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将姜念岁嫁于我

    时光转眼到了上高中时，这几年a市局面有风云突变，异军突起的宋氏垄断了整个金融行业，忽如其来的变故让曾经强强联合的蒋姜两家毫无应对之法。圈内传闻蒋市内部出现了重大危机，人人都避之而不及。姜父为了帮蒋氏摆脱困境，也为了与亡妻一手打造的集团不毁于一旦，与宋氏协商与和平饭店求和谈判。

    姜父提前半小时就到达了和平饭店，蒋氏安排人提前上菜，招待姜父。姜父感觉谈判有望。

    半小时后，一身黑西装的宋纪年跨入了饭局。他带着金丝眼镜，轻佻的眼神略带犀利，满脸笑意又有些奸诈。不是善类。姜父心底一沉。十八岁看似稚嫩的年纪却气场十足，有股斯文败类的样子。

    面对宋纪年的到来，姜父不敢轻看。

    宋氏不同于姜氏。宋父的阴毒和手段不管在a市还是h市都让人闻风丧胆。宋纪年是宋氏的最小的太子爷，宋氏九子，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宋纪年一路摸爬滚打，终于在宋氏九子中脱颖而出，被宋父看中，年纪最小就被内定为新的继承人。十八岁的宋纪年早已跨入企业，在宋父的严格教导下行事雷厉风行，为人狠辣阴郁，在商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颇有宋父当年的风范。一年前，宋氏风云巨变，宋父于一场车祸中变为植物人，其它八子皆于一年之内出了事，因为非法勾当不是坐了牢的，出了意外的，亦是像宋父一样终身残废，无一幸免。宋纪年一夜之间彻底翻身，接管整个宋氏，坐上了宋氏一把手的宝座。近段时间有小道消息，相传宋氏的种种事故都由宋纪年为上位一手策划，一年内，宋氏的事业蒸蒸日上，靠着与宋父一样的手段在h市一手遮天。

    “伯父您好，我代表宋氏与您谈判，您叫我小宋就好了。”宋纪年的语气三分薄凉，话语却让宋父略显疑惑。没有想象中的火药味十足，友好的根本不像传说中的阴毒太子。

    “宋先生，您谦虚了，今天我来是想跟你说说生意上以及和蒋氏的事，您来a市的目的恐怕不止是扩大产业这么简单吧？”姜夫不敢懈怠，不愿被宋纪年的表面所迷惑。

    “伯父，您是聪明人”宋纪年望着姜父，好像早有预料。

    “蒋氏的漏洞，垄断的资产，你到底想做什么？”姜父也也不藏着掖着。

    “伯父，我不想做什么，和平生财，和气生财。您看看这些照片你就知道了。”宋纪年深邃的眼神中弥漫出了几分笑意。

    “阿晨，递上来”

    陈晨将照片递给姜父。厚厚一沓全是姜念岁的照片，有生活照，有抓拍照，有她笑得，也有她难过的，还有很多连姜父都没见过的样子。念岁好像在这些照片中长大，最后一张画面定格在念岁和蒋亦安的合照上。她笑得如此甜蜜，照片中的他深情的望着她。

    其实对姜念岁和蒋亦安的事，早已得到了两家的默许。

    “宋先生，您这是？”一种不好的想法油然而生，姜父的神色有几分慌张。

    “伯父，将姜念岁嫁于我，我们两家联姻，我能保住蒋氏，也会退出a市还姜蒋两家市场。”宋纪念提出了要求，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让人住摸不透。其实早在五年前，宋纪年就永远的记住了姜念岁。宋氏的一切，只为今天。

    “你说什么？你想让我卖女儿？不可能！”姜父大怒，拍案而起。姜念岁是黎岁用命生下来的孩子，姜父气急了。

    “伯父，别动那么大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宋纪念嘴角大幅上扬，眼神轻佻。

    “我告诉你，除非你要了我的命，要念岁，不可能！”姜父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激动的直拍桌子。十六年来，姜父很少关心念岁，每当看到念岁，他就会想起亡妻。他好像，从来没有保护过念岁。尽管这样，他是一个父亲，他做不到买卖女儿的事。

    “伯父，你真的要送姜氏和蒋氏一起陪葬？”宋纪年像一个瞄准猎物的猎手，一把打中了靶心。

    姜父沉默了良久，没有出声。十年前，金融危机席卷全球，全国大小企业有一半破产，姜氏基金断裂，蒋父得知后铤而走险，挪用公款，在生死线上拉了姜氏一把，才让姜氏起死回生。姜父感激蒋父，二人正式成为生死之交。

    父女之情？患难之交？如果说念岁在感情中陷入两难的话，姜父就在两方之间陷入了两难。

    “伯父，你可以让念岁先跟我相处一段时间，都是生意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宋纪年打破了沉默两句，一句话让姜父冷静的下来。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个少年，精于算计但在这件事上又那么真挚。

    他不敢赌，他不能赌。他怎么能赌？

    权衡利弊下姜父松了口：“两年，我给你两年，若两年后念岁心甘情愿嫁给你，我就同意。不过你得答应我先保住蒋氏。”

    他笃定姜念岁不会嫁给宋纪年，更不会离开蒋亦安。他不愿将念岁作为筹码，但也不得不将念岁作为筹码。

    “合作愉快，伯父。”宋纪年推了推金丝眼镜，轻佻又郑重。“我敬您一杯。”宋纪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合作愉快。”

    临别之际，宋纪年与姜父擦肩而过。

    “念岁离不开蒋亦安的。”姜父擦肩瞬间脱口而出，像这场博弈的胜利者。

    宋纪年回头，似笑非笑道：“她会离开的，伯父。不，我应该叫您一声，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您这么精明，怎么会不知道话不要说的太早呢？”宋纪年大笑离去。餐桌上，只剩姜父一人在这无解的残局中徘徊。

    谈笑间，宋纪年早已成为这场博弈真正的赢家。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姜父抬头望着天空，一个老父亲的悲凉尽显淋漓尽致。黎岁，如果你在天之灵的话，帮帮我们吧。温柔的刀的年年岁岁，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