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小妖女，少女的本来面目
“是你救了我？” 一边把兔子腿放入口中，一边开口询问的柳牧芸眨动着双目，看着眼前打坐的陈渊。 不算高大的身材，略微有些黑的皮肤，外加一张不太英俊，但又算不上丑的脸。 柳牧芸感觉眼前男子虽算不上她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但至少很顺眼，比那些外表俊朗秀气，内心却肮脏不堪的人要好上不少。 在修士界，低级女修士最不被尊敬地存在。为了修炼，不少看似正派的修士，却做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尤其像她这种含苞待放的少女，更是不少强大修士的目标。 为了能够更好地生存，死在她柳牧芸手上的男修没有十个也已经有八个。 可以说，陈渊是第一个没有对她产生歪心的男修士。 “姑娘吃饱了吗？如果吃饱了。姑娘可以自行离开了。在下还需要修炼。” 陈渊睁开双目，看了一眼满嘴流油的少女。 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发现眼前少女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一名真正的美人。尤其那双灵动的眼睛及光洁如玉的皮肤，散发着让人难以遏制的青春气息。 山村中的少女也有不少，眼前女子却是陈渊十六年所见最美，最漂亮的一位。 变换了一下坐姿，陈渊不再去看少女，继续打坐修炼。 然而，陈渊却发现，此时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入定，每每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少女的身影，那身姿如同花丛中的仙子，让他怎么也无法摆脱。 “魅惑！肯定是《修士简述》中提到的魅惑之术！” 陈渊紧闭双目，努力让自己进入入定状态。 “公子应该是名散修吧？” 柳牧芸没有因为陈渊的驱赶而离开，反而向着陈渊靠近了两步。 “如我们这等散修，在修士界是最苦的。没有足够的资源不说，更会受到门派修士的打压。想要快速晋级，根本不可能。毕竟天下修炼资源多被各修士门派所掌控。” “而且门派修士都有实力高强的师傅做后盾，而我们必须靠自身力量，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下去。” “如同小女子自己，只因偶然得到两株凝灵草，便被李金才，李银宝两兄弟盯上了。而且险些丧命。” “小女子虽以血祭之法杀死了李银宝，却也伤到了根骨。今后，想要继续修炼，非得到那天的灵宝不可……” 柳牧芸静静地说着，陈渊也静静地听着，无论她说些什么，陈渊也好似什么也没听到，一直不理不睬。 直到柳牧芸说出下面一段话，陈渊才开始有所反应。 “在这深山老林中，我们散修不敢深入大山深处，那里的高阶凶兽，随时可能把我们当作美食。可是，这近处的山洞，也不是安全之所，凶兽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而来，强大的修士一旦发现我们，也会觊觎我们手中的宝物，而出手灭杀。就如同李氏兄弟追杀小女子一般。” “散修的困境虽然是不可避免的。但小女子却知道一个地方，散修的修炼不但可以得到保护，也能得到不少资源。对我们低级散修来说，算是一个闭关修炼的好地方。” 最近这几日，陈渊一直在思索今后的道路，他虽有心去寻找青岚宗，却不知青岚宗的具体位置。 关键，自己现在的实力实在太弱，去了青岚宗也可能成为他人晋级的垫脚石。 既然柳牧芸说，有这么一个适合散修潜心修炼的地方，自己何不到此处碰碰机缘，待实力强大后，再去寻找青岚宗。 “姑娘所说的地方在何处？” 陈渊终于开始感兴趣，这让没抱多少希望的柳牧芸看到了希望。 面露喜色，柳牧芸忙道：“就在一百里之外的枫叶城。只要我们到了那里，以灵石租下一座山屋，就可安心修炼了。枫叶城有筑基期修士坐镇，没人敢乱来。” 眉头微皱，陈渊在思索利弊后，道： “姑娘带路吧。我们现在就前往枫叶城。” 要去往枫叶城，必须经过一个名叫康乐的凡人小城，此小城虽然不大，却有着百万人口。 柳牧芸来到康乐小城，便开始了她不一样的性格，一路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好似那邻家女孩。 不时买上两串糖葫芦或者一个发卡簪子。 虽说，修士平日不需要银两，但也不知这少女储物袋中哪里来的银子，每次拿出，不是十两，就是二十两。 几乎街面上的商铺全让她逛了一遍。 一路下来，少女的手腕上多了不少玉佩首饰，更有不少花花绿绿的衣衫，无论适不适合，只要喜欢，全部打包买了下来。 如果陈渊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甚至怀疑，眼前少女可能是哪家皇亲贵族的小公主。 “给，这是给你买的。” 少女把手中的几件物品放在了陈渊手中，有两件长袍，一个银色发箍和一块玉佩。 尤其是那玉佩，月牙形状，且雕刻有一只烈火凤凰，栩栩如生，陈渊很是喜欢。 “这玉佩叫龙凤半月，一共有两块，给你一块刻有凤凰的。我拿一块刻有神龙的。” 少女见陈渊对她买的玉佩很是喜欢，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陈渊甚至怀疑，她已经忘记了她的根基已经损伤，需要天地灵物才可修复。 一百里的路程，陈渊二人共走了两个月，路上的一切开销均由柳牧芸负责，无论吃饭，住宿，活泼少女总喜欢选择最好的。 原本，陈渊提议买两匹马，毕竟骑马的速度总比步行要快上不少。 可是，少女却说，骑马不好，少了路上的风景和人情，只有步行，才能欣赏美丽的景色，感受丰富多彩的人情。 陈渊在山村生活了十六年，能够感受一下外界的山山水水也算不错，所以他没有反对柳牧芸的决定。 这一日，两人终于来到了枫叶城。 说是枫叶城，不如叫枫叶山。 一座不算高大的山峦，占地万亩，有着一座可容纳几千人的小城池，其内住着一些在城内贩卖物品的修士。 整座山生长着无数枫树，因为是深冬，枫叶已经完全掉落，但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整座山的景色十分优美。 小溪从山顶缓缓流下，然后流入小城旁边的小河。 在山上，有着不少简易的房屋，有的建造在小溪的两旁，也有的建造在山峰的半山腰和山顶。 “走，我带你去租屋。只要交上五块灵石，你就可以在枫叶城修炼一年了。” 柳牧芸似乎对枫叶城很熟悉，一路前行，很快便来到了一处两层阁楼处。 走进阁楼，少女很是熟悉地同一名正在打瞌睡的老者打招呼。 “马老头，别睡了。快起来接客！” 柳牧芸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她既然毫无顾虑地拽了拽老者的白胡子。 陈渊清楚地看见，柳牧芸在拽过老者后，手掌内有着三五根白须。 “谁？谁敢打扰老夫清梦？” 老者被疼醒，抬头看见柳牧芸，道： “原来是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妖女回来了。你师傅离开枫叶城时，特意安排，让你不要轻易离开。这半年，你这小妖女去何处了？” 老者突然提起自己的师傅，柳牧芸面容微微一顿，片刻后又恢复如初，道： “本姑娘去什么地方还要向你这个老头打报告？今天本姑娘是来找你办事的，快，给他办理租屋手续，就租在本姑娘住处旁边。” 柳牧芸拍出五块灵石，双目紧紧瞪着老者。 “你那个地方，算是枫叶山灵气三等的区域了。五块灵石是不是太少了？至少需要十五块！” 看着五块灵石，老者很是不情愿。 “五块灵石还少？马老头，你的胡子是不是长得太快了？” 柳牧芸伸手，就要再拔老者的胡子。 “好好好，小妖女，姑奶奶。老夫怕你了还不成，五块就五块。不过仅此一年，明年可要十五块了。” 老者很不情愿地收起桌上的灵石，在问过陈渊的名字后，递给了柳牧芸一块木质牌子。 “哼，料想你马老头不敢多收本姑娘的灵石。今年五块灵石，明年肯定也是五块，你不敢涨价。” “走！带你去自己的小屋。” 把木牌塞到陈渊手中，柳牧芸拉着陈渊的手臂便向枫叶山而去。 又是两个时辰的路程，陈渊终于来到了自己接下来几年可能要居住的房屋。 这是一座有着一个小院落的石头屋，共三间，左边内间放着一张木床，右边内间放着一些铁锹锄头水桶等杂物，中间堂屋有着一张木桌和几张椅子。 院落土地中零零散散地长着些杂草，但可以开垦。 “今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小女子的小屋就在你的西面。看，就是那！” 顺着柳牧芸手指的方向，陈渊看到，在他的小屋西边三百米的位置，有着一座比他的小屋大上一倍的小屋。 小屋的墙上爬满了花草，且有着一两朵鲜红的花，开放在这寒冬之天。 在那小屋的正前方，还有一座更为豪华，更为宽广的房舍，足有两层的阁楼，散发着贵族的气息。 想来，那便是柳牧芸师傅的住处。 “你烤兔肉的手艺不错，今后小女子会经常带酒来品尝的哦！” 说话间，少女离开了陈渊的院落，一路平静地走向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