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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漂亮作精姐姐 第237节

    润润:“我姐姐差点被鱼吃了,但是爸爸煮的汤不好吃……”

    江戎捏小女儿的脸:“非要说爸爸煮的汤难吃?下次还让你吃!”

    “你们全家演罗生门呢?”贺师长看向江戎,笑道:“你还给我家小五吃了?他也说江叔叔煮的汤好难喝……”

    苏燕婷心想,看来在她不知道的某个时间,某位江同志诈骗了两个幼小的孩子。

    “不错不错,你们一家子赶紧回去吧,还在外面晃悠,惹人羡慕。”贺师长哼哼地看向眼前高大的江戎,明明穿着的事一身衣服,可偏偏穿在人家身上就是不一样呢?

    贺师长怀疑自己的尺码不对劲,他老婆说江政委穿这身衣服,宛如年轻十岁;而他穿上这身衣服……倒是没有老了十岁,“好像也没多大变化,放在队伍里,没人注意你第二眼。”

    “老子年轻时候当侦察兵,还要人注意我吗?”

    ……

    回到家里,杀鱼,煮了鱼汤,又晒了小鱼干,还搓了鱼丸,全家人都是一股子鱼腥味儿。

    江易阳夫妻俩揉了揉鼻子,以前待在研究所,哪见过这么多鱼。

    “鱼这么大?早知道咱们也去了。”

    “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大的雨——”

    苏燕婷吃了这一顿鱼之后,仿佛身边还萦绕着那股挥之不去的鱼味儿,以后除了弄炸鸡排,再弄点炸鱼排,可她总觉得鱼排汉堡没有鸡排汉堡好吃。

    “姐姐,想什么呢?”江戎把怀里的浴巾扔给她。

    苏燕婷被他这声姐姐喊得脸红了,“你还喊我姐姐?别把我喊老了。”

    江戎啧啧一声,在她脸颊上快速啄了一下:“干妈都被人喊过,你还怕喊姐姐?”

    苏燕婷拍开他:“你现在有当安禄山的嫌疑。”

    江戎:“……”

    “你在我眼里,是貂蝉。”

    苏燕婷:“你是说我是刺客吗?”

    江戎躺下来,勾了勾手:“快用你的美人计来招呼我。”

    苏燕婷扑倒在他的旁边,掐住他的脖子:“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我也不会放过你——”

    江戎:“……”

    “哐哐哐。”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这沉闷又清脆的声响显得那么特别,仿佛顷刻间在空气中按下了暂停键,夫妻俩的卧室里变得鸦雀无声,苏燕婷沉默不说话,只能听见江戎微粗的呼吸声。

    苏燕婷指了指门外,示意他去开门,而她往旁边一翻,拿个毛毯把自己给盖上。

    江戎站起来,好笑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燕婷啊,有你的电话!”婆婆叶清宜的声音从外面出现。

    苏燕婷:“怎么没转到这里来?”

    江戎:“去接电话吧。”

    苏燕婷厚着脸皮去开门,看了一眼门外的婆婆,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主动搀住婆婆的手:“妈,你有没有发现我最近性格活泼了不少?他们都说我变年轻了?”

    小苏同志决定先发制人,转移话题,主动把对方的想法带偏。

    江戎:“……”

    “你们俩孩子啊,就跟孩子一样。”面对儿媳妇的主动,叶清宜美滋滋的,她倒不是被转移了想法,她就喜欢这种亲昵的感觉。

    小时候她跟她母亲肢体上不是太亲近,而自己又没个女儿,儿子也是从小不在自己身边长大,唯一亲密的人,则是枕边人丈夫。

    现在当了婆婆,当了奶奶,见儿媳妇跟两个闺女那么亲近,又是亲又是抱,她也是羡慕的很呐,只不过不好意思主动——毕竟她以前不是个主动会跟人肢体亲近的人。

    儿子江戎都这么大了,也不会主动靠近她,现在就剩这么个儿媳了,儿媳就跟她亲闺女一样,还会主动挽着她的手呢。

    叶清宜一被儿媳挽着,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去接电话吧,过段时间有没有空啊?我跟他爸以前的老朋友说要过来玩,你跟着咱们一起出去玩。”

    江戎在背后道:“我呢?”

    “你呢?”叶清宜回头瞅了他一眼:“你还想去哪啊?找个草地趴着。”

    江戎:“……”

    苏燕婷去接了电话,发现是覃老师那边转过来的,她跟苏燕婷道:“你的李妹妹说想给你打个电话,她又不太好意思,就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覃老师手撑着下巴,眼睛里透着一点儿疲惫,刚接到李敏仪电话时,她还很兴奋,以为能听到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结果就听见了今儿白天发生的事情。

    “覃老师,苏姐姐跟她丈夫好恩爱啊,她丈夫长得好靓!”

    “苏姐姐也太让人羡慕了,她的女儿们都好漂亮啊!儿子……”

    “覃老师……”

    ……

    真的,覃老师也是头一回遇见这么积极跟她吐露心声的人,都不需要诱导什么,对面的李敏仪总是一肚子的狂轰滥炸,对不设防的人说话,李小姐每一句都是感叹号。

    可她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是覃老师爱听的,这些她都听腻了,没有什么爆点。

    覃老师手撑着下巴,都在苏燕婷身边住一年了,她还是没能知道她身上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

    “李妹妹,你觉不觉得你小苏姐姐身上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

    李敏仪在那边立刻道:“覃老师,我觉得有可能苏姐姐她喜欢姐弟恋,我们那边挺多姐弟恋的,你知道什么叫做姐弟恋吗?不是那个亲姐弟,是那个‘姐弟恋’,就是谈对象,女方比男方年纪大。”

    覃老师目瞪口呆:“……”

    这还真是一个有关隔壁邻居苏燕婷身上充满爆点的大消息,然而——覃老师不信。

    覃老师微微一笑:“你今天瞧见江政委了?江政委看起来很年轻啊,其实他年纪不小了,江政委比他老婆起码大了个六七岁。”

    “可他喊姐姐诶!”李敏仪脱口而出,她也知道江戎真是年纪不小了,可他那几声姐姐真的喊得非常熟练,不像是一天两天的事。

    覃老师好奇道:“真的啊?为什么这么说?”

    “我亲耳听到的啊,覃老师,我跟你说,我刚见到苏姐姐的丈夫,还以为是她弟弟呢,结果闹了个笑话。”

    覃老师几乎要面容龟裂,世界在她的面前崩塌了三秒,随后她对李敏仪的话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覃老师开始觉得李敏仪的脑子不大对劲。

    这姑娘该不会有事吧?

    江戎再怎么显得年轻?他看起来还能是苏燕婷的弟弟?李敏仪这种港城富家小姐眼睛出了问题?

    覃老师往日里听多了八卦,有一定的鉴别能力,可这种奇怪又诡异的消息,真是让她无法面对往日的邻居。

    苏燕婷喜欢年纪比自己小的对象么?

    江戎私底下爱叫她姐姐?

    挂了电话,覃老师悄悄跟郑参谋长吐露这个刚知道的小秘密:“江政委私底下爱喊小苏姐姐。”

    “噗——”郑参谋长刚喝了一口泡着枸杞的保温杯,想到前段时间演练时一脸不好惹的江戎,他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爱喊姐姐?

    都是副职,他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郑参谋长连忙摆了摆手求饶:“大晚上,别说这种话,我怕我睡不着。”

    “可能就是个误会吧。”覃老师心想,我也怕我睡不着觉。

    夫妻俩如同瓜田里的猹一样,趴在一个瓜上,又诡异又兴奋,却又偏偏不信,仿佛身下的瓜只不过是幻想的海市蜃楼。

    苏燕婷给李敏仪打了个电话,李敏仪兴奋的接了,她原本心里满是忐忑,但是跟覃老师聊了之后,她又充满了激动。

    从覃老师那得知,苏燕婷夫妻俩果然是那般的恩爱幸福,她真为苏姐姐而感到高兴。

    苏姐姐婚姻感情幸福,如此看来,跟她请教这方面的事情,她肯定能给出好主意。

    “苏姐姐……今天的事,你可千万要在我爸那边瞒着啊,别让我爸和我哥哥知道,他们都在港城,还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张谦恭跟我在一家贸易公司,唉,我真怕他们知道。”

    苏燕婷:“你谈恋爱还怕让家人知道?”

    “苏姐姐,难道你不怕吗?”那边的李敏仪好奇。

    苏燕婷手撑着下巴:“我找了个好对象,还怕让人知道?我爸妈高兴坏了,还怕他不来娶我。”

    李敏仪抿了抿嘴唇,换位思考:“那我是不是应该向姐夫请教?”

    苏燕婷:“你认定了是他,那就是他。”

    李敏仪:“我也不知道,我怕我爸爸和哥哥反对。”

    “你也知道你怕他们反对?因为你没有跟他们抗衡的能力。”

    这就是李敏仪的软弱性,她表面看起来衣食无忧,实际上她所拥有的的东西,都是别人给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只有她,不一定能保得住这些东西。

    李敏仪:“那我要增加跟他们抗衡的能力?可我没本事啊,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就是笨得很……”

    “谁说你没本事的?”苏燕婷不爱听这类的话,事有两面,只要一个人身体和脑子正常,他都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而不是自怨自艾的自我阉割。

    李敏仪眼巴巴道:“我有什么本事啊?工作上的事我怎么都做不好,我太笨了,一点小事都做不了。”

    “那就做你擅长的事。”苏燕婷补了一句:“花钱也是一种本事。”

    “花钱算什么本事啊,那是让人瞧不起的败家子。”李敏仪撇撇嘴。

    “金钱是一种资源,能支配资源就是本事,你不是说生活无聊吗?可以花钱去体验各种各样的事情?你还可以去投资别人的梦想——只要你别把自己的零花钱全都亏没了。”

    李敏仪摸了摸下巴:“投资别人的梦想?”这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种事。

    “嗯,你好好想想,我要挂了。”苏燕婷微微一笑,正要说再见。

    “不不不不——”李敏仪这时候冷不丁一个激灵,“苏姐姐,我还没有跟你说完呢?”

    她跟苏燕婷打电话,可不是为了聊这件事,跟张谦恭聊完之后,李敏仪一直在脑海里幻想着自己遇上了真命天子,回忆着张谦恭说过的那些动人的话,他多么多么有责任感,无论怎么样,他都会养她的,会照顾她一辈子,而她只要无忧无虑的,当一个幸福被人照顾的女人就行了——

    而现在,接连跟覃老师和苏燕婷聊过之后,她的思维已经被带偏了。

    或许她心底也并不想做一个“软弱无能”的人,就像是苏燕婷刚才所说的,她为什么害怕父兄知道,因为她确实没有任何抗衡能力,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父亲给的,她无法独立养活自己。

    张谦恭说要养她,说这是“男人的责任”,这些话带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然而,这些安全感,却又像是虚幻的水中浮船。

    靠着另外的人养活,人生还是那么的虚无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