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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样子,他还指望着能从舅母这里拿点舅母做的东西回去哄哄舅舅呢,当初舅母与舅舅和离,虽是舅舅先没有保护好舅母,可毕竟那还是自己亲舅舅。 姚夫子没理会他,侯府的公子,再喜欢也不会顿顿吃辣酱,他这是惦记着给他舅舅送去,哄他舅舅呢。 想起前夫,姚夫子脸色就沉了下去。 她既然选择了和离,便没想过再回去,眼下人人都说忠勇伯对她这个前夫人情深义重,和离之后也未续弦,等着她回心转意,连丹阳长公主都替他说话,说他知道错了。 可知道错了有什么用,当初她没能生下孩子,他还不是听了他母亲的话,半推半就的收下了他母亲送去的人,跟别的女人,儿子都生了,还谈什么与她相伴到老,她一个人逍遥自在,凭什么要给他养儿子。 “阿彦,你知道我不喜欢什么,你若提了,以后就别来见我了。” 顾彦想要舅舅舅母复合,也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见舅母变了脸忙解释道:“还有季家呢,兰兰也爱吃舅母做的东西,舅母再多赏我些,让我孝敬岳父岳母。” 姚夫子面色缓和,叮嘱道:“兰兰是个好姑娘,你是男人,要多让着她,莫要总欺负她。” 顾彦道:“舅母放心,兰兰是我未婚妻,我不对她好对谁好呀,何况她那个性子,我哪里欺负的了她,都是她欺负我。” 幼宁让良辰拿了个围巾替自己系上,顾彦道:“你要干什么?” “剥蒜啊,这么多蒜,你一个人得要剥到天黑了。” “不用,这个剥的手疼,你还是去看我舅母切辣椒,帮她擦擦汗就行了,我都剥习惯了,我剥的快。” 幼宁莞尔,“我才没那么娇气呢。” 幼宁坐到顾彦对面,拿起一个蒜头利落的剥开,顾彦夸道:“你还真会剥。” “那是自然。” 良辰和雪兰两个帮姚夫子切辣椒,姚夫子腾开了手,把切好的蒜和辣椒先放到锅里炒,又去准备腊肉。 “顾表哥,我问你个事?” “什么?” “宁王最近在忙什么?” 顾彦挑眉,“这可不能说,殿下的行踪不能随意暴露。” “唉,顾表哥说什么笑话呢,我跟琮表哥可是有婚约的,你同我说,怎么能叫随意暴露行踪。” 顾彦一本正经道:“话虽如此,可我是殿下的伴读,自幼便被教导,事事以殿下为先,对殿下忠心,无论对谁都不能出卖殿下。” 幼宁瞥了瞥嘴,心想拉倒吧,你也就是嘴上说的好听。 她又剥了一个蒜,手上力气有些大,蒜汁溅到了脸上,她顺势抹了把眼睛,揉了揉,假装溅到了眼睛。 顾彦连忙放下手中的蒜,拿起旁边的帕子递给幼宁,幼宁接过去,抿着唇,巴巴的看着顾彦。 顾彦道:“想问什么便问吧,不必拐弯抹角。” 幼宁擦了擦眼睛,“倒也没什么,不过是琮表哥昨日去我那里,心情似乎不太好。” 顾彦反问道:“何以见得殿下心情不好。” “他面上没有笑容。” “殿下不一直都这样吗?” 幼宁:“……还是不一样,顾表哥,你从小便和琮表哥一起读书,最了解琮表哥,你帮我想想,琮表哥这几天会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顾彦认真想了一下,摇头说:“殿下最近很忙,自他回来以后,便没到章华殿听讲过,我这阵子都在这边陪舅母,不知道殿下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倒是听七殿下说,太后近来不许你见他,殿下让六公主给你传话,你也没去。” 幼宁暗想齐琅这个大嘴巴,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怕他五皇兄丢脸。 不过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倒也没必要瞒着他。 “应该不是因为皇祖母不许我们见面,他去我殿里的时候感觉还好好的,后来突然生气了。” 顾彦道:“那就是你惹殿下生气了呗。” “不可能,我怎么会惹他生气,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 顾彦笑了一声,“也是,你也不敢惹殿下生气,那你们说了什么?” 幼宁道:“什么也没说,他突然就不高兴了,我想着是不是因为英国公府最近的事,还安慰了他,结果他听了,心情似乎更不好了。” 顾彦略想了一下,“是傅芷砚闹得那事?” 幼宁点头。 “你安慰了殿下?” “对啊。” 顾彦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要安慰殿下。” 幼宁一愣,英国公府是齐琮的外祖家,齐琮和英国公又很亲近,齐琮答应过皇祖母只娶自己一个,承诺过皇祖母的不能违背,又不能不顾英国公府的颜面,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她不想齐琮为难,自然要安慰。 不过顾彦这么问,她隐约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我不该安慰琮表哥吗?” 顾彦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擦了擦手说:“这事幸好你问的是我,遇到别人,可解决不了你的问题。” 幼宁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好像这事不是出在英国公府身上,倒是她这里做的不对,拱手道:“请顾表哥指教。” “英国公府的小姐闹出这么大动静要嫁到宁王府,身为未来的宁王妃,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幼宁听了似懂非懂,“应该不至于吧,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温婉大度的女子吗?” “你就说你生不生气?” 幼宁垂下眼眸,不知如何回答。 别人觊觎她的未婚夫婿,她心里自是不快,只是齐琮是皇子啊,未来要登上皇位,少不了英国公府的支持。 顾彦见她满脸平淡,半点也不吃醋的样子,忍不住郁闷,“你们姑娘,不都只想夫君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吗?我家里那些姑母,经常回家哭诉,说姑父们纳了妾室,要我父亲给她们撑腰,怎么到了你这里,竟一点都不在意纳妾,还是英国公府的小姐,她要是进了宁王府,背后有英国公府撑腰,即便你是宁王妃,也不得不让她三分了。” “可你那些姑母反对你的姑父们纳妾,你的姑父们便不纳妾了吗?” “这倒没有。”男人要纳妾,女人哪里管得了。 “那顾侯可为她们警告过妹夫不许纳妾。” “自是不会,我父亲与姑父们同朝为官,姑父们并不曾苛待姑母们,只是纳妾而已。” “顾表哥都说了,只是纳妾而已,反对也没有用,只怕还要被安上妒妇的罪名吧。” 顾彦被幼宁的话噎住了,“你对此事毫不在意,在殿下心里,便是不在乎殿下,你没有反应,殿下自然要生气。” 幼宁觉得做女人好难,对夫君纳妾之事太过计较,被人说是悍妇,不贤良,善解人意,体谅夫君的难处,又被说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