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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秀的,估计刚参加工作?” 岑衡没应,抢过她手里的草莓丢进冰箱,然后把自己带过来的那盒已经洗干净了的草莓递给苏然。 嘱咐苏然少吃一点儿,岑衡就开始专心地用大菜刀切着蒜泥…… 准确地说应该是剁,那力度跟剁饺子馅儿一样吓人。 “你说我明天要不要也送点儿什么东西上去?感觉白拿人家草莓一样,我家簸箕也没少一根汗毛。” “送点松饼上去吧。”岑衡用平底锅煎着松饼,在灶上加热后放在湿毛巾上降温,反复几次再翻面儿。 松饼焦黄,边缘发白,奶香味儿十足。 这是苏然今日坚决要求要吃的主食,非要拿松饼就蒜泥黄瓜和青椒牛肉吃。 “也行,那你多煎几个,我一会儿送上去。”苏然用手捻了一颗拌好的黄瓜丢进嘴里嚼。 她找了一张油纸,将松饼摞好包进去,刚用胶带给封好口,岑衡就摘了围裙将东西抢走了。 “你吃,我去送。”他套上了大衣外套,走到玄关换鞋。 “诶,你别忙着走,你知道人家住哪儿吗?”苏然一个没注意他已经开门准备出去了。 岑衡用脚跺响了楼道的声控灯,回答道:“知道,11层B,他刚才告诉你的时候我听见了。” 苏然挠了挠头,她总觉得岑衡这架势不是去送松饼,而是要去干架。 第16章 岑衡上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面带春风走路轻快,看起来干架应该是完胜了。 “楼上邻居在家吗?”苏然给他拿了碗筷,还贴心地打开了新闻联播。 “在。” 不仅在,11楼开门的时候还春风满面,笑得像朵五月里盛开的牡丹花。他开门看见岑衡以后笑容瞬间消失,听完他自我介绍以后更是冷淡了。 “他一个人住吗?我还以为只有你会傻乎乎地非要租天价学区房住。”苏然自言自语道,“算了,想必你也不会没事儿干拉着人家聊家常。” 岑衡去冰箱里拿了蜂蜜出来,淋了一点到松饼上,又熟门熟路摸了苏然冰箱里的一瓶牛奶出来喝。 “明天下午要去趟郊区开会,晚饭你叫岑溪送。”他刚刚收到的消息,明天早上的课一结束就得出发。 苏然嗯了一声,头也没抬,她大快朵颐地嚼着牛肉,嘴角沾上了黑椒酱汁。 岑衡递了一张纸巾过来,正当苏然以为他撩妹技能点满要帮自己擦嘴的时候,岑衡手一松,纸巾飘飘荡荡落到了苏然碗边。 “擦嘴。” 呵……语气还这么冷漠。 苏然在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吐槽,要不是自己年纪轻轻的时候就瞎了眼看上他…… 她仔细想了想,咬着松饼抬头扫了岑衡一眼,如果年纪轻轻的时候没看上他,那估计自己现在也会拜倒在他的实验服下吧? 毕竟一张好脸对于苏然来说确实比浮夸的撩妹技能重要,而且恋商这个东西是可以培训的,脸不好看就只能动刀子了。 苏然成功地开导了自己,随后美滋滋地擦完嘴接着吃饭。 吃完饭,苏然撸起袖子准备洗碗的时候,被岑衡无情地赶出了厨房。 岑衡见她洗个碗还要戴手套拿装备,索性自己洗碗还利索些,他直接将人关在了门外面,塞了小碟水果打发走苏然。 岑衡十分利落地收拾完了厨房,出去的时候那碟车厘子只剩核儿了。 他正寻找着纸巾擦手,两米外的苏然一个冲刺跑到他跟前,“擦手吗擦手吗?我给你拿。” 苏然献宝一样地从冰箱侧面的挂钩上拿了一条珊瑚绒的卡通擦手巾,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只护手霜出来。 “洗洁精伤手,你这爪子不好好保养明天就裂口子了。” 强迫岑衡涂上了护手霜,苏然满意地看着他那双白嫩嫩细长匀称的手,视觉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岑衡皱着眉揉开黏黏腻腻的护手霜,然后很快告辞,从苏然家出来以后直奔岑溪店里。 肖秋红给他们兄妹寄了吃的过来,下午岑溪发了消息让他赶紧去拿,说是过了今夜她就不能保证吃的还在不在了。 岑衡扫了一辆单车骑到店里,门口已经挂上了打烊的牌子。 岑溪正端坐在桌子前面,左手边摆着那盆林婉露送给岑衡的雏菊,右手边摆着一杯热水。 岑衡以为她要热水烫花,内心有一丝挣扎,也没拦着,慢吞吞走到她对面坐下。 那盆雏菊被岑溪养得不错,枝繁叶茂的。 “哥你来了?”岑溪将那盆雏菊推到他跟前,“你要不要先解释一下这是跟谁种下的暗恋的果,你要跟谁结爱情的花?” 岑衡皱着眉将它推远,“学校老师,不熟。” “是哦,当然不熟,熟还得了了。”岑溪神色夸张,“熟的话估计这盆里得埋钻戒了吧?” 她这两个哥哥样貌不分上下,性格天差地别,从小到大岑衡的异性缘就比岑桓好了不知道多少。 岑溪比他小四岁,她从初中部升高中部的时候距离岑衡毕业已经过去了一年,可就算这样,整个学校里还流传着他的光荣事迹。 其中还不乏一些稀奇古怪无厘头的瞎话,比如什么有一次岑衡在语文课写化学作业被物理老师看见了,物理老师吃醋地问他为什么不写物理试卷……这类流言被一众女孩子津津乐道了好久。 “咱妈可说了,过年前拿不下人,过年你就别回去了,咱家不缺一个找不到女朋友的单身狗。”前半部分是肖秋红的原话,最后一句是岑溪现编的。 岑衡听完以后看着她冷哼了一声,“那过年岂不是家里就剩爸妈两个人?还有小白。” 岑溪被他一噎,气得张着嘴半天反驳不了。 岑衡说得没错,如果说以单身就不能回家来说的话,岑家一家六口,兄妹三个一个都逃不掉。唯一有资格回去的就是家里那条狗,一只通体雪白,知道把女朋友带家里去吃饭的狗。 “反正我不管,咱妈让我立了军令状,你要是不能把苏然姐拿下,她要找我问话的。”岑溪桌子一拍,大有一种要是岑衡搞不定自己的替兄追嫂,亲自上阵的意思。 “别叫她姐。”岑衡答非所问。 岑溪皱着眉思考着岑衡这话里的含义,拧成麻花一样的眉头渐渐疏解,眼中的焦急慢慢被骐骥的光芒代替,“以后可以叫嫂子了?” 正当她准备把岑衡夸一顿的时候,岑衡皱着眉给了她当头一棒。 “她比你还小两岁,瞎叫什么?” 岑溪嘴角僵住,指着墙角的东西咬牙切齿道:“拿东西走,我不想看见你了。” 岑衡很配合地起身,走到墙角提起那两袋他应得的补给,临出门前没忘了交代岑溪,“以后少跟苏然说乱七八糟的,也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