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冤家路窄
重工太子陈一凯算是名人,当然,不是因为重工,而是跟几个女明星的绯闻出名的。 妥妥的网红富二代。 他死了,网上自然引发不小的反应。 不过,新闻的标题是:被高空坠物砸中,不幸身亡。 没说是他杀。 影子杀人, 别说是普通人听来匪夷所思,就是行当里的人可能都不信。 那是相传二千多年前的禁术。 只是传说。 杨克闲说:“沐先生,这事处理的,你还满意吧?” 这是有重工的阻力,能以意外了解,自然是杨之远发话。 杨克闲其实也很意外。 很多人,都以为,陈家有今天,靠杨之远。 可杨可闲却很清楚,任何的关系想要长久,都是因为互相需要。 重工需要杨之远。 杨之远何尝不需要重工。 这些年来,政府升官的标准,表面说的很好听,实际就是经济开道,gdp为王。wap..OrG 杨之远能一路爬上来,重工也是功不可没。 虽然知道害自己得病的是陈一凯,可杨克闲以为父亲只是一时气的上头,过阵子还是会跟重工重归于好。 这些个大人物,从来都是大局为重。 如果杨之远要跟重工重归于好,杀了陈一凯的沐深就会成为障碍。 杨克闲以为,沐深迟早会成为棋子。 他绝想不到,杨之远竟然会为了沐深跟重工翻了脸。 就在今天早上,陈建国来家里找杨之远。 两人大吵了一家。 当场翻脸。 杨克闲不明白里面的缘由,但却不妨碍他屁颠屁颠过来找沐深邀功。 可尴尬的是, 沐深对此毫无反应,眼神极为专注的拿竹子在编什么。 丝毫不接茬。 杨克闲说:“陈建国虽然被我爸打压,可他并没有放弃,据说要出售部分重工股份来入资盛夏集团。” 沐深还是没接话茬,始终专注的做自己的事。 杨克闲就只好自己说:“他应该是想控制住燕云省最大的两家实体工业,要挟我爸就范。” 这手法,沐深熟,他就这么干了。 而且,杨之远已经就范。 ”估摸着,陈建国要去海外找夏震河的子女。“ 沐深终是提起了一点兴趣,夏震河已经死了,可他发现,事情并不是夏震河主导的,很可能,他也只是一个棋子。 “夏震河的子女在海外?” 杨克闲说:“据说是,可夏震河死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这么大批的遗产,都不给他子女,还送去海外。 至于哪个国家全然不知。 这听起来,更像是避祸。 是躲毛三散吗? 说起来,沐深还真把夏震河给遗忘了。 从时间推断,毛三散跟外公聂善本等人来到石田村时,夏震河应该还在村里。 夏震河这个点,可能是很重要的一个点。 一时间,沐深想的有点出神。 杨克闲问道:“沐先生,沐先生……你在做什么?” 沐深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扎马纸人。” “纸人?” 被沐深这么一说,杨克闲才看出,沐深做的是纸人。 但却只有两条胳膊两条腿。 “怎么没有脑袋?” 沐深说:“脑袋在桌上。” 杨克闲闻声看去,桌子上还真放了一个脑袋,眯眯眼,笑嘻嘻,脸腮涂抹的很红。 看着怪渗人。 “四个人,为什么,只有一个脑袋?” 不是应该一个人一个脑袋吗? 沐深说:“身体可以有很多,但脑子只有一个。” 这也叫回答。 杨克闲不明所以,就在边上安静的看了一会。 沐深做了四个身体一个脑袋不说,还还弄了一顶轿子。 杨克闲说:“是烧给亲人?” 虽然他不在行当内,但也只有,布施是要烧的,而且得是鬼门关打开的日子才能烧。 “不,给我自己用。” 自己用? 杨克闲顿感一阵头皮发麻,沐深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 只觉得这人,妖邪异常。 烧给死人的东西,他说给自己用。 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杨克闲说:“沐先生,我很仰慕你的本领,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本事?” “我不收徒弟。” 沐深头也不抬的拒绝了。 “为什么?” 杨克闲很郁闷,他想到,沐深有可能会拒绝。 可这也太痛快了吧。 沐深说:“我教了你也学不会。” “是我天赋不够吗?” 杨克闲未必没有天赋,甚至有可能天赋还不错。 他是一眼就被小妮留下的画像所吸引的人。 可沐深有他的考虑。 杨克闲的父亲是一方封疆大吏,命很好,入了这个行当,沾染了阴邪之气,命格就破掉了。 迟早得像陈一凯一样,死于非命。 在沐深看来, 杨克闲虽然胆小,能力也一般,可天生命好,不缺富贵,完全可以当一个富贵闲人。 整天悠悠闲闲的,多舒服。 何必受这苦。 “嗯。” 杨克闲得到了沐深确切的答复,脸上满是失望。 没有什么比没天赋,更劝退人的了。 说完, 沐深的纸人也编的差不多了,他去到了屋外,拿起一个破碗,盛了一点米饭。 “我来,我来……” 杨克闲很殷勤。 沐深说:“你是省首的儿子,干这些不合适。” “在沐先生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沐深笑了笑说:“那你干吧,浇点肉汤,端到屋外,再点上一根香,擦在米饭里就行。” “哦。” 黑猫的毛发已经变回来了。 可似乎,变的不止是这一点,以前老是吵着要吃东西,可现在好像没胃口了。 一整天,也不叫饿。 沐深也是忙完了,想起黑猫太久没吃,才弄一些备着。 结果,黑猫依旧没去吃。 这让沐深不禁有些担心,黑猫这是怎么了? 想了想之后, 他拿起手机,给吴老爷子去了电话,“喂,吴老爷子。” “沐深啊,怎么,马家找你了?” 沐深说:“还没。” “是这样,我想做一个猫像。” 吴老爷子问:“几须的啊。” “十三须。” “十三须?”吴老爷子说:“这少见啊,跟背尸人家的,一个数啊。” 沐深问:“能做吗?” 吴老爷子说:“我这没你要的,我知道,背尸人家有个祖师爷像压在长生当。” “这么多年,早应该断当了。” “你去哪儿瞧瞧。” 沐深挂了电话,回头对杨克闲说:“我要出门。” “哦,那我也走了。” 天色阴暗,古行街上,人烟稀少。 沐深开着布加迪威龙到了这边时,当铺口还停着一辆豪车。 车牌:燕a88888。 重工的车牌。 沐深楞了楞,陈家的人,怎么也来这儿了。 推门进去, 里面有一个老人跟一个中年男人正在跟老板说着什么。 见有人进来,当即全都默不作声。 沐深认得那个中年男人,在电视上看到过。 重工老总,陈建国。 也就是陈一凯的父亲。 这倒是巧了。 老板问:“客人要当什么?”看门狗的我在人间花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