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跟赵其琛走
程澄把送江淮回去的路上,出车祸去世的那个司机的照片留在了信息社。 对方给了他一张名片,并且承诺明天就给她消息。 程澄从信息社里出来。 外面街道浓黑。 作为信息社三个月不开张,难得迎来的一个老板,男子把她送出门口,还关心道:“我看你身体不太舒服,要不我把你送回去吧?” 程澄问:“有车?” 男子窘迫的看向了旁边的改装鬼火。 程澄抿唇:“我自己打车回去。” “那我送你上车吧。” 男子看她病恹恹的,实在很害怕这个老板一不小心出个什么事儿。 毕竟,这种出手大方的老板,他还想长期与她合作。 程澄怕冷,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走出巷子门口,刚要打开打车软件。 就听见远处一声喇叭声。 她没以为这个喇叭声是冲着她响的。 不过,很快,大灯的灯光照在了她的脚面上。 程澄朝着灯光亮起的车子看过去。 赵其琛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 信息社的老板认得赵其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好像是见到猫的老鼠一样。 很是怕他。 “既然有人来接,那我就先,先回去了。” 信息社老板脚底抹油,转头就溜。zWWx.org 赵其琛看着信息社老板溜走,也没有强行留人。 而是对着程澄道:“上车吧。” 程澄走过去:“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让开车的司机把跟踪他们的车子都给甩掉了。 他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赵其琛笑着看那个信息社老板溜走的方向:“长安街这边,只有这一家信息社找人还算是靠谱。” 不过,再靠谱,也没有让他满意。 “你跟杨立江合作过?” 杨立江就是刚才信息社的老板。 那个见钱眼开的中年男人。 也算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认识。” 赵其琛没有多说,给她把车门打开了。 程澄在上车之前,按住了车门的门框,看他:“我这一上车,不会被关起来吧?” “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把你关起来。” “心情抑郁,可能会流产。”程澄说,“那应该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 “的确。” 赵其琛推了她一把,将她推进车里之后,把门给关上了。 程澄没有推开车门下来,而是系好了安全带。 她不傻。 江淮都能被人害到腿瘸嘴哑,她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也会被伤害。 赵其琛会把她关起来。 但是不会害死她。 而那些人,不只是害她,还会要她的命。 两害相权取其轻。 所以,她得选择赵其琛。 赵其琛上车之后,开车往外走。 长安街的小巷错综复杂,迷宫一般,但是赵其琛却对这一带仿佛十分熟悉。 路况全都已经牢记于心一般,很快就从贫民巷子里面把车给开到了宽阔的大街上。 “你不怀疑江淮遇害跟我有关吗?” 赵其琛问她。 程澄看着前面打的路况,淡淡:“江淮是你拿捏我的关键弱点,你不会那么蠢去伤害她。” 赵其琛只会利用她。 “那你怀疑是谁?” 赵其琛问。 程澄自己心里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开口说了两个字:“要查。”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都有可能。 所以,不能妄下定论。 要拿证据说话才行。 …… 程澄因为江淮受伤入院,所以这两天休息的时间不够。 再加上进入信息社之前,吐了那么一通。 在车上疲惫的昏昏欲睡。 到了后半程路,就完全睡了过去。 赵其琛把她送到了她的家里。 这让醒来的程澄很意外。 她以为赵其琛会把她带回之前关着她的半山别墅去,实际上却并没有。 她有些搞不清楚赵其琛的想法。 却也很快,就明白了赵其琛是什么意思。 因为。 他让乔星送了一套真丝床上四件套过来。 还让人送来了一张高级双人床。 在程澄的眼皮子底下,将她房间的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并且大言不惭道:“我以后就住在这。” 程澄觉得好笑。 他有豪华皇宫一样的大别墅不住,跑来跟她住一个旧房子,实在有点纡尊降贵的吓人。 “让蒋顾不要再来了。”赵其琛长腿长手,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解释:“这里住不下第三个人,沙发也睡不下他。” 程澄知道,赵其琛就是不想让蒋顾离她太近。 程澄没说话。 赵其琛让乔星去做饭。 安床的人把床安好了之后,乔星忙里偷闲,趁着他们吃饭的时间,去把卧室的床铺好了。 然后,像个尽职尽责的奴婢一样,从家里退了出去。 程澄坐在餐桌前,看着豪华的四菜一汤。 觉得赵其琛在这里住的时间可能不会短。 “你应该也明白了,这是一场持久战。” 赵其琛夹了一筷子葱烧海参,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举手投足都是舒适随意。 程澄的手放在粥碗旁边,开口:“害江淮的人得给江淮一个说法。” 赵其琛抬起眼:“如果你知道害江淮的人是谁,是不是也要打断她的腿,割断她的声带?” 程澄淡淡:“做这事的人总要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一点代价,不然做坏事成本也太低了。” 赵其琛哼笑一声,垂下眼睛继续吃饭。 他就知道程澄不是什么善良的女菩萨。 赵其琛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夹菜吃。 程澄的胃口却一如既往的不好。 赵其琛看她吃饭都兴致缺缺的模样,扯了扯唇角,给她夹了一筷子醋溜娃娃菜:“都说怀孕的人爱吃酸的,你也尝尝。” 程澄没怀孕的时候不喜欢吃酸的。 哪怕是草莓都嫌酸。 这会儿赵其琛把菜夹过来,她也没有动,而是把菜拨在了碗边边上,道:“我现在月份小,还没有嗜酸的反应出现。” “你不打算弄掉他?”赵其琛抬起眼来。 在室内冷白色的灯光下看着她。 眼里看不出对这个孩子出生的期待感。 只像是说一个筹码一样无情。 程澄看着赵其琛的眼睛,在心底冷笑。 这样看来,赵其琛对这孩子也没什么感情。 纯粹就是为了保住她的命,而放的一张牌。 也是,打牌的人把这当一场赌博,只想着怎么出牌能赢,又对牌有什么感情。 “你说得对,他是我的保命符,我得留着他。”程澄皮笑肉不笑的。 “保命符。”赵其琛看着她的笑眼,咀嚼这三个字:“你倒是识时务。” “我要是不识时务,就得死。”程澄淡淡:“我现在还不想死。”糖糖的程澄赵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