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深夜,疯狗出没
时念被他过于直白的回答吸引,抬头瞥了一眼,吐出俩字儿:“肤浅。” 耳力极好的纪遇闻言对上她的眼睛,眉眼间笑意缱绻,“跟某人学的。” 【纪遇这话,确定没有别的意思?】 【他在内涵时念看肌肉猛男挖笋的事儿吧?纪遇,你醋了……这就醋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嘿嘿嘿,姐妹们,我未来两个月的伙食有着落了!纪念cp加油,超大号狗粮盆已就位,请尽情投喂我吧!】 下一个发言的是沈逸安。 回答问题前,他先来了个自我介绍:“第一天见面,各位嘉宾可能对我不太熟悉,我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沈逸安,自由创作人,今年二十八岁,是八位嘉宾里最大的那个。” 他着重强调了一下年龄,说完目光扫过安静坐在沙发角落的江晚乔,接道: “我也没有前任,母单,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我这么大年纪还没谈过恋爱,是不是有点毛病,或者很丢人。 但我想说,恋爱什么时候谈都不晚,关键要遇到那个对的人,如果遇不到那个人,谈再多次恋爱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晚乔为他鼓掌,浅浅的梨涡如花般在双颊绽开,“沈老师不愧是搞创作的,就是会说,我的嘴替!” “谢谢江老师的夸奖。” 沈逸安扬唇笑了笑,“至于我的理想型……我是个看眼缘的人,感觉对了,一切都对。” 周星言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冲热度的机会,抓起大喇叭追问:“那我们爱谈的四位女嘉宾里,有合你眼缘的吗?” 沈逸安低头偷笑,面颊微微泛红,“有吧,不过还在了解中。” 【啊啊啊啊啊!他说的那个人是晚乔吧?他说的那个人是晚乔吧?他说的那个人是晚乔吧?他说的那个人是晚乔吧?】 【别打问号了,我告诉你,就是!听听他那一大串发言,他是在说自己吗?他明明是在为晚乔打抱不平啊!】 【这门亲事我准了,你们俩加快速度,争取在节目结束前扯证,方便我随份子钱。】 近距离磕糖的时念比弹幕还疯,这会儿她也顾不上维持什么悲情人设了,咧着张嘴,目光来回在两位当事人身上飞。 看到两人脸颊都飘了红,她笑得啊,宛若邻家等到大孙归来的老太太,慈祥又满足。 最后只剩周时远没发言。 “时远老师,昨天采访问到你为什么来我们节目,你说为了找个女朋友,认认真真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周星言举着喇叭欠欠地问:“那么请问,现在你找到令你心动的对象了吗?” 周时远耿直发言:“导演,你这个问题设置得有毛病,你懂吗? 我们八个人才认识不到一天,我连其他喜欢吃鸡还是喜欢吃鱼,睡觉打不打呼噜、磨不磨牙都不知道,怎么心动啊?” “……” 满堂寂静。 【周时远,你别太离谱,哪个正常人谈恋爱之前还调查对方打不打呼噜啊?】 【小远啊,你说话这么直是找不到对象的,你知道吗?】 【你小子就是嘴硬,叫念姐的时候不是挺亲热吗?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别装,小心装过了把媳妇装没了。】 周星言就不爱听他说话,翻了个白眼道:“夜话环节结束,各位嘉宾回房休息吧,明早九点集合做任务,集合前请自行解决早餐问题。” 又没有早饭! 干饭星人周时远气得头发昏,小声哔哔了一串台词,然后转身去抱时念的大腿: “念姐,你的泡面还有吗?” 时念抬头,“有,泡面加香肠,一份二十块,你要吗?” “二十?景区都没你卖的贵!” 时念微微一笑,“那你可以去景区买,或者六点起床去竹林挖野菜。” “……” 挣扎片刻,周时远妥协了,“二十就二十,我买了。” “还有我的那份,节目结束给你转账。”纪遇插了一句。 时念比了个ok的手势,哼着走了调的歌心情愉悦地走向卧室。 前脚刚进门,后脚微信就弹出一条信息: 出来一下,小院左侧的杨树后,我有话对你说,记得避一下镜头。 发信人——禽兽。 时念想都没想直接删除了聊天框,谁有那闲工夫听他放屁?累了一天,洗洗澡躺床上打游戏不香吗? 小院外。 陆佑川在树后站了半个多小时,站得腿都麻了也没等到时念。 正当他气急败坏要离开时,一道黑影乘着夜色款款走来。 他想都没想,对着那影子就是一顿输出:“你无不无聊?非得把人耍得团团转才开心是吗? 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就越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讨厌到恨不得掐死你!” 对面的人明显被他骂懵了,站在路边半天没说话。 陆佑川见她沉默不语,面目更加狰狞,“你说话啊!对着镜头的时候不是挺能说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良久,黑暗里响起徐笙颤巍巍的声音:“佑,佑川,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陆佑川惊呆,“怎么是你?” “我晚饭吃的有点多,出来消消食……” 谁知道刚出院子,没走几步就被树后蹿出来的疯狗咬了,简直莫名其妙。 陆佑川尴尬地摸摸脸,走上前和她解释:“笙笙,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半个小时前我约了时念,没想到她没来。” 徐笙点点头,欲言又止,“你和时念……还好吗?” 陆佑川苦笑,“比之前还恶劣,你也看到了,时念的脑子……根本不正常。” “那她说的退婚是真的吗?”徐笙抬头看他,眼中多了份期冀,“你们要退婚了?” 听到这两个字,徐笙失落地垂下了眼睑。 三年前,她刚进娱乐圈,遇到了帅气多金又温柔的陆佑川。 两人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感情,但这份感情还未来得及升温便被闻讯赶来的时念一盆凉水浇灭了。 兜兜转转三年过去,再见到这个优秀的男人,她的内心仍止不住一阵悸动。 如果有机会,她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但陆佑川的回答令她很失望: “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时念那泼妇,成天缠着我,没了我就活不下去。偏偏老爷子喜欢她,她不愿意放手,这婚怎么可能退得掉?” 话落,夜风送来一道粗暴的声音: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