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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嘴欠,不用在意。小陆,你和顾白律,需要演出一种亦敌亦友、你防备着他,他欺瞒着你的感觉,明白吗?” 陆声点头:“我会尽力。” 顿了顿,他又重新道:“我会尽全力。” 原本还想再敲打敲打陆声的燕赟顿时一笑,不再多说。 陆声觉得顾白律看他的眼神似乎怪怪的,扭头和顾白律的目光撞上,又很正常。 顾白律笑道:“小师弟尽全力啊,那我也不能松懈。” 陆声刚刚的一点气势消失无踪,小声道:“我尽全力也赶不上您……” 而且想想是和顾白律演对手戏,就激动得发抖,又害怕得不行。 这回不是像上回,演着你上我下的关系,而是更为直接冲突对立的对手戏,陆声有点担心自己接不住顾白律的戏。 顾白律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行啊,接不住的话,照旧每晚来我房里补课。这回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隔得近,来回方便,还不怕狗仔偷拍。”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陆声就是觉得心口发热,脸颊发烫,心里呻/吟着男神有毒,不敢随便接话。 好在很快就开始了下一幕的拍摄。 电影里对每个人都有一定的人生解读,会有除船上之外的外景,那是之后再进行补拍的。因为在船上,场景正好适合,人员也全部都要,恰好时间又是晚上,正好可以拍一个旅客发现了船长不在、众人心惊胆战地聚在一起商量的那一幕。 陆声负责保持冷静,饰演妹妹的那位负责尖叫引起恐慌。不过这时船长的日记没被翻出来,也还没人死,就算恐惧,也只是对海上风浪和食物淡水不语的忧虑。 燕导讲完戏,大家各自试了一下走位,灯光师摄影师就位。 “a!” “……天哪!” 一声惊叫忽然划破夜空,原本在甲板上沉默坐着、好几天都没有什么交流的旅客们齐齐一惊,白领跑上了甲板,焦躁地破口大骂,“什么破船!驾驶舱里没人,到处都找不到船长,船长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边浓妆艳抹的女人撇撇嘴,大红的口红看着极为刺眼:“急什么。” “不急?这是在海上!”白领抱着头,惶然不安,“你会开船?他会?谁会?赶紧想办法求救或者把船开回去吧,天知道万一起了风浪该怎么办。” 他激动地说完,其他人也开始慌了,陈流薇拽紧了陈写意的衣角,声音里带了哭腔:“哥……” 陈写意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转过头,淡淡问:“你们的手机呢?” 这是一堆死气沉沉的人,有人上了船就发呆,有人蒙头大睡,等陈写意提醒了,才发现自己的手机都不见了。 一个性情急躁的大汉破口大骂:“妈的!钱也不见了!狗/日的,那个船长偷这点钱和手机还能换辆新船?!” 陈写意皱着眉没说话。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缩在阴影里的小偷在窃笑。 他背着个大大的旅行包,里面装着偷来的东西,足够他上岸后找个地方卖了逍遥快活一段时间。 这时,那个好心扶过陈写意一把的男人淡淡笑着开了口,声音磁性好听,“大家先去检查一下救生艇和救生衣还在不在吧。” 当然是,不在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真的慌了。 每个人的神态都有微妙的不同。 陈写意轻吸一口气:“现在,我们需要看一下船上有没有无线电。还有,淡水和食物剩下多少。” 沉稳冷淡的气质与本身掩饰不住的年轻学生气,交织在一起,意外地吸引人。陈写意微拧着眉头跟着去检查无线电时,没注意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歪头一笑,看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卡!” 燕赟照例回头看了一下,抬起头鼓鼓掌,“过了。大家辛苦了,快去休息吧。小周,过来一下,我给你说句话。” 第一个上船也是第一个死、演脾气最暴躁的屠夫的小周挠挠头,点头答应了。 陆声把鸭舌帽摘下来,琢磨等拍到死人的地方时,陈写意看到尸体会是什么表情。 按理说这个少年是很镇定冷静的,但是一个犯了点事的少年,再怎么心智成熟,也不可能对那么恐怖的一幕无动于衷。 或许该有一瞬间的恐惧,随即掩饰住? 陆声站在甲板上思考,顾白律欣赏了会儿心上人认真考虑事情的侧容,过来揉了他一把:“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老师。” 陆声笑了一下:“等我真的想不通了再问。” 顾白律咋舌:“小朋友,真是不懂利用资源。” 说着佯怒的话,眼神含着笑意,带着肯定和赞赏。 拍摄场地就是休息场地,拍演员们睡觉的一幕极为方便。陆声一大早醒来,看到屋里站着人,还吓了一跳。 摄影师也给突然蹦起来的他吓了一跳,关了镜头,嘟囔了一句“幸好拍上了”,然后露出个奇怪的笑容。 “小陆,快换衣服,准备上了。” 陆声下意识地觉得不对,摄影师却飘飘然和助手离开了舱室。他挑挑眉,快速换了衣服,刚洗漱好,就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 陆声心中一紧,连忙冲出船舱,跑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在甲板上。 一过去看到地上的东西,陆声就觉得脑中嗡了一下,脸色瞬间发白,悚人至极的寒意爬上背脊。他还没找到顾白律的身影,忽然注意到旁边有摄像头。 几乎是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还在尖叫、吓得哭出来的“妹妹”身边,捂住她的嘴,脸色难看,咬牙道:“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将就着这股让人浑身发凉的恐惧进入状态。 甲板上跪着一具“尸体”。 满身是血,不知道该不该怪化妆师的技术太好,尸体垂着头,脖子上化的伤痕极为逼真,像是随时会掉下去。 他的身周是一泊鲜血,看起来才“死”不久。 其他人吓到说不出话,接话的是刚刚才从船舱里走出来,保持着从容冷静的男人:“死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