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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皇子的男妻[穿书] 第63节

    可?现?在他因为?一时的挫折便一心想着退却,他们都以为?身?处困局的师弟却默默地做到了老师教的这一切。

    白忱溪坐在房中,久久沉思。

    ......

    贺池今日早早地处理好了营中的事,将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回到王府时天还没黑,他把马缰扔给门房,快步往梦溪堂走去。

    刚走过垂花门,一股奇特的香味便传进了他的鼻腔。

    院子的石桌上?,放着一个怪模怪样?的锅,下面放着木炭,锅里咕噜噜沸腾着红汤,汤里飘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吃食。

    云清从厨房出来,看到他便露出笑意:“王爷快坐,尝尝吃不?吃得惯。”

    贺池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有些惊喜地道:“这是?王妃做的吗?”

    云清笑着点了点头?:“这是?火锅,孙管事这次除了棉花还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农庄那边的金蜀黍也成熟了,便想试着做做。”

    桌上?摆满了菜,牛羊肉都切成了薄片,还有各种这个时节的蔬菜,最中间摆了一盘切成段的金蜀黍。

    贺池和云清挨着坐下,他吸了一口气,有些好奇地搛起一块辣椒仔细看。

    云清道:“这是?调味用的辣椒,不?能吃。”

    他演示了一下怎么涮肉,贺池便也跟着上?手。

    一块鲜嫩的羊肉入口,贺池的眼睛不?自觉地微微睁大:“好吃!”

    云清也塞了一口肉到嘴里,久违的味道让他有些怀念。

    两人边聊天边吃,这些时日虽然贺池每天都回府,但见面聊天的时间却很少,也很久没有一起用晚膳了。

    难得放松下来,便觉得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元福公公守在院外?,听着贺池的声音有些感?慨,他们王爷也就只有在王妃面前才会露出这一面来。

    桌上?的菜越来越少,天慢慢黑了下来,院子里也点起了灯。

    月亮升得越来越高,锅里的热汤也渐渐不?滚了。

    云清不?知何时安静下来,贺池也开?始沉默。

    他明天就要出发去屿县,至少两个月后才会回来。

    饭已经吃完,他却不?想回房,只想抓住最后这点相?处的时间。

    云清站起身?,贺池心里一空,也跟着站起身?打算告别。

    却听到了云清的声音:“王爷今晚留在梦溪堂吧。”

    贺池愣了愣,抬头?时只看见了云清的背影,仿佛他只是?随口一说。

    云清已经进了房间,他又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迟疑地跟了进去。

    房间里,云清已经散了头?发打算沐浴,见贺池进来,并没多说什么,起身?去了屏风后。

    贺池盯着屏风发了会儿呆,听到水声时才猛地惊醒一般。

    他不?想浪费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让人准备了水去偏房洗浴。

    贺池回来的时候,云清正坐在床边拿着帕子吸头?发上?的水。

    屋里没留伺候的人,他走上?前,接过帕子帮云清擦头?发。

    云清放松地靠在他身?上?,抬头?看他。

    贺池的动作很细致,一点都不?像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瑞王,云清在这样?温柔的气氛下逐渐升起了困意。

    直到感?觉到背后不?太对?劲的触感?。

    云清瞬间清醒过来,他看着贺池上?下滚动的喉结,伸手轻轻点了点。

    头?发已经擦干了,贺池丢开?帕子,握住了云清的手,嗓音低哑:“睡吧,王妃。”

    明天一早他就要离开?,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对?云清做什么,不?然他恐怕会一步也不?愿意离开?云清身?边。

    云清顺着他的力气坐起身?,然后便整个人趴到了被褥里,一副困极了的模样?。

    看起来像只犯困耍赖的小狐狸,可?爱极了。

    贺池最喜欢云清在他面前露出不?为?人知的这一面,眼里多了些笑意。

    他起身?吹灭了烛火,躺回被窝。

    两人上?次同床共枕已经是?很久之前,贺池将呼吸放轻,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云清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

    贺池不?知道云清有没有睡着,正在纠结要不?要伸手把人抱进怀里,身?侧的人却突然翻身?,整个人都贴了过来。

    贺池欣喜于他的亲近,伸手将人搂住,却克制着往后退了退。

    只是?很快他便僵住了身?体。

    贺池声音沙哑,被触碰到的地方像是?着了火:“王妃?”

    云清清冽的嗓音在暗夜里像是?勾人的狐狸,将贺池的心神?紧紧勾住。

    他轻轻动了动,语气里似乎只是?单纯的疑惑:“不?能碰吗?”

    贺池的呼吸瞬间变了。

    下一瞬,他猛地翻身?覆了上?去。

    ......

    第67章 离开

    云清仰躺在床上, 心神还?有些?恍惚。

    喘息仍未平复,身体里的余韵还?残留在神经末端,脑海里仍然被刚才的感觉挤占着。

    帷幔被人掀开, 贺池拿了帕子, 拉过他的手?轻轻擦拭。

    身上的其他知觉也慢慢复苏过来。

    脖子上有些?刺痛, 不知道是不是破皮了。

    手?有些?酸。

    不,是很酸……

    云清蜷了蜷手?指,贺池握住他的手?,认真地拿着帕子一寸寸擦过他的手?心,连指缝也没有放过。

    云清看着烛光下眉眼温驯的贺池,一时之间有些?不能将他和刚才那个强势地锢着他, 握着他的手?不许他偷懒的人联系起来。

    贺池抬起眼,神情里透着餍足,眼里却还?藏着一些?不好意思,只是还?没等?和云清对上视线,他的脸色便倏然一变。

    他俯下身,轻轻地把云清的脸拨往一侧,语气里带着罕有的慌乱:“王妃, 疼不疼, 本……我不是故意的。”

    云清脖子上那颗痣的地方已经淤紫,血点连成一片,他皮肤冷白,这块瘀斑便显得尤为明显。

    贺池的眼里心疼懊悔交杂在一起,低下头轻轻吹了吹。

    云清被他吹得痒痒, 缩了缩脖子。

    他想起贺池刚才在黑暗中叼着那块皮肤使劲碾磨的感觉, 身体热了热。

    他转过头看着贺池,伸手?拽了拽贺池颈间垂下的玉坠, 嗓音里仍带着哑意:“你?是小狗吗?”

    这句话堪称大不敬,贺池却毫不在意。

    云清嗔怒的语气里带着亲昵和纵容,贺池知道他没有生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吻痕像开在云清脖颈上的红梅,贺池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再次凑上前舔了舔:“王妃说是便是吧。”

    云清听到贺池的回?答愣了愣,紧接着便感觉到了颈侧的濡湿。

    他伸手?抵在贺池的胸膛上:“别……”

    手?心触到贺池绷紧的肌肉,颤栗的不知是心尖还?是指尖。

    贺池看着云清薄红一片的侧颈,只觉得身体里的热意再次席卷而来。

    他移开眼神,克制地起身,在床边的多宝阁找了找,翻出了一盒药膏。

    贺池的动作很轻,药膏冰冰凉凉,敷在有些?刺痛的伤口上非常舒服。

    云清躺着任由贺池动作,精神也慢慢放松下来。

    困意翻涌而上,他打了个哈欠,嗓音里多了些?困倦的鼻音:“可以了王爷,快些?休息吧。”

    贺池应了一声,药膏已经涂好,他低下头轻轻吹了吹,这才把药膏放回?去,又下床洗了手?,才吹熄烛火重新上床。

    云清已经完全阖上眼,贺池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心里也和怀抱一样被填得满满当当。

    贺池满是欢喜地注视云清良久,才低头在云清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满足地闭上眼睛。

    一夜好眠。

    次日天?刚亮,贺池便睁开眼醒了过来。

    饶是昨晚半夜才睡,他也十?分精神的模样。

    云清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连姿势都?没有变,他身上的火气旺,把云清整个人都?烘得暖呼呼的。

    被窝里独属于云清的香味被热气烘得比平时更?浓,贺池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云清熟睡的脸,心里的喜欢满得快要?溢出来。

    天?色越来越亮,贺池就这样看了云清良久,直到不能再拖,才轻轻地把人从怀里挪出来放好,起身洗漱。

    云清这一晚睡得极香,身侧的热源消失后,他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贺池控制着声音洗漱完,拉开帷幔时却发现云清已经坐起身来。

    贺池极其自然地坐到床边把人抱进怀里:“时辰还?早,王妃再睡会儿吧。”

    两人紧密相贴,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云清觉得耳根有些?发烫,他清了清嗓子:“王爷放开我我才能躺下。”

    贺池顿了顿,侧脸贴在云清的颈项留恋地蹭了蹭,没有说话。

    云清被蹭到了痒痒肉,没绷住笑了起来,又因为贺池这样近乎耍赖的行为控制不住地心软,他抬手?拍了拍贺池的背:“我起来送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