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老男人的骚气
012 老男人的骚气
012 初祎跳下车,转头冷冷看了眼坐在主驾上正一脸错愕的箫霈,用力甩上车门。 嘭!揽胜厚实的门板传来一声闷响,初祎把它想象成自己一拳揍在箫霈脸上的声音。 她转身,挺直脊背,快步往前走,却在下一刻被一双微热的大手扯住纤细的小臂。 祎祎,箫霈脸上有笑意,你生气了? 初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仍转头笑着回道:没有啊!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生气? 箫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里却已然有了答案。他跟着初祎进了电梯,电梯门刚关上,便就一把将初祎扯入怀中,狠狠吻了她。 初祎觉得屈辱,用力挣扎无果,一气之下将他的下唇咬破,血腥味在俩人口中蔓延开。 祎祎,电梯快到了,我长话短说,箫霈却好像不痛似的,抵着初祎的额头,微微叹了口气,你不要去外面找工作,我给你开个律所。律所揭牌之前,你可以随我去加拿大住一阵子,也可以带家人或朋友出去玩。总之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不许操心那些有的没的 话没说完,他又低头将初祎的唇擭住。期间,电梯门到达初家所在的楼层,他空出一只手臂,又将电梯门按上。 许是一楼有人要电梯,电梯哗啦又下去。 初祎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气得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红红的眼睛瞪着他。 他见她嘴唇上还沾着自己的血迹,不由得心头一热,伸出大拇指,用指腹温柔拭去她唇上的血迹。 那血迹没了,他忽然又感觉不痛快,再次将初祎扯入怀里狠狠吻上,让自己唇上的血迹再次印染一些在她唇上。 叮!电梯门再次打开。 祎祎?站在门外的人迟疑地问了一嘴。 初祎慌忙将箫霈推开,转头看向门外人的同时,下意识去擦自己的嘴唇,王阿姨,您这么晚才回来? 被称为王阿姨的人从电梯外进来,尴尬地看了箫霈一眼,笑道:是啊,跟几个姐妹打麻将,一不小心就这个点了。 初祎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王阿姨问:你们这是要出去还是要上去? 上去! 上去! 箫霈和初祎异口同声。 王阿姨这就帮初祎按下初家所在的楼层。 电梯上升中的十几秒时间,谁都没有说话,狭小的密闭环境安静得可怕。 初祎皱着眉头咬指甲,这是她陷入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挥别王阿姨,初祎和箫霈一起走出电梯。 俩人一路无言地走到初家门口,初祎背对着箫霈而站,声音冷静:您先回去吧,改天再讲。 祎祎箫霈想去牵她的手,她却很快进了家里,并当着箫霈的面用力关上门。 翌日一早,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的初妈妈连手中的蔬菜猪肉都来不及放到厨房里,直接提着闯进初祎的房间,初祎祎!快给我老实交代,昨晚电梯里那个男人是谁? 初祎正微弯着上身穿内衣,被初妈妈这么一吼,直接愣在原地,乳房上的红印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初妈妈眼里。 初妈妈也是有些错愕,呆愣几秒,静静道:你先去上班,晚上回来再说。 被初妈妈发现奸情,初祎一整日都有些魂不守舍,以至于同事看她的眼神有些诡异她都没发觉,直到午休时在洗手间隔间里听到 你看到没,萧总今天肿着嘴唇来上班了 看到了看到了!好像是被人咬的!上面还有个口子,能肿成那样,看来咬得挺狠啊! 你猜是不是法务部的初祎咬的?我以前觉得萧总还是挺睿智的,现在看来啧啧!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他俩真的在一起吗?可我听法务的小陈说,初祎是有男朋友的啊,男朋友好像还是个官二 听说去泰国就搞在一起了,有人见到他们大晚上的手牵手从外面回酒店 忽然有人压低声音小声说:听说董事长不希望萧总在公司搞这种事情,虽然倒也不至于开除初祎,但恐怕她要晋升是没什么希望了董事长不可能让法务部门落到萧总手中的 以前那个销售总监就是因为这种事情走的 声音渐行渐远,初祎一脸惨白、浑身无力地站在隔间里。 她忽然意识到,箫霈昨晚故意在公司群作那么一通,是为了让她在公司待不下去。只要她一离职,俩人日后若是在感情上有所牵扯,也不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下班时间还没到,初祎收拾好东西,准备一下班就走人。 直觉告诉她,箫霈会过来堵人。 果不其然,距离下班前五分钟,穿着蓝灰色亚麻衬衫的箫霈出现在法务部门外。 初祎赶紧低下头,假装正在处理文书。 箫霈敲门进来,径自朝最后方的部长位走去,从初祎位置边经过时,眼神就那么赤裸裸地钉在她脸上。 他在跟部长谈前几日的交叉持股后续工作。 初祎的助理偷偷发来消息:部长好像不太高兴。 初祎:为何? 助理:萧总现在问的那些问题,部长昨天已经将完整的报告呈给他了 初祎没再回话,悄悄在桌底下换好鞋子,下班时间一到,提了包立刻就走。 她像逃似的进了电梯,电梯门却在关上的前一刻,因为突然伸进来的一只手臂而再次打开。 她烦躁地瞪了眼突然闯进来的箫霈,很快将眼神移向别处。 公司的电梯是有监控的,故而箫霈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只说:昨晚在电梯碰到的那个阿姨,有跟你爸妈讲什么吗? 没有,初祎盯着电梯门上方不断减小的数字,语气平淡,她又不是第一次看见我在电梯里跟男人接吻,见怪不怪了。 箫霈咬了咬后槽牙,如果这件事被你爸妈知道了,他们想见我,我随时可以出面。 好啊!初祎冷笑,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大步走出去,留下她身上独有的气味盈满箫霈的鼻腔和心间。 那男的是什么情况? 初祎刚洗完澡,还在吹头发,初妈就背着正在厨房炒菜的初爸进了初祎房间,一点铺垫没有,直接这样问。 初祎仔细地吹着自己的长发,平静道:大我十岁,有一个九岁的儿子。 啊?初妈一把扯下吹风机的电源,朝初祎大吼,你做人小三啊? 说是已经跟前妻感情破裂,等儿子年满十六岁就离婚,问我能不能等他七年,初祎说起箫霈当初在泰国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得心下一凉,无奈道,我也算是服了他了! 也服了自己,竟然能把第一次给这种渣男。 当然这句话她没敢说出口。 初妈情绪激动,扯着初祎哭道:祎祎,你千万别想不开啊!这男的比顾曜还渣啊!就算感情破裂,已婚就是已婚,什么等儿子十六岁就离婚这种借口就是为了忽悠你这样的傻姑娘啊! 见初祎不说话,以为她想跟箫霈在一起,初妈激动的情绪瞬间变成绝望:初祎!你如果真的要跟这种男人在一起,那我和你爸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初祎回过神, 转身看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母亲,妈,如果我要跟这种男人在一起,那他何必大半夜追来咱家?这明显就是我不理他,他急了才追过来啊! 那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会跟他亲嘴?初妈还是哭得一塌糊涂。 是他强强要的,我还把他的嘴唇咬破了。初祎想起下班前看到箫霈那肿得老高的下唇,心里忽觉有些可笑。 老男人不要脸起来,比毛头小伙子都要骚气。 初祎写好辞职单,直接拿去给部长。 可能是箫霈打过招呼,部长不愿意签字,要初祎直接呈给执行总裁,就是箫霈。 初祎有些恼,攒着一口气,将辞职单放到箫霈桌上时,他正在给还肿着的下唇抹药,见初祎过来,笑道:你先坐,我擦个药马上好。 察觉他是在故意做戏给自己看,初祎嘲讽道:我那天给你咬了这么大一口子?还是后来你又到别的女人那里去跟人继续咬上了? 箫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丢掉手中的棉签,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辞职单看了几眼,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平时有抽烟?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初祎不答反问:什么意思? 我那天晚上在你身上闻到烟味,你抽的什么牌子? 寿百年。 箫霈将辞职单递了过来,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一眼望尽她的心里,戒了吧,对身体不好。 初祎知道箫霈本身没抽烟,酒也喝得少,还特别喜欢运动。 不抽烟的男人应该挺讨厌抽烟的女人。 思及此,她便就轻轻一笑,戒过几次都戒不掉,十几岁抽到现在了,想想也有十年了,抽得最狠的时候,一天两三包。 她正等着箫霈的脸色大变,谁料他却只是微笑着看她,轻言细语地说:这都是压力太大导致,离职后好好休息,精神一放松,兴许烟瘾就能断掉。 好滴,初祎抽走箫霈仍抓在手里的辞职单,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去管理部报备了。 她转身走了几步,箫霈突然脸色大变地从位上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臂。背后就是透明的大玻璃,外头全是秘书室的人,万一箫霈在这里跟她乱来,那她临离职前,还得沾上一身腥。 正在初祎感到头皮发麻之时,箫霈却忽然缓了脸色,笑道:昨晚回去,你家人有问起我的事情吗? 有的。 箫霈神色微动,那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然后我爸妈说要跟我断绝亲子关系。 其实初祎没抽烟,她只是习惯性点着烟想事情,并没有上嘴,故意那样说,只是为了让箫霈嫌弃。 至于她为什么习惯点着烟想事情,那是因为顾曜曾经喜欢抽一款跟寿百年味道很像的烟,初祎闻着那烟味,就能想起他,包括初祎浴室里总放着一瓶男士剃须泡及须后水,那都是顾曜身上曾经有过的味道。恋爱的时候异地,她想他,就用这样的方式排遣思念,渐渐地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