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冤种
就算西芙纳再笨，她也察觉到了林晓的真正实力远非“25级暗影牧师”这么简单了。 扶起被锁链勒得面色潮红的加雷尔，西芙纳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女神道：“之前那些假扮魔族的人为什么叫你邪神，能解释一下吗？” 林晓道：“现在不能。” 女神道：“为什么？” 林晓道：“你太弱，敌人会从你那里得到我的情报。” 女神怒道：“所以你的敌人在哪？” 林晓道：“目前还不知道。” 女神道：“你就是个有疑心病的疯子！” 林晓道：“也许吧。” 沉默片刻，林晓又对着女神道：“你，退到一旁，没我命令不准说话。” 说罢，他就不再理会西芙纳，而是看向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加雷尔。 “你跟踪我的目的？你的同伙在哪？别逼我问第二遍。” 林晓黑着脸，看起来心情很差。 “我……我只是想接西芙纳回去而已，没别的意思，也没同伙……” 加雷尔本能的觉得，眼前的男人比神王奥古斯丁给他的压迫感还要强，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西芙纳为什么会和这样恐怖的存在待在一起。 “等等，刚才西芙纳说他是邪神？” 加雷尔心头一颤。 神代历史上能被称作邪神的就只有那一位而已啊…… 他想到了七千年前上古神战的发起者。 “莫非……莫非你就是逼得诸神之王艾萨斯自爆的永夜邪神通古斯？！” 加雷尔的神情惊骇至极。 “不可能！邪神通古斯早就被神王发动的第十五位阶魔法给杀死了啊！” “可……可是除了邪神通古斯，还有谁能比主神奥古斯丁更强？！” 林晓没有理会加雷尔，皱眉自语道：“莫非他真没同伙？否则我的侦查魔法为何探测不到？” 他想了想，沉声向加雷尔问道：“你是如何找到她的？” 自己常驻在身上的反侦察魔法都有不下五个，每到一个地方还都会布下好几个反反侦查魔法和反反反侦查魔法。 在如此严密的防护下，居然都还有人能够准确的定位到西芙纳的存在。 这才是林晓如临大敌的根本原因。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新生神族的灵魂本源都在神界的众神殿里，所以通过众神殿就能……” 在认定了林晓就是通古斯后，加雷尔在言语中已经自然而然地加上了敬语。 通古斯是谁？ 那可是发动了上古神战的邪神。 他一个小小的神使能惹得起这么牛x的存在吗？ “够了。” 林晓打断了加雷尔谄媚的声音。 加雷尔所言也印证了林晓心中的猜测。 早在查阅西芙纳资料的时候，林晓就已经对神界的运行机制有了一定的了解。 若说世上存在最忠心的种族，那必然就是神界的新生神族。 他们的灵魂本源都被主神掌控，封印在众神殿内。 一旦反叛，灵魂本源就会被直接毁灭。 灵魂本源被毁，任你能力再强，等级再高，也只有陨落一途。 这大概是主神们为了避免新生神族重蹈上古神战的覆辙而推行的机制吧。 “你，背叛主神，成为我的属下。” 林晓一句话就让加雷尔的脸拧成了苦瓜模样。 “大……大人，您是有所不知，我们新生神族一旦背叛主神，就会……” “不服从，你现在就会死。” 说罢，林晓就抛出了一张魔法卷轴，他的手中也随之浮现出了一颗眼珠大小的灰色光球。 “这是第二十位阶的毁灭魔法，‘噬魂印记’。” “第，第二十位阶？” 加雷尔懵了。 看林晓释放魔法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完全没有当年萨拉斯自爆神格时的惨烈嘛？ 而且，怎么会有第二十位阶的魔法？ 魔法的最高位阶不就只有第十五位阶吗？ 不敢动弹的加雷尔眼睁睁地看着灰色光球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魔法一旦发动，就会永续吞噬你的灵魂，无论你重生多少次都会死，明白？” “明……明白。” 加雷尔丝毫不敢怀疑林晓所言的真实性。 新生神族可以凭借灵魂本源在支付等级作为代价后无限复活，想要通过击杀肉身来消灭他们很难。 但附着在灵魂上的“噬魂印记”却是会让他们体会到，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脸如死灰的加雷尔，林晓抿了抿嘴唇，从怀中摸出了一张魔法卷轴。 “第十八位阶魔法，‘召唤湮兽’。” 伴随着一道白光，湮兽幻化成了西芙纳女神的模样。 “第十五位阶幻术魔法，‘超阶幻像掩替’。” 湮兽女神现在比真的女神更像真的女神了…… 在又释放了几个伪装魔法后，林晓把假女神交给了加雷尔。 “你，把它带到神界去。” 见加雷尔一脸茫然，林晓指着假女神说道：“用它，把西芙纳的本体换出来，交给我。” “可是本体只是记录着西芙纳的等级而已，没有灵魂本源，就算她的意识融合了本体，还是不能逃脱主神的掌控啊……” 自觉说错话的加雷尔连忙捂住了嘴。 偷梁换柱，带出西芙纳的本体并不算太难，可是要想进入众神殿拿到西芙纳的灵魂本源，对他而言那可就真是难如登天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取灵魂本源，风险太大。” 林晓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说罢，他硬塞给了加雷尔一颗黑色的宝珠。 “血。” 不等加雷尔反应，林晓便用匕首划破了他的手指，一滴金色的神血随之滴到了宝珠上。 “这是通灵魔珠，现在已经和你的灵魂绑定了。等你取得了西芙纳的本体，就通过这颗宝珠联系我，我会立刻召唤你们。” “是，是……” 加雷尔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这位邪神大人原来是对西芙纳有意思…… 花了这么大功夫，原来只是为了让自己把西芙纳的本体带给他？ 这么说来，自己还真tm的是个大冤种！ 像西芙纳这样的基层员工，就算是真走丢了，主神也多半不会过问，那自己又为啥要急着带她回去啊？！ “我狗x的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为了抢绩效去查什么基层员工考勤！” 加雷尔连抽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 “事情透露，印记发动，懂？” “小的明白……” 加雷尔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点了点头。 “办事不力，印记发动，懂？” “小的……明白！” 目送加雷尔带着假西芙纳离去，林晓把目光投向了真西芙纳。 “你可以说话了。” 终于可以说话的西芙纳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她娇柔的身体颤抖着，眼睛紧盯着林晓，一言不发。 两人对视许久，林晓终于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只能先封印你今晚的记忆了。” 封印记忆不同于篡改记忆，并不会对目标的灵魂造成损伤。 不过，想要把封存的记忆保留得更完整，对于施法者的要求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第二十位阶的精神系法术“灵魂丝线”可以将封印记忆的完整度保持在99.999999%以上。 但这并没有达到林晓100%保留封印记忆的要求，无法满足他的完美强迫症。 更何况他还要设法暂时骗过众神殿对西芙纳灵魂的追踪。 因此，唯有布设了近千重防御结界的阿努比斯之戒，才符合林晓对于“绝对安全的施法地点”的定义。 拉起西芙纳的手，林晓第一次把她带回了自己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