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种田] 第2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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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看到了才更不可思议呀!孙道清追问道:“她甚少出阁楼,你怎么请的?” 卢栩:“我说店里聘个琴师,待遇特别好,点心随便吃。” “……” 孙道清满腹都是我信你个鬼! 卢栩:“不过人家不愿意受雇,只来吃点心弹琴。” 他话音未落,楼上传来悠扬的琴音。 孙道清一怔,仰头望着楼上,痴痴的听着。 真好听呀! 不愧是谷梦姑娘! 他开心了,马上又悲剧了,往后能在店里听到谷梦的琴了,往后他的零花钱更保不住了! 卢栩也开心了,随后也悲剧了。 谷梦一来,那位说能邀来她就天天来的侯爵真天天来了,冲着她的名声来消费的人数也直线飙升,卢栩偷懒做的那点儿蛋糕,每天一开门就被哄抢一空,天天被人逼迫回家再做,大夏天的,他们在店里乘凉听曲,他在家守着炉子烤蛋糕? 这是什么人间悲剧? 他和颜君齐诉苦,颜君齐笑他活该。卢栩私以为君齐一定是吃醋才生气了。 承平伯开心了,也悲剧了。 从来没达官贵人把谷梦请到家里过,可谷梦来他们店里了!他洋洋得意了许多天,然后…… 被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承平伯:为什么又参我?!(气气!) 卢栩:谁让你是老板呢?(望天) 第235章 团建 这日大朝会时间有些久了,大伙吵来吵去,这里要修堤,那里要防旱,户部和吏部吵不同等级的衙门要增设几个算吏,御史台加入混战,要如何督管,还有几个到任的郡守的任免…… 反正都是国家大事,反正都与承平伯这种吃闲饭的纨绔侯伯无关。 他站得有些腿麻,刚偷偷活动了两下腿,就听有人喊:“臣有本奏,臣要参承平伯品行不端,不顾节俭之令,将小小点心卖出天价,还以歌姬妖女引诱高门子弟到他店中一掷千金巨额花销,成其敛财之心!” 承平伯:“……???” 他本就脚麻,又一惊慌,一下没站稳,差点栽倒,被一旁的同僚手忙脚乱扶住了。 参他的孙御史哼道:“看吧!承平伯这就做贼心虚了。” 承平伯站直了身体,忍着钻心的麻意茫然道:“妖女?人家谷梦姑娘在阁楼上面都不露,就弹弹琴,怎么就妖女了?” 辩解完,他还有点儿委屈上了,吐槽道:“腿都长在自己身上,我又没逼着绑着谁来,我们点心都不够卖,我还愁人多费冰呢。” “哈!”孙御史阴阳怪气哈一声:“陛下您听,用冰!今日朝会殿上只摆八盆冰,臣听闻他那小小店铺,就摆着十多盆,那些点心下更是坚冰遍布,奢靡至极!” 承平伯心道,这不是巧了吗!他嫌弃卢栩浪费冰,他也问过! 当即,他把卢栩说服他那套词搬来:“我们卖的是吃食,这么热的天,不冰着不该坏了吗?” 孙御史:“你是不是用冰了?!” 承平伯:“啊……” 孙御史咄咄逼人:“是不是十多盆?!” 承平伯苦着脸比划:“孙大人您讲讲道理,我们的盆这么大点,殿里的盆这么大……你是不是嫌你侄子在我们店里花钱太多?那是他自己要吃的嘛!” 另外几人也恍然大悟,“那个临摹画的小子?” 天天到店里听曲的侯爷也嘀咕道:“那么贵的画我们都拿出来让他白看了,他还嫌贵?” “是呀!”承平伯也理直气壮起来:“他一天要画八张画,喝五壶茶,笔墨茶水我们都没收过钱!” 孙御史脸一红:“你胡扯什么?!” 承平伯:“你快让他别来了,我们还赔钱。” 孙御史:“你胡扯!你一块儿点心五两银子,你赔什么赔?!” 承平伯:“又不是没便宜的,我们一大盒饼干才一两半!” 孙御史:“才一两半?!你可知一两半够百姓吃喝多少日?” 承平伯被他指的连连后退,狡辩道:“西城的餐馆酒楼,上哪吃顿饭不得十来两银子?又不是只有我家贵。” 其他朝臣忍不住也议论起来:“我也听闻了长乐街的点心店,当真是奢靡。” “西城本来就贵,一盘青菜,也要一两银子。” “什么!?竟然如此昂贵?” “京兆府也不管管吗?” “上次到那边吃饭,一顿饭就吃了我两个月俸禄” …… 弘安帝听得脑门青筋一跳一跳的,抓着龙椅把手的手握出一手背的青筋,“够了!” 他一拍龙椅猛地站起来,“这是朕的大朝会,不是早市的市集上!你们是皇亲国戚是功勋贵族是大岐朝官,不是吵一斤菜多少钱的市井泼妇!” 所有朝臣噤若寒蝉,谁也不吭声了。 太子:“父皇息怒。” 他息个屁怒! 他日日为军饷、为赈灾、为大岐的江山发愁,这群废物竟然日日歌舞升平?! 弘安帝走来走去,“要吵是吧,孙御史,朕问你,今日京中一石米多少钱?!” 孙御史一怔。 弘安帝又随便另指一人,“你说!” 无辜被点的鸿胪寺卿:“……” “你说!”弘安帝又指。 看热闹的睿王一怔,坦然道:“回陛下,臣弟不知。” 弘安帝抄起手边的奏折砸他,“不知你那么大声!太子,你说!” 睿王递去无辜的眼神。 太子习以为常:“糙米约为五两一石,精米约为八两一石。” 弘安帝:“太府寺卿,太子说的对吗?” 掌管京城财货贸易的太府寺卿连忙道:“殿下所言,是本月均价。” 弘安帝:“一石粟米多少钱,答!答不上来的、答错的,本月休沐也别休了,通通去给朕开荒、耕田!” 众朝臣:“……” 八成人士荣获集体团建活动。 第二天恰好就是休沐日,承平伯首当其冲,拿上夫人给他准备的锄头、毛巾和水,视死如归地去了。 弘安帝向来说一不二,范孝也没能幸免,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下田耕种。 别人一看,范孝都来了,有什么埋怨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干吧! 大夏天的,司农寺也不敢让他们这群高龄劳动力干太辛苦的活儿,苦着脸找太子,陛下让开荒,皇家的屯田也没荒地啊。 太子下令,那就让大伙除除草吧。 弘安帝发怒把朝臣发派来劳动了,太子得跟来收拾烂摊子。 他生怕这群老臣荒没开成,人累病了, 他一大早带着御医过来,先叫人去烧绿豆汤,还备了不少治中暑的草药、丹药。 亲自按年龄分配每人负责什么地方,保证五十以上的老臣全在树荫下劳动,谁干不动了,他就过去帮忙。 朝臣们感激涕零,他们看着长大的太子多好呀。 那些年轻的,则要顶着大太阳干活儿,人都快干哭了。 可怜他们许多人,混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混到五品以上了,竟然要满地拔草! 那群从小锦衣玉食的勋贵们更是一肚子的气,边拔边骂,恨不得把孙御史咬死。 吃不起就不要吃! 撑的!闲的! 这下好了吧!舒服了吧! 怨气更高的则是成国公父子俩,他家孙子和卢舟结怨,压根儿就没去过月辉楼,这事完全就和他们家不挨着,他们莫名其妙要来拔草?! 他家不仅想咬死孙御史,还想砸了月辉楼。 姜濯今天也来了,他领着卢舟和米添四处给人送水。 在卢舟的指导之下,姜濯和米添都带齐了毛巾、草帽和蒲扇,也换上了方便干活的衣服,一眼望过去,十来亩田地就他们三个凑数的特别像是来干活儿的。 尤其是卢舟,帮那群老臣拔了大半天的草,快结束时还借了牛替其他人把没收拾完的地都犁了。 文武百官瘫坐在田间地头,看一个半大孩子驾牛犁地,内心百感交集。 唉…… 可他们真不会啊! 一天结束,还只有年迈的才有车坐,大多人还得步行回城,抱怨吧,太子和皇孙也是步行的,不抱怨吧,可是好难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