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未曾见过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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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璃被突然跳出来的男子吓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手放在了剑柄上。 她冷静下来,目光对上了突然出现的人:“你好,我是太岐峰弟子苏倾璃,有事想找古一鸣前辈。” 只见那男子双手插袖,摇头晃脑,“你找古一鸣所为何事?” 苏倾璃拿出她所画的那个阵花纹给他看,怎料那人看了之后双眼瞪大,突然发了疯似的抓着苏倾璃的手腕,“快说!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咳咳...前辈,你先放手,我慢慢跟你讲。” 那人猛地松手,像是回过神来,他身体发抖蜷缩着蹲下。 苏倾璃在这一个空隙赶紧顺一下气息,他动作太快了,她竟没来得及防备。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一会疯一会癫的,天玄宗里居然还有这号人物。 过了良久,他抬头双眼直视苏倾璃,声音嘶哑地开口:“我就是古一鸣,你这个阵法是从哪里看来的?” 什么!他就是古一鸣? 陆佬啊陆佬,让我来找一个疯子,你这是存心害我啊。 尽管苏倾璃心中有怨言,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手中阵法的来历,“我出任务的时候碰到了有人用活人鲜血炼阵,这个阵法就是在现场发现的。” “活人鲜血?没想到啊,这等禁术居然还有人知道。”他一阵唏嘘地感慨道。 “古前辈你知道这个阵法吗?” 他有些自嘲地说:“哼,什么知道不知道,这个阵法就是我发明的。” 原来这个阵法的名字是复血阵,由数百年前的古一鸣研究发明。那时候的他年少气盛,为人讨厌死板迂腐的正论,最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机缘巧合之下,他误打误撞发明了这个阵法,按他所说利用复血阵能通过不断收集活人的鲜血来提炼一种无属性的灵气,这种灵气进入人的体内能转换其他属性的灵气。 “当时的掌门知道复血阵的存在后就立马下令禁止了。我对此也没有太多兴趣,转头就去研究其他阵法了。没想到啊,百年过后复血阵竟然会重现人间。” “可按你这么说,知道复血阵的人寥寥无几,这复血阵一旦被人知道,被传出的话,你就是大家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啊。” 显然古一鸣也想到了这点,他勃然大怒,眼睛瞪得像铜铃大,“究竟是谁!如此卑鄙要陷害我!” 苏倾璃连忙追问:“古前辈,你还记得当年有谁知道这个复血阵吗?” “当年消息封锁得很快,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宗门内的几个人知道,他们断不会往外传。” 刚才怒气冲冲的古一鸣已经冷静了下来,苏倾璃看他脸色渐缓问道:“古前辈,我对阵法一窍不通,能过来无涯峰向你学习吗?” 古一鸣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你不行,你没有慧根。” 什么?! 纵使她穿来的这个身体是修炼废柴,但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听过别人这么说她了。 “藏经阁的陆佬前辈说你可以帮到我,古前辈求求你了。” 对方听到陆佬的名字后神情有点松动,他终于舍得给苏倾璃一个眼神,对她上下扫射一番,“陆佬介绍来的?就凭你?” 一而再再而三被看不起,苏倾璃强压住怒火:“是啊,就凭我。” 古一鸣勉为其难地答应:“行吧,看在陆佬的份上。”接着他对苏倾璃说:“你随我来。” 他这人脾气古怪,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也不等苏倾璃回话就自顾自地走在前头。 他将苏倾璃带到一个宽阔的大堂,里面有数十个桌台,上面堆放着叠得高高的书册,地上也是散落着各种书籍纸张,一片凌乱。 最为惹人注目的是趴在桌台上的一群白衣修士,有的甚至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起来,都给我起来,睡什么睡。”古一鸣随手抓起一个离他最近的弟子,拼命想要摇醒他。 那名弟子猛地被惊醒,看到古一鸣便苦苦哀求:“师尊,我们快不行了,最新的阵法研究已经赶工测试完成了,能先休息一下吗” 说话的这位师兄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眼下是浓浓的黑眼圈。 苏倾璃好像看到了前世被公司压榨加班的可怜社畜。 古一鸣环顾四周,看了一圈,“啧,没用的东西,赶紧滚回屋。” 那些趴着的弟子像是怕他反悔似的,麻溜地头也不回地走了,全然没有他们刚趴在那死气沉沉,奄奄一息的模样。 “你有什么不懂就来找我吧,或者来这个大堂找随便那个师兄师姐。” 苏倾璃连忙点头。 ...... 满月升起,月色如水。 苏倾璃回到太岐峰时天色已晚,她拿出一张传音符,想跟三师兄说一下那个复血阵的事情。 另一旁的顾与辞躺在房间里,他身体蜷缩在一起。 一月之中,满月时收到月光影响,每每这个时候,他的旧伤复发,痛苦难耐。 接到苏倾璃的传音,他深吸一口气后开口:“怎么了?” 苏倾璃耳边传来他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的声音。 “那个在曲家村看到的阵法我找到点眉目了,不过师兄你还好吗?声音听上去不太对劲。” 顾与辞强忍着身上撕裂般的剧痛,“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痛。” “这头痛可大可小啊,你要不要去雁陀峰找柳峰主看一看?”苏倾璃一脸担心地说道。 “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头疼发作,老毛病了。” “师兄我马上过去看你吧。” “不要过来!” 苏倾璃愣住,三师兄虽然为人清冷,但平日对她还是很温柔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凶地对她说话。 顾与辞也意识到了他语气不好,额头留下冷汗,语气软下来说:“师妹对不起,但我真的没事,不用管我。” 良久过后,他慢慢地开口:“师妹你陪我说会话吧。” 苏倾璃将今天在无涯峰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后,还绞尽脑汁,天南地北地说了些其他的。 说了一会话后,她小心翼翼地问:“师兄,你好点了吗?头还疼吗?” “好多了,多谢师妹。还有刚才真的对不起,师兄给你道歉。” 苏倾璃都能想象到他是怎么强撑着自己,一边忍着伤痛一边反过来给她道歉。 她摇摇头,但想到对方看不见,就说:“没事的,师兄不要放在心上。” 今晚有点凶,有点急躁的师兄是她未曾见过的师兄。 对她温柔的师兄,拒她千里的师兄,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还是说,哪个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