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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来过。 天色微明,齐琮起身穿衣,幼宁打了个哈欠,从后面抱住齐琮的腰,“又要进宫?” 齐琮回身捏捏她的脸,柔声说:“时辰还早,你继续睡吧。” 幼宁哼了一声,“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昨天还在想,我这是嫁了人,还是嫁了个神仙,每天都梦中来跟我相会。”幼宁搂紧齐琮,“晚去一会不行吗?我今天想让你陪我一起用早膳,你都好多天没和我一起吃饭了。” 齐琮看着她迷蒙的双眼,闷笑着说:“行,今天陪你一起用早膳,不过你要早点起,可不能睡到日上三竿了。” 幼宁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起不来,挣扎一番说:“那不然你先去处理事情,晚上早点回来,咱们还是一起吃晚膳吧,早膳也没什么吃的,晚上我去厨房做菜,等你回来怎么样?” 齐琮在幼宁额头上亲了一口,“好,今天一定早回来,那你今日可要在府里好好准备我们的晚膳,不能去别的地方了。” 幼宁点头,“嗯,我今天哪也不去,你如果去永寿宫给皇祖母请安,记得帮我向她老人家问好。” 齐琮缓缓勾起唇角,摸摸她的头,“睡吧。” 将幼宁的被子盖好,齐琮转身整理好衣袍,阔步离开。 衍庆殿里,宣德帝将奏折丢到齐琮脚边,“马上把陶文栋一家给朕放了。” 齐琮弯腰捡起奏折,淡淡的说:“陶文栋身为工部侍郎,督建工程,如今短短两年,大桥坍塌,致五人丧命,十一人重伤,国库拨款,他身为朝廷命官,却以次充好,致百姓于不顾,贪污修桥银两,父皇认为不该抓吗?” “这件事情还未查明,怎能说抄家就抄家,一个工部侍郎,你尚未禀报朕,便做主查抄陶府,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陶文栋贪污受贿,在督造工程中牟利,儿臣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儿臣查抄陶府,也是担心陶家得到消息,转移赃银,毕竟陶夫人,是林贵妃的妹妹,若是先禀报父皇,再去搜府,只怕什么都搜不到了。” 皇帝一拍案桌,“混账,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朕这个皇帝,会包庇工部侍郎吗?” 齐琮道:“大桥坍塌,致百姓枉死,父皇您连提都不提,便让儿臣放了陶家人,您这么做,便不怕百姓寒心吗?儿臣这么做,是为了皇家颜面。” “大桥坍塌,是意外,朕已经知道,出事的时候,有人再桥上变戏法,老百姓凑热闹,都挤到桥上,桥上站的人多了,才会导致桥塌,朕认为,是那个变戏法之人的过错,不过那人已经死了,此事便不再追究其家人,马上把陶府的人放了。” 齐琮握紧拳头,“恕儿臣不能从命。” 皇帝盯着齐琮,沉声道:“宁王,自你回京之后,便把朝廷的官员,都换成你的人,你做的那些事,不要以为朕都不知道。” “父皇明鉴,对朝廷忠心不二的人,儿臣从未动过。” “到底是对朝廷忠心不二,还是对你忠心不二,阿琮,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朕还没死,大齐,还轮不到你做主。” 齐琮觉得可笑,“父皇执意不让儿臣抓陶文栋,是因为贵妃吧。” 皇帝冷声斥道:“放肆,你想干什么,是要造反吗?” 齐琮沉默不语。 父子俩对视片刻,宣德帝道:“自你娶了王妃之后,便越来越不听朕的命令,朕即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君主,朕相信,朕的儿子,绝对不是忤逆不孝之人,你说,是不是你的王妃怂恿你,不听父皇的命令。” 齐琮胸口沉闷,深吸口气,捏着手心问道:“父皇这是何意?” 宣德帝坐到椅子上,“朕要你放了工部侍郎,你不放,这是违抗圣旨,宁王妃身为你的妻子,不能规劝夫婿,是德容有失,自她嫁到宁王府以后,你便肆无忌惮收押朝廷命官,可见是她蛊惑你,她是汝阳王的孙女,是来替她祖父父亲报仇的,她是要毁了大齐的江山,朕绝不容忍她继续祸害你,祸害大齐江山。” 齐琮眸中闪过一抹厉色,“父皇想做什么?” “来人,去把宁王妃带进宫。” 殿外候着的侍从面面相觑,跪到地上。 御前总管李成额头贴着地板,抖着声说:“请陛下三思。” 皇帝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无人领命,一脚将身侧的一个小内侍踹到在地,“去呀,把宁王妃给朕拿来。” 齐琮眼梢微垂,他这是要拿幼宁,威胁他。 “把阿宁抓到宫里,是贵妃给父皇出的主意?” 宣德帝一怔,心虚道:“你在说什么?” 齐琮一手捏住宣德帝的衣领,把他拽到身边,宣德帝愣了一下,气血上涌,“逆子,你要做什么,来人。” 殿内的侍从全都垂着头,不敢抬头。 宣德帝憋红了脸,握着齐琮的手,企图挣开,“逆子,朕是你的父皇。” 齐琮面露讥讽,“儿臣知道,你是大齐之主。” 他的手指掐上宣德帝的脖子,宣德帝惊恐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你敢弑父?” 齐琮冷嗤,“我要想杀你,你早就没命了,身为皇帝,你昏庸无能,身为丈夫,逼死了结发妻子,身为父亲,害死了亲生女儿,身为儿子,对母亲没有丝毫尊敬。”他每说一句,手上力气便加大一分,宣德帝脸憋的通红,他生的文弱,面对正值壮年的儿子,毫无还手之力。 “你——你——” 在他几乎要窒息之时,齐琮把他拖到内室,丢到地上。 宣德帝得了自由,大口呼吸,看着齐琮,如看猛兽般向门外爬去,“来人,来人。” 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宣德帝眼睁睁的看着人把门关上,才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人,早就已经被齐琮收买,绝望的垂下手,回头看着齐琮,“阿琮,父皇对你不薄,朕是你的父亲啊。” 齐琮蹲在他身边,眼眶微红,“在你逼死母后,害死阿嫱的时候,你便再不是我的父亲,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我才忍你到现在,你不知好歹,听信贵妃的话,敢动我的阿宁,我岂能饶你。” “阿琮,朕已经打算立你为太子了,待朕百年之后,你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可你如今这么做,是大逆不道,难道你想一辈子背负弑君弑父的骂名吗?朕知道,你现在手握重权,可这里是衍庆殿,所有人都看到你在衍庆殿,你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弑君,还有你皇祖母,朝堂之上,老臣都听你皇祖母的,你若杀了父皇,你皇祖母不会放过你的。” 想到太后,宣德帝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眼前发生这一切是真的,齐琮要杀他。 “阿琮,我的儿子,今日之事,朕可以当做都没发生过。” 齐琮淡漠的看着皇帝自欺欺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