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3章 过去现在未来

    什么？

    时间长河的入口？

    方毅瞳孔一缩，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时间长河最是神秘，无迹可寻，如今……

    “用不着大惊小怪，时间法则虽然神秘，但也是三千大道中的一种，平时或许无迹可寻，但在秩序大乱之际，还是能够窥视到一二的。”

    “本宫废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找到了这里，将其定位。”

    冰雪女王有些洋洋自得的说道。

    看的出来，对于找到时间长河的入口，她还是很得意的。

    不过想想进入这里的难度，偌大的三界和太荒，加起来恐怕都不会超过一只手，如此时间长河，就算找到似乎也没有用处。

    等等！

    “你找时间长河入口做什么？有什么用？”

    “为什么带无仙进入时间长河？”

    方毅不解的问。

    他确实一脸疑惑，不是说寻找混沌海的入口嘛，怎么扯到时间长河来了，这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呆子！”

    冰雪女王似乎气极，白莲之上都凝聚出了一道虚影，正是落千雪的样子，只不过气质大变，就如同一道刁蛮公主般。

    只见她撇嘴道：“你去了冰雪王国没有？紫衣有没有将一切告诉你？”

    方毅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对方口中的一切代表什么，但既然是她交代的，相信紫衣女子应该都说了。

    “那行，既如此，那你觉得混沌海是怎么样的？太荒边缘又是怎么样的？”

    这？

    方毅一下怔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混沌海对他来说就的新鲜的名词，在进入冰雪王国之前，他还一无所知，又怎么可能知道混沌海是什么样的。

    至于太荒边缘，同样差不多。

    这一路的探索，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太荒边缘，可一路下去，哪有什么边缘，根本就是无边无际的好不好。

    好在他的实力不弱，见识也算不凡，没有被一贯的常识禁锢。

    所以一直在探索。

    “看样子你是不知道了。”

    冰雪女王见方毅不说话，也懒得废话，直接道：“所谓太荒的边界，根本不是我们所理解的边界，按我们以往的理解，太荒根本没有边界，但其实它是有的，它的边界就隐藏在无尽的时间长河和空间之中。”

    “唯有冲入时间长河之中，方有可能探索得到。”

    “所以你的夫人和我的本体一起进入时间长河去找太荒边境了。”

    冰雪女王有些无赖的样子，摊手说道。

    方毅直勾勾的看着冰雪女王，像是要将对方看穿一般，并非他不相信对方的话，到了这个地步，对方根本没有隐瞒他的必要。

    只是……为什么让无仙去？

    无仙的修为如何虽然他并不是清楚，但从陆续得到的消息来看，并没有达到顶尖，起码和冰雪女王还隔着十万八千里。

    带上无仙对冰雪女王来说，只会是一个拖累。

    所以……

    “你干嘛？你想吃人啊？”

    感应到方毅的目光，冰雪女王有些不爽了，道：“别这么看着我，那是因为你夫人特殊，她找到太荒边界的机率更大。”

    “对了！还有她妹妹，姬无梦，也一样。”

    冰雪女王补充道。

    什么？

    无仙和无梦？

    她们两个特殊？更容易找到太荒边界？什么意思？

    方毅正想询问。

    然而，冰雪女王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先一步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太复杂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以后你自然就清楚了。”

    她看起来很吃力，似乎承受这红色漩涡的威压消耗不小。

    不奇怪，方毅也在苦苦支撑着，而且方毅还是本体，而她只是冰雪女王的一丝神念，冰雪女王或许还不是方毅能够比拟的，但仅仅是一丝神念，显然还不如方毅强大。

    这还是因为那朵白莲，否则只怕更加艰难。

    见她这么说，方毅也懒得追问，眼下这样的情形，也确实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

    “无仙去了哪？有没有大概的范围？”

    顿了一下他问道。

    这才是方毅最关心的。

    “你想干嘛？”

    冰雪女王显然看出了方毅的用意，道：“你别想着也进入时间长河去寻找他们，时间长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旦踏入其中，你有可能永远迷失在其中，再也回不来。”

    “本宫之所以敢进入其中就是因为这枚白莲，但即便如此，也要一直守在这，给本体定位，让本体能感应到本宫的存在，从而不至于迷失。”

    冰雪女王脸上难道露出凝重的神情。

    方毅知道她对的不假。

    但是，事关姬无仙，他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明知姬无仙进入了时间长河，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站在这什么也不做。

    “既然你有办法让你的本体不至于迷失，那也一样能够让本君不迷失，对不对？”

    方毅质问道。

    “你！”

    冰雪女王一呛，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她自然是有办法的，对她来说，其实一个和两个根本没有太大的关系，她只是不想方毅进去冒险罢了，那毕竟不是什么善地。

    见对方犹豫，方毅心中更加肯定了。

    其实就算冰雪女王没有办法，他也有一定的信心，毕竟他已经不是一次穿越了，前后已经两次穿越，而且实在不行的话，还有时空裂缝，纪元更替之际，他完全可以进入时空裂缝。

    “你别打本宫的主意，我不会答应你的。”

    冰雪女王怒道。

    “那可由不得你。”

    方毅却冷笑着，“别忘了，无仙之所以会有今天，一切都是你所为，这笔账本君还没有跟你算，若是能找到无仙，且她安然无恙，本君勉强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她有什么不测，哼！”

    最初方毅心中对冰雪女王确实充满了恨意。

    但之后，随着获知姬无仙的消息，以及女儿方傲雪的情况，这种恨意慢慢淡了许多。

    不过这并不是说，他完全不在意。

    前提是找到姬无仙，且姬无仙无恙，否则，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你混蛋！”

    冰雪女王气得牙痒。

    隐隐听到咯咯声。

    “说吧！要怎么做？”方毅懒得废话，直接问。

    “混蛋，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冰雪女王当即将具体怎么做说了一遍，看似还是一脸恼怒的样子。

    也不知是真被方毅气着了，还是别的缘故。

    “好！”

    方毅点了点头，明白的具体情况之后，当即便准备冲入时间长河。

    不过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冰雪女王问道：“本君在混沌时代混沌莲池旁遇上的是不是你？”

    其实他一直都有些不敢置信，总感觉太奇妙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冰雪女王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废话，当然是本宫。”

    “这么说，你在九州就认出了我？”

    方毅再次质问道。

    语气隐隐还有些不善。

    冰雪女王先是一怔，转而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时间是什么？”

    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方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冰雪女王似乎也知道他答不上来，继续反问道：“是一条直线？从古到今？”

    “不然呢？”

    方毅虽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对方既然这么问，肯定有原因。

    “废话！”

    冰雪女王冷哼道，“当然不是，时间可不是一条一成不变的直线，它随时都在变，现在过去和未来，同时存在。”

    什么意思？

    方毅瞳孔微缩，感觉有些认知障碍。

    冰雪女王白了他一眼，继续道：“简单来说，在混沌莲池我们相识，我认识你，但在九州时，我并不认识你，因为那时候的你还没有强大起来，还没有进入混沌时代与我相遇，你可明白？”

    这？

    方毅有些搞懵了，脸上满是疑惑。

    冰雪女王也是无语，道：“总之，你不要把过去当过去，当现在就行了，严格说起来，在九州时我们才是第一次相遇，之后你进入混沌时期，我们在才再次相遇。”

    “不过，在九州时我虽然不认识你，但下意识的还会帮助你，这是因为混沌时期的相遇在我的灵魂深处有烙印，所以……”

    方毅彻底凌乱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个头两个大。

    时间线怎么会这么乱套？

    过去现在和未来同时存在？那所谓的时间长河又是什么？

    到底哪个是先哪个是后？

    他一脸懵。

    冰雪女王见他如此模样，反而得意起来，道：“现在知道自己的认知浅薄了吧！时间法则的玄妙岂是你能够了解的。”

    “有个问题。”

    方毅沉吟了一下问道，“假设我回到混沌时期，在你诞生之前把你杀了，那现在的你还在不在？”

    “混蛋，你……”

    冰雪女王怒极，说了半天，对方竟然还想杀自己，这简直……

    “只是一个比方，我只是想了解的一下世界法则。”方毅自然不是真的要杀冰雪女王，而是假设。

    “不在！”

    冰雪女王见他一脸认真，当即回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么现在的我就会消失，不过，实力达到了我这样的地步，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为什么？”方毅不解的问。

    尽管明知对方是打比方，但看方毅如此认真的样子，刨根问底，仿佛真要杀自己一般，冰雪女王就气不打一处出。

    不过最终还是按捺住了，道：“因为三大至高法则，秩序法则、造化法则、以及命运法则。”

    “三大法则会自动修正一切。”

    “倘若着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就根本不会有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有，所以也就不存在你杀不杀的缘故。”

    “或许你真的在混沌中杀了某个生灵，他在后世会成为无敌的存在，但他都是已经死了，这个无敌根本就不存在的伪命题，既然是伪命题，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以后会成为无敌的存在呢？他根本就从未存在过。”

    还是有些难以理解，方毅感觉都被绕昏了。

    但总算大概弄清楚了一些。

    “而且也不会存在这样的事，相不相信，你我今天相遇，乃至于是在九州相遇、混沌相遇，都在命运的掌控之中。”

    “换言之，就算你回到混沌时代真杀了一个生灵，也是命运的安排，既然命运早就洞穿了一切，就更不会存在这样的情况了。”

    什么？

    方毅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命运的安排，所有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难道说，你今天跟我说这些，也是命运的安排？”

    方毅问。

    “我不知道。”

    冰雪女王摇头，“六大顶尖法则都无比玄妙，无法洞悉，三大至高法则就更不用说，秩序法则维系整个天道的运转，统筹三千大道，玄妙不言而喻。”

    “造化法则演化万物，维系万物变迁，生灵生灭，乃一切演化的根本。”

    “而命运法则则是生灵之间的各种交集，灵魂的轮回因果等等，三大至高法则相辅相成，共同维系三界的运转，即便本宫所在的小世界，其实也不过是一些普通法则受本宫掌控，六大顶尖法则掌控的部分已经很有限，而三大至高法则，根本无法触及。”

    “武者凝聚世界一开始可并非为了超脱，而只是想通过自己凝聚世界这样的方式来更好的领悟六大顶尖法则和三大至高法则，只是可惜，没有人成功。”

    “不！有一个人或许有希望，但目前如何，本宫也不知道。”

    “那个人就是始魔。”

    “他所凝聚的世界九州世界，和本宫、老龙凝聚的世界都不一样，但具体如何，本宫暂时也不敢肯定。”

    始魔，又一次听到了始魔的名字。

    方毅眼眸微微一亮，追问道：“你是说，始魔还活着？”

    “自然！”

    出乎预料，冰雪女王无比肯的说道：“像始魔这样的强者，是不可能会真正死去的，不过，所谓的活，恐怕也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种活。”

    “我怀疑，他已经和九州天道融为一体了，不！或许着，他就是九州天道，但他究竟还有没有始魔的记忆、情感等等的，就不一定了。”

    冰雪女王说道。

    “你是说，他有可能成为了天道意志一样的存在？”

    ……太九的造化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