲,还算温柔地问他:

    “想我怎么做?”

    “摘掉它。”她说。

    岑浪顺着她的示意伏低目光,看到她曲起左腿,纤腻丰盈的腿部肌肤勾缠着一圈细碎剔闪,小粒莓果状的流苏链条垂坠下来,滑绕在她腿根内侧,摇曳晃荡。

    “很痒…”

    她指的是那条白金腿链。

    岑浪稀微皱起眉,情绪变沉了下,再度斥足浓烈破坏欲的眼神锁紧她。

    单手绕去她的大腿后侧,指尖探索到微凉链扣,解开时略用了点力,不成想竟惹来她的一声轻哼。

    岑浪半敛黑睫,遮蔽起愈加晦郁的眼色,默不作声地低头注视着,那根细长链条浸染她的香气与体温,丝滑落入他的手掌。他已经完成了被交代的任务。

    但他还没有离开。

    修瘦指骨不自觉顺沿她大腿外侧的边缘一点点挪移,触感柔软滑腻,进展悠缓,牵动神经,翻涌起如此罪恶又愉悦的古怪情绪。

    他抬起视线,轻易捕获她醉醺醺的眸波,仔细又专注地凝视她,不想错漏她脸上每一分反馈给他的表情。

    时眉觉得非常不好过。

    冷凉泛痒的腿链被摘下。

    可取而代之是男人炽灼发烫的掌温,她无意识垂睫看去,入眼是他肌肉虬结的小臂,筋脉分明,过分禁欲。

    他压着她的腿,收拢指骨,稍稍施力,轻易按掐出肉感凹陷的指印。

    当他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带来温暖抚慰,又微微动荡起过电般刺激,时眉根本受不了被他这样对待,浑身力气由腿及腰被悉数抽离。

    她忍不住仰起脖颈,用力眨颤乌密翘长的睫毛,很快又整个人泄力委顿在他怀里,下意识呢喃他的名字:

    “岑浪……”

    时眉挺腰前倾,皱眉抵住他的额头,指尖攥紧抓力,细白双腿仿佛欲落无处般弯曲缩蜷,这样无助又无措,唯有依靠本能。

    本能轻蹭他劲瘦紧实的腰肌。

    “岑浪…”她的呼吸不稳。

    岑浪收紧下颌,眼底隐隐见了红,腾出手狠心压紧她的膝盖,毫不动摇,继而偏了下头与她低声耳语:

    “不要叫我的名字。”

    不要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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