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测试身体变化
夜宵真的吃到后半夜了，得到的消息也并不多，很明显万雨燕的规矩很严格，基本上他们说的跟万雨燕说的差不多。 在这过程中，李志也上网搜了一下，有少量报道，报的也就是这些。 但仅仅过去了几天，这些报道大部分都已经消失，只能在某些转载跟私人发的帖子里能看到。 当然，除案情细节外，这两位倒是说了一下吴海阳的情况。 这吴海阳十几岁就被送出国，但在外边好的没学会，学了一身坏毛病。 非法赛车、赌博、打架伤人都是家常便饭，这家伙不到三十岁，却已经号称千人斩，数次被人举报强奸，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前几次都是举报方最终自己改口，这次的夏雪是未成年人，而且当时就报警，据说是吴海阳之前泡的一个新女友将夏雪带去参加生日宴会。 喝醉的吴海阳直接将其强奸，后来才发生他报案撞车的事情。 吴海阳的老子叫吴耀祖，早年打打杀杀，后来靠黑矿发家，随后又得到了几处正规矿场开采权，据说拥有数十亿身家。 吴耀祖虽然在江海这种二线城市财富排不进前十，但黑白通吃、扎根江海盘根错节能量也是极大，正因为有他的庇护，吴海阳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提起吴家这对父子，稽查局的两位稽查也是无比气愤。 但吴耀祖洗白十几年了，他儿子的事情目前还没抓到证据。 当然，这两人也非常自信。 因为万队说要盯死他们父子俩，相信他们父子俩也折腾不了多久了。随后话题就转移到万雨燕身上，学生们对这位英姿飒爽，行事强势的女队长也很好奇。 吃饭过程之中，李志就穿插的询问了几句，大部分时间都在倾听。 吃完夜宵，保安送其他学生回宿舍，李志创业楼那边则相对自由一些，也不会再有宿管大妈、大爷锁门的担心。 李志回到房间，没有丝毫困意。 一场醉酒，三天昏睡，整个人差点被抽成干尸，干吃不饱，随后自己就能看到了那罪恶气息…… 要不是此刻黑色果子在手，这一切都宛若一场梦境一般。 能凭空看到别人的罪恶气息，还能将其虚化为实的吞下，改变身体。 再次站在窗边，李志突然觉得最后隐约看到郑勇从这跳下，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了。 李志只是站在那看了看外边，随后就将窗户关上窗帘拉上。既然困意全无，那就好好研究一下。尤其想到之前那果子对身体带来的巨大改变，李志迅速换上一身运动服。 就在相隔百米开外，街道的另外一边，那栋当年号称要成为江海第一高楼的巨大烂尾楼上。 夜色漆黑，这巨大的烂尾楼过去了七八年，显得越发荒凉破落。 当年要建造百层，最终建到六十多层就停工，此刻在两百多米高的塔吊顶部，竟然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女生。 头上有两个马尾辫，此刻就那么坐在上边，双腿还晃呀晃的，嘴中含着一颗棒棒糖，一台小巧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双膝之上，她则在不断噼里啪啦打着一些代码。 不时的，周围一些摄像头的影像就会被她自己编的程序筛选出来。 “菲菲姐，你要的宵夜我带来了，下来吃宵夜。”就在此时，下方残破的楼板上有一个光头小和尚。 “哦、来了。” 高菲菲答应一声，随手将笔记本收起扔入背后可爱的小包中，竟然直接迈步向下走去。 如果此刻有普通人看到，一定会吓得惊呼。 可就在她身体下落不足三米之时，在她落下的方位，一团沙粒已经形成巴掌大小的一个平面。 高菲菲脚尖点在上边，再次迈步，随着她向下迈步，每一次落脚之地，就会有一团沙粒凝聚，在空中形成落脚之地。 “帅、美，菲菲姐，要不……”此时在下边的小和尚，那是真的已经双眼发光了。 高菲菲此刻已经落下，用手一指陈武这个小和尚，瞬间一团沙粒飞到陈武嘴边。陈武显然有经验教训，立刻用手捂住嘴。 高菲菲这才笑着去接过宵夜：“小屁孩，你才十六岁就想学人家当花和尚，部长可是让我看好你，不许你乱来。” 陈武撇嘴：“部长都生死不知了，还看着我。再说了，我的法号可是一戒不戒，十六岁已经不小了好不好。” 高菲菲不去理会他，找了个地方坐下，随着她坐下就看到一些黑色沙粒瞬间铺在她所坐的地方，如臂使指、随心而动。 “菲菲姐，给我这也铺点……” 也想坐下吃东西的陈武说着，只是看到高菲菲根本不理会他，他只能拍了拍自己的袈裟，那袈裟变大，他直接坐在袈裟上，随后拿起一个大鸡腿吃了起来。 一堆外卖，只有几份比较清淡的是高菲菲的，大部分则都是陈武的。 吃了一会，陈武看向周围灯光装饰得绚丽多姿的城市：“菲菲姐，咱们都在这守了三四天了。之前说这边有巨大灵能波动，咱们在这边守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什么啊。” 陈武说着，擦了擦嘴又拿起一盒冰激凌，一边吃一边问：“菲菲姐，这边根本没啥动静，咱们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能在这耗下去啊。” 高菲菲：“你天天就知道吃，你怎么知道没有大动静，这边多了不少人过来查探，不过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具体身份，上边也没查出那次巨大灵能波动情况，执行命令，别毛毛躁躁的。” 被高菲菲说毛毛躁躁，陈武很是不服气，菲菲姐也不过才十九岁，女大三抱金砖。 好吧，他只是想想不敢说，否则肯定挨打。 普通人谁能想到，这座烂尾楼上会有这样两个非同一般的人在监控这片区域。 李志所在的江海大学，就在他们监控区域之中，只不过他们监控的显然不是一般事情。 这一点李志并不知道，但从他发现自己异常之后，就一直很谨慎，包括言行举止，一直都很小心。 他也并没有在住处测试，一来那样测试的不准确，二来也容易闹出动静来。 学校老校区有一个开放式老体育场，如今江海大学有了两个大型体育馆，活动一般不在这边举办了。主要这边有大量树木，一般教职工起来会在这边遛弯散步，李志就像是睡不着觉夜跑一般轻松跑步过来。 到了一条林荫大道后，李志绕了一圈，空无一人。 李志设定好运动手表，随着手表设定发出发令枪一般的清脆声音后，李志全速冲刺。 百米距离，很快到达。停下后李志竟然没有太多疲累，立刻查看了一下运动手表，11.52秒。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看到这数字后李志还是有些意外，要知道一级运动员的标准也就是10.93，、二级运动员是11.74秒。 以前李志虽然打过篮球，喜欢野外探险、旅游，身体素质在稽查大学中也算顶级的，但也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更不要说毕业这一年多心思都放在公司上，基本没怎么运动。 深深吸气后，李志取出小盒，将一颗黑色小果子吃下。 这一次，他闭目缓缓的感受着，黑色果子入口瞬间融化，跟上次不同，这次李志能感受到微热的热流瞬间流淌四肢百骸。 就连脏腑都有热流涌入，他能感受到，身体之中充满的力量。 这个过程时间并不长，甚至比上次还要快，李志知道，这跟自己服用过有关系，也跟自己身体状态跟之前不同有关系。 感受到变化结束，李志再次开始测试百米速度。现在条件不方便，这是最方便简单的测试方法，毕竟他现在不敢去做全面身体检测。 再次全速跑了一个百米后，李志自己都有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9.58秒。” “这就破纪录了？” 李志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虽然自己这种测试会有一些偏差，但绝对不会太大。 要知道，百米世界记录还是08年的9.72，随后就一直没被打破过。 自己刚刚感觉变化还没之前大，竟然会达到这种程度。 当然，李志也很快就意识到，之前第一颗黑色果子大部分能量应该补充自己之前亏空的身体了。要知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比一到一百更难，由此可见当时自己有多虚，怪不得吃普通食物怎么都补充不了。 这果子太神奇了，完全的强化了自己身体素质，此刻李志觉得自己听力、视力都有变化。 两边的虫鸣声更加清晰，昏暗的林荫大道在他眼中也清晰了很多。 “再来！” 现在想不通的李志不去想，他再度掏出最后一颗黑色果子吃下，剩下一些米粒般的东西他暂时留着，如果有机会想作为研究之用。 再次吃下，再次测试。 “9.01秒。” 没有之前提升那么大，甚至提升不到一秒钟。 说明自己基础越强，同样果子效果越弱。 但李志也很清楚，至少他以前知道的百米记录，那是小数点后两位提升一点都号称是人类极限的突破，要是一下子突破这么多，那绝对震惊世界。 但看着自己身体的改变，李志很清楚，以前的那些记录跟规则，显然已经不再适用在他身上。 李志又原地尝试跳高，跳远，虽然没百米跑那般精确数字，但绝对都能轻松秒杀所有世界纪录。 两旁的树木，李志尝试了几次，轻轻助跑跃起，大概四、五米高的树枝他直接就能抓住。一个跑酷的双手发力，身体就能再次腾起，抓住更高一些的树枝，直接跃到树顶附近一根粗大树枝上。 要不是怕闹出太大动静，李志都想尝试在树木间跳跃穿梭了。 如此折腾一番之后，也只是感觉身体发热，甚至没到出汗的程度，可见李志现在的身体素质有多强。 不只是身体各方面打破李志已知的各种极限，李志感觉到身体上有许多东西掉落，有黑漆漆如同污垢一般的杂质。 还有他以前探险留下的一些伤痕，就连当年跟郑勇一起与野狼搏杀留下的伤痕，有几处轻一些的地方，疤痕都完全消失。 “我这算不算是脱胎换骨了？” 看着自己身体的巨大变化，李志都忍不住感叹。 “啪……”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有清脆鞭子响声，距离还很远，但此刻李志的听力也提升很大，隐约听到。 再看天际，已经泛白，天要亮了。 虽然这边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人，但李志也没在这边停留，像是个普通晨跑的人一般，跑回住处。 回去的路上，一夜没睡的李志没有一点困意跟疲态，想着黑色果子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变化，李志突然想到了在稽查局看到的吴海阳，还有他头顶那三根血线，以及周边那星星点点的黑色、红色光点。 黑线自己抓一下凝聚了黑色果子，那杀人形成的三根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