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突如其来的以死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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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扔是不可能的。 用苏沐的话说就是:“你一个不婚主义者扔的捧花谁敢接?万一让有对象的分手了,这罪过足够你在油锅里畅游五百年。” 于是沈梵音就不得不把这束捧花抱在怀里,特别碍事,耽误她吃席。 苏沐戳了戳她的胳膊,轻声说:“音音,你看它实在碍眼的话,扔了吧?” 沈梵音瞥了眼怀里的永生花花束:“拿回店里当道具,就当弥补我的五百块钱了。” 这牌子的永生花贵得离谱,扔了她心疼。 曾老给她夹了个鸡腿,笑容仍没落下:“来,丫头,多吃点儿。” “咳咳……”沈梵音掩唇咳嗽了两声,旋即给了他一个哀怨的目光,“师父,您能不能不要笑了?” 曾老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嘴上却不承认:“我笑了吗?没有啊!” “我都快看到您的后槽牙了。”沈梵音狠咬了一口鸡腿。 “哈哈哈……”曾老索性也不隐瞒了,笑呵呵的看着她,暗示性十足的说,“音音,你知道什么叫命中注定吗?” 沈梵音:“师父,您今儿是铆足了劲儿想逼死我么?是我碍您的眼了?还是您想换个小徒弟了?” “……” 这突如其来的以死相逼是曾老万万没想到的。 他看着沈梵音愣了好半晌,终于在同桌其他人的询问声中回过神来。 “老曾,梵音有男朋友了吗?我前些日子去京大讲课,一个学生很不错,要不……” 不等沈梵音说话,曾老直接梗着脖子替她拒绝:“不用!我家丫头还小呢!先专心搞事业,男朋友以后再说!” “先谈着嘛,就算不谈,认识一下也是好的。” “不认识不认识,我家丫头要备战比赛,别来打扰她!” 曾老舌战群雄,竟然还没耽搁给沈梵音夹菜。 那一副“咱不结婚、你别寻死”的表情,看得沈梵音直想笑。 正这时,尹洲揽着段倾心的腰来敬酒了。 他毕恭毕敬的挨个儿给前辈敬了酒,寒暄了好一会儿才转到沈梵音和苏沐面前。 “梵音,恭喜你呀,好事将近!”段倾心笑着挽住沈梵音的胳膊,眼睛弯弯的。 “呵……” 沈梵音还没笑完,就被苏沐拽了一把。 苏沐赶紧说:“她太高兴了,想说谢谢说不出来!” 沈梵音转头看向她,想刀了她的心根本掩饰不住:“我现在更想谢谢你。” 苏沐压根儿没管她,乐呵呵的跟他们寒暄。 尹洲抓紧机会,问道:“景总和苏泽哥怎么没来?回头我办答谢宴,务必请他们……” 沈梵音果断打断苏沐即将应承的话,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说:“今日的招待就很周到,尹先生不必太客气。” 不等尹洲再挣扎,她笑着对段倾心说:“段小姐快去忙吧,我看那边的客人都在摞香槟杯了。” 她瞥了眼妹妹团的那一桌,还是没忍住提醒道:“你小心些,注意身体。” 段倾心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没觉出丝毫危机,笑着点点头,和尹洲走了。 坐回到位子上,沈梵音不自觉又往那边瞟了一眼。 妹妹团兴致极高,不知从哪儿拉来了几个男的,在桌子上挪开一块空地儿,高高的摞起了十几个香槟杯。 杯里装着透明的液体,桌上还摆着两个空了的白酒瓶。 苏沐看得也皱起了眉头,却仍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她们总不至于逼孕妇喝酒吧?” 沈梵音靠着椅背,眸底多了抹冷意:“段倾心特地要求过掩饰孕肚,显然是不想告诉别人,而且……就算她们知道,也必定会假装不知道。” “就算真不知道,也没有让女孩子喝这么多白酒的吧?”苏沐握住了沈梵音的手腕,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音音,这么多前辈老师都在,咱能吵吵就别动手!” 她太了解沈梵音了,如果那些姑娘真敢逼段倾心喝酒,沈梵音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事已至此,她希望是她想错了,还希望沈梵音别掀桌子。 沈梵音望着那桌,若有所思的点头:“我会给她们一个体面的。” 苏沐打了个寒战。 敬酒速度很快,没几分钟,他们就来到了妹妹团那一桌。 段倾心被两个伴娘陪着,温柔乖巧的朝他们举起杯子:“多谢你们……” 她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有人打断:“嫂子你可不能端杯水糊弄我们,再说,现在敬酒太早了!我们有规矩的!” 年轻人爱玩闹,弄出些小游戏为难新人也不少见,段倾心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放下酒杯笑着说:“好啊,那你们说。” “我们可不敢占用你们太长时间!来,嫂子,一杯酒一个红包!” 段倾心侧头看向尹洲,笑有些僵硬了。 “哎你们……” 尹洲还没说出拒绝的话,就被那几个男的拽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去,他被按到椅子上,一个大冬天还穿着超短裙的姑娘直接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笑着搂着尹洲的脖子,看向段倾心的眼中多了抹挑衅:“嫂子,你不喝我可就不起来了哦!” 段倾心死死地攥着拳头,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那几个男人不知何时围了过来,他们没对段倾心动手,反倒是瞄准了那两个伴娘。 “新娘要招待客人不能喝也行,你们可以替她喝啊!” “妹妹喝不了白酒是不是?没事儿啊!你亲哥哥一口哥哥替你喝一杯怎么样?” 他们说着话,还坏笑着往伴娘身上蹭。 今日到场的宾客要么是与段家交情匪浅的书香门第,要么是尹家在商场上的朋友,他们大多自持身份,哪有这么闹的? 两个伴娘立即白了脸,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惊扰到曾老这桌,一众前辈不禁都皱起了眉头。 “倾心!” 突然,那几个男人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拨开。 沈梵音匆匆跑来,好像有什么急事儿。 跑近了,她的脚下一滑,身体前倾,扶住桌子才站稳。 她这么一撞,桌上原本就放得不稳当的酒杯塔哗啦一下子就散落开来,碎玻璃和辛辣的白酒散落满桌,毫不留情的朝着桌边众人扑去。兮浠的景先生的小祖宗甜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