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动物后我靠脸吃饭[快穿] 第120节
“不是说百分之八九十的概率吗？别说凯梅纳了，怎么一条鲸鱼都没看到？” “运气真差，不过看看海豚什么的也不错。” “我就是为了那张照片专门带我女儿来的，拍照片的人说就在维多利亚这边拍到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原本还在行驶的船缓缓停下，船长从驾驶室跑出来道：“看到虎鲸群了，它们正在朝这边过来！” 人们纷纷惊呼，一边拿望远镜一边跑到围栏前面，朝第一个发现者指引的方向望去，几只虎鲸正在雌鲸的带领下经过这片海域。 “凯梅纳家族！我看到它们的小虎鲸了！” 奥利维亚也跟着看过去，刚才在手机里划过的小虎鲸赫然映入眼帘，正是前不久被拍到的、格兰妮的小女儿——西娅。 众目睽睽之下，小虎鲸紧紧跟随在母亲身边寸步不离，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跟她旁边比她大五六岁的调皮表姐形成鲜明对比。 第一次当虎鲸没有经验，即便已经慢慢熟悉了身边的亲戚，时乔也不太敢轻举妄动。 当阿德利时见了太多被虎鲸吃掉的同类，被南极虎鲸追杀的阴影已经刻在骨子里，总觉得这些大家伙会拿尾巴把自己给拍飞，以至于她现在看到身边超大块头的虎鲸亲族过来逗弄自己的时候就不自觉想躲。 尤其是老爱凑过来对她揉揉捏捏的大表姐格图雅。 表姐格图雅是姨妈的孩子，比起她来长得算十分健壮，时乔忘不了自己刚睁开眼睛时就差点被对方热情地撞出去老远，幸亏母亲及时伸出胸鳍阻拦了一下，不然她现在估计已经狗带。 这具小虎鲸由于早产等因素，身体十分虚弱，生下来的体型也比正常虎鲸宝宝要小一圈。 时乔艰难地在这个世界苟了一个月，终于比刚来的时候变强壮了那么一点，要不是母亲和其他亲族小心爱护，她就算有前几个世界的生存经验也活不到今天。 不过还远远达不到其他小虎鲸的正常体重，导致她根本学不了什么技能，每天能做的就是跟在亲族身边游来游去。 她还是第一次来到新世界身边就有亲戚陪伴，而且还是虎鲸这样团结互爱的母系家族。 比以前一上来就无依无靠的生活不知道安稳祥和了多少倍。 她所在的族群有祖母凯梅纳、母亲格兰妮、几位姨妈舅舅还有表姐格图雅，加上她自己总共八只，在这片海洋不算大家族，但是小也有小的好处，作为家族中最小最弱的虎鲸宝宝，时乔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照料和关爱。 也让她慢慢摆脱被捕食者在面对虎鲸时的条件反射，融入到这个家庭当中。 有同类在身边一起生活，时乔心想，总算是不用让大佬操心文化课了，她已经在这一个月里勤学苦练，掌握了一点虎鲸的初级语言。 别问为什么一个月了才学到初级，都怪虎鲸的语言太多，光是人类已知的就有六十二种，每一种发声的频率声波都各不相同，还都有不同的含义。 什么口哨声、啸叫、脉冲声......时乔光是为了搞清楚这些声音的意思就用了不少时间，这还是在她每天顶着压力积极沟通积极学习的前提下，才勉为其难的学会。 有时候她跟表姐格图雅遇到了交流障碍，时乔就得屁颠屁颠地游到祖母身边寻求帮助。 祖母凯梅纳就是她最靠谱的文化课老师。 倒不是不能求助母亲和其他虎鲸，主要是她觉得凯梅纳非常乐意当后辈们的鲸生导师，传授小虎鲸这些知识会让它感受到愉悦。 凯梅纳就如同它名字的含义一样，代表着慷慨和包容，时乔每次都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都散发着慈祥和蔼的光辉，放在人类世界也绝对是一个非常有智慧又亲切的老太太。 小虎鲸学会一种声音之后，还会被对方用胸鳍拍拍脑袋作为表扬。 刚开始不太习惯跟虎鲸们如此亲密的西娅崽崽会下意识往后躲开，后来次数多了才渐渐习以为常，尽管重归海洋，可她已经不是一只小企鹅了，曾经的天敌摇身一变成了互相依靠的家人，她必须学会忘记那些已经成为负累的肌肉记忆。 一个月之前某只小虎鲸因为对虎鲸又敬又怕像个族群异类，导致格兰妮一度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早产后遗症。 好在虎鲸家人都非常体贴地安慰对方，毕竟是它们跟死神夺回来的小宝贝，奇怪就奇怪吧，能好好活到现在就很福大命大了。 小虎鲸宝宝从出生之后就成为了虎鲸一家的重点关注对象，就连时乔睡觉的时候前后左右都围着其他亲族，牢牢把她放在母亲身边的安全范围之内。 久而久之，很少感受到家族温暖的时乔也被深深地治愈了，呜呜呜别管了，她现在抛弃企鹅阵营，成为了彻头彻尾的虎鲸控。 血缘关系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尤其是跟其他虎鲸建立起信任关系之后，安全感也在与日俱增， 跟在母亲身后学会了浮窥和豚跃之后，小虎鲸看到表姐把脑袋伸出海面，也有样学样地跟着对方露出脑袋朝海面上看过去。 上次她用浮窥的动作看海上景色的时候就遇到了一艘船，没想到这次又遇到了。 凯梅纳早就用回声定位感受到了人类船只的存在，只不过这条船横在它们的必经之路，只能从附近经过，它已经定位到鲑鱼群的方向，结果前行受到了阻碍，族群中的两只小虎鲸都停留在了原地，正在好奇地打量船只。 没办法，宠孩子的虎鲸大部队也只能一并停下前进的动作，胸鳍划动转身跟在大虎鲸宝宝和小虎鲸宝宝身后。 在海平面之下，人类的交通工具对于动物来说都是制造噪音的东西，浮出海面之后就好多了。 小虎鲸身体微微竖起来，这样才能做出浮窥的动作，从人类的视角看起来无敌可爱，实际她在水下的胸鳍和尾巴一直在苦苦支撑。 体力不好就是这么艰难。 反观表姐格图雅就一脸悠闲，胸鳍和尾翼轻轻松松，时乔佩服，不愧是多活了几年的大虎鲸宝宝，就是跟小趴菜不一样。 时乔听到船上人们的欢呼雀跃声，朝甲板上看过去，她和身边的虎鲸刚出现短短几分钟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两脚兽恨不得踩在围栏上朝她们挥手。 以虎鲸的角度看人类，时乔才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虎鲸都对人类如此友好。 因为这些两脚兽看起来还真的蛮小巧可爱的。 小胳膊小腿身形灵活，再加上跟虎鲸同属于智商较高的生物，彼此都各有所长，这才能赢得海洋霸主的青睐。 时乔把脑袋潜入水下，船上的人类也跟着探出头来看向海里，没过一会儿小虎鲸就重新从水里冒出来，朝空中喷了一道水花。 没见过世面的两脚兽纷纷伸出手来够，可惜对方能喷出来的距离只有一点点，他们够也够不着。 船长看到反过来逗弄人类的小虎鲸也不禁露出笑意，跟奥利维亚说道：“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见惯了附近居留鲸的奥利维亚也朝底下的小虎鲸挥了挥手，发自内心地感叹：“她真的很可爱，比照片上还要好看。” 加上之前那次惊鸿一瞥，这是凯梅纳家族j编号新成员第二次在人类面前亮相，这次在人类视线里停留的时间比上次长了许多，让原本还在抱怨这趟旅行的人重新感受到了幸运女神的偏爱。 他们拍到了很多比那张抓拍还要清晰的高清照片！ 这只叫做西娅的小虎鲸也正式在人类中间有了自己的编号，j92。 大虎鲸们也在自家小宝贝身后浮出水面换气，一时间整片海域热闹非常，海面上都是胖虎们黑亮亮的光滑脊背。 虎鲸的黑白配色不只是看起来时髦这么简单，它们脊背上的黑色调从上往下看完美融入深蓝色的大海，从下往上看，白敷敷的肚皮又跟海面之上的亮光相呼应，让海水之下的猎物难以观察到自己的存在。 一旁有人听到来自女导游的科普，赞赏道：“多么完美的海洋生物。” 奥利维亚看了一眼离小虎鲸们不远的成年虎鲸们，听到这样的称赞也觉得与有荣焉，她每次看到群居的居留鲸们都能感受到这些鲸鱼坚不可摧的亲情联系，有时候比人类都更胜一筹。 最初的惊讶过去，人们开始沉迷于给十分上相的小虎鲸拍摄照片。 只不过他们的“模特”率先累了。 受体力限制时乔没办法浮窥太久，不等表姐格图雅享受完看人类的乐趣就自觉游回了母亲身边，格兰妮用头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前额，表示它们一直在等待，时乔就嘤嘤两声，翻了个身朝凯梅纳祖母道歉。 凯梅纳喜欢使用胸鳍，它的胸鳍抚过小虎鲸白花花的肚皮，示意时乔把还在逗留的格图雅叫回来。 祖母命令不敢不从，时乔挠挠被蹭痒的肚子，尾巴一拍就去把格图雅生拉硬拽推回大部队中间。 对方显然还没玩够，船上那些两脚兽大惊小怪的叫声和动作会让它感受到那些小家伙的高兴，觉得自己很有面子，也丝毫不介意让这些人类多开心一会儿，回归族群之后还有点恋恋不舍。 格图雅不满地用尾巴拍打海面，本意是用这些飞溅的水花发泄情绪，没想到一不小心把在后面推她的小虎鲸脑袋给拍到一边。 时乔还没从一个大比斗中回过神来，姨妈温蒂就冲过来把格图雅揍了一顿，整片海域顿时充满了她表姐哭哭唧唧的声音。 所有家长都凑过来检查小虎鲸的脑袋，格兰妮看她的眼神还有些忧心忡忡，生怕给自家孩子刚刚变灵光一点的脑袋再给打傻。 时乔：“......” 那倒也不至于。 格图雅也被一群神经兮兮的家长吓了一跳，挨了顿揍之后也凑了过来，看她的眼神还有点闪躲，像是在不好意思。 虎鲸的情感尤其丰富，甚至比人类还要更深一层，时乔看见对方想道歉又有点纠结的眼神就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大方地跟对方碰了碰胸鳍，表示那点小力气还不足以把她重新变成一个笨蛋。 像人类的小孩子一样，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哼哼唧唧挨揍的格图雅又开心了起来，也跟她碰碰胸鳍。 对方无比喜欢肢体接触的小动作，这也是虎鲸们沟通情感的重要方式，就是某些大虎鲸宝宝还没意识到自家小表妹是个脆弱的小家伙，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情。 时乔又被撞了个侧翻，格图雅又顺理成章地挨了顿教训。 这样的场景已经来来回回不下十次，新晋小虎鲸已经习惯了，安慰自己这样可以同时锻炼一下抗揍本领。 她抗格图雅，格图雅抗它妈。 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凯梅纳家族的虎鲸重新踏上了前去捕猎的行程。 适应了作为虎鲸的身份之后，时乔就开始挖掘探索这种高智商海洋动物的各项优势。 祖母凯梅纳之所以能够知道哪里有鱼群，是因为虎鲸头部有一个叫隆额的部位，可以将超音波汇聚成一束，通过声呐感知到海洋里其他物体的存在。 时乔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特异功能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新晋小虎鲸十分激动。 怪不得虎鲸是海洋霸主，这个技能简直不要太好用！ 只不过她现在还没办法像有经验的亲族那样准确利用好回声定位系统，日常就是随便探索，用声呐感知一下近在咫尺的亲族们。 跟经验最为丰富每次都能带领其他虎鲸觅食成功的凯梅纳相比，她还是个刚上路的小菜鸡。 除了利用回声定位，还需要虎鲸一代代积累传承的生存经验。 母系社会大家长的威望就在于对方厚重的种族文化和记忆，能够掌握鱼群的动态和出现规律，根据时节和地点推测哪里会出现食物。 这些都是时乔暂时还接触不到的领域，她现在连游泳都费劲，更别说觅食了。 小虎鲸离开人类船只后游了没多久就开始体力不支，他们现在是逆着洋流在游，受到的阻力比反方向更大，时乔胸鳍越来越沉重，尾翼也加速不动。 率先发现她逐渐跟不上的格兰妮游回小虎鲸身后，像对方当时推格图雅一样，利用自己游动时的助力和海水流向帮小虎鲸继续前进。 没过一会儿，其他舅舅和大姨小姨也过来替换着帮忙，时乔深刻地体会到，有家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好像她就算再垃圾都不会有被抛下的风险，跟还是老虎的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 沉浸在感动之中的小虎鲸被带到了凯梅纳祖母要捕猎的地方，他们不远处就是一群密密麻麻的鲑鱼群。 这样的捕猎行动还在哺乳期的时乔自然不需要加入，不过她体内的捕猎基因在蠢蠢欲动，看见猎物就下意识想冲过去。 要是让小虎鲸这么贸然冲过去，其他虎鲸今天的饭就别想有着落了。 时乔被格兰妮拦下，交给旁边的格图雅，雌鲸母亲就跟着自己的母亲一起上前捕食鲑鱼。 虎鲸们围堵住鱼群的去路，用尾翼把这些小鱼拍晕之后，轻轻松松把晕过去的鲑鱼吞进自己的胃里，吃了顿饱餐。 时乔领教过虎鲸尾翼的威力，感觉拍在鲑鱼身上的尾巴像是拍在自己身上，光是看着就脑瓜子嗡嗡的。 想想未来她也要用这样的招数去对付猎物，小虎鲸还是认认真真学习了一下这项技能。 等到所有虎鲸全都吃饱，他们又要重新回到过来的地方，那里比这里更静谧，适合虎鲸休息。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其他种族的虎鲸，这还是时乔第一次在这片大海遇到其他家族，她显得比之前兴奋许多，逮住这些陌生面孔使劲瞅。 同在西海岸，这些居留鲸彼此都是邻居，时乔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混在这些虎鲸之中，还沉浸在自己的找鲸活动里。