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倾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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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嫣怎么不知道呢,谢策房中挂着一幅画,知情人说,那是谢策的心头痣。 姜雪嫣拿脂粉遮去眼下的泪痣,好让自己更像那画中人一些。 所有人都以为姜雪嫣爱惨了谢策,为他甘愿做替身,无论谢策做什么,她永远是柔声细语,顺从的任他予取予求。 直到一日,谢策多年前战死疆场的兄长重回府中,姜雪嫣当着谢策的面扑入谢时安怀中。 原来谢策才是那个替身,只因为他与谢时安有几成相似的脸。 谢时安求得皇上为他和姜雪嫣赐婚,怎料婚仪前,姜府走水,姜雪嫣葬身火海。 就在姜家在为姜雪嫣操办丧事的时候,城郊的一座别院里,已经“死去”的姜雪嫣拼命擦拭眼下,露出那一点泪痣,她泪落如珠,绝望哀求谢策:“你不过是把我当作画上之人,你看,我不像她……求你放了我吧。” 谢策缚着姜雪嫣挣扎的双手,辗转亲吻她眼下的那尾泪痣,声音沙哑暗沉:“傻嫣儿,你以为那画上的是谁。” * 谢策觊觎兄长心上之人多时,他以身为饵,将她引入陷阱。 可惜梦醒的太快,图谋不得,那便唯有硬夺。 第023章 云意闭紧眼睛, 脑中仍是不断浮现徐慧茹赤身的模样,那画面冲击着云意的心灵,她脑子里乱的一塌糊涂, 思考不出徐慧茹为什么要在大人面前这样,她究竟要求大人什么, 用自己的身体…… 云意觉得自己脑子快要炸开了,她由胃腹泛出一阵浓烈的恶心, 抗拒的转身,然而迈出的步子却钉在原地。 云意睁开闭紧的眼睛, 望向黑暗的眼眸划过一丝冰冷,她想将徐慧茹从大人书房里丢出去。 云意转过身, 却从窗缝中看到季砚在明灭不定的灯火下起身,踱步走向徐慧茹。 云意心底闪过不祥的预感,脑海中反复着一念头, 不管徐慧茹要求什么,她都成功了, 她博得了大人的怜悯。 自己将不再是大人最在意的…… 云意不敢再看下去, 惊慌的扭身快步跑开,夜里冰冷的风刮在脸上从刺痛到麻木,她一步也不敢停。 徐慧茹看着季砚,他的眉眼其实是有些冷峻的,只是被平和温雅的气度所遮掩,就像孤峰峭壁上的苍劲的青松, 只有扎进峭壁之中,旁人见不到的那部分, 才是他真实的模样。 徐慧茹不住的发颤, 他的每一下踱步抖好像踩在她心尖上, 她后悔极了,当初为什么要退婚,否则她现在就是首辅夫人。 季砚走到她面前,身影笼罩着她,居高临下的强大气场让徐慧茹心跳乱的快要窒息,她从季砚深邃的眼里看到了□□的自己,她知道自己生得貌美,更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皮相。 可她渐渐发现,季砚的眸中平静的不起一丝涟漪,甚至称得上凉薄,徐慧茹心凉了半截。 季砚看着她被泪水糊得狼狈的脸,淡道:“有一件事你可能没明白,当初两家的亲事是我母亲和祖母定下 ,我觉得合适就答应了,只是这样而已。” “你说什么!”徐慧茹拔高的声音失态难听。 季砚本就是薄情之人,徐慧茹有本事惹得自己生了厌烦,就不会再对她所有客气。 季砚移开视线,没有半分留恋的从她身旁走开,“等我回来的时候,不希望看到你还在这里。” 身后响起门板无情合上的声音,徐慧茹脸上的血液倏然褪去,她猛地转过身,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难堪和羞辱。 季砚踩着月色往照月居走去。 宝月披了衣裳从后罩房出来,见季砚坐在正屋,连忙行了礼,“大人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季砚问道:“你告诉何安,姑娘有所不适?” 他这段时间都在忙着私贩官盐一案,忽略了云意,回来听到何安的汇报就想来看看,却让徐慧茹的登门给绊了脚。 宝月自责道:“奴婢只是瞧见姑娘这些天心事重重,问她又不肯说,想着她最听大人的话,才请何安去告诉您的。” 季砚朝着那窄长的楼梯看去,“她睡了吗?” 季砚问完兀自在唇边弯了个笑,小东西若是没睡,知道他来,早就蹬蹬蹬的跑下来了。 宝月跟着往楼上看去,回道:“已经睡下了,不如奴婢去请姑娘下来。” “不必了,让她睡。”季砚拢袖起身,“明日我再过来。” 宝月屈膝。 季砚才跨出照月居,就与迎面跑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啊。”云意抱着撞痛的胸口,抽着气蹲了下来,不知是因为痛还是什么,眼泪刷的就留了下来,她也不管面前的是谁,自顾抽噎着落泪。 季砚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面前缩成团的小人儿,眉头当即就拧了起来,“你不是应该在睡觉,为何在这里?” 云意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仰起挂着泪水的脸,看到季砚模糊不清的轮廓,才讷讷唤了声,“……大人。” 云意脑子里还乱糟糟的一时转不过弯,大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书房,怎么会来得比自己还快。 季砚听出她声音里的哭腔,屈膝蹲下身平视着她,掌心在她脸上擦了一把,发现全是泪,“怎么哭了,撞疼了?” “疼。”云意鼻音又浓又哑,只一个字都好像委屈到了极点。 她想起来了,自己刚才像无头苍蝇一样跑到了园子里,绕了圈才找着方向回来,大人比她来得快,那就是说她刚离开,他就也走了。 徐慧茹呢?他不管了吗? “疼。”云意又重复了一句,用纤细的手臂勾住季砚的脖子,不像以往那样孩子气的扑上去,而是一点点把头靠在他肩头。 云意目光迷惘地望着远处,她好像知道自己一路回来,心里是什么感觉了,就是疼。 云意心慌意乱地将手臂圈得更紧,没有章法的往季砚怀里拱。 她不可遏制地想,如果自己完完全全是属于大人的该多好,而不是旁人以为的,朋友托其照顾,这样她就不用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会被送走。 不止如此,她还贪心的想要大人的温柔,特例……都只对她一人,如果不是这样,她的心就会疼死的,可她要怎么做…… 季砚被她胡乱拱得身子往后仰了仰,稳住身形才抬手在她背后轻拍了拍,叹道:“真是越发娇气了。”责问的话也断在了口中,“进屋说。” 宝月见季砚带着云意回来,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她问:“姑娘何时去得外头?” 季砚也在这时回过身看着她,语气罕见的带着些严肃,“说说看,自己大晚上跑出去,身边一个人也不带,是为什么?” 云意纷乱如麻的心绪就像一团棉花,死死堵在喉咙口,干在脸上的泪涩涩的扯痛着皮肉,她怎么也无法说出自己方才偷看到的一幕。 “我做了噩梦,就想去找大人。”云意嗓音哑哑的低诉,看到季砚几乎可见的皱了皱眉,她像是心有余悸得吸了吸鼻子,“可跑到一半想起你兴许已经歇下了,就自己回来了……” 云意最不擅长的就是对季砚掩藏心思,这次却无比顺遂的在他面前撒了谎。 宝月满目忧心,“姑娘应该告诉奴婢才是。” 云意弱声道:“我睡得迷迷糊糊,又太害怕了,一时只想到去找大人。”她用泅红的眼眸望向季砚,乌发披散着,外袍也没有很齐整,确实像是忽然从睡梦中起来的模样。 她把自己的脆弱依恋全部展露在季砚面前,贪婪的要他的疼惜。 季砚也确实生了动容,自己悉心教养的小姑娘,但凡有一点委屈害怕,他都不会不在意。 季砚哄慰般抚着她的发,“梦见什么了?” 云意握住他的手掌,用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像只娇绵绵的小猫,眼里则布着不安,好像季砚就是她最大的依靠。 嫩生生的脸在季砚的大掌下显得尤为小巧纤柔,季砚只当是小姑娘在撒娇,他习惯了她如此,就连宝月也没有觉得不妥,毕竟两人年岁的差别罢在这里,而姑娘心性浅且单纯,大人又最是清雅绝尘,让人不敢生出半点旖想。 云意欲言又止,含糊道:“……我梦见了之前的事。” 季砚默然,难怪吓成了这样,他打发了宝月出去,“你去熬一碗安神汤来。” 宝月才退出去,云意就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无不慌怕地说:“梦里没有大人,四周都是黑的,我感觉自己要像被吞噬一般。” 细小的嗓子发着颤,是那么真实。 季砚柔声安慰,“梦是假的。” 云意手臂收紧,用力点头,“所以我醒来就见到大人了。” 如雏鸟般的依恋让季砚唇角露出一点笑意,也有些感动,他不厌其烦的安慰着,直到云意平静下来才问:“下人说你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 季砚不提也罢,一提云意又觉得疼了起来,她本就羞于启齿,在见到徐慧茹宽衣解带候画面后,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微妙变化,她把头闷在季砚怀里,“也是因为总做梦。”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季砚想了想说:“明日请大夫来替你诊诊脉。” 云意在他怀里点头。 宝月很快端来安神汤,季砚放开她说:“把安神汤喝了,就早些睡。” 云意点头从宝月手里接过碗,还没等喝,手心就被烫的像是拿不住一般,直把碗季砚面前送,提着嗓子轻呼,“好烫。” 宝月想去拿却够不着,见季砚稳稳的将碗接过,才松了口气,旋即又觉得疑惑,她试过温度应该不会烫手才是,不过很快她就没放在心上了,姑娘皮肉细嫩,觉得烫也不奇怪。 季砚托着碗,垂眸轻轻吹散热气,吹起的雾将他的面容半遮,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大人能不能喂我喝。” 季砚抬起眼,看见她眼里的期待,一时有些啼笑皆非,他还真没有伺候谁过,“真是纵得你越发不长大了。” 含笑的声音,不像生气,云意胆子又大了一些,“大人方才撞痛了我的手……”细小的声音有点委屈。 这是跟他诉苦呢,也不知究竟是谁莽莽撞撞的给他撞了个满怀,季砚终是笑叹了口气,拿勺子舀起一勺汤药递到云意唇边,“张嘴。” 云意抿住勺子,染着泪痕得脸上浮起盈盈的笑意,柔净的笑容直化进了季砚心里。 * 季砚走后,宝月去打来了热水,“虽说已经开了春,可天还是冷的紧,夜里露又重,姑娘还是泡个澡驱驱寒。” 云意点点头,在宝月的伺候下褪了衣裳,她坐进温热的水中,身子顷刻就被来回淌动的水流包裹住,紧绷神经在这一刻放松,水雾迷蒙的眼里泄出万千思绪。 “姑娘这是怎么弄得?” 宝月惊诧的声音使惊醒了正出神的云意。 宝月紧紧皱着眉,忧心地看着云意红肿了一片的娇盈,一时不敢上手触。 云意也看到了,一直被她小心呵护着的柔软,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一圈红痕,是方才狠狠撞的那一下…… 好像撞在了大人的白玉革带上。 云意拿手遮了遮,细声说:“是不当心撞了一下。” 姑娘早前因为身子弱,个子一直就比同岁的长得慢,就连这娇柔处也是比旁人蜕变得迟,如今细一看,竟是长了不少。 宝月在心里骂自己糊涂,竟一直没有注意这点,也忘了提醒,她放轻了声音说:“姑娘现在是长身子的时候,这处可脆弱着,千万留心不要磕碰着,” 云意缩了缩双臂,眉眼间流露出惶惶的神色,吞吞吐吐地说:“我总觉得疼。” 宝月拿浸了热水的帕子给她敷上,“是会疼,等长开就好了。” 云意似懂非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