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坦白身份
林才人这边还未说话,一旁的云青便笑着开口道:“哪里顾得上吃呢!自赵才人昨日说了那句话后,我们主子一晚都没睡着,整晚拉着奴婢不停的问‘天是否亮了?’、‘现在是什么时辰?’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便迫不及待的来寻赵才人了!赵才人,奴婢求求您,快些告诉我们小主是何物吧,奴婢可是受不了了!” 云青是林才人自家里带来的丫头,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无外人在的情况下,二人好的似亲姐妹一般,故而,云青虽调侃了林才人,林才人也只是佯装生气的骂了句“你个小蹄子,敢编排起我来了是吧!”而后又拉着赵诺清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对她道:“云青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好妹妹,你快告诉我吧!” 看着林才人这副模样,赵诺清也不好再吊着,无奈的笑了一声后,吩咐金禾和金苗去拿东西去。 东西是早就备好了的,没多时,便见金禾和金苗二人一人抱着一个红木小箱子走了进来,将其放在了炕桌之上。 看着那两个红木箱子,林才人面露疑惑的道:“这是何物?” 赵诺清笑了笑,说道:“你且打开一看!” 林才人疑惑的伸手将左手边的箱子缓缓打了开来,便见那箱子竟是内有乾坤! 箱盖揭起的一瞬,便见内里升起一个又一个的小格子,犹如台阶一般,由小至大,整齐排列,而那大小不一的格子里则放着各种各样的首饰,有耳坠、手链以及手镯等。 林才人当即惊讶万分,只因那箱子里摆放的首饰皆是她从未见过的新奇样式。 震惊之下,林才人又立即将另一个箱子打了开来,便见箱子里正插着十几只各式各样的簪子,看到这些簪子之时,林才人则更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些簪子每一支都巧夺天工、妙不可言! 就见她伸手拔了一支簪子出来,而后又在簪柄上看了看,忽然又拔了一支,又看向了簪柄,而后又拔又看! 就见每一支簪子的簪柄上都刻着“若水”二字! 林才人仿若呆滞了一般,直勾勾的眼神看向赵诺清,语气里满是崇拜和羡慕的道:“赵才人!你家到底多有钱啊?大昭第一首富合该是你们赵家吧?这些簪子你都是哪里得来的啊?在咱们青州城可是百金难求,为何你有这么多?” 赵诺清浅浅一笑,再不卖关子的道:“因为,这些簪子都出自我手,自然我这儿最多了!” 话音一落,便见林才人激动的面容缓缓落了下来,看不出喜怒。 赵诺清忙道:“先前和姐姐交浅言浅,不知姐姐真心待我,便没有暴露身份,经过昨日一事,妹妹心中万分感激,便想着该对姐姐同样真心以待才是!故而,今日便决定将我是若水一事告知姐姐,还望姐姐莫要与我生气!眼下这两箱首饰皆是我入宫这一年多来所作,若姐姐不嫌弃,便悉数送与姐姐!” 赵诺清说的情真意切,林才人听了自是十分感动,方才不过是太过于震惊,没想到自己的偶像竟然就在身边,因此便不知该作何行动,眼下听了赵诺清的话,心中便觉自己昨日所作相当正确。 虽然她没想要赵诺清怎么感谢她,不过是凭心而作罢了,却没想到竟有这般意外之喜,当即握紧了赵诺清的手,说道:“我就说呢!你会修补簪子,而且所带皆来自若水,原来,你就是若水!” 林才人看着面前两箱子的首饰喜不自胜。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赵诺清邀请林才人一同用了早膳,而后去给皇后请安,却不曾想程才人此时找了过来。 便听程才人道:“这一大早的,林妹妹怎的跑这儿来了?害得我空跑一趟。” 林才人和赵才人立即迎上前去,互相见了礼后,林才人笑说道:“姐姐找我何事?怎得还亲自跑一趟,待会儿在凤梧宫见了再说不也一样?” 程才人笑着摆了摆手道:“我正要和你们说这事呢!” 说罢,程才人便自顾自得坐了下来,“今日的晨昏定醒免了!” 赵、林二人皆面露疑惑,走至程才人身边问道:“为何?” 程才人面带冷笑,冷哼一声道:“付美人的孩子……没了!” “什么?”二人惊呼出声。 程才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懒洋洋的说道:“今日我起的早些便早早去了凤梧宫,不曾想恰巧碰到皇后带着清烟等人急匆匆的往外走,便听清烟那丫头说,昨日付美人请了太医诊脉,结果便查出,胎儿早已停胎了两日之久。” 宫内太医每三日便要为付美人把脉一回,也就是说,把完脉的第二日,胎儿便停了,这也太难以令人接受了! “那付美人平日里仗着自己身怀六甲,便张狂的不得了,现下孩子没了,我瞧着,该是报应才是!”程才人得意的说着,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赵诺清和林才人相视一眼,双双沉了脸色。 也不知程才人和付美人之间有何怨仇,竟让程才人这般痛恨付美人,甚至对于一个尚未出世的无辜胎儿有此般恨意。 后来问过林才人才知,先前付美人刚怀孕时,程才人无心,险些将她撞倒,后被付美人当着众宫女太监的面儿狠狠责罚了一顿,事后告到皇上那里,也只是小小的训斥了付美人一番,这事便揭过了。 程才人心中委屈自不必说,没曾想,付美人反而对程才人告状一事耿耿于怀,每每看到程才人都要冷言冷语几句,要不就罚她在宫道上跪着,害的程才人一看到付美人便躲着走。 如今付美人胎死腹中,她心中自是觉得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慈宁宫内。 在佛堂诵经完毕后的太后在兰嬷嬷的搀扶下起了身,又朝着前方的观音拜了三拜后,转身踏出了佛堂。 兰嬷嬷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太后回屋,便听太后突然道:“昨日究竟发生何事,现下可以说了吧?” 兰嬷嬷当即赔笑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太后您啊!” 太后轻笑一声,缓缓道:“别人哀家尚且不知,但皇上总归是哀家身上掉下的肉,只一眼,哀家便知你们是有事瞒我,不过是碍着我的寿诞,不与我说,我也便不想扫了众人的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