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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死男人回来了[六零] 第9节

    郑婆子见罗菊芳站出来帮忙,已经损失了儿媳的她正打算对宋静姝狮子大开口,结果儿子突然胳膊肘往外拐,可把她气坏了,差点一巴掌打向郑宗。

    郑家老两口像看弱智一样看着郑宗,大院其他人算是旁观者清。

    特别是一些回到家的男人,对郑宗那是羡慕嫉妒恨。

    人人恨不得自己也是自由身。

    “爸,妈,你们忘了,我们在公安局里时公安同志是怎么跟我们说的吗?”郑宗见父母没有反应过来,干脆提醒了一句。

    “公安局?”

    郑家老两口说到这个词就腿脚发软地坐在了马扎上。

    “对啊,爸,妈,在公安局的时候,公安同志可是教育了我们,让我们回来别再惹是生非,更不得找宋静姝同志的麻烦,要不是宋静姝同志的举报,我们家就真犯罪了,真犯了罪,不说枪毙,可能最少都得坐几十年的牢。”

    郑宗回想起公安对他们家的教育,就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要是那个婴儿真进了他们家,不管是误会还是什么,他们就犯了拐卖儿童罪,可是重罪。

    认真说起来,他们家还得感谢宋静姝的举报。

    郑宗这么一说,郑家老两口也才回想起离开公安局时公安同志对他们的警告。

    回到家因为春家人的大闹一时忘了,这会被郑宗提醒,立刻想起不能找宋静姝的麻烦,不然说不定还得进公安局,可事实上也不是他们找宋静姝的麻烦,而是宋静姝找他们的麻烦。

    三块五毛钱说多不多,说少是真不少,他们不想拿出来。

    “妈,在公安局的时候你可是亲口承认你跟春娇碰瓷谢婶,是记录在案的,这会宋静姝同志跟我们要谢婶的治疗费也是合情合理。”郑宗再次胳膊肘往外拐。

    一旁的罗菊芳听得直翻白眼。

    得嘞,她可真是里外不是人,帮忙帮到马蹄子上去了。

    这郑宗也恶心,早不说清楚晚不说清楚,偏偏在自己出头后来这么套,这不是踩着她讨好宋静姝吗,真是个贱东西,八字还没一撇就过河拆桥。

    罗菊芳因为郑宗这不按理出牌的一幕气坏了,干脆讥讽道:“哟,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就上杆子的讨好卖乖,活该媳妇跑了。”

    “罗菊芳,你狗嘴喷什么粪,信不信老娘揍你。”

    春娇被春家人强行带回娘家的事本就是郑婆子的痛,结果罗菊芳还在伤口上撒盐,郑婆子见罗菊芳欺负自家心头宝,怒气直接就对着罗菊芳去了。

    今天早上要不是罗菊芳擅作主张请了公安来,她家大女婿哪里会有牢狱之灾。

    郑婆子奈何不了有公安护着的宋静姝,直接就把怒火对准了罗菊芳。

    都是这个扫把星。

    “死老婆子,我看得起你才叫你一声婶子,别给脸不要脸,你也不看看你家郑宗那没出息的样,都娶了两门媳妇,又不能生育,宋静姝能看得上他才怪,少做点春秋大梦,我呸!”

    罗菊芳没想到郑婆子说翻脸就翻脸,心中的怒火也找到了发泄点。

    大院里吵架,她还没怕过谁。

    郑婆子也是邻里吵架的高手,她被宋静姝一砖头砸怕了,可不代表会怕罗菊芳。

    一个晚辈敢当面这么骂,郑婆子一撸衣袖,跟罗菊芳对骂起来。

    都在一个大院住了好几年,说句不好听的,对方身上有几根毛彼此都清楚,也清楚对方私下的阴私,这一对骂起来,那是什么都往外翻。

    看热闹的众人原本以为会见到宋静姝对战众人,没想到郑婆子跟罗菊芳先窝里斗起来。

    跟着宋静姝那些人原本就是来看热闹的,也不在乎热闹是谁表演,听郑婆子跟罗菊芳骂得起劲,一个个就差一边看戏一边剥瓜子。

    这边郑婆子跟罗菊芳对骂上,另一侧,郑家父子跟罗菊芳家的男人也隐隐敌对上。

    不成文的规矩,女人吵女人的,男人别插手。

    男人要插手那绝对就是打架,见血那种。

    大院里嘈杂无比,宋静姝也没想到郑婆子跟罗菊芳两人会吵起来,还越吵越难听,什么阴私都往外吐露,甚至还牵扯到自己。

    这好比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宋静姝的脸黑了。

    不管是她还是原主,都清清白白的人品,这两人嘴里一瞎秃噜,人传人,以讹传讹,估计不用一晚上就能被传变味。

    这就是典型的寡妇有罪论。

    “都给我闭嘴!”宋静姝往旁边看,见邻居钱春田家刚回家的男人正弯腰洗脸,走过去一脚就把凳子上的搪瓷脸盆踢下凳子。

    搪瓷脸盆踢下凳子时不仅水撒了一地,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一连串的巨大声响不仅惊到了钱春田跟她家男人,也把正在吵架的郑婆子与罗菊芳惊得一激灵,吵架声自然而然也就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集中在宋静姝的脸上。

    大家有点不懂宋静姝为什么要掺和,不用跟人吵架,不用担事不更好吗?

    “我的盆!”就在大家都想不通时,一声惨叫传来。

    是钱春田。

    这年代瓷脸盆可金贵,是结婚的标配,谁家有个一点补疤都没有的搪瓷脸盆可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不然钱春田的男人也不会非得在院子里洗脸。

    这不,显摆过了头。

    宋静姝刚刚那一脚不仅踢翻了钱春田家的搪瓷脸盆,脸盆还因为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掉了不少瓷,眼看着一个补疤都没有的盆成了残次品,钱春田不嚎叫才怪。

    “闭嘴,你偷我家煤球好几次的事我没跟你算账就不错了,现在相抵。”

    宋静姝敢踢钱春田家的脸盆就不怕对方闹腾。

    果然,听到宋静姝的话,准备嚎啕大闹的钱春田被她家男人狠狠踢了一脚。

    钱春田的男人在理发店工作,工资还可以,每个月的钱也都是交给了媳妇,没想到媳妇居然偷邻居家的煤球,要脸面的男人当场涨红了脸。

    钱春田被自家男人踢了赶紧闭嘴,视线也不敢再敢看宋静姝。

    她是有点怕宋静姝的。

    宋静姝今天的所作所为超出了她的认知。

    钱春田这边安静下来,宋静姝的目光也就移到了罗菊芳与郑家人的脸上,就在刚刚,这两人吵架时牵扯到了她,说什么寡妇配三婚男正好。

    “你想娶我?”

    宋静姝视线扫视在场众人一圈后落在郑宗的脸上。

    郑宗早就因为宋静姝刚刚砸钱春田家脸盆而局促不安,这会听了宋静姝的问话,脸色通红地看着宋静姝,鼓足勇气道:“嗯。”

    “这边有镜子,去照照。”宋静姝指着钱春田家窗户上的一块镜子一点脸面都没给郑宗留。

    先别说她看不上大院里这些男人,就连原主也看不上,不然为什么一年不改嫁,就是因为谢云峥长得太好。

    宋静姝记忆里谢云峥的长相虽然模糊,但却知道谢云峥长得特别好,不然原主不会因为谢云峥的离世郁结于心,最后变成她穿来。

    想起大院里这一年来的各种闲话,宋静姝看向众人的目光非常冷。

    郑宗听清楚了宋静姝的明示,难堪又自卑。

    他确实配不上宋静姝。

    “我宋静姝今天把话撂这里,没有我家云峥长得好的我看不上,有些人也别觉得我跟某些人一样眼皮子浅,什么阿猫阿狗都做当宝,你们宝贝的人在我眼里连云峥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省省你们那些恶心的猜测,以为我跟你们一样没了男人就活不了吗,真是狗眼看人低。”

    宋静姝瞬间把所有背地里闲话过自己的人都骂了进去。

    而她也早就想这么痛痛快快帮原主骂一场,个个歪瓜裂枣,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第9章

    宋静姝如果只骂想吃天鹅肉的郑宗,其他人就当是看热闹了,结果这一指桑骂槐,众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这骂谁眼皮子浅,狗眼看人低呢!

    有人不好代表自己出面,干脆就帮衬起郑宗。

    “宋静姝同志,你这人怎么不识好赖,郑宗同志因为你的举报,他媳妇已经被接回娘家要离婚,这可是你害的,他恢复了单身,你一个带娃的寡妇不容易,他帮衬帮衬,你们成为一家人,多好。”

    周婆子开始阴阳怪气。

    “哟,周婶子,麻烦您别闭门造车了行不行,还帮衬,您出门打听打听,我可是有工作的,一个月工资养我一家绰绰有余,你这主意馊得都闻着味了。”

    宋静姝柳眉一竖,红艳艳的樱桃小嘴对着周婆子不客气地怼了过去。

    这是大院里的众人第一次见宋静姝跟人吵架,大家都震惊地看着牙尖嘴利的宋静姝。

    众人在心目中再次刷新了宋静姝的形象。

    原来长得好看的人跟人吵架也能这么赏心悦目,比刚刚郑婆子与罗菊芳吵架养眼一万倍。

    发现宋静姝更不好惹,众人的神色很复杂,亲自下场的周婆子则被宋静姝怼了个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道:“宋静姝,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周婶子,您也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好心人,俗话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被狗惦记绝没什么好事,要不,您怎么不把您家老姑娘嫁给郑宗,成全您乐于助人的美德,也让街坊邻居跟您学习学习。”

    宋静姝一点都不虚周婆子,回嘴回得那叫一个痛快。

    骂她是狗,她就敢把周婆子一家都骂成狗。

    “凭啥牵扯我姑娘,又不是我害得郑宗媳妇跑了!”周婆子接连被宋静姝怼,脸红得都快紫了,要不是还顾忌一点形象,她早就骂脏话了。

    “周婶子,您这人可真搞笑,人家郑家刚刚还在感谢我救了他们家,我是郑家的救命恩人,怎么到了您嘴里,我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要不,咱们去公安局说道说道?”

    宋静姝一点情分都不留地怼周婆子。

    别看周婆子年龄挺大,其实最是守旧刻薄,如果说大院里年轻一些的媳妇担心原主这个寡妇勾搭他们男人,这周婆子就是存粹看不上寡妇。

    认为寡妇克夫,克长辈,克子女,才在背后制造焦虑,鼓动大院里的年轻媳妇们凌霸原主。

    周婆子是宋静姝最想对付的人,见周婆子主动送上门找骂,她不骂个爽,不算完。

    “宋静姝,春娇被春家接走了,不管你帮没帮郑家,郑宗跟春娇的婚姻都完了,你敢说不是你破坏了人家夫妻的婚姻与感情?”宋静姝没骂脏话,周婆子众目睽睽下还真不好先‘出口成脏’。

    她还是要点脸的。

    “周婶,您这操心饭吃得也不怕噎脖子!”

    宋静姝说完这句又补充道:“您说您都这么大年纪了,何必吃这费力不讨好的操心饭,说句不好听的,明明是郑家与春家的家务事,您一个外人管得也太宽了一点,真好比老眼昏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哪都要插一脚,您知道你这行为叫做什么吗?”

    气得发抖的周婆子没接宋静姝话,但脸色又青了一分。

    她知道宋静姝嘴里绝对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可现场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法捂住宋静姝的嘴。

    周婆子最最后悔的事就是当了这个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