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安眠药
徐恕联系江武让他调查红灯区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口中说的矮子。 线索再次断开，徐恕刚准备回局里，姜青蕊提醒道： “那个下安眠药的人呢？我记得如果大量购入安眠药，是不被允许的，医院和药店肯定拒绝。” 徐恕忘记告诉她，“已经调查过了，送水的人死活都不张口，周边医院和其他地方也没有他的身影或者相关记录。” 姜青蕊有些失望，犯人比她想象的更要细心。 徐恕这时接到电话。 “徐队，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排查死者住宿周围监控，根据时间来看，已经锁定一个嫌疑人。” “此人为男子，戴着帽子和口罩，加上距离较远，放大之后看不清脸，沿着街边监控一路摸索，只能看到他进入红灯区。” “好的，多谢。” 徐恕挂断电话，红灯区并没有监控，只能靠对面提供的监控截图挨个店铺寻找。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姜青蕊倒是很乐观，“我们先找，万一就能碰到运气呢。” 从下午找到晚上，天渐渐黑下来，姜青蕊嘴皮已经问了干裂，可还是一无所获。 早就到了下班时间，徐恕和姜青蕊并排行走。 “我送你吧。” 姜青蕊没有拒绝，她知道徐恕是因为担心凶手会再次出现。 她也有这个担忧，他破坏了凶手的模仿犯罪，肯定被怀恨在心。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记住她的脸，如果突然对自己行凶，依照武力值对比来看，先不说自己会不会受伤，凶手也有极大概率能逃走。 姜青蕊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还是要抽空练习身体素质。 徐恕把姜青蕊送到家门口，犯罪现场离她家很近，徐恕还是不放心。 “你方便我陪你吗？” 姜青蕊耳根有些泛红，思索几秒还是点头，“我给你拿双鞋。” 姜青蕊心里想的是其实是拒绝，但看见徐恕担忧的神情，却莫名其妙答应了下来。 只是保护人身安全而已。 姜青蕊不断深呼吸，缓解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 她下了两碗面，“来吃夜宵。”今天和徐恕调查一路，根本没有时间吃饭，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 两人坐在饭桌前，徐恕吃相斯文，不紧不慢入口。 谁都没有说话，姜青蕊渐渐放松，思绪开始神游。 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无意识将目光落到徐恕脸上，此时气氛温馨，满屋的烟火气围绕周围，就像是普通人家再平常不过的一道饭，两人已经生活很久…… 察觉到脑子里已经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姜青蕊赶紧打住，三两口就把面吃完，“我先去洗碗。” 徐恕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女孩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轻笑。 姜青蕊上午已经午睡，现在不仅没有困意，反而神清气爽。 徐恕在红灯区喝了两杯咖啡，也不想睡觉。 姜青蕊把电视打开一起看，不同于往日破案时的默契，姜青蕊开口寻找着话题。 “宋云砂……蛮惨的。” 是啊，一个人在外打工，父母不被理解，莫名其妙遭遇杀害，尸体无人认领。 徐恕知道姜青蕊的共情能力特别强，慢慢安慰着。 气氛不像刚开始那样尴尬，姜青蕊情绪也慢慢恢复，徐恕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帮助自己。 来电声打破了两人温馨的气氛，电话那头的警员开口道：“发现了陈清华的尸体。” 陈清华，就是和死者同层楼消失的狗主人。 “是一个环卫工人在郊区发现的，离案发地较远，装在黑色垃圾袋里面，肢体有被切割的痕迹。” 警员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先一步把尸体带回了局里。” 徐恕应声挂断电话，他开的免提，姜青蕊一字不落全部听见。 “先回局里吧。” 徐恕听后点头，目前案件已经有了新发现。 姜青蕊回到警局就马不停蹄进行尸检，尸体还放在垃圾袋里，没有拿出来。 徐恕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站在一旁。 “根据尸体腐烂情况，陈清华已经死亡三天。” 姜青蕊一边查看，一遍说给徐恕听。 “确实有切割痕迹，都是在人体重要关节，疑似想杀人分尸，但没有成功。” “有大片被虐待的痕迹，都是死后出现的。” 徐恕试图站在凶手的角度，“分尸不成，于是转变为虐待尸体。” 除此之外，姜青蕊有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 徐恕根据尸检情况进行推测，把人叫齐开会，还原一个大致。 “凶手和陈清华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两人互相认识，方便杀人杀狗。” “根据老鸨的描述，那个矮子很有可能就是陈清华。” “再根据屋内的生活信息，犯罪团伙可能不止两人。” 乔琳琳说：“他们有意模仿十年前的案件，肯定蓄谋已久。” 徐瑛：“一看就不是简单规模的犯罪，还杀害同伙，不知道是不是意见不合。” 姜青蕊翻看尸检结果，“刚刚化验科送来消息，陈清华有疾病史，需要常备安眠药。” 乔琳琳反应迅速，“送水工的安眠药……” “对。”徐恕点头，“再次对他进行审讯。” 送水工支支吾吾，最终还是顶不住压力，交代了自己的病史，也是需要常备安眠药的一种。 可依旧不知道大批安眠药是从哪来的。 “是我们调查出来还是你主动自首。”徐恕声音严肃，“你要想明白，这两种性质不一，判刑结果也不一样。” 送水工犹豫片刻，老实交代。 “我是在群里买的。” “什么群？” “一个病友群。” 徐恕让外边的人把送水工的手机拿，果然里面有一个“安眠药病友交流群”。 翻看聊天记录，是一位网名为“批发商”的人卖给送水工。 在往上翻最早的聊天记录，居然是这个网友介绍陈清华和送水工认识。 徐恕马上派人调查，直觉告诉他这个网友，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是他介绍给我的……”送水工承认，并说明了他和陈清华是怎么联系的。 送水工只知道这么多，再也问不出来其他事情。 徐恕于是作罢，放弃这次审讯，让警方继续监督群聊。 回到办公室，开始查找提供安眠药网友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