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百年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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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亥时。 棠予殿。 沧元柏聿准时赴约,仙侍将他带到正殿后方的一处屋舍前。 “神君,仙子在里面已经等候多时。”仙侍推开门,但没有进去,待沧元进入房屋后,她将木门关上。 屋内,云舒坐在窗边,身上暖黄色的罗衫薄如蝉翼,衫下肤如凝脂,若隐若现,绵长飘逸的披帛尽显雅致。 见神君进来,她起身迎接:“每次赴约,神君都是准时的。” 沧元柏聿注意到了她的打扮:“这些年都是见你穿掌司的仙衣,今日有些不同。” 云舒含羞一笑:“平日忙于医馆事务,对外要树立威严,掌司的仙衣再合适不过了。可是,我毕竟也是女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说着,云舒前去桌上拿起酒壶,边倒酒边说:“今日找神君前来,一是邀你尝尝这助眠的药酒,二是想叙叙旧。” 她将杯子递到沧元柏聿面前:“还望神君赏个脸。” 沧元接过手,一饮而尽:“味道清洌,适合小酌。仙子想说什么?” “五百年前,我爹因救治被魔族打伤的仙族将士而丧命,是神君将我从魔族人手中救回,还带我回天界以仙水浇根这才活了过来。我本以为做个神君殿中的仙侍便知足了,可神君却让我入住医馆继续修炼,如今坐到掌司这个位子,云舒心怀感激。” 沧元柏聿走上前,将杯子放在桌上:“本君也说过,往事不必再提。云老是树妖一族的药师,一生救死扶伤无数,悬壶济世,你作为他的孩子,医术有天赋,不该被埋没。” 云舒走到他的身边,缓缓抬眸,眼波流转,将多年压抑的情念开了闸:“神君,掌司之位虽好,却并非我心中的所求。五百年来,我一直压抑着对神君的仰慕之情,虽知天规森严,但还是想问清楚,我在神君心中,可有一丝特别?” 面对云舒的告白,沧元柏聿并未感到惊讶,他知道云舒对自己的心意,即便她不说,这么多年自己也能够感受到。 “云舒,你在本君心中确实特别。” 云舒眼中有了光,可还没等展开幸福的笑颜,沧元柏聿的“但是”来了:“这种特别是把你当做友人看待,如同星源仙君一般。” “友人?”云舒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若在医馆受委屈,你都尽力替我摆平。每年我生辰,你都记得日子还送我贺礼。你对外人冷面相向,对我却柔和万分。难道这些都仅仅是友人?” “不错,云老去世之后你再无家人,本君不希望看到你在天界无依无靠。更何况,云老对仙族将士有恩,本君对你关心一些也是应该的。你我在天界当职,不该生此情念。若你无法用灵力压制,倒不如去欲念池抽出欲丝。” 沧元柏聿的每一个字都狠狠戳中云舒的痛点,难道自己在神君心中只有怜悯和承载着爹的恩情? 她不甘心:“神君,你用灵力压制自己的欲念这么多年,怕是有些事情看不清了,云舒这就替你清清心神。” 话音刚落,她挥动衣袖,一股雾粉洒在沧元柏聿的面前。 他对云舒没有警惕心,这一举动让他毫无防备。 雾粉里掺了些产生幻觉和情意的药粉,而药酒中掺杂的是可以暂时削减灵力和模糊心神的药粉。 两者的作用下,沧元柏聿用来压制欲念的灵力已然松懈,加上涌上心头的莫名情意,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的发热和烦躁。 他想用灵力排解,却让药效更加明显,他有些站不稳,一下子坐在旁边的坐榻上。 “神君,没用的,药效一个时辰后便会自动消失,在此之前别无他法。”云舒抬手抚上他的侧脸,“神君,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在你心中真的一点特殊的感觉都没有吗?” 沧元柏聿推开她的手;“云舒,今日之事,本君就当没发生过,不可再有第二次。” 他踉跄的起身,瞬间消失在棠予殿。 云舒咬着嘴唇,眼眶里充盈着泪水,愤怒之下一甩衣袖,一把将桌上的酒壶砸个粉碎。 此时,沧廉殿内。 凡星起身去漱了漱口,洗了把脸,刚准备把水泼到花园里时,发现师父回来了。 他走路有些摇摇晃晃,一手抚着额头,鬓角有些虚汗。凡星发觉不太对劲,放下铜盆跑上前去。 “师父,你那里不舒服吗?” “无碍。”他继续向前走着,眼前有些模糊,台阶没看清险些绊倒,还好凡星一把扶住。当她触碰自己的一刹那,他顿了顿,轻轻推开她的手,“你回去休息吧。” 沧元柏聿关上门,凡星站在殿外,心里有些不安。 怎么会去趟云舒仙子那里就变成这副模样? 她转身刚想离开,但又放心不下,随后踏上台阶,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一扇门。 眼见师父的里屋门半开着,她将大门闭上,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透过门缝,她看到师父半躺在床沿下,喘着粗气,衣领开了口子,衣衫显得有些狼狈。 凡星推门而入:“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呀!” 他脖颈有些发亮,是汗渍的痕迹,喉结时而颤动,一双美目缓缓睁开,以往清冷的痕迹烟消云散,只剩一片黑暗,迷离而危险。 “走开……”他想推开凡星,可当他握上她细小的胳膊时,手掌倒有些难舍难分之意。 凡星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给他擦拭额角上的汗珠:“师父,你跟云舒仙子遇到什么事了吗?要不,我去找星源仙君吧!” 她立刻起身却被一把拽回,虽然她稳住了身体,但整个人与师父贴得很近。 又是这样的距离。 她想到了桐山矿窟,想到了那个意外的亲吻。目光下意识的移动到那片红色区域,不经意的吞了吞口水。 二人目光交融,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沧元看着她白皙的小脸染着红晕,有种想去抚摸的冲动。她的面容在外人看来是伪装的假象,但他却可以看到真正的慕凡夕。 三年多,他从未有过一次认真的注视她的脸。 原来,她的眼睛很漂亮,双眸像是镶嵌了两块棕色的琥珀,清澈而透亮。他回想起她笑起来时,灵动的眼神如同水面的波纹,不断地在他心底晕染开来。最难摘下眼的是那张粉嫩的唇,他内心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不断的敲击着他的神智。 他缓缓抬手,抚上她后方的脖颈。 他想再近一些看看…… 再近一些…… 距离,越来越危险。 凡星的脑海已经一片空白。 正当二人要重温那次的失误时,她一把捂住师父的嘴。 沧元柏聿也瞬间清醒过来,立刻松开了她,扶着床沿站起身。 他汇聚灵力压抑住心中的躁动,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出去。” 凡星二话没说,一溜烟回到屋里关上门,捂着跳动的胸口,有些不知所措,掌心直冒汗。她来到床边,僵直躺在床上,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