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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娆 第67节

    “你确定吗?”商言津盯着她眼睛,似乎是在探究她此刻说的话是否是出自真心。

    季娆点点头,“我确定。”

    商言津嗯了一声。

    季娆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手臂抱他抱得更紧,小心翼翼试探,“我……我是你未婚妻,你是不是应该亲亲我。”

    “不是只要抱抱。”

    商言津突然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季娆双手环住他脖子,得寸进尺的习性依旧不改,一被他抱起来,便自觉有了底气,趴在他耳边,撒娇说:“我想你亲亲我。”

    第48章

    “好, 亲亲你。”商言津把她放到床上,低头亲了亲她红肿的眼皮,喉中发出一声轻笑, “可怜兮兮,怎么这么会哭。”

    季娆脸颊微微泛红,搂着他脖子的胳膊收的更紧,身体往他怀里贴,心有余悸, 害怕的颤抖, “我以为……我以为……商言津,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她以为,她差点要永远失去他,那种感觉, 她再也不想经历。

    她微仰着头, 吸了吸鼻子, 不等他说话, 便絮絮叨叨的说:“反正, 我已经决定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就算你不想要我,我也会紧紧缠着你, 对你死缠烂打, 你这辈子都甩不开我了。”

    “小没良心。”

    商言津突然低头在她嘴唇上咬了一下。

    季娆猝不及防, 轻轻嘶了口气, 紧紧攀着他后颈, 声音委委屈屈,“别, 别不要我。”

    商言津叹了口气,手指捏着她下巴,声音几乎咬牙切齿,“我什么时候不要过你,你说这种话,有良心吗?”

    季娆怔愣几秒,哦了一声,讪讪道:“我也……我也觉得我很没良心,以后……以后会有的,我保证。”

    她从他脖子上腾出一只手,举手发誓。

    商言津握住她手,修长的手指扣进她指缝里,同她十指紧扣,将她压到枕头上,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很灼热,俯首吻住她嘴唇。

    季娆似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在他嘴唇覆上来的瞬间,立刻探出舌尖迎合。

    太久没见过面,一个吻根本没法缓解,商言津想克制,担心太急切会吓到怀里的宝贝,又是凌晨,她大半夜从酒店跑过来,哭得嗓子都哑了,商言津原本没打算做什么,但她在他怀里总是不老实,唇舌纠缠,她手指从他脖子滑下去,解开他胸前纽扣,手指探进去,在他胸膛上抚摸。

    商言津眸光炽热,捉住她手腕,在她嘴唇上重重吮了下,嗓音低沉,气息滚烫,“哭了那么久,还能接着哭?”

    季娆的呼吸随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加速,脸颊贴到他脖颈蹭了蹭,嗓音软糯糯,“你温柔些,不要弄哭我。”

    商言津捏起她脸颊,喉结滚动,“温柔不了,你一定会哭,想好了,要不要先休息。”

    季娆咬了咬唇,一双含情眼水汪汪的盯着他眼睛,被他眼底的灼热烫得脸红,“不想休息,想你抱我。”

    她低头,在他喉结上轻轻亲了下,眼睫微挑,声音都带着勾子,“想你,用力的抱我。”

    商言津握在她腰上的手掌微微收紧,季娆下意识抖了下,想躲开,但最终的动作是往他怀里贴的更紧,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呼吸不稳的倾诉自己这大半年对他的思念,“想你,商言津,我很想你,从你家里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想你了。”

    这大半年来,她总是在午夜梦回时,想起他同意让她走时,那双受伤的眼睛。

    很讽刺,她在彻底能离开他的那一刻,发现她爱上了他。

    幸好,他还等着她。

    “商言津,你当时,有没有讨厌我?”季娆问的小心翼翼。

    商言津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了,把她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轻而易举就掌控着她的腰让她翻了个身。

    季娆趴在枕头上,看不见他脸,正要扭过头让他把自己转回来,屁股上就被他拍了一巴掌。

    “商言津,你怎么……”她羞耻的喊了他一声,把脸颊埋到枕头里,耳根隐隐发烫。

    商言津低头咬住她泛红的耳垂,热气钻到她耳朵里,“想哭几次?”

    季娆手指抓着枕头,突然有些紧张,小声说:“随你,几次都可以。”

    “随我?”商言津轻笑一声,“大半年没见面了,你确定要随我?”

    季娆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说出的话也乖巧,“随你,都随你,商言津,我是你的未婚妻,以后还会是你的妻子,你想怎样都可以。”

    她此刻存着内疚补偿的心思,只想着尽力对他好,然而却没充分考虑到他和她已经大半年没见过面,她又表现的那么乖,他孜孜不倦,刚开始她还认认真真努力配合,觉得马上就好了,到后面就克制不住收回自己开始前放的大话,不停求饶,缩着腰往旁边躲。

    商言津手掌紧紧握着她的腰,在她耳边提醒,“宝贝,说好了,随我。”

    季娆哆哆嗦嗦,哭得可怜兮兮,“那你亲亲我。”

    “好,亲亲你。”商言津笑了笑,抬起她下巴,又和她交换了一个黏黏腻腻的吻。

    季娆睁开眼时,房间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看不出大概是什么时间,腰上被一条手臂紧紧搂着,她大半个身体趴在商言津赤/裸的胸膛上,微微呆愣了几秒,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庞,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商言津闭着眼,还在睡。

    季娆盯着他的脸看了会,抬起胳膊,手指摸上他眉毛,顺着他的眉毛向下,一点点划过他的眼睛,鼻子,最后落在他的嘴巴上,微微撑起身体,在他嘴巴上轻轻亲了下,嘴唇刚从他嘴巴上移开,就看到他睁开眼睛。

    四目相视,看见他眼底含着的笑意,季娆又在他嘴巴上亲了亲。

    商言津揉了揉她头发,问:“饿了饿?”

    季娆点了点头,很快又开始摇头。

    商言津笑问:“这是什么意思,到底饿不饿?”

    “有一点点饿。”季娆说:“但是我现在不想起床,我想你多抱抱我。”

    “好,抱抱你。”

    商言津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手指向下,摸到她平坦的小腹,她在他掌下一阵颤抖,害怕的往旁边躲了躲,商言津手臂把她搂回来,在她白嫩的肩膀上轻轻吮了下,“瘦了。”

    “没瘦。”季娆胳膊搭在他腰上,说:“是昨晚没吃饭,昨天中午吃的也不多。”

    所以肚子饿瘪了。

    昨天中午他就坐在她旁边,她没吃多少他是知道的。

    “昨晚为什么不吃饭?”商言津问。

    “难受,心情不好。”季娆实话实说,眼睫微抬,说话的语气有些委屈,“昨天中午,你看我的眼神,很陌生,说话的语气也很冷漠,我很难过,晚上就不想吃饭。”

    商言津捏了捏她委屈成小包子的脸颊,笑问:“当时是谁不想承认我们俩的关系?”

    季娆抿了抿唇,很自觉的说:“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

    她向来认错很快。

    “没有怪你,都过去了。”商言津蹭了蹭她鼻子,“你昨晚已经道歉过很多次,不要再道歉,还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我,到底是想让我多心疼。”

    “你看出来啦!”季娆眨了眨眼睛,“我就是想让你多心疼我,然后对我说,没关系,你不怪我,你一点都不怪我,这样我心里会好过很多,因为我知道,我就是个感情骗子,我就是没良心。”

    她说着说着,又委屈了起来,撇了撇嘴,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他。

    商言津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不怪你,我一点都不怪你。”

    季娆往他怀里拱了拱,“怎么办,你说不怪我,我好像更觉得自己没良心了。”

    “那以后就一直乖乖待在我身边。”商言津在她后背拍了拍。

    季娆说:“只要你一直对我好,我就一直乖乖待在你身边。”

    商言津捏了捏她鼻子,“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昨天。”季娆控诉他,“你知道我担心你,你还让我走。”

    商言津说:“我不让你走,你怎么会为了留下来,承认你是我未婚妻的身份。”

    季娆哦了一声,说:“欲擒故纵啊。”

    商言津笑,说:“对,欲擒故纵。”

    季娆下巴蹭了蹭他胸口,“我还以为你真的怪我,不想要我了呢。”

    商言津手指向下,移到她臀部。

    季娆昨晚被打了几次,警惕的双手向后捂住,瞪大眼睛,羞恼的看着他,“你不能打。”

    商言津沉声,“再说觉得我不要你这种话,你看我打不打你。”

    季娆撇了撇嘴,“好凶哦!”

    商言津还没说什么,她又想起什么,说:“还有行洲。”

    “行洲怎么了?”商言津问。

    “行洲对我不礼貌。”季娆趴在他耳边,吹枕边风,“就算我做的不对,我也是他长辈,他怎么能对我那么不礼貌,你得好好教训他,给我出气。”

    “好,待会他过来,我教训他。”

    季娆笑得眼睛弯起来,不忘叮嘱,“你就说是你觉得他不礼貌,不要说我告状。”

    商言津嗯了一声,说:“我不告诉他是你告状。”

    两人又在床上相拥着抱了一会,起床的时候,季娆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商元达过来看望商言津,商言津洗漱完去外面的客厅同商元达说话。

    季娆没出去同商元达见面,坐在里面房间的沙发上,听着商元达中气十足的笑声,想到商言津头上裹的纱布,心里就恨上了商元达。

    要不是他惹的风流债,商言津怎么会被他牵连遭遇车祸。

    门外传来商元达的声音,“没事就好,还好是虚惊一场。”

    什么叫没事就好,额头碰破了,裹纱布了,没看见吗?

    季娆心里更气,悄悄拿手机发了个消息出去。

    送走商元达,商言津进来喊季娆出去吃饭,套房里配有餐厅,早在商元达进来前饭菜就已经摆好。

    季娆挽着商言津胳膊,刚走到餐厅门旁,外面走廊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阵仗很大。

    片刻后,柯湛进来同商言津说:“商总,大商先生在外面走廊上摔倒了,磕到了头。”

    商言津嗯了一声,不以为意,替季娆拉开餐椅。

    季娆憋着笑坐下,柯湛往季娆看了一眼,说:“走廊上被人倒了洗衣液,大商先生是踩到洗衣液滑倒。”

    商元达才刚被第八任老婆报复车祸,如今又踩到洗衣液滑倒,很难不让人怀疑又是他的哪一任情人的报复之举。

    走廊上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洗衣液,医院不会出现这种疏忽,而且这一层都是他的保镖。

    商言津眉头微蹙,“查查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