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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216节

    这……

    谁在这里切花刀呢!

    别人被武器所伤,伤口大多很平整。

    他这个倒好,横一刀竖一刀,斜着再来一刀……而且都很深。

    等等,是在掏什么东西?

    “你中了暗器?”柳云眠一边动作飞快地帮他给大动脉止血一边问。

    李娇娇闭嘴不谈。

    柳云眠觉得,这个暗器,可能是铁棘子?

    就是那种带刺的像刺猬一样的暗器,进了肉里很难取出来那种?

    柳云眠想,或许在取暗器的过程中,李娇娇的手下,或者他自己,碰到了大动脉。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大动脉受伤,这会儿还没死。

    因为这是雪上加霜的惨剧,发生的时间更晚。

    “问你话!”柳云眠见李娇娇不回答,语调不由抬高,“我得决定,是否帮你取出来,还是直接缝合伤处!”

    “没有东西。”李娇娇握紧了右手,眼神要杀人一般。

    他的掌心之中握着带血的小玩意儿。

    他刚才为了取出这个东西,可是吃了不少苦,现在一身冷汗,衣裳都是湿的。

    柳云眠帮他止血,比黄金还贵的止血药粉,不要钱一样地往李娇娇伤处撒。

    过了一会儿,陆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小杌子,蹲下来放在容疏身后,“坐着,慢慢来。”

    血已经止住,柳云眠就没有那么着急。

    她在对着伤口琢磨,闻言抬了抬屁股,很自然地让陆辞伺候她坐下。

    陆辞见她正在拧眉思索,轻声问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柳云眠给人治病的时候,是有脾气的。

    所以陆辞现在说话,也温声细语,怕打断她的思绪。

    再看李娇娇,这会儿已经疼得快晕过去,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显然在勉力支撑。

    柳云眠道:“有一点。他这伤口,实在太狰狞……我在想,怎么缝合,以后能好看些。”

    陆辞毫不犹豫地道:“这个问题,不用考虑,死不了就行。”

    柳云眠:“……”

    “放屁!”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李娇娇,瞬时来了精神,猛爆出口。

    他将来也是要有女人的人。

    伤口弄得难看,他不要面子的?

    “你,”李娇娇对上柳云眠,这会儿口气就软和了一些,“你尽量帮我弄得好看些。”

    陆辞:“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

    “你最好闭嘴。否则等我好了,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李娇娇怒不可遏。

    “你最好闭上眼睛,梦里什么都有。”陆辞反唇相讥。

    柳云眠:知道了,你们两个相爱相杀。

    现在都赶紧给她闭嘴,别吵了!

    第226章 凤夕其人

    柳云眠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把李娇娇的伤口缝合好。

    李娇娇到底昏了过去。

    柳云眠做完这些,要起身的时候,如果不是陆辞扶着她,她也要昏了。

    颈椎,肩膀,腰……都硬邦邦的,略动动就酸痛。

    “他的伤口实在太深了,”柳云眠道,“后面肯定得吃药。来——”

    她把陆辞拉到了一边说悄悄话。

    “怎么了?你慢点。”陆辞握紧她的手。

    “你说,我是给他用最好的药,还是中等的药?”柳云眠道。

    陆辞:“……用点好药吧。”

    “好药很贵。”柳云眠心疼银子,“刚抢救他,就花了很多。”

    “多少?”

    柳云眠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

    “两万两银子?回头我补给你。”

    柳云眠:“!”

    两千两好不好!

    但是有一点她确定了,陆辞是不希望李娇娇在中原出事的,所以他值钱。

    她用两千两银子,完成了陆辞认为价值两万两的事情,柳云眠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那我给他用点好药,你记得跟他收钱。”

    柳云眠找出最好的抗生素。

    现在天气热了,李娇娇这伤口又深,所以发炎几乎是确定的。

    陆辞伸手替她把掉落的碎发别到耳后,“累了吧,一会儿把药交给他们,我就陪你回去休息。”

    围观众人:陪着休息?

    怎么陪?

    好奇。

    这镇通侯,真是放荡不羁。

    回去的马车上,柳云眠好奇地问陆辞,“李娇娇,到底是不是被暗器所伤?我怎么觉得他在隐瞒什么?”

    陆辞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想法和你一样,但是我想不出来,他有什么好隐瞒的。”

    李娇娇那个人,最是不吃亏。

    在中原的地界遇刺,怎么还遮遮掩掩,而不是找中原算账讨便宜?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自己对自己动手?

    陆辞想不通。

    “算了,不想了。”柳云眠脑袋疼。

    “不想了。”陆辞替她揉着手,“你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会儿,把你累坏了。”

    “真挺累的。”柳云眠靠在马车侧壁上,闭目假寐。

    陆辞: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他难道不比硬邦邦的侧壁舒服吗?

    “我看你缝伤口,比做绣活的更认真。”

    柳云眠:“那是自然。做绣活有什么成就感?我又不在意别人夸我穿得好看。”

    因为路程很近,两人很快回了家。

    观音奴迎了出来,抱住柳云眠的腿,“娘,您怎么才回来!您去哪里了?我好久没见到您了!”

    柳云眠笑着摸摸他的头道:“出去给人看病了。”

    “呀!”观音奴又惊又喜,“娘,您开张了?”

    柳云眠:“……开张了。”

    还有大夫,比她更卑微吗?

    “太好了。那娘给我做好吃的酥饼!”

    柳云眠伸出食指点点他额头,“我看你分明是想吃酥饼,故意找理由是不是?走,娘换身衣裳给你做。”

    “改天再做。”陆辞道,“观音奴,你娘累了很久,让她先回去好好休息。”

    观音奴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却并没有坚持。

    柳云眠说自己没事,陆辞却把她撵回去休息。

    陆辞让柳云眠躺会儿。

    柳云眠道,“那也不用,我在榻上歪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李娇娇在京城遇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得有个交代。

    皇上把李娇娇的事情都交给陆辞,所以彻查这件事情,估计还得落到陆辞头上。

    “好。”陆辞也知道早晚都是自己的事情,不能耽误,“今晚我估计就不回来了,你自己睡。”

    柳云眠表示太好了。

    她喜欢自己滚来滚去,不受拘束。

    可是到吃晚饭的时候,陆辞却回来了。

    “这么快就查到了?”柳云眠为他的效率感到震惊,同时起身给他添碗筷。

    陆辞“嗯”了一声,脱了外袍,洗了手,挨着柳云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