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总归还是赢了的
出了凤梧宫,赵诺清带着金禾和金苗赶忙前去追徐太医。 终于在即将出宫门前追到了徐太医。 徐太医转身,一脸疑惑的问:“不知赵才人找老臣有何贵干?” 赵诺清虚心请教道:“我想问徐太医一件事,我娘家有个姐姐,她身子自小不好,前些日子刚成了亲,为了将养身子,她想着先不要受孕,便从药铺买了些避胎药吃,不知这避胎药吃多了可会影响到她日后能否顺利怀上身孕?” 徐太医低着头,听着“避胎药”三字时,身子突然微微一颤,赵诺清看在眼里却没戳穿,便听徐太医恭声回道:“回赵才人的话,是药三分毒,倘若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事后加以疗养,该是无大碍!” “原是如此,我这便给我那姐姐回封信去,有劳徐太医了,您请慢走!” 徐太医神色疑惑的看了赵诺清一眼,而后朝着她拱手一礼,接着便朝宫门处走了出去。 看着徐太医颤颤巍巍的背影,赵诺清的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容。 果然她想的没错,这徐太医便是为她开避胎药的大夫,怪不得方才他会隐瞒她真实的身体状况! 想来该是皇上嘱托过的,赵诺清心下放松了些许,转身便也回了凌云阁。 御花园中。 怀着身孕的许才人在几个位份低于她的宝林、采女的簇拥下逛着园子,迎面碰上了从另一方向走来的关才人和韩宝林等人。 许才人率先朝着几人行了半礼,身后的几位妃嫔也跟着行礼。 然而,关才人和韩宝林这边却无动于衷,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她们的礼,并且一幅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许才人。 许才人心中不悦,面上却未显露半分。 便听关才人故意对韩宝林道:“听说昨儿个被付美人罚了的除了赵才人还有许才人是吗?” 韩宝林捏着帕子掩唇笑了起来,“可不是吗?” 关才人幸灾乐祸道:“哎呦,同样是受了欺负的,可皇上偏偏只去了赵才人处!咱们许才人怎么说都还怀着身孕呢,该不是,皇上根本不在乎吧?可怜啊!” 韩宝林笑说道:“可不是吗?唉,可真是为许才人感到难过呢!” 说罢,二人相视一眼,齐齐掩唇一笑,而后冷哼着穿过许才人等人朝着另一处走了过去。 许才人恨恨的捏着帕子,昨日听说皇上去了凌云阁,气的她整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在后来她想明白了,自己如今有了孩子,总归还是赢了赵诺清的。 皇上怎会不在乎她呢? 那流水般的补品都快要塞满清苒阁了,怎么不能证明皇上在乎她? 皇上一定是在乎她的! 许才人不停的给自己灌输皇上在乎她的种种迹象,以免让自己陷入妒忌的疯魔中。 这时,一位姓苏的采女小心翼翼的道:“许才人,嫔妾觉得,那赵才人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使得皇上日日流连她处,许才人这样的好性子,怎么不比那赵才人好?何况,您此刻怀着身孕,这可是咱们后宫里独一份的荣耀!嫔妾觉得,若许才人您稍使一些手段,定能从赵才人那里将皇上抢过来!” 许才人正有此意,可面上却是一幅惊讶模样的道:“我与赵妹妹情同手足,怎可在此事上争风吃醋?苏采女你莫要再说了!” 那苏采女急忙道:“那赵才人可有把许才人当手足看吗?许才人就是不为自己,也得为着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这句话真真戳中了许才人的心。 她这般厚着脸皮粘着赵诺清,为的不就是给自己和孩子找个安身立命之处吗? 她自知自己没有家世也没有容貌,不过凭着运气,才一步步走到今日,可那赵诺清却不一样。 她家中有银钱,长得又貌美,如今更是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喜爱。 若一切顺利,赵才人不会只在才人位上待着! 许才人面露为难的道:“可是,我该如何做呢?” 苏采女见自己说服了她,高兴的立即走上前去,掩唇在她耳旁悄声说了几句。 许才人听后,当即笑了起来,“苏采女果然貌美聪慧,若事成了,姐姐定不会忘了妹妹的!” 苏采女激动不已,“那便提前谢过姐姐了!” 是日晚。 清苒阁突然传了太医,宫女喜月匆匆赶去养荣殿禀报。 韩明德守在殿外,听着喜月所说,原是许才人近几日吃不好睡不安,肚子隐隐泛疼便请了太医,太医说她的胎儿本就月份小,极有可能有胎停的风险。 现下,许才人正担惊受怕着,请求见皇上一面。 事关皇嗣,韩明德不敢疏忽,赶忙进了大殿,朝着皇上禀报了此事。 沈泊辰当即便起身赶往了清苒阁。 来到清苒阁后,便见许才人打扮的十分精致的靠在床榻上,不停的擦拭着泪水,在看到皇上后,似终于憋不住一般哭出声来。 “皇上~” 沈泊辰微微蹙眉,走至床榻边,沉声道:“近日发生何事?为何吃不好睡不安?可是宫里奴才没有伺候好?” 听着皇上的话,喜月和燕儿等人忙跪了下去,瑟瑟发抖的伏在地面告饶起来。 “皇上恕罪!” 这时,许才人突然咳嗽了一声,像是哭的太久,清了一下嗓子。 这时,跪在地上的喜月颤巍巍的开口道:“回皇上的话,我们小主本就因着胎儿月份太小,日日担忧,又赶上昨日付美人对我们小主一顿呵斥,竟要小主在那硬石砖上跪上半个时辰,小主柔弱,虽没有受罚,可夜间无人,便觉后怕不已,因此一早醒来便觉得恹恹的,没想到,到了晚上腹中便开始疼痛起来了!” 沈泊辰眉头紧蹙,沉声道:“朕不是已经替你教训了付美人,关了她的禁闭,为何还要担忧?朕知你性子软,可若一直这般软,又该如何为朕教育子女?” 许才人面露惶恐的看向皇上,她没想到,皇上竟会突然生气。 突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本只是为了做戏而硬挤出的泪水,此刻竟不用如何费力的便夺眶而出。 只能支支吾吾的“嫔妾……嫔妾……”,便再说不出半个辩解的话来。 沈泊辰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女子,心中一下软了下来。 想着她毕竟为了自己怀着身孕,便放松了语气,淡声道:“好了!怀孕时最忌讳的便是哭哭啼啼,朕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了你去,你且放宽心!” 许才人摇了摇头,似鼓起勇气的说道:“皇上,嫔妾害怕的不是被别人欺负了去,而是……而是咱们的孩子实在太小,太医说,稍有不慎便会有胎停的危险,嫔妾是害怕自己不能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