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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老太太起来做早饭，女儿却没了踪影。 想来是，昨天那么一闹，搞的心力交瘁，没有心情操持家务。 摆好了碗筷，迟迟不见人，下来用饭，便上楼，准备叫家人吃饭。 女婿她不管，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先敲了敲余静的房门，发现被人从里面上了锁，也没多想。 招呼两声，听到短促的应答。 接着走向女儿的房间，轻轻推了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雅琴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握着木梳，正在发呆，看见她，吓了一跳。 连忙从椅子上站起了身，顺便瞧了瞧，刚梳好的发髻。 最近头发掉得厉害，幸亏烫了大波浪，否则都能瞧见头皮。 “妈，行了。” 她掖了掖鬓角得碎发，拿起外套，绕过母亲，朝外走去。 老太太看着木梳上，密密麻麻的头发，有些心疼，但事情已然发生，道理都在哪儿摆着，只希望女儿能看开些。 至于女婿？她满心的愤懑，又无计可施。 听过了太多的风花雪月，真抡到自家头上，也只能随其自然。 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是强悍之辈，能出力的地方有限，解铃还须系铃人，盼望着，雅琴能度过难过，守得云开见月明。 两人相继下楼，但见余静和赵猛正襟危坐在饭桌旁。 “你们怎么不吃啊？！”雅琴笑着问道。 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伸手去抓，放在粥盆里的勺子。 却被舅舅抢先，拿起碗，默默的给大家都盛满，雅琴看着面前的粥，举起筷子，斯斯文文得吃着。 女孩和舅舅紧挨着，不言不语。 偶尔赵猛还会给余静夹点，昨天吃剩下的炒菜。 梅菜扣肉，肉是姥姥，前整文扣扣.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些日子做的腊肉，很有嚼头。 余静咬了两口，觉得很难下嘴，径直将肉放到了男人的碗里。 赵猛也不嫌弃，自然的放进嘴里，吃的有滋有味，跟着又给女孩，夹了两块鸡肉。 鸡是农村的笨鸡，因为姐夫现在有些权势，逢年过节，总有人登门拜访，送些礼品，当然不能太过贵重。 否则也不收，尤其喜欢有人情味的，农村特产。 笨鸡不比饲料鸡，更为营养健康，但也不好烂。 姥姥不习惯用高压锅，鸡用文火，炖了好几个小时，很入味。 “不用，总给她夹菜，也不是小孩子。”雅琴有点看不惯，弟弟的作为。 只以为余静受了挫折，赵猛在刻意的安抚。 舅舅抬头，勾起嘴角，笑的没心没肺，这才自顾自的给自己也夹了鸡肉。 女人略感欣慰，拿着筷子，痴痴的看着他们：母亲年岁大了，不必提，她也步入中年，以前总以为丈夫是靠山，如今想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还是亲姐弟贴己，倘若丈夫真的太过分，想来赵猛也不会袖手旁观。 “猛子，静静放学后，你把她送到XX去。”雅琴低声说道。 众人先是一愣，姥姥率先开口道：“啊，你真的要带孩子走吗？” 女人扯着嘴角，露出苦笑：“目前别无选择，我不想看到他，见了就要吵架。” 她满脸的愁苦，拿起筷子，戳了戳米饭泄愤。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劝说，家里这个情况，还真是一言难尽。 “妈，你别担心，不管怎么样，日子总要过下去，我倒要让他瞧瞧，我们娘俩，离开他，照样活下去。”雅琴说着气话。 “你也别搭理他！”随即扭头对母亲说道。 她们走了，家里只剩下老太太，赵猛，还有丈夫。 到时候母亲不给他做饭，不给他洗涮，看他怎么办？ “他的脏衣服，别给她弄。”雅琴愤愤不平道。 “这么多年，咱们伺候他，伺候到头了，他不是能作吗？有钱吗？那就让他自己想办法。”女人越说越气愤。 赵猛瞧了眼外甥女，连忙打断了她的话。 “姐，你别说了！” 雅琴不觉看了眼余静，女儿的脸紧绷着，面无表情。 仔细看的话，隐约能瞧见，跟丈夫相仿的轮廓，她有些闪神，毕竟是父女。 “我吃饱了，舅，闲星你送我上学。”余静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因为动作太大，促使椅子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赵猛的手里，还有半个馒头，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跟着，甩开腮帮子，一顿风卷残云，将稀饭和馒头解决掉。 他拍了拍手中的碎渣。 “好了！” 他食量大，没吃饱，临走时，还抓了个白面馒头。 雅琴拿着筷子，看着两人一起出去，也没说啥，倒是老太太，辛酸的摇了摇头。 “哎，这是造的啥孽，那屋子能住吗？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再来，离静静上学的地方也远。” 她忍不住发牢骚。 哪儿的二层小楼，在镇子的边缘地带。 “你别说了，我先去住，过几天再说。”女人有点不耐烦。 没吃两口东西，放下碗筷，拿起背包，兀自出了门。 跨出门槛的刹那，忍不住看向了二楼，隐约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 雅琴前脚刚走，余师长后脚下了搂。 他对客厅摆着的饭菜视而不见，而是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老太太看着他的背影，翻着白眼，心想那二十万，看你怎么办？做下那样的丑事，不禁钱遭罪，人也要遭罪。 她还是老思想，对金钱没什么概念。 因为许久，不曾当家作主，权作买菜的时候，才能摆弄，摆弄铜板。 也只知道柴木有盐的价格，二十万，在她看来，已然算是一笔巨款。 女婿的工资，也不是很高，家里的存款都在女儿手中，他上哪儿找那么多钱？不禁暗骂对方蠢笨。 为什么要答应下来？ 真要筹措不到，整文扣扣.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看你如何是好。 猛地想到，对方似乎还要给外孙女买房？ 她不禁有些迷惑，对来钱的路数，深表怀疑。 余师长从家出来，就近找了个理发店，让师傅，给其刮了胡子，又剪了头发，头脸整洁后，开车到了镇中心。 在一家茶室停了下来。 推门进去后，便瞧见副镇长坐在不远处的茶桌旁，正在喝茶。 对方听到声音，扭头看过来，随即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茶水，说道：“快，尝尝，我新近得到的铁观音。” 余师长淡淡的瞥一眼，朝服务员招了招手。 “给我换个雅间。”他低声吩咐。 对方连忙应承。 副镇长微怔，也没说什么，从椅子上站起身。 他选在这里，是因为服务员长的还不错，真要进了雅间，就看不到她了。 果真，不一会儿，过来一个冗长脸的女孩，年龄也不大，可跟面前，这个圆脸的，没法比。 不禁脸长，而且小鼻子，小眼睛，颇为小家子气。 他也不好指名道姓的，要圆脸的服务，毕竟初次见她，如此这般，有些唐突。 只得礼貌性的笑了笑，可他惯于风月，那点龌龊，便在笑容中，点缀的淋漓尽致。 圆脸女孩当即别开脸去，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副镇长吃了闭门羹，无趣的摸了摸脸皮，跟在余师长的后面上了楼。 雅间装饰得还算不错，起码墙上得山水画，很有诗情画意。 两人相对而坐，服务员问他们，是否要点茶？副镇长新得铁观音，人家给你服务已然不错，你总得照顾照顾生意。 原本，也是说，等朋友来了，会有安排。 余师长沉着脸，问道：“你们有什么吃的没？” 服务员愣了愣，跟着道：“你要什么吃的？瓜子？鱿鱼丝？还有……” 说着，拿过桌面上，立着的菜单，往男人面前一推：“你自己瞧瞧，喜欢什么，点什么？！” 男人伸手，抓到自己面前，皱着眉头，看了个清楚明白，随即哼笑出声，问道：“你们没有吃的？” 服务员明白他的意思。 心理暗自腹诽：这里是茶馆，也不是餐厅。 “啊，真的没有。” 副镇长瞧出端倪。 “没吃早饭吗？” 余师长点头，看整文扣扣.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着服务员道：“那就出去给我买两包方便面，反正已经很久没吃了，有点想的慌。” 副镇长诧异的瞥了他一眼。 服务员有点为难，可很快，就答应下来。 旁边就是食杂店，也不费什么事，可你这茶水还没点呢？！ “那喝什么茶？” 余师长随便要了一壶。 价钱不高不低，还算可以，服务员没说什么，退了出去。 很快将副镇长，用的那套茶具，端了过来，其中还有余师长剩下的半壶茶水。 房门关上后，副镇长直觉对方，如此匆忙，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他憋不住，径直问道：“你这么着急找我，到底怎么了？” 本来上午，还有个小会儿，也被自己推掉了。 余师长叹了口气，目光深沉似水：“帮我凑二十万块钱。” 副镇长忽而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二十万？你，你缺钱？”他结结巴巴道。 余师长拿了二百多万，用于投机，颇为财大气粗。 “出了点意外，需要一笔钱。”余师长轻描淡写。 可副镇长却不放过他。 他好信儿，再有担心对方。 “什么事，能说给我听听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男人抿了抿嘴角，满脸的淡漠。 “不能！” 副镇长干笑两声，半真半假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有。” 两人的交情非同一般，他非要刨根为底。 余师长微微眯起双眼，定定的看着他。 对方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抿了好几口。 “我干了田馨那事，被她家知道了。”他的声音低沉，语速很快，好似怕别人听清楚似的。 副镇长咽进去的茶水，突然不是了滋味。 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末了，居然呛了水，一股股的开始，往外喷。 “你拿钱，要私奔吗？”他含混不清的问道。 舅舅H登堂入室（余） 登堂入室（余） 余师长的目光冷冽，就像看傻子似的瞅着对方。 副镇长干笑两声，发出空洞的咳嗽，嘴边的水渍，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连纸巾都顾不得拿，兀自用手指抹了抹，随即，搓了搓双手，低声的笑开来。 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模样，余师长真想抽他一耳光，怎么着？自己倒霉，他这么高兴，误交损友？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他瞪着眼珠子问他。 副镇长见他，气得满脸通红。 连忙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态，半晌，才抬头。 “哎，整文扣扣.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咂了咂舌。 起初的担心，荡然无存，好友既然提到了钱，肯定有转圜的余地。 “你这偷腥，还能被人抓住，的确有点怂！”他坦荡的揶揄。 能在你落难之际，调侃，并且伸出援手的都是真兄弟。 余师长深吸一口气，心理不是滋味，冷声道：“你到底有没有？” 副镇长连忙正色道：“我有，当然有。” 伸手，横过桌面，落在其肩膀轻拍。 男人悬着的心，微微落下，嘴里说着，要分期给，倘若真能一次性凑齐，也不会拖沓。 “只不过……”话锋一转，他似有难处。 余师长挑眉，目光凌厉起来。 “前几天，给亲戚，拿了十万块，说是，这两天能给，只要钱到手，立马给你送去。”他言之凿凿。 男人有些焦躁，低声道：“你手里有多少，先拿多少。” 副镇长瞧出他，真的十万火急，连忙点头。 “我先给你凑十五万！”略作沉吟后，他开口道。 “行，啥时候给我？”余师长连忙问道。 “明天吧，等我电话。”副镇长倒也爽快。 他有钱，但财不外露，身为公职人员，太过张扬，只会招惹麻烦。 就算是新买的车，也是落到了别人名下，私人账户里，也不敢多放钱财。 大都以父母的名义，转嫁风险，还有黄金，他也买了不少，那东西，也算硬性货币。 没钱烦恼，钱太多，未必是好事，有时候，都不记得，自己哪里藏匿了一笔不义之财。 到了这把年岁，福镇长也想好了，安顿好家里的老少，便是风花雪月，谁知道哪天，东窗事发，所有的荣华富贵，都会烟消云散。 不过，起码给孩子留了后手，就算自己废了，也能丰衣足食。 他活的洒脱，但也战战兢兢。 不过，虽说有点把柄，也不至于真的，困死大牢。 余师长端起茶杯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抿了两口，便瞧见对方，满脸兴味的瞧着自己，男人知道他不安生，也不搭理。 副镇长沉不住气，凑得更近。 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胳膊，问道：“到底咋回事？跟我说说。” 他也八卦，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余师长就像没听到，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副镇长一侧眉毛下沉，有点失望的，喃喃自语：“若说，田馨这丫头，还真可爱，我都喜欢。” 话音刚落，男人的目光，就像锥子似的刺了过来。 对方好似没瞧见，自顾自的继续道：“这二十万，花的还算值得。” 余师长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总之，很不中听，本是自己的私事，被人侃侃而谈，多少犯忌讳。 将茶杯稳稳的放在桌面，他偏着脑袋。 刀削斧凿的侧脸轮廓，透着一股凌厉得气势。 “别翻你的花花肠子，让人恶心。”他的言语刻薄。 副镇长满不在乎的摇头晃脑。 “嘿，我就随便说说，你还生气了。” 他没有丝毫的自觉。 余师长斜倪着他，炯子深沉似水。 “我就是开玩笑的，你说那田馨，也没怎么好!不就是长的漂亮点，有点学历吗？在咱们这儿，算是一枝花，真到了大城市，也就一普通人。” 他粗声大气道。 男人低垂下眼睫，懒得跟其一般见识。 对方见其不吭气，单单是喝茶，再次凑近，挤眉弄眼道：“你也别伤心，我给你介绍更好的。” 余师长晃了晃肩膀，对方的手不由自主的掉落。 不屑的冷哼：“我用得着，你介绍吗？” 副镇长撇了撇嘴角，促狭一笑：“怎么了？有目标了？” 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灼热的令其心烦，伸手推了他一把。 “有好的，你自己早就吃了独食，还会想到我。”男人心理装的都是田馨。 别的女人就算再怎么天姿国色，也看不上眼。 “我的事，你少操心，答应我的，别搞凿了就成。”余师长慢条斯理道。 “多大点事，哥们办事，你就放心，好了。”副镇长颇为自负的拍着胸脯，打保票。 正在此刻，响起了敲门声，两人对看一眼，便不在言语，服务员进来后，手里的托盘放着两桶碗面。 将东西放下后，转身出去。 余师长揭开上面的塑料封口，低头一看。 红烧牛肉面的汤料浓稠，看起来，乱七八糟的样子。 肚子饿，也懒得计较，拿起塑料叉子吃了起来，早年在部队那会儿，没少吃方便食品：时常野练，风餐露宿，在所难免。 十多年没怎么吃，都要忘记是啥味道了。 个把小时后，两人在茶馆分道扬镳。 余师长吃了一肚子的快餐，肠胃暖洋洋的，坐在车里，打了个饱嗝，反上来的气息，都是一股难言的滋味。 “真他娘的难吃。” 男人小声嘀咕着，顺手拿起操作台上的香烟。 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悠悠吸了两口，朝车窗外吐出烟圈。 九点钟的太阳，懒洋洋的照耀着大地，余师长同样，懒洋洋的，目光散漫的看着大街上的车流。 因为天气的缘故，车尾气的白烟尤其明显。 还有一些，即将报废的黄标车，尾气居然是黑色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狠吸两口，将烟蒂顺着车窗弹出去，终于打起了精神，发动了汽车。 脚踩油门，很快来到田馨所住的小区。 门卫放行后，车开到了女孩的楼下，余师长抬头仰望。 暗自估算着位置，直到看到熟悉的粉红色窗帘，炯子倏地一缩。 那是田馨的房间，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没在上班，肯定躲在家里，闭门不出。 余师长看了又看，毫无所获，拿出手机，给对方拨了号码，机械的女音提醒一成不变。 女孩将他拉入了黑名单，男人狠狠的捶打着方向盘，抬头，虎视眈眈的望着，那扇窗，恨不能长出翅膀，飞上去。 半个小时过去后整文扣扣.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单元门静悄悄的。 他终于不再枯坐，推开车内，钻了出来。 手指间衔着的烟蒂，眼看着就要抽完，随意，往地面一丢，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楼道内。 余师长死猪不怕开水烫，心理记挂着女孩，总是不放心，他冒着被打骂，驱赶的风险，也要深入虎穴。 电梯停到了九层楼。 男人摸到了田馨家门口。 站在外面，犹犹豫豫的抬起胳膊。 刚想动作，便听到电梯，叮的一声，他连忙缩手，扭头去瞧。 一个青年贼偷贼脑的看过来，突然眼前一亮，紧走两步，轻声问道：“这，这是田行长家吗？” 余师长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哦，您好，我是XX的儿子。”他笑模笑样的，自我介绍。 男人大惑不解，他认识XX吗？ “叔叔，我妈在里面吧？”他客气的询问。 余师长何等聪明，马上反应过来，这人是谁？田馨家里的保姆，他不知道名讳，但绝对错不了。 炯光闪了闪，不着痕迹的颔首。 见其还想说什么，男人连忙打断：“我还有事，先走了。” 跟着，朝对方轻轻勾起嘴角，转身离去。 青年目送着他上了电梯，困惑的抓了抓头皮。 田行长他没见过，只听母亲提起过，眼下，觉得这人，还真是有点当官儿人的派头，不怎么平易近人。 随即抬手按响了门铃。 很快，防盗门打开后，整文扣扣.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里面出现了熟悉的面孔。 青年闪身走了进去，哐当一声后，楼道恢复了宁静。 正在此刻，楼梯口闪过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向某个住家张望。 两分钟后，防盗门再次打开，保姆和他的儿子，从里面走出来，对方穿戴整整齐齐，手里还拎着个尼龙袋。 “不是，不让你来的吗？在外面等就行。” “我手机没电了，也没法子。” “哎，你也真是的，户口本找不到，钥匙还能落家里，你还能干啥？！”她没好气的数落。 “妈，我也是着急，你放的东西，哪那么容易找。”青年不服气的顶嘴。 电梯打开后，两人的谈话终止。 余师长站在楼梯口的隐蔽所在，直到楼道里没了声响，才再次出现。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抬手刚想按门铃，却觉出不对：一条门缝，他难以置信的蹬大了眼睛，定睛细瞧。 门没有关严，不由得喜出望外。 抓住把门手，用力拉，一股暖意袭来。 燥热的气流，令余师长精神振奋，他雀跃着，带着一丝忐忑，踏入室内。 轻手轻脚，好似做贼的小偷般，实际上，也确是如此，他站在客厅的中央，仔细聆听，四周静悄悄的。 只有墙面挂着的装饰钟，在争分夺秒的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