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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 x syushuw u.c o m

    她试图忍住,却无法抑制住心底的悲伤,让泪水无声地滑过她的唇边,沿着下巴滴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一连串的抽泣声在空荡的过道里回响。

    景澈看着她。手指轻轻揉搓着她的手背,试图给予一些安慰。周身弥漫着沉默,只有吴慬的哭泣声。

    越哭越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上气不接下气。激动的呼吸间夹杂着细细的呜咽声。

    再哭下去怕是要把刘梅她们招过来了。他轻轻转过她的身体,酒精让她的脸颊泛起绯红,如同一抹梦幻的晕染。她的唇边留有微微的酒渍,随着呼吸而轻轻颤动。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抬手给她拭去。

    好烫。他抽回了手。

    她的眼眸湿润而涩痛。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无情地砸在他的手上,伴随着她的呜咽声,将痛苦一点点传递给他。潮红的脸庞因为哭泣而更显苍白。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 yuzh aiw u9. 

    “要去我家里缓一会吗?”吴慬的意识渐渐昏沉,泪水似乎流尽了她的力量。景澈的声音微弱而迷离。她不能这副样子回刘梅家。在她还没来得及点头的瞬间,便听到咔哒声,接着她感觉自己被用力一拽,背后靠在了又冷又坚硬的门上。

    她努力睁开眼睛,回过神来,却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

    景澈按着她的左肩,右手肘撑在她耳边。吴慬能感受到景澈的西装布料在她的耳朵旁轻轻擦过,那是一种微微摩擦的触感。这片布料质感细腻,每一根线条仿佛都在牵动她的神经。她的耳朵能感受到西装布料的笔挺,这样的近距离接触让她感到他的存在异常真实,而那片布料的触感则在她的耳廓间带来一丝微妙的温暖。这一瞬间,仿佛时间凝固,只留下她与他之间微妙而私密的接触。

    她往旁边躲了躲。

    但她无处可躲。

    她被禁锢在了他怀里。

    “原来只是扔垃圾。”头顶传来他的声音。但是她的眼眸失去了焦点,微微闭合,显得疲惫而无助。她没有推开他的力气。天花板上的光影在她的眼前模糊成一片,仿佛将她带入了梦幻的深渊。她的身体变得无力,渐渐失去了支撑,开始滑向地板。

    景澈感受到她正在离开自己,便关上猫眼,轻轻托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靠在他的胸前。

    人还是不受控地往地板上滑去。

    他打开灯,试图唤醒她。

    只是面前的人,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因为哭泣和酒精的作用,着潮红与她红肿的眼皮形成一种独特的美。与脸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洁白的脖颈,皮肤呈现出自然的素净,没有丝毫痕迹。

    “吴慬。”景澈控制住自己紊乱的呼吸。唤起她的名字,感受到内心的叫嚣。他的声音带着一抹低沉而犹豫,自己怎么能对喝醉的吴慬心生轻浮的想法。

    没有回应。

    他的掌心覆在她颈侧,感受着她微微温暖的肌肤。手指轻轻在她下颌拂过,轻柔而均匀。这触碰是温存而充满关怀,仿佛要在指尖传递一份温柔。景澈的眼神沿着她脸上的每一处轮廓勾勒,试图以这温柔的触碰让她的存在永远留在他身边。那深沉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执着和珍惜。他把她抱去卧室。

    她小嘴微张,睫毛还湿湿的,但睡得并不安稳。她时而呻吟,时而踢腿,有时还会打鼾。景澈无法入睡,坐在她身旁,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用两只手抚摩着她的头发和面庞。他注意听着她急促、兴奋、不连贯的喃喃絮语,未必听懂什么意思,但是安详地微笑着;只要稍有一点点感觉到她又开始痛苦地呻吟,马上又重新抚摩她的头发,温柔地摸着她的面颊,又是安慰,又是劝说,犹如哄小孩子一般。

    水声哗哗。他褪去身上的衬衫。她每天在睡梦中都是如此吗?他想。他又在想:回头你从床上坐起来,你会是什么反应?是从我身旁走过去,还是责怪我?等你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我会想起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包括声调和字眼;而昨夜整整一宿,我什么也不想,我就这样望着你,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你的衣裳发出窸窸窣窣一阵响声,你在睡梦中的呼吸,还有你翻动身体的次数……

    景澈的手指离吴慬很近,这短暂的距离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吸引。他笑着用手撑住自己的额头,头发有些凌乱,衬衫衣领大敞,裸露出精瘦的胸膛,线条清晰勾勒出他修长的身材。领带被随手搁在柜子上,暴露出他自己都不了解的那一面。这一刻的他,敛去了平日里的冷意,散发着一种疲倦和放松的氛围。她醒来的时候便是这幅画面。

    喝点水。景澈见她醒来,起身给吴慬拿了一杯水。

    我怎么……在这?她终于回过神来,确定这不是在做梦,她切切实实地在景澈家。这个地方没有变过,还是七年前的样子。

    你昨天……他把玩着手里的一粒星星,缓缓开口。

    抱歉,我,我给你添麻烦了。昨天晚上零星的片段在她脑海里快速闪过,只能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试图缓解尴尬。他并没有强迫自己进来,在彻底没有意识前她是可以拒绝的……

    他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床对面的长桌上。

    吴慬看了眼手机,全是未接来电。还好没有黎朔珉的电话,她松了一口气。一想到他,吴慬心里就有些发慌,她明明就没做什么。

    “那,那我先走了。”她握紧拳,指尖快要嵌入进肉里,抬脚往门那边走。

    “吴慬,你在躲我。”她按上门把的手被景澈的手覆住,男人的衣扣轻轻蹭过她脖颈后处。

    不留痕迹,除了脖子后面的凌乱发丝贴在皮肤上。

    “我……我没有……”一闪而过的冰冷触感,让她僵在原地。

    “那为什么,”他拖着声调,像是一位很有耐心的猎手,静静等待着猎物上钩。“刚刚你一直都不敢看我?”

    “我,我只是太久没见你了。”

    “还有呢?”或许是景澈把头低下了不少,他的气息极快地掠过她耳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把眼闭上,试图将自己的神志从这狭窄的空间拖走。别再靠近我了。求求你。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日又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七年的时间,景澈往日轻松平和的气氛早已被时间磨灭得干干净净,取代的是冷峻锋利,自上而下的威压感。

    “我醉了。”她语速很快。

    “酒后吐真言。”他紧追不舍。

    吴慬被他堵得无路可走,周遭仿佛只有她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景澈只是垂眼看着她,身上的棉质白衬衫被她睡的有些发皱,内搭是黑色背心,朦胧的白色冲淡了浓黑色。她藏在衬衫里的肩带很细,他只要轻轻一扯,就会断掉。腰部几乎和梦里出现的一致,他从来没窥视过腰部以上的部位,而现在,他的视线沿着颈侧慢慢往下滑过,哪怕是极小的一部分,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景澈移开视线,若是把她逼太紧,她只会逃得更远,更快。

    “你该走了,已经十点了。”放开她的手,轻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